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兼并 秦机厂长大选美
夜梦长同余骥驰搭裆,当了秦机厂的掌舵人后,秦机厂更是每况愈下,朱光祖不愿回厂出力,他们无力回天,只好千方百计寻求别人的收购或者兼并。在一年多的苦苦努力下,终于找到了广州宏大工程机械集团公司。为了让审计局出一个资产雄厚的文件,以便在被广宏兼并的谈判中得到较为合理的待遇,夜梦长忙得不可开交,他着急上火,嘴和鼻子都烂了,样子怪怪的,像沾满了糖稀,更像是没有切掉的铸件冒口。他好不容易得到需要的东西,把那些老爷打发走了,接着就是迎接广宏的老总和他的一杆喽罗。
接到广宏要来人的电话,夜梦长一早就让人将那辆黑色的奥迪洗了又洗,擦了又擦。提前一个半小时赶到车站。对方来人是处级,秦机厂的副手出面,都是高抬了对方的身份,夜梦长说高规格的迎接,能说明我们对此事的诚意,就亲自出马了。
广宏来得是结构分厂厂长米来福和一个英俊漂亮的年轻人。米来福矮矮的身材,胖胖的脸,腐败的肚子高高凸起。二人握手、互通姓名。夜梦长听说他叫米来福,心里“噗”地一笑,暗骂道,什么米来福,他妈一肚子****的“弥勒佛”。之后,米来福又向他介绍说,这是小马,我们公司企管部定额科的科长。夜梦长又握小马的手说,你好你好,欢迎欢迎。之后他亲手给他们拉开车门,说请,请上车。
“夜厂长,我们文总喜欢蹦达,那里的妞儿好哇?”回来的路上,米来福斜了一眼夜梦长,做了一个扭摇的动作。
“秦都的头排是帝都。”听说广宏的老板文奇九独钟此道,夜梦长早就把地方选好了,他巴结道,“帝都的小姐个个油光水灵,都是十七八岁,是秦都市一流的,今儿晚上,我们先到那里乐一乐?”
“设施怎么样?”
“无论是设备、服务,都是山秦省顶尖儿的,别处没法比。”夜梦长说的很是自豪。
“地方倒是可以的,只是小姐……”米来福微微一笑,不说了。
夜梦长不知道米来福那“只是小姐”是什么意思,询问地看着米来福。见他只笑不说话,夜梦长又看小马。
“夜厂长,您官场多年,怎么连这都不懂,那种地方有干净女人吗?”小马瞥了一下上司,悠悠地说,显得深沉老练。
文奇九很爱跳舞,并且只和三十岁以下、没有生过孩子的漂亮女人跳,夜梦长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为了使这位救命的菩萨大老爷高兴舒服,佛光普照,他几乎跑遍了秦都市所有的舞厅和夜总会,通过反复比较,才选中了最好、最有名气的帝都,他不知道那儿有比帝都更好的,结巴着问:“那……那什么地方有干净的呢?”
米来福朝他跟前凑了凑,嘴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那就看你舍得舍不得了?”
夜梦长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他在这方面却一尘不染,他被说得莫名其妙,喃喃地问:“我,我哪儿有舞女呀?”
“你这近万人的大厂,难道还挑不出十个光堂漂亮的娘们儿?”米来福诡秘地一笑,轻声说,“你那销售处长李小成就很不错嘛,我们文总很感兴趣呀!”
“这……”夜梦长心里一沉,他怕这菩萨的使者笑他没本事,又怕由此而使大菩萨不来,脸上却没事儿一般笑道,“小成倒是没问题,可米厂长不是只要一个吧?”
“不要太多,十个就足够了。”
夜梦长点了点头,说:“十个倒是不成问题,只是我们厂前景不好,现在人去楼空,很费事呀?”
米来福哈哈一笑,说:“这就要看夜厂长的本事了。”
夜梦长也笑道:“到时候保证叫文总和各位满意。”
厂子要死不活的,年轻有点儿姿色的女工大都出去打工了,少数在家的,大都是面薄腼腆,出不了门的正人“君子”,即就不是正人“君子”,谁还有心思给你做这种大家都认为伤风败俗的事情,他跑了一天,没有找到一个,可把夜梦长愁坏了。他想在外面租借几个舞女或者“野鸡”,扮做本厂的职工,应付一下,可文奇九最忌讳这个,万一不和他的胃口,被他看破了,那以前为了兼并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于流水,事情关系到全厂近七千职工的饭碗和厂子的前途命运,夜梦长不敢冒险。为了使那个救世主舒服满意,就是碰得头破血流,他也只能在厂里挑选了。文其九喜欢李小成,这十个女子,虽然不能和李小成一模一样,可参照她的身材、高矮胖瘦和气质还是可以的,这就增加了难度。一听是给广工的人做舞伴,谁也不答应,夜梦长到处碰壁。在万般无奈之际,他答应一天付给一百元。就是这样,才好不容易凑了七个,最后,实在没有合适的,他只好硬拉软哄地拽上总装分厂的天车工王玉和余骥驰的宠物——厂办秘书房茗。米来福点名儿要李小成,最后一个,就只能非她莫属了。
李小成原是厂办公室秘书,大专毕业,由于自身和家庭的条件都很好,在她分到秦都机械厂机关的第二年,身为秦机厂装配分厂总工程师的朱光祖,调到总厂技改部当部长。他身材高大,像貌英俊,再加上交大硕士和秦机最年轻部长的牌子,立即吸引住姑娘们的目光。就像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一样,女人们在一起嘀咕的题目总集中在朱光祖身的上。当时,李小成只有二十一岁,文凭虽然不是太高,可她年轻漂亮,多才多艺,她不穿金戴银、涂脂抹粉,却显出一种自然的美丽和高贵,她一见朱光祖就爱上了他。以李小成的品性和条件,她绝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在朱光祖面前搔首弄资地显卖自己,她习惯于男人在面前讨好、献殷勤,她自信朱光祖会来的。于是,她摔了那位副厂长的少爷,满怀信心地等待着朱光祖。半年过去,一年过去,他对她没有任何表示,他到办公室办事,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霜脸。她等不住了,曾经暗暗地询问自己:论相貌、论才学、论为人、论家庭,我哪一样都是出类拔粹的,我身后跟的男孩子足有一个加强排,他为什么就无动于衷呢?后来,她听夜梦长说他在爱情上受到过沉重地打击,已经把感情牢牢地封闭了,致使他对任何女子都冷如寒冰。秦机厂挣钱不多,它像个巨大的笼子,把职工与外界隔开,在这狭小的天地里,像朱光祖这样优秀的青年,真是凤毛麟角。李小成要想找一个理想的丈夫,必须主动出击。可是,他就像一座坚固厚笨的堡垒,任凭她的暗示,或者说引诱、狂轰烂炸,他都视而不见。两年多的穷追猛打,一无所获,她干着急,却毫无办法。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通过夜梦长调到和技改部接触最多的销售处,希望以工作的关系慢慢地感动他、缚获他。她和他的接触虽然多了,可在感情上却毫无进展,气得她骂他呆子、木头冷、血动物。李小成看起来文静瀛弱,可心里却是非常坚强的,她要做得事,做不成就决不罢休。朱光祖对她无动于衷,使她要得到他的决心更加坚强,她心里恨恨地说,朱光祖,我一定要得到你!
那是第三年冬天一个周日的晚上,他和她应邀参加冯仁笑和王晶的婚礼,在她的鼓动下,同事们都给朱光祖敬酒,几轮下来,他就醉了。她说我找张维香有事,顺便送这酒鬼回去。大家都知道李小成的心思,很乐意成全她,谁也不来帮忙。朱光祖醉得迷迷糊糊,李小成几乎是把他扛回家的。一进屋他的卧室,她就瘫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之后,她将空调调到30℃。不一会儿,朱光祖说热,太热了。她就给他脱下毛背心,他还喊热,她又脱下他的毛衣衬衣。一直脱到只剩内衣内裤了,他仍热得满头冒汗。此时,她已把自己脱到少得不能再少了,她佯做给他擦汗,把手在他身上游走,一对稣软的乳房,在他的胸脯上蹭着。他猛地一颤,愣愣地看着她,呼吸就像拉风箱一般急促,两眼红的充血一般。朱光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那能经得住这样的撩拨,再加上酒醉,意识不清,糊里糊涂地将她按在床上,几下撕去内裤,身体山一般压了上去。李小成羔羊一般瘫在他的身下,他的身子猛地一动,她就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她的嘴就被他的大嘴堵住了。他像一个强壮卖力的农夫,在她身上开拓耕播。他的动作狂暴猛烈、地动山摇,在他强烈的震撼下,她的全身绷紧了,不停地颤抖。此时,她已失去了刚才的从容,就像案板的鲤鱼,只能任人摆布了。接着,一阵疼痛和从未有过的愉悦包围着她,使她欲生欲死,急速地扭动着****的身子。在这地动山摇的磨砾中,她觉着自己正蹒跚地朝死神走去,她看到自己遍体鳞伤、鲜血四溅,渐渐地化整为零……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百年,一千年,朱光祖终于停停止了耕做,他像一只放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空了,周身被一团浓浓的、兰花型香水的气味包裹着,那气味清新爽快,久久不散。李小成静静地躺着,她双眼紧闭,只有搂着他的双手,才证明她没有死去。
当那一切结束之后,朱光祖的酒醒了。李小成赤身露体地平躺在床上,身旁的床单上一片殷红。看到这一切,朱光祖轻轻地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小成,我糊涂,我该死,我对不起你……”
李小成坐起来,搂着他,把头搁在他的肩上说:“光祖,你不要自责,这是我自愿的。”
朱光祖苦笑道:“我们同事这几年,被此都很了解,你这是何必呀?”
“别害怕,我不会以此缠上你的,更不会让你下不了台。”李小成欣慰地说着,手在他胸脯上摸索着,就像抚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朱光祖又叹了一声,摇着头说,我的心事你是了解的,你为什么还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呢?她说,有了这一晚,我就满足了,也不妄我对你几年的苦苦追求。我不要求你娶我,只要求你在烦闷的时候想到我,要我来给你宽心解闷就行。朱光祖直摇头说,小成,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呀?李小成抽泣着,泪流满面地说,有了你这一次,我这辈子就有了回忆,我的生活就不会寂寞,在我困难无聊的时候,就能帮助我度渡过宽裕的时间。我谢谢你。朱光祖突然为这痴情的女子感动了,他又叹息一声,把她搂在怀里,吻了起来,她立即响应,二人就热吻起来。
吻了一会儿,李小成的身子又燥热起来,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摊探到他的下面,嘴对着他的耳朵说,我还要,你还能给我吗?说完,她便躺倒下去。朱光祖的血,又被她的手挠沸了,那个物事立即威武起来,他说了一声傻女子,就在她身上动作起来。
此后,虽然她多次找他重温旧梦而被拒绝,表面上他们还和从前一样,可在他们的心里,却相互牵挂着对方的冷暖衣食,夫妻一般地近了,工作关系也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