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等待飞机消气之后,用几秒的时间给我回复的这个漫长的阶段里,不经意的想起,原来我还是可以用音乐来打发苦闷的光阴的。打开手机上预置的音乐播放器,一首熟悉的歌声悠扬唱起: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我听着熟悉的旋律,忍不住跟着唱和起来。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合唱的那么多首歌里,只有这个让我们那么的苦痛哀伤而又斗志昂扬。也许,每次在唱出来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心有灵犀的瞬间,尔后,那种感情也许就不复存在,歌依旧是那首歌,可有些人永远都回不到最初了。
这首歌最后的合唱,就是毕业实习的前夕的那次聚会上。本来老师和我们商定的只是一次简单但不简便的晚餐,每个人出都出一点就好好聚一次的。可最后同学中在餐后又很随意的提出再去唱唱歌,其他的几个跟着应和,我们三个也就跟着去了。刚开始,我们三个人只是在一旁坐着,看着别的同学在欢声高歌,有唱《传奇》的,有唱《喜欢你》的,还有唱《离歌》的,更多的人,是跟风似的拿那些最近流行的歌曲在充场面。而我们,在长时间的酝酿后,也是在飞机带动下,一起最后一次合唱了这首郑智化的代表作——《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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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
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歌声中我们忘了所有的不快,全身心的投入在了音乐的那种遭遇挫折也会奋起抗争的意境之中。三个人中,只有小飞是最佳的歌手,但美中不足的是,他是带有自己腔调的那类人,歌是别人谱写的没错,可在他口里却失去了原唱歌手的那种神秘的光环,变得更像是他自己的自由发挥,添加了属于他个人的某些元素。即便如此,合唱的我们,却并不像许多书上写得那样,唱得多么的有自己的音乐风格,更谈不上有多么的悦耳动听,甚至在有些曲调衔接的地方,我还控制不住的跟不上节奏,在同学面前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脸上的水滴肆意横流。而更喜感的是飞机,他一般都只是为了配合我和小飞,往往喜欢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唱着唱着歌词就蹦得快了,等我反应过来想要配合,我又跟不上节奏了。
有些人听得欢笑不断,也不知是在笑我们唱得太过喜剧,还是心中充满了某种不明所以的情愫,又或者根本就没用心来听。这些并没有浇灭我们三人唱下去的热情,甚至在那一刻,有种叫做高人一等的喜悦蔓延心间。
在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唱着唱着的间断,我回头之间,分明看到有几个女生忍不住的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