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93500000055

第55章

后金患心痗,痛起,则面目皆青,但欲觅死。女急取银针数枚,比至,则气息濒尽,按穴刺之,画然痛止。十余日复发,复刺;过六七日又发。虽应手奏效,不至大苦,然心常惴惴,恐其复萌。夜梦至一处,似庙宇,殿中鬼神皆动。神问:“汝金氏耶?汝罪过多端,寿数合尽:念汝改悔,故仅降灾,以示微谴。前杀两姬,此其宿报。至邵氏何罪,而惨毒如此?鞭打之刑,已有柴生代报,可以相准;所欠一烙、二十三针,今三次止偿零数,便望病根除耶?明日又当作矣!”醒而大惧,犹冀为妖梦之诬。食后果病,其痛倍苦。女至,刺之,随手而瘥。疑曰:“技止此矣,病本何以不拔?请再灼之。此非烂烧不可,但恐夫人不能忍受。”金忆梦中语,以故无难色。然呻吟忍受之际,默思欠此十九针,不知作何变症,不如一朝受尽,庶免后苦。炷尽,求女再针,女笑曰:“针岂可以泛常施用耶?’金曰:“不必论穴,但烦十九刺。”女笑不可。金请益坚,起跪榻上,女终不忍。实以梦告,女乃约略经络,刺之如数。自此平复,果不复病。弥自忏悔,临下亦无戾色。子名曰俊,秀惠绝伦。女每曰:“此子翰苑相也。”八岁有神童之目,十五岁以进士授翰林。是时柴夫妇年四十,如夫人三十有二三耳。舆马归宁,乡里荣之。邵翁自鬻女后,家暴富,而士林羞与为伍,至是,始有通往来者。

异史氏曰:“女子狡妒,其天性然也。而为妾媵者,又复炫美弄机,以增其怒。呜呼!祸所由来矣。若以命自安,以分自守,百折而不移其志,此岂梃刃所能加乎?乃至于再拯其死,而始有悔悟之萌。呜呼!岂人也哉!如数以偿,而不增之息,亦造物之恕矣。顾以仁术作恶报,不亦傎乎!每见愚夫妇抱疴终日,即招无知之巫,任其刺肌灼肤而不敢呻,心尝怪之,至此始悟。”

闽人有纳妾者,夕入妻房,不敢便去,伪解屦作登榻状。妻曰:“去休!勿作态!”夫尚徘徊,妻正色曰:“我非似他家妒忌者,何必尔尔。”夫乃去。妻独卧,辗转不得寐,遂起,往伏门外潜听之。但闻妾声隐约,不甚了了,惟“郎罢”二字,略可辨识。郎罢,闽人呼父也。妻听逾刻,痰厥而踣,首触扉作声。夫惊起,启户,尸倒入。呼妾火之,则其妻也。急扶灌之。目略开,即呻曰:“谁家郎罢被汝呼!”妒情可哂。

○巩仙

巩道人,无名字,亦不知何里人。尝求见鲁王,阍人不为通。有中贵人出,揖求之,中贵见其鄙陋,逐去之;已而复来。中贵怒,且逐且扑。至无人处,道人笑出黄金二百两,烦逐者覆中贵:“为言我亦不要见王;但闻后苑花木楼台,极人间佳胜,若能导我一游,生平足矣。”又以白金赂逐者。其人喜,反命;中贵亦喜,引道人自后宰门入,诸景俱历。又从登楼上,中贵方凭窗,道人一推,但觉身堕楼外,有细葛绷腰,悬于空际;下视,则高深晕目,葛隐隐作断声。惧极,大号。无何,数监至,骇极。见其去地绝远,登楼共视,则葛端系棂上,欲解援之,则葛细不堪用力。遍索道人,已杳矣。束手无计,奏之鲁王,王诣视,大奇之,命楼下藉茅铺絮,将因而断之。甫毕,葛崩然自绝,去地乃不咫耳。相与失笑。王命访道士所在。闻馆于尚秀才家,往问之,则出游未复。既,遇于途,遂引见王。王赐宴坐,便请作剧,道士曰:“臣草野之夫,无他庸能。既承优宠,敢献女乐为大王寿。”遂探袖中出美人,置地上,向王稽拜已。道士命扮“瑶池宴”本,祝王万年。女子吊场数语。道士又出一人,自白“王母”。少间,董双成、许飞琼,一切仙姬,次第俱出。末有织女来谒,献天衣一袭,金彩绚烂,光映一室。王意其伪,索观之,道士急言:“不可!”王不听,卒观之,果无缝之衣,非人工所能制也。道士不乐曰:“臣竭诚以奉大王,暂而假诸天孙,今则浊气所染,何以还故主乎?”王又意歌者必仙姬,思欲留其一二,细视之,则皆宫中乐伎耳。转疑此曲,非所夙谙,问之,果茫然不自知。道士以衣置火烧之,然后纳诸袖中,再搜之,则已无矣。

王于是深重道士,留居府内。道士曰:“野人之性,视宫殿如藩笼,不如秀才家得自由也。”每至中夜,必还其所,时而坚留,亦遂宿止。辄于筵间,颠倒四时花木为戏。王问曰:“闻仙人亦不能忘情,果否?”对曰:“或仙人然耳;臣非仙人,故心如枯木矣。”一夜,宿府中,王遣少妓往试之。入其室,数呼不应,烛之,则瞑坐榻上。摇之,目一闪即复合;再摇之,齁声作矣。推之,则遂手而倒,酣卧如雷;弹其额,逆指作铁釜声。返以白王。王使刺一针,针弗入。推之,重不可摇;加十余人举掷床下,若千斤石堕地者。旦而窥之,仍眠地上。醒而笑曰:“一场恶睡,堕床下不觉耶!”后女子辈每于其坐卧时,按之为戏,初按犹软,再按则铁石矣。

道士舍秀才家,恒中夜不归。尚锁其户,及旦启扉,道士已卧室中。初,尚与曲妓惠哥善,矢志嫁娶。惠雅善歌,弦索倾一时。鲁王闻其名,召入供奉,遂绝情好。每系念之,苦无由通。一夕,问道士:“见惠哥否?”答言:“诸姬皆见,但不知其惠哥为谁。”尚述其貌,道其年,道士乃忆之。尚求转寄一语,道士笑曰:“我世外人,不能为君塞鸿。”尚哀之不已。道士展其袖曰:“必欲一见,请入此。”尚窥之,中大如屋。伏身入,则光明洞彻,宽若厅堂;几案床榻,无物不有。居其内,殊无闷苦。道士入府,与王对弈。望惠哥至,阳以袍袖拂尘,惠哥已纳袖中,而他人不之睹也。尚方独坐凝想时,忽有美人自檐间堕,视之,惠哥也。两相惊喜,绸缪臻至。尚曰:“今日奇缘,不可不志。请与卿联之。”书壁上曰:“候门似海久无踪。”惠续云:“谁识萧郎今又逢。”尚曰:“袖里乾坤真个大。”惠曰:“离人思妇尽包容。”书甫毕,忽有五人入,八角冠,淡红衣,认之,都与无素。默然不言,捉惠哥去。尚惊骇,不知所由。道士既归,呼之出,问其情事,隐讳不以尽言。道士微笑,解衣反袂示之。尚审视,隐隐有字迹,细裁如虮,盖即所题句也。后十数日,又求一入。前后凡三入。惠哥谓尚曰:“腹中震动,妾甚忧之,常以紧帛束腰际。府中耳目较多,倘一朝临蓐,何处可容儿啼?烦与巩仙谋,见妾三叉腰时,便一拯救。”尚诺之。归见道士,伏地不起。道士曳之曰:“所言,予已了了。但请勿忧。君宗祧赖此一线,何敢不竭绵薄。但自此不必复入。我所以报君者,原不在情私也。”后数月,道士自外入,笑曰:“携得公子至矣。可速把襁褓来!”尚妻最贤,年近三十,数胎而存一子;适生女,盈月而殇。闻尚言,惊喜自出。道士探袖出婴儿,酣然若寐,脐梗犹未断也。尚妻接抱,始呱呱而泣。

道士解衣曰:“产血溅衣,道家最忌。今为君故,二十年故物,一旦弃之。”尚为易衣。道士嘱曰:“旧物勿弃却,烧钱许,可疗难产,堕死胎。”尚从其言。居之又久,忽告尚曰:“所藏旧衲,当留少许自用,我死后亦勿忘也。”尚谓其言不祥。道士不言而去,入见王曰:“臣欲死!”王惊问之,曰:“此有定数,亦复何言。”王不信,强留之;手谈一局,急起,王又止之。请就外舍,从之。道士趋卧,视之已死。王具棺木,以礼葬之。尚临哭尽哀,如悟曩言盖先告之也。遗衲用催生,应如响,求者踵接于门。始犹以污袖与之;既而剪领衿,罔不效。及闻所嘱,疑妻必有产厄,断血布如掌,珍藏之。会鲁王有爱妃临盆,三日不下,医穷于术,或有以尚生告者,立召入,一剂而产。王大喜,赠白金、彩缎良厚,尚悉辞不受。王问所欲,曰:“臣不敢言。”再请之,顿首曰:“如推天惠,但赐旧妓惠哥足矣。”王召之来,问其年,曰:“妾十八入府,今十四年矣。”王以其齿加长,命遍呼群妓,任尚自择,尚一无所好。王笑曰:“痴哉书生!十年前定婚嫁耶?”尚以实对。乃盛备舆马,仍以所辞彩缎为惠哥作妆,送之出。惠所生子,名之秀生。秀者,袖也。是时年十一矣。日念仙人之恩,清明则上其墓。有久客川中者,逢道人于途,出书一卷曰:“此府中物,来时仓猝,未暇璧返,烦寄去。”客归,闻道人已死,不敢达王,尚代奏之。王展视,果道士所借。疑之,发其冢,空棺耳。后尚子少殇,赖秀生承继,益服巩之先知云。

异史氏曰:“袖里乾坤,古人之寓言耳,岂真有之耶?抑何其奇也!中有天地、有日月,可以娶妻生子,而又元催科之苦,人事之烦,则袖中虮虱,何殊桃源鸡犬哉!设容人常住,老于是乡可耳。”

○二商

莒人商姓者,兄富而弟贫,邻垣而居。康熙间,岁大凶,弟朝夕不自给。一日,日向午,尚未举火、枵腹蹀踱,无以为计。妻令往告兄,商曰:“无益。脱兄怜我贫也,当早有以处此矣。”妻固强之,商便使其子往,少顷,空手而返。商曰:“何如哉!”妻详问阿伯云何,子曰:“伯踌躇目视伯母,伯母告我曰:‘兄弟析居,有饭各食,谁复能相顾也。’”夫妻无言,暂以残盎败榻,少易糠秕而生。

里中三四恶少,窥大商饶足,夜逾坦入。夫妻警寤,鸣盥器而号。邻人共嫉之,无援者。不得已,疾呼二商,商闻嫂鸣,欲趋救,妻止之,大声对嫂曰:“兄弟析居,有祸各受,谁复能相顾也!”俄,盗破扉,执大商及妇,炮烙之,呼声綦惨。二商曰:“彼固无情,焉有坐视兄死而不救者!”率子越垣,大声疾呼。二商父子故武勇,人所畏惧,又恐惊致他援,盗乃去。视兄嫂,两股焦灼,扶榻上,招集婢仆,乃归。

大商虽被创,而金帛无所亡失,谓妻曰:“今所遗留,悉出弟赐,宜分给之。”妻曰:“汝有好兄弟,不受此苦矣!”商乃不言。二商家绝食,谓兄必有一报,久之,寂不闻。妇不能待,使子捉囊往从贷,得斗粟而返。妇怒其少,欲反之,二商止之。逾两月,贫馁愈不可支。二商曰:“今无术可以谋生,不如鬻宅于兄。兄恐我他去,或不受券而恤焉,未可知;纵或不然,得十余金,亦可存活。”妻以为然,遣子操券诣大商。大商告之妇,且曰:“弟即不仁,我手足也。彼去则我孤立,不如反其券而周之。”妻曰:“不然、彼言去,挟我也;果尔,则适堕其谋。世间无兄弟者,便都死却耶?我高葺墙垣,亦足自固。不如受其券,从所适,亦可以广吾宅。”计定,令二商押署券尾,付直而去。二商于是徙居邻村。

乡中不逞之徒,闻二商去,又攻之。复执大商,榜楚并兼,梏毒惨至,所有金资,悉以赎命。盗临去,开廪呼村中贫者,恣所取,顷刻都尽。次日,二商始闻,及奔视,则兄已昏愦不能语,开目见弟,但以手抓床席而已。少顷遂死。二商忿诉邑宰。盗首逃窜,莫可缉获。盗粟者百余人,皆里中贫民,州守亦莫如何。

大商遗幼子,才五岁,家既贫,往往自投叔所,数日不归;送之归,则啼不止。二商妇颇不加青眼。二商曰:“渠父不义,其子何罪?”因市蒸饼数枚,自送之。过数日,又避妻子,阴负斗粟于嫂,使养儿。如此以为常。又数年,大商卖其田宅,母得直足自给,二商乃不复至。后岁大饥,道殣相望,二商食指益繁,不能他顾。侄年十五,荏弱不能操业,使携篮从兄货胡饼。一夜,梦兄至,颜色惨戚曰:“余惑于妇言,遂失手足之义。弟不念前嫌,增我汗羞。所卖故宅,今尚空闲,宜僦居之。屋后篷颗下,藏有窖金发之,可以小阜。使丑儿相从,长舌妇余甚恨之,勿顾也。”既醒,异之。以重直啗第主,始得就,果发得五百金。从此弃贱业,使兄弟设肆廛间。侄颇慧,记算无讹,又诚悫,凡出入一锱铢,必告。二商益爱之。一日,泣为母请粟,商妻欲勿与,二商念其孝,按月廪给之。数年家益富。大商妇病死,二商亦老,乃析侄,家资割半与之。

异史氏曰:“闻大商一介不轻取与,亦猖洁自好者也。然妇言是听,愦愦不置一词,恝情骨肉,卒以吝死。呜呼!亦何怪哉!二商以贫始,以素封终。为人何所长?但不甚遵阃教耳。呜呼!一行不同,而人品遂异。”

○沂水秀才

沂水某秀才,课业山中。夜有二美人入,含笑不言,各以长袖拂榻,相将坐,衣耎无声。少间,一美人起,以白绫巾展几上,上有草书三四行,亦未尝审其何词。一美人置白金一铤,可三四两许,秀才掇内袖中。美人取巾,握手笑出,曰:“俗不可耐!”秀才扪金,则乌有矣。丽人在坐,投以芳泽,置不顾,而金是取,是乞儿相也,尚可耐哉!狐子可儿,雅态可想。

友人言此,并思不可耐事,附志之:对酸俗客。市井人作文语。富贵态状。秀才装名士。旁观谄态。信口谎言不倦。揖坐苦让上下。歪诗文强人观听。财奴哭穷。醉人歪缠。作满洲调。体气若逼人语。市井恶谑。任憨儿登筵抓肴果。假人余威装模样。歪科甲谈诗文。语次频称贵戚。

同类推荐
  • 沙漠秘井

    沙漠秘井

    阿拉伯一部落妇女被虏,她们即将被贩卖为奴。本尼西协助总督的船长破获这起大案,可茫茫沙漠哪儿有贩奴驼队的踪迹?经历许多艰辛、奇遇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沙漠秘井,由此开始了惊险的救援……异域的风情、独特的文化、险象环生的故事,揉神话、探险、悬疑和哲理于一体,这些构成了卡尔 麦小说的永恒魅力。
  • 秦淮世家

    秦淮世家

    南京。泰淮河边。歌妓唐大嫂有两个女儿,一名二春,一名小春,都长得标致可人。小春歌喉出众,成了歌女,唱得正红。上海钱商杨育权看中小春,多次调戏,遭到拒绝后,便怀恨在心,施毒计绑架并奸污了二春之后,又把二春施舍给保镖魏老八。自己不幸中弹身亡。杨育权变本加厉,对唐大嫂和小春施尽淫威,逼得母女苦不堪言。秦淮河畔下层社会的人们气愤已极,联合起来了……
  • 奇幻之城

    奇幻之城

    为了参加一个大赛,蓝欣梦之队来到了四川省。大赛开赛在即,他们在成都街头遭遇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件,从而认识了一位落魄的,有点精神失常的考古学家吴克让博士,由此展开了一段梦幻般的旅程......
  • 遥远的麦子

    遥远的麦子

    八月天,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遥远的麦子》《黑神的别样人生》《低腰裤》《父亲的王国》等。现任某报社记者。
  • 曼荼罗(华音系列)

    曼荼罗(华音系列)

    是命运的放逐,还是自我的贬谪?遭天之妒,寂寞于一隅。她枉拥匹敌神明的力量,倾国倾城的容颜,却主宰不了沉浮不定的命运,和自己那颗追求无限力量而不得安宁的心灵。于是,她离开了。在永世轮转的曼荼罗阵中,她那颗抗拒天地的心平息下来,犹如一株在荒原上寂寞绽放的牡丹……云裳如花,风华绝代。这是牡丹的繁华,也是牡丹的寂寞。
热门推荐
  • 木第笙笙

    木第笙笙

    如果不曾遇见你,我是否会过的更好一些。赵清然,我恨你,爱你,怨你,这一生我们总是有缘无份。林木城,文学泰斗林正良之孙,律师界的有为青年,为何偏偏看上她一个教书匠。好吧,他要的只是一个会做饭持家的妻子。
  • 金主大人求抱抱

    金主大人求抱抱

    “你跟她一样,骨子里透着’诱’人的媚气。”他的唇轻轻地贴着她的耳边,在旁人眼里仿佛是恋人般耳鬓厮磨。“你说,我该怎样才能把你藏好不让别人发现夺走你呢?”说完眼里抑制不住的悲伤犹如汪洋大海快要把她溺死,可也只是一刹那变消失不见。她知道,他说的她并不是她……
  • 你是我的城

    你是我的城

    {以我自己喜欢的人物形象为性格背景}执着的吴青青坚持自己的梦,毅然来到电视上那个不是明星,却比明星还耀眼的喜欢的人所在的城市,男主是个有点高冷又霸道,无耻的极品流氓。从一开始对女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到后来日久生情对女主霸道宠爱的一系列故事。
  • 一梦心殇

    一梦心殇

    一缕不该出现的情丝;一段注定没有结局的爱恋;爱到遍体鳞伤,恨到鲜血淋淋。她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从此,你与我就如那花与叶,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他说:“我是骗了你。可是,魔族人的血天生就是冰冷的,而我,为了你,我的血竟变得有了温度,我是爱你的。这一点我从没骗过你。”
  • 单瞳爱你——我不是恶魔

    单瞳爱你——我不是恶魔

    她一个被上帝抛弃的孩子,直到命运告诉她那些残酷的现实,堕入地狱。
  • 我的探险笔记

    我的探险笔记

    一面隐藏在青铜古镜中的地图,带领着陈欢一行人前往未知的道路。在茫茫大山的深处,上古巫咸古国的祭坛中,万年不死的“神灵”到底是什么?在猎猎狂舞的沙漠,消失在尘埃中的鬼都城,带着青铜面具的国王到底是何人?在昆仑之巅的雪域,传说中西王母瑶池仙境,沧桑古老的歌声到底预示着什么?
  • 诛月记

    诛月记

    一缕纤若游丝的生命,握一把随时壮丽的雷霆,月亮之上,一袭白衣,口衔桂花,飞抵我的眉梢和手心。一世轮回,长弓吞云吐月,灼灼闪耀,燃亮四野。
  • 金刚经持验记

    金刚经持验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一纸云天

    一纸云天

    一个人界少年因故步入除魔领域,在生命的足迹中企图吹开命运的迷雾。亲情,真爱,友谊。阴谋,暗算,陷阱。且看闫昊如何在这混乱的世界看清自己的生命。
  • 爱的就是你

    爱的就是你

    一个来自于21世纪的杀手,她渴望着爱与平淡生活,可她却偏偏爱上了养育她长大、带她进杀手组织的人,却又不能得到所爱之人的青睐,为了所爱之人她燃烧自己的生命,只为给他铺路,上苍怜惜,让她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继续寻找属于她的爱情,而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任何人珍惜她的存在,在家里她是一个不受宠爱的人,在爱情里她又经历了重重险阻,在经过万千磨难之后她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爱情呢?在两个男人的追寻下,她又将何去何从呢?一个随时呵护于她,另一个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于她,又有谁能够告诉她,选择谁才能保护自己不会再受伤害,或者她最后只能独善其身,一个女人的追爱历程,一起伴随着她的成长她最后的结局又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