不好,体温越来越低了,好冷。忍不住用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想要这样来取暖。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一声长长的叹息,一个温暖的东西包裹住我的身体,还有温暖的体温。细细一看原来是一件深紫色的貂绒披风,好软,好暖,还有一抹淡淡的木香,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冷漠。抬头看向那人,是四爷!又是他。“为什么每次当我最狼狈的时候,你都会出现?”我抱怨着。
“那为什么你不问问自己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是这样狼狈不堪。”四爷将披风拢了拢,替我系上带子,“上次是帕子弄脏了就弄脏了,无所谓。不过这可是貂绒的,弄脏了可不好洗。”
这人为什么连安慰人的话都能说的这样冷漠,从自己的怀里取出帕子擦完泪水。“你可以不必这样可怜我。”
“告诉我为什么?”四爷没有接我的话,“是因为老十?还是因为十三?或者两个都是?”
他的猜测让我更加的愤怒,“你是在说我是水性杨花么?四爷,为何你总是能够在别人痛苦的时候再补上一刀?我是因为谁对四爷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将身上最后的温暖脱下来用尽力气摔在他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暂时居住的小院跑去。
胤祥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舒舒临出宫前来看了我,只是一脸的哀愁,与我相对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坐了坐就离开了。她还要回去忙,准备迎新妇入府。果然,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在预料之中的。
因为姬兰被赐婚,院里的几位小姐或羡慕,或妒忌,其中最甚的便是瓜尔佳氏,她也许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得到赐婚。次日一早就带着人去讽刺姬兰,可惜,姬兰刀枪不入。她又转而来攻击姬兰身边的我,“怎么?你的好姐妹得了赐婚,以后就是十爷的侧福晋了,你还不好好巴结看看,还能不能帮你寻个好人家。”
原本不愿理她。就想与姬兰道了贺就回自己的屋儿,毕竟马上就能离宫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昨天回来的匆忙,没有跟姬兰道贺,多少还是很介意的。
可是,瓜尔佳氏的挑衅愈来愈过分,终于忍不住反击道:“是啊,兰姐姐如今是准新嫁娘,嫁的还是十爷。要说心急不若说你自己才对。看着别人得了赐婚,自己没有得到,就这样冷嘲热讽,你可当真是大度的很,小心自己就因为这样永远嫁不出去!”我不想说这些刻薄的话。
因为没有忍住这些话而觉得懊恼,昨夜又没有好好睡着,就觉得头更疼。风寒还没有完全离开。现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已经顾不上去解姬兰的困,我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把所有人都扔下然后回自己的屋子。就这样待到出宫的那日。
离宫的时候再次回头看了看这座华丽的宫宇,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心境。所经历的就好像是黄粱一梦,曾经以为美好的一切,最终都不是我能够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