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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雪城的习俗

除夕当天,晴空万里,雪也停了,风不再夹杂着寒冷,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人们。

雪城的中心地带的大街上摆满了桌椅,这是雪城的传统习俗,每年的除夕夜,所有人都要搬出自家的桌椅,在自家做好吃的,在到时间开席之后,把所有热烘烘的菜肴端到大街上摆放好的桌子上,所有的桌子炼成一条长龙,中间不能断,象征着生活长久和睦。

很多还没在雪城安家的人不用忙碌,在这天晚上来到这些大街上便能吃尽雪城所偶最好吃的佳肴。很多在雪城生活久了的渐渐把自己当成雪城人的人们,自觉的学着当地人一起做好吃的,因此餐桌上来自清玄大陆各个角落的好吃的都有,真可谓是吃尽天下美食啊。所以有很多是特意慕名而来的游客。

吴枫等人在城主盛情邀请的行列中,早早就被城主请走了。城主要忙的比百姓要多的多,而吴枫等人跟着城主忙碌了大半天,到开席了才坐在椅子上。

早在离开军营之前,吴枫等人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为了谨防布克偷袭,城墙上加派了驻军,因为当地的习俗从除夕当天起便不能关闭城门,因此没有士兵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每个士兵都毫无怨言的各尽职守。

雪城是根据当地居民风俗建造的,因此雪城中央有一个非常大的广场,平日里很多人来这里交易,把这里当成交易市场,一旦到了过年,这里很早就清空了,只供孩子们玩乐和大人闲聊,为除夕这天做准备。

筵席开场没多久,很多贪玩的孩子在广场中跳舞,很多人一边吃着一边打着节奏,吴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除夕,更加没有身处其中。

看着眼前灯红酒绿,人们载歌载舞,长者笑的合不拢嘴,吴枫想起了他的父亲,心想送回去的书信应该早就到了,不知道父亲会给他带来什么消息。

在城主盛情的邀请下,吴枫和小燕在百姓的推荐下来到了广场中央,不知所措的吴枫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燕紧紧地依偎在吴枫怀中,在热情的百姓硬扯下,两人才分开,百姓们教他们跳舞,吴枫跳的很蹩脚,小燕却好像在这方面有天赋,很快就学会了,并且融入了当地百姓的圈子里。

围观的长者和人们则卖力的拍着手,唱着同一首的古老歌谣,旋律动人悠扬,像来自山间的山歌,后来吴枫才知道雪城居民的是先祖都是山里面的人,后来因为地震才迁徙至此,后来大燕在此建立了雪城,他们别成了城里人。几百年过去了,他却始终没有忘记先祖的习俗,并且传承了下来。

受到百姓爱戴的城主在几次推辞下还是被百姓拉入了队伍里,城主的孩子们玩的更是不亦乐乎,整座雪城欢声笑语,和睦如一家。

除夕当晚的宴会到凌晨才渐渐散去,广场上久久徘徊着古老悠远的歌谣。

吴枫没有回军营,前些天城主给吴枫等人安排更好的住宿,离北城门又近,大家都感激不已,平易近人的城主挥手不语。

筵席散了,各自回家,好酒的宇图在李青兄弟的搀扶回到了军营,三人倒地便韩寒入市,鼾声震耳。欧阳兄弟回到了属于他们两兄弟的庭院,城主在宇图的叮嘱下,给欧阳兄弟的亲属安排了他们在大宅院,一家老小都生活在一起。吴枫和小燕的住所则离北门军营旁,是一个富商的后院,他们两人分别占据了两间房,而且是挨在一起的,所以两人一同回来便到了长满春天花草的后院。

门外还回响着年轻人的欢笑声,后院和前院只有一扇门,自从他们住进去当天,城主就命人把门封堵了。长满红花绿叶的后院此刻专属于他们两人的。

这个庭院的安排可浪费了宇图和城主两人不少的心思。

彼此牵着彼此的手,伫立在门口,看着各自的房间,自从吴枫回来,他们就没有再在一起过夜,小燕不知道为何,每次到深夜,吴枫都会寻找机会离开小燕,直到小燕回房他才回到庭院,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己的房间。

今天吴枫没有刻意躲避,一直沉默的小燕也等着吴枫亲口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小燕是个懂事的女孩,她懂得谅解和思考吴枫的心思,哪怕吴枫从回来至今没有亲吻过她,哪怕吴枫对她的态度冷若冰霜,小燕始终没有一句怨言,吴枫不跟她说话,她也不说话,就是跟着吴枫,还是像一开始那样,不离不去,无声无息。

原本以为小燕会大吵大闹,自己就可以寻找借口,拉远两人的距离,起码在和公主结婚之前,做出一副跟小燕毫无相关的样子,可小燕的举措出乎他的意料,令他心痛不已,经常盯着墙壁发呆,几次都有过砸开墙壁把对面的美女抱过来,摁在自己的胯下,狠狠地宣泄内心对她的爱和不可相告的话。

但吴枫一直没有这么做,他很清楚,自己已经长大了,自己不再是之前的孩子,他的父亲的生命,还有小燕还有小燕全族人的性命,吴枫时刻都记着没有一刻敢忘记。

很想和小燕大吵一架却不能如愿,看着小燕毫无怨言的跟着自己,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小燕都会默默无语的跟着,就好像自己的影子,她会在吴枫烦心的时候给他端一碗热酒,或者拉着他的手出去散步,吴枫什么时候看到她会更烦恼,小燕也知道,那时候她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吴枫面前,等到吴枫需要她了,她会出现在吴枫身后给吴枫披上衣服。

面对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不离不去的女人,自己还能说什么?哪能忍心说她骂她,内心只有痛苦和对自己的责备,很多夜里吴枫都无法入眠,虽然每天忍受着失眠的痛苦,但他还是能装出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今晚,是吴枫拉着小燕的手,不是小燕拉着他的手,两人站在庭院里,花的芬香弥漫于整个庭院,却不能转移两人的心情。

静静站立了许久的小燕始终等待着吴枫开口,哪怕还是像往常那样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小燕都会默默接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枫终于有了动静,已经落下泪水的双眼看着貌似平静的眼眶,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的吴枫回想起曾在半山城也对她哭过,“你这个大笨蛋!”失声痛哭的同时将无声抽泣的小燕拥进怀里,从来没有抱的这么紧过。

那天夜晚,全城的人都是幸福的。

大年初一太阳还没出来耳边就被震天的鞭炮声堵塞,全城百姓都走出了家门,在自家门口放鞭炮,这是孩子的喜爱,因此鞭炮声持续了很久,直到中午鞭炮声从未隔绝。

当吴枫两人手挽手出现在门口时,满大街已经被红色的鞭炮纸碎覆盖,有一个手捧几串鞭炮的大叔带着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匆忙经过,嘴里念叨着回家继续放鞭炮,从吴枫两人面前经过的大叔突然刹住车,走了回来。

“怎么你们家还没放鞭炮啊,快点,从我这上面拿一串去,大年初一不放鞭炮可是不吉利的!”那位慈祥的大叔催促了两次,小燕打算给钱,却遭到了大叔的谴责,“你们肯定是外地人吧,拿着吧,记住了下次可别给钱了!”转身牵着小女孩在街道的转角处消失了。

拿着一串鞭炮的吴枫看着唯独自家门口还有白色的雪,便撕开鞭炮准备点燃,小燕正发愁,街道对面的大婶送来了香,当吴枫准备好之后,小燕却像个孩子一样捂住耳朵,躲的远远的,吴枫看到小燕如此惧怕的样子,哈哈大笑。

“啪啪!”

鞭炮在吴枫的家门口响起了,两人相拥,看着鞭炮哗啦啦的炸开,蹦的漫天都是红色的小纸碎。

来到军营中又出来了,询问守卫,守卫回答:“将军你还不知道吧,按照北方这边的习俗,大年初一是必须跟家人一起的,欧阳风两位将军没有来过,宇图丞相刚刚被李青兄弟拉走了。”

吴枫这才想起来,李青兄弟是半山城的人,他们不会把宇图拉回他们的家里了吧。

走出军营后,很多男男女女成群的往城外走,正在吴枫不解的时候,城主恰巧路过,碰见吴枫小燕两人,城主道贺之后问:“两位将军不去山上许愿吗?”

两人不解的摇摇头,城主欣然解释,“每年的大年初一,雪城百姓都会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放鞭炮,意义就是叫醒一年里的第一个太阳,因为太阳在百姓眼中是天神,能带来大地生机的天神,所以要在自家门口放鞭炮。”

“那这些年轻人是去干嘛呢?”吴枫问。

“放鞭炮的呢,一定要是自己家的年轻男人,放完鞭炮了,年轻的男孩就要去中意的女孩家门口守候,还要自己带串鞭炮过去,在女孩子家门口放,女孩的家长点头了,男孩就要牵着女孩的手一起出城,去山上许愿,并且在山上的一颗树上系上红丝带,红丝带上写下两人共同的愿望,这样就会梦想成真了。”像个絮叨老人的城主满脸笑容,讲解之后,调皮的催促道:“吴枫将军,还不快点去找红丝带?”

恍然大悟的吴枫拉着小燕的手跑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喊:“谢谢城主了!”

雪城很多人都已经认识了吴枫,询问一两个人便找到了卖红丝带的丝绸店,笑意融融的掌柜递给了吴枫一条红丝带,本想给钱,掌柜乐呵呵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应当收你们的钱,但根据本地的习俗,这个红丝带早应该买好,我刚刚是开门出去,没想做生意,没想到遇见吴枫将军,竟然如此,我就送一条给二位将军,并祝二位将军大败李晨全,保大燕和平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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