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他也变化地太快,记得上次他还在酒会上得意洋洋,然后又如夹尾巴狗一般灰溜溜逃走,到现在看到他,真是比当时可要糟糕很多倍。
美容院的保安一边一个将他拽着,听了我的话,便要将他带下楼去,杨帆在这时狠狠甩开那两个保安,但也没敢上前来对我怎么样,如今的我不是没离婚时随意被他拍打的方妍,我相信,只要他敢出手,我同样会对他不客气,和余太太在一起时学的防身术,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对付像杨帆这样的人渣,我绝不会站在那里乖乖让他有机会动手。
但是他没有,到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没有力气对我动手,他只是嘴里喘着粗气,冲我大吼:“方妍,你羸了,你伙同那个叫蒋俊的男人终于让我栽了这么个大跟头,当初让我得到这块土地的开发权,等的就是今天让我资金不足,严重短缺,好让你们有机会把明记买回去,对吧?哈哈哈……”
杨帆嘴里说着不是事实的事实,然后狂笑不已,我看到,他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却站在原地,感觉周围越来越冷,他接下来继续道:
“方妍,你不就是想把明记要回去吗?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有本事拿回去,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别以为你跟蒋俊联起手来把我整垮了,你们就可以得到明记,那你就真是做梦去吧,明记我已经打算签给别人了,你不会忘记我曾经跟你说的话吧,我说过,我就是卖给别人,你也休想拿到。
方妍,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你绝不可能得到明记的,哈哈哈……“
如丧家之犬的杨帆终于被保安请下了楼,离开了会所,但他的话却久久回荡在我脑海里,他要把明记卖了,让我再也拿不回去,他大概真的会这么做,我该怎么办?
我站在原地,感觉身上的温度正一点点流失,我仿佛看到,爸爸曾经亲手挂上去的明记招牌,正被别人用别的招牌代替,爸爸的明记将不复存在。
我好怕那样的画面真的发生,那我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负责会所日常事务,我的左膀右臂之一的常姐走了过来,扶住了我的双肩,她是听说过我的事情的,她自已也差不多是相同的遭遇,只不过她当年嫁的老公是有钱人,当时常姐也算是当地一枝花,被那人的金钱和花言巧语打动,但最后的结果是,结婚还不到十年,连孩子都七八岁了,常姐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他给常姐的理由也非常的简单直白,他嫌弃常姐结婚后失去了从前的魅力,且不修边幅,也没有以前年轻漂亮了,所以他不想和她在一起了。
简简单单的理由,两个人很快就离了婚,现在想来,常姐觉得还不解气,当初就该把那个小三拉出来暴打一顿,也好出这口气,八岁的女儿懂事乖巧,即使妈妈条件不好,也坚决不跟爸爸,并且在法庭上为妈妈争取了高额的抚养费,男人是过错方,比杨帆好就好在,虽然同样是出轨男人,但敢于承认,并愿意用钱来解决母女俩的生活。
常姐也没有拒绝,如今这种有钱就搞七捻三的男人,是不用为了骨气二字,让他省钱的。所以常姐此时抱住我劝道:“方妍,不要怕,他只是吓唬你的,你不要被他吓到。”
“常姐,我不会的,他吓不到我。“尽管我此时手脚冰凉,但还是这样对常姐道,我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绝不可能就这样把明记败在他的手上。
那两天我没有回蒋俊的公寓,而是把自已关在了美容院,开始想一切对策,我究竟要怎样把明记保下来,我开始无意识地翻看贵宾客户名单,将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滤了一遍,然后我翻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傅天行。
记得他当初来美容院找我,是为了傅天雷的事,说他因为当年的高中老师和蒋瑶的情感纠葛,出现心理问题,希望我去开导他,当时去了他们家后,和傅天雷的相处真的让他有所改观,我不敢说是自已的功劳,但至少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如今我离开了傅家,但我对傅天行的能力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了些,傅家在本市的生意做得很大,旗下相关产业不计其数,资金也是很庞大的,相信如果由他出面去买下一个即将倒闭的明记,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我的想法是,找到一个有资金实力的人,然后由他出面把明记买下,实则是替我买的,以后这个人情我再慢慢来还,相信以傅天行的能力,他是可以做到的,就是生意场上的人,都会讲生意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帮我,我要做的事就是,和他做交换,但我没有想好拿什么做交换,不过我怎么也要努力试试才行。
这样想着,我就开始行动了,我挂掉了蒋俊打来的无数个电话,自作主张把自已收拾打扮了一番,镜子中的我真可谓是美丽不可方物,明艳而动人,身上的裙装算不得性感撩人,但也很好地勾勒出了我美好的曲线,是令男人心动的模样。
然后我打电话预约了傅天行的时间,是在某个周二的下午三点,他在会议室见了我,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站在落地窗前,侧颜与我相对。
傅天行的长相是属于很男性化的那种,浓眉,眼睛不大,但很有神,看人时自带一种威严,会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绝对不敢对他撒谎,觉得那样会被他一眼就戳穿。
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我则把自已的包放在腿上,用双手紧紧抓住以掩饰我心里的紧张,这个男人的气场真的有点强大,让人不由心生敬畏。
他大概望了会儿窗外,见我一直不说话,就把目光调回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