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天似乎有些不平静的下午,当我回到自己工作岗位时,那位和还留在卫生间的清姐,以现代常见且重要的通讯工具沟通工作的主管,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几分钟后,她神色阴郁的回到工作间,问了几个人一些什么事情后,又急不可待的跑了一趟经理室。
这老小子脚底抹油,溜得倒是挺快的啊!可难为了我有求于人的对象——清姐了。
为了能得到她的社交账号,像和小飞等那些异地远隔的要好同学,或者说还不确定身份,却暗地里关心我的美女等人那样及时的聊天,我不愿意放弃这个近在眼前,在公司里等着可以和她更进一步沟通的机会。哪怕我无意间偷听到清姐打电话,知道她可能有紧急的事情要等着处理。
后来她像是得到了公司上级的指令,提上手提包出去了一趟,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又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在这期间,她不是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一个人默默关注着。可她什么都没有说,直到再次返回公司时,才以淡淡的苦笑回应了我的期盼。
我没有勇气跑上前去拦住她,在众多的同事们的面前,我不是害怕,只是爷爷那辈传下来的革命意志非常的坚定,我从不敢违拗:当不能给别人雪中送炭时,至少也不会落井下石。
当同事一个个按时的下班离去,和他们礼貌性地打过招呼,我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不在焉得像不属于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一般。
“别不高兴啊,我只想问句话,你可别嫌我多事啊!”有个人特意跑到我面前问道。
“你说。”
“……我只想问句话,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花不好月圆的声音传来,脸上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我起初也不想的,在这一点的立场上,本人还是很明确的,我可能是被大飞嘲笑的爱掉书袋的资深书虫,却并不是夜以继日的工作狂,哪怕我一般都不会敷衍地做事。
“事还没做完,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我说得十分的平静,也许,只是在人前故作平静而已。
走?要是能走,不等你来提醒我就已经开溜了。我心下却有些惭愧,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算服你了。”花不好月圆凑到我的耳边,生怕被人听到什么,极力开导道,“同事都懂得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在有上司的场合才应当大力表现自己,可你倒好,与我们恰恰相反,上司在的时候吧,你不是旷工就是迟到,等到他们都不在了吧,你偏偏还努力上了。努力给谁看啊?”
“那些个都是做戏,毫无意义的。”我挨到他的身边,调整自己的语气说道。这样也是想尽量不让第三个人听到,听起来更像是有气无力一般,“对得起自己就好。”
看了看不远处的清姐,她走到开会的那间工作室了,一时也不会出来。
“哎……对了,还有句话忘了说,谢谢你请的午餐!”
我此刻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清姐的网络联系方式,一顿午餐不足三十块钱,在飞机他们的眼前根本算不上。虽然本人经常吃面节省饭钱,但也只是权宜之计,何尝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好吃好喝的呢?
用同样想成就霸业的飞机的话来说,这么点小事就不值得挂在嘴边。我一想到这些,也就只客气的挥了挥手,整个人默不作声的。
等到应付完花不好月圆的连番追问后,我再次坐回椅子上,只感到身心疲惫。
想到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放轻脚步,趁机打探了一下前方的敌情。经理室早已空空无也,那位位高权重的上司几时走的我都不知道,公司似乎只剩下我和清姐两个了。
我站在会议室的门外,她依旧坚守在工作的岗位上,和谁谁谁交谈着公司的业务。原本灵秀的眼睛有些发红,嗓子也有些发干。我并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只不过看得出,这来来回回的电话却是打了不少。
望着她稍显凌乱的长发,额前还有细细的汗珠不时地沁出。我暗暗谈了口气,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提自己并不算是很过分的要求。
心里的算盘没有理清,我又呆坐在了电脑前,却不知该接下来做什么。随手打开了浏览器,随机地阅览了几个最新的新闻动态,都没能提起我的兴趣。我随后又在网页的搜索框上打上了几个比较合胃口的词语,津津有味地翻阅起来。
那些词语很大众化,看似浅显易懂,却又耐人寻味。有理想,道德,事业,成功,成功人士,以及世界首富……还有心灵。就因为这几个很常见的词语,被关联出来的词汇量可就多了,微软,google,百度,腾讯,网易,搜狐,盛大,新浪,迅雷,优酷,土豆……
还有许许多多具有代表性的知名人物,如李嘉诚,马化腾,李彦宏,马云,李开复,丁磊,陈安之,张朝阳,陈天桥,邹胜龙,两度一夜暴富赚了3亿美元的印度小子查哈尔……
“你等很久了吧?”不知何时,清姐来到了我的桌前,略带抱歉地对我莞尔一笑。
我慌忙抬起头来,呵呵地干笑两声,“没有啊,反正我也有事没有做——完。”手却在键盘上按下关闭的快捷键,把那个开了十几个以上页面的浏览器退出了。
结果我很荣幸的,又一次成为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倒霉蛋。如果这个荣幸可以不要的话,我是坚决不会接受的。
和我一起倒霉的,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女。但有一点还是很幸运的,她的通讯号码如愿被我要到了。
和她分别后,我在公司附近的路边餐馆点了一份热干面,将它打包带走,飞速地赶往就近的网吧。一直熬到深夜,我才急急忙忙地往租房的地方赶,头都是晕乎乎的。
明天可不能迟到了!不然,可就真的成了公司的迟到专业户了。
应该是太累了,我闭着眼睛一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梦里我看到了很多人,有大飞、飞机、清姐,还有我的同桌等等,这些人全都跟着我的步伐上了一辆自由飞驰的火车,我们一起游历了不少的地方,从武汉一路到了北广上。
清姐还打开了她的手机,一首带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质中的禅意的歌唱了起来:
……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
当这首给人以一种心灵的澄澈之感的歌放完一遍,我们意犹未已要求重播,又放了三遍时,另一首熟悉的旋律激昂地响起,那是一首名叫《水手》的经典励志老歌,它在2001年还入选了SH初中一年级上册的《音乐》教材。
那声音很近很近,我听出那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声响,以为是自己的闹钟的铃声响了,于是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打算暂停,可我关了一遍又一遍,它还是响个不停。
我一激动,这个美梦就彻底的醒了。
“有什么事吗?我忙了一天,可困着呢。”我坐起身,胡乱地给自己披了一件上衣。
一接听,才知道对方是生物钟日夜颠倒的飞机。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是吗?”飞机有些不高兴道,听得出中气十足的。
“你没有事的话,给我聊天的号留个讯息就行了,我起床后看到就会回你的。”我打着哈欠,尽量打起精神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