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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宴会

她怎么会出现在灯红酒绿的宴会呢?还一身华丽的晚礼服。

快下班的时候,小舞已经整理好东西,准备回家,屁股刚离开椅子,就听到纪昀说:“小舞,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商业宴会。”

“今天晚上吗?可是我约了人。”她答应多多回家陪他吃饭的。自从成为了纪昀的秘书,她还没好好陪多多吃过一顿饭呢。

“约了人?”一股酸味往上冒,纪昀“嗖”的一声从座位上离开,快步走至小舞的办公桌前,双手托着,“男的女的?”

醋意浓浓的问话,倒是让小舞起了一份捉弄纪昀的心思,“男的。”她又没说错,多多确实是个男的,只不过她坏心眼的没告诉纪昀只是个男孩子罢了,而且此番约会中还有一个女人竹子。

“不准。”纪昀怒气沉沉的反对,“你去把约会推了,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必须得陪我去。”

“我没合适的衣服,你总不想我穿着这套职业装去参见宴会,从而丢了纪氏集团的脸吧?”言下之意还是拒绝了。不准?呵呵,不准也要有个理由,就这么鸭霸的两个字,她会乖乖的服从才怪。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准备好。”纪氏集团旗下有的是名牌店,区区一件晚礼服会搞不定么?不止是晚礼服,就连珠宝首饰,他也一样不落的为小舞搞定。他的女人,站出去也必须不能丢人才是。

“你当真要我去?其实总裁大人,你手下能人多得是,不用非要我跟着吧。方特助一人就能顶我四五个了。”

“方筒能力不错,可惜他不是你,不是个女的。我让你陪我去宴会是要你做我的女伴。”

小舞恍然的“哦”了一声,“原来只要是女的都行。外头秘书室有很多青春美丽的女秘书,要不我帮你去挑一个最出色的,然后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让我去约会,成不?”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纪昀一把给按回座位。他什么时候离自己那么近了?

“方小舞,你非得让我命令你才会不把我气死么?难到我要你陪我去参加宴会的理由你会不清楚么?”这个女人从来就有把他气死的本领,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偏偏他就认定了她,真是一物降一物,他纪昀这一辈子算是栽在方小舞手里了。

哎呀,已经开始吼了,纪昀的承受能力可是下降了。嘻嘻一笑,“好,我把约会推了,我去参加宴会。不过这属于非正常工作时间做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要算加班费滴。”

“好——”纪昀带着三分无奈和七分宠溺应道。

“两倍的加班工资?”

“好——”

可以拿到更多的钱,小舞笑得可谄媚了。目的已经达到,多多去参加钢琴培训班的钱有了。伸手将纪昀距离不到零点五厘米的脸推开,“总裁,我都已经答应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到你的座位,将剩下的文件给批好?我不想有一个极不合作的上司,也不想被各部门经理催着要文件。”

原本纪昀还以为小舞的手会抚上自己的脸呢,没想到却是推开,虽然有一点失望,可也遵照小舞的话回了座位,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快打电话推掉约会。”谁那么不知死活敢约他的女人?不过他既然能让小舞推掉一次,就能让她推掉第二次,甚至是永久的推掉约会,当然除了他的邀约。

“总裁放心,我这就打电话。”小舞笑着应道,心里却在不断吐槽,自己儿子的醋也要吃,纪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掏出手机拨通公寓的电话,话机那头“嘟嘟”响了几声,便传来一稚嫩的声音。小舞顿时笑逐颜开,“多多,妈咪今天不回来吃饭了,你要乖乖的听竹子阿姨的话知道吗?……还有,妈咪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要早些睡觉……明天休息也要早些睡觉,多多要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知道吗?……嗯嗯,妈咪就知道多多是最听妈咪的话了……好,再见,么么——”

合上手机,小舞心里一片温馨。还是儿子好,嘴巴那么甜,人又那么乖,她已经有点后悔答应纪昀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宴会了。去参加宴会哪里有在家陪伴多多好呀,不是有点,是已经后悔了,可惜来不及反悔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约的是谁?”纪昀虽说在批改文件,但是注意力一直放在小舞身上,看着她心情愉快的打电话,末了还来个亲亲,让他在一旁看的很郁闷,带酸的泡泡也一个个开始冒了出来。

“是一个总裁你不认识的人,我说了也没多大意思。”

“你的朋友我都认识,还有我不知道的人么?”当初小舞离开,他可是花了大功夫查她的朋友和同学,连幼稚园的同学都没放过。

“这些年我在国外生活,难道你也认识我在国外的朋友?”她可没说谎,多多就是她在国外生下的,当然算是国外的朋友了。

小舞五年来在国外的生活一直是纪昀心里的痛。他了解一个单身女人在陌生的国度一定要经历一段艰苦的生活。他的小舞是被他捧在手里,呵护在心里的女人,不该有那一段艰苦的经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这么早?”一般的宴会不是要八点才开始么。

“你不是没有礼服么,当然是要先带你去打扮一番咯。”纪昀一手拿过小舞放在办公桌上的包包,一手拉起她顺道搂入自己怀里,走出总裁办公室大门,让一干在外工作的员工都瞪大了眼睛。对此他甚是满意,当然如果他们借此机会宣传出去,那他就更满意了。

后来纪昀开车把她带到纪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精品店,里面的化妆师和服装搭配师都已经在等着了。待他们踏入店门,就听见里面的人整整齐齐站在两边,恭恭敬敬的大喊:“总裁好,方小姐好。”还没等她回过神,就已经被人拉去贵宾室摆弄了。

一个小时之后,小舞晕头转向的出来,也没问纪昀一句是否漂亮,就被他带到宴会场上了。

低头叹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如此安慰着自己,小舞抬头间便看到不远处纪昀身侧围绕着一群人,他笑谈风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老天爷,纪昀,你不要命了。明明酒精过敏,居然还那么大口大口的喝酒。正要起步去阻拦,就听到身后一惊讶的呼唤,“小舞——”回过身一看,是竹子挽着罗昊向她走来。

“竹子姐,你怎么在这里?”

“要不是你被纪昀拐走,去了纪氏集团做秘书,今天用得着我陪萝卜头来吗?这又不是我的工作。”说着竹子还不忘给了小舞一个白眼。

小舞呵呵笑着,侧眼瞧了下罗昊,回报她的也只是罗昊的一抹苦笑,不过苦中带着甜蜜。小舞心下了然,看样子,竹子姐和罗昊的关系大有长进,不然也不会陪罗昊来舞会了,要知道竹子姐是最讨厌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了。但是,好像有怎么地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啊——对了,她跟竹子姐都在这里,那家里岂不是就只有多多一个人?

“竹子姐,多多……”

竹子也明白过来了,“我把他接回来以后就出来参加宴会了,多多说你很快就回来了,所以我也没在意……”

“我也打过电话给他,可他说你在家,叫我不用担心,还说让我好好玩……”

两人说到最后都没了底气。

罗昊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最后给出一个总结,“看样子,你们都被多多给忽悠了。”他见过那个孩子,小舞初进费妮尔,为了尽快熟悉工作环境,休息天也来上班,那个时候竹子就会带着多多来探班。他知道多多是小舞的儿子,也知道小舞是个单身妈咪,可现如今纪昀对小舞展现的暧昧,而且他们还是旧相识,心底不免有个想法,莫不是多多是纪总裁的儿子?可想归想,这终究是小舞的私事,他也不便多问。

臭小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看她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你。小舞暗暗想着,不过随即她又担心多多一个人在家是否安全。不行,她要马上离开,她要回家看看。多多可是她的心头肉,不亲眼见到他平安,她是不会安心的。“我得回去看看……”说罢就要提起裙摆往外走去,却让竹子给拦下了,她不解的喊了一声:“竹子姐……”

“你就这么回去了,不怕纪昀起疑心么?”竹子用眼神示意小舞看向一边,“纪昀都朝这边走过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多多一个人在家吧?”小舞很是着急。

竹子侧首看了一眼罗昊,见他了然的点头示意,然后便道:“我回去照顾多多,反正这地方跟我格格不入,你就好好跟在纪昀身边吧。放心,多多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有事的。”眉来眼去,心意相通,竹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和罗昊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纪昀越走越近,小舞也想不出其他好的办法,只能同意了。“那好吧,多多就麻烦竹子姐了,还有罗总真是不好意思。”就算让纪昀知道事实,也不能在这个情况下,对她不利呀。

罗昊微微一笑,甚为不在意,“不用不好意思,我是代表费妮尔来参加的,如今费妮尔的真正老板在,我这个小喽啰不在也没事,你代我跟总裁问个好……”话还没说完,就被竹子给硬拉着走了,问什么好,她竹子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纪昀了。

对着他们快速离去的背影,小舞无奈的吐出两个字,“好的。”也不管罗昊有没有听见。她当然明白竹子会快速离开的理由,可她就是想不明白,纪昀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让竹子姐那么讨厌他?

“跟谁说话呢?我好像看到罗昊了?”

小舞悠然转身面对纪昀,见他的领带有丝乱了,便出手打理,“就是罗总,他看见总裁你也在这儿,就离开了。”

“罗昊身边的女伴看上去很眼熟,你认识么?”

“是竹子姐。”

“原来是她,怪不得要那么快离开了。”纪昀一丝苦笑,自从他追求小舞以来,竹子就一直能避则避,避不了则是冷脸相对。

小舞轻轻一笑,竹子姐和纪昀之间的恩怨可不是凭着她几句话就能化解的,再者她也不想让纪昀继续在竹子的身上打转,转移话题道:“你刚才在那边跟几位公司老总谈得怎么样?有没有给纪氏集团带来几笔巨额生意?”

纪昀笑着搂上小舞的肩,见她没有抗拒,对关系的发展不免又多了几分信心。“这么担心我的生意?”

“那当然,这可关乎到我年底能拿到多少奖金。”

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下,纪昀宠溺的点了下小舞的鼻子,“小财猫。”

“你喝了多少酒了?当心醉倒。”

“放心红酒没那么容易醉……”正说着,前方又有人过来了,纪昀无奈又拿起一杯红酒,挂起虚礼的笑容,跟人客谈去了。

小舞无奈,只得拿了几杯红酒,并在其中掺了可乐,减少酒精。纪昀的酒量别人不清楚,她还会不清楚么,一杯两杯还可以,但若是五杯以上,那就要考量了,十杯以上就更不用说了,直接醉倒。他醉后的所作所为,她可是领教得刻骨铭心。

可是尽管小舞在红酒里掺杂了可乐,但还是无法抵挡纪昀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前来敢他寒暄的人实在太多了,结果就是她扶着一个醉猫艰难的抵达纪氏大厦的顶楼,纪昀的住处。除了自己比较吃力一点,小舞还无比庆幸,纪昀是带着司机来参加宴会的,不然她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是无法将纪昀拖回来的。

将纪昀扔在大床上,解开他颇为难受的领带,好让他可以大口呼吸。小舞也在一旁大口喘着气,累死她了,纪昀该减肥了,不然像这种情况多来几次,她铁定虚脱。不过这样子应该好了吧,她应该仁至义尽了吧?该回去了,不然竹子姐和多多要担心了。低首看了一眼身上的行头,上百万的饰品,昂贵的晚礼服……

抬手将饰品解下,放在卧室里的梳妆台上,小舞记得这个梳妆台是纪昀专门为了她而买的,没想到还留着,心里流过一股暖意。罢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就再做一回好人吧。

开起空调,然后吃力的将纪昀的双脚都方上床,再帮他盖好被子,正要起身,就被纪昀一个动作给惊到,一个踉跄就倒在纪昀的身上。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小舞伸手抚触纪昀的脸庞,一如记忆中那般。看着纪昀的眼神逐渐温柔,也只有在纪昀昏睡的时刻,她才能真诚的面对自己的心。“昀,你知道吗?五年来,我没有一时半刻忘记你,我也曾想在熬不住思念的时候回来看你,但你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太多的女人,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你怎么看上我?我没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出色的容貌,怎么会让你爱上我呢?我自卑,也害怕再一次受伤,所以我不住的对自己说,离开你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吗?你纪昀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永远都不会变……”

“你方小舞也是我纪昀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改变。”

纪昀深沉的声音在小舞的耳畔响起,她惊愕的抬头,迎上纪昀黝黑的眸子,“你……不是醉了吗?”

“我若是没醉,怎么会听到你的真心话?”他一直以为不让小舞曝光在镁光灯下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也一直以为他明着推出一个女人为靶子也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却忘记了小舞一直是最缺乏信心的。

“你,可恶——”小舞气愤的捶了纪昀一下,却反被他握住了手。

纪昀一个翻身将小舞压在身下,“小舞,我爱你。”然后缓缓低首印上小舞的红唇,辗转反侧……

小舞承接着纪昀的气息,情到深处,她不想拒绝,也不想抗拒,只想顺着自己的心,任由纪昀摸索……

灯光逐渐朦胧,一室的春色恋歌即将奏起,两颗心心相印的心如同床头一帧照片般甜蜜。

第二日,金黄色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隐隐渗入进来,床上两个相拥而眠的人睡姿唯美,依旧熟睡着。一首三寸天堂的歌响起,惊醒了小舞。是她的手机铃声,一个动作就浑身酸疼,昨晚纵欲的后果,也不晓得纪昀做了几次,她的骨架都快散了。

小舞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起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你好,我是方小舞,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竹子一听,顿时忍了一夜的火气上来,“方小舞,你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好样的,亏我为你担心了一夜,还帮你哄了多多一夜,你居然还在呼呼大睡?你有没有良心?要在外过夜也不打个电话回家,不晓得有人会担心你么?不晓得你儿子会哭吗?……”

一系列的开骂不禁让小舞将手机拿远了些,免得被震得耳聋耳鸣。但是在听到除了竹子爱的骂骂之外还有多多哭声,她又不免急了。

“妈咪,你在哪里,为什么一个晚上不回来?呜呜,妈咪,你是不是不要多多了?呜呜,妈咪,多多会乖乖的,多多会听妈咪的话,妈咪,你回来好不好?呜呜呜呜……”

多多,她的宝贝儿子。“多多,乖,不哭,妈咪没有不要多多,妈咪昨天晚上有事,但是忘记打电话给多多,妈咪给多多说声对不起,让多多担心了,多多原谅妈咪好不好?”

“好——”拖着哭腔,多多重重的应了一声。

“小舞,你昨天晚上跟谁在一起?”竹子单刀直入。已经发过火了,可以直奔主题了。

“纪昀喝醉了,我在照顾他。”

“就这么简单?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么?”想蒙她竹子,可没那么容易。

“竹子姐,你都已经猜到了,还要我说些什么?”

电话那头,竹子叹了一口气,“小舞,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心里也有数。我只是要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竹子姐。”

竹子在听了多多的话后,“噗哧”一笑,“你儿子说,他不介意你被纪昀追走,只要你高兴就好。小舞,你儿子可是很体贴。”

“竹子姐,今天就麻烦你送多多去上学了……今天晚上我会回家的。放心。拜拜。”挂下电话,就见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揽入胸怀。小舞温柔一笑,“吵醒你了?”

“竹子的电话?”听小舞轻应了一声,纪昀不免抱怨道:“她都快成你老妈子了,什么事情都管。”

“竹子姐也是关心我。”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吗?”纪昀将小舞抱个满怀,一早醒来就见到她的感觉真好,“小舞,既然我们都醒了,不如再做一次吧?”

“做梦,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再做一次,还要不要活了?”小舞睨了他一眼。

可是纪昀在不管小舞的反对呢,一双手在被单底下又开始四处游走,惹来小舞的轻喘。这个男人,总是那么鸭霸,可谁叫她爱他,他也爱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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