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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个基督教王子的教育》选读(4)

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好王子,因为你不过比其他王子稍好一点儿罢了;不要做了一件事就认为是对的,因为王子大多数都这样做。

保持以按公正和正义原则办事。如果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你,反对你,这是因为这里没有更正直的和更真诚的人值得与你相比。暴君的名字和原则被众人所厌恶,那是因为他不正直。假如道德取决于世俗地位,那么,它就不会取决于人的品质。塞尼加深刻地说,假如国王有土匪倾向,那么,他也就与强盗同类。因为国王的标志是品性而不是称号。

看看康莫杜斯幼年时的老师攸里乌斯关于国王和暴君的叙述。他把国王的地位排在仅次于上帝,与上帝最近,也最相似。他说:

“用‘父亲’的称呼赞扬国王。他是温和的、和平的、宽厚的、有远见的、公正的、人道的、宽宏大量的和坦白的。他不是金钱的攫取者,也不是它的奴隶。他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是有理性的,能判断的。他有纯洁的和周到的思想;他在忠告、正直、明智和留心宗教事务方面是专心的,总是想着人们的事情。他在谋划大事上是可靠的、坚定的、正确的,并有权威的判断。他工作勤奋,很有成就。他深切地关心人民,是他们的保护者。他行为善良,缓于报复。他诚实、如一、坚定、公正,关心人们对王子的评论,以此检查和稳定自己的行为。他是容易接近的,和蔼可亲的,对与他谈话的人都表示欢迎;他公开支持和热爱他的人民和战士。他用武力反对侵略战争,从不寻找机会发动战争;他热爱和平,维护和平。他反对强行改变人民的习惯。他知道怎样做个领袖和国王以及如何建立有益的法规。他生来为了达到荣誉,其表现象个上帝。此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说,但是不能以一两句就把它表达出来。”

这些都是Pollux的思想。假如一个异教教师培养了这样一个异教王子,那么,若是培养一个同样的基督教王子,那就更加可敬了!

在古代,成功治理王国的人都被给予神的荣誉。对暴君,人民把他看作敌人,用对待敌人的办法对待他。在古代,国王是由人们挑选出来的,选他为国王是因为他的品质出众。这种品质叫做“英雄的”品质,类似神和超人的品质。王子要记住他们的原始,要认识到,假如他们不具备这种品质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王子。

虽然有很多形式的权威,(如:人高过动物,主人高过奴隶,父亲高过子女,丈夫高过妻子等,)可是亚里士多德相信国王的统治是最好的。他以为这是上帝特别赞赏的,因为他似乎比凡人多获得了一些东西。假如神在国王一边,那么暴君就不会按上帝的意旨办事。

一个奴隶要与其他奴隶相比才能判断出其价值。谚语说:主人比主人,一种艺术比另一种艺术,一种对责任的表现比另一种对责任的表现。一个王子必须有超凡的智慧,这是好政权的基础,也是主人命令仆人服从的基础。暴君命令一切适宜于使他快乐的事;王子则只想到那些对国家有益的事。为何叫一个不知如何做好领导的人占领导呢?

更坏的是,假如由于无知或错误的个人感情,使他认为最坏的东西是最需要的,又如何办呢?这是视觉、听觉、嗅觉等的职能,为此,王子工作的一部分就是要观察和找出人民的所做所为。对一个问题深思熟虑的唯一方法就是运用智慧。假如王子缺少这种素质,那么,他就不可能观察了解客观事物,正如视力破坏了,不能看见东西一样。

色诺芬在其着作《经管人》(Oeconomicus)中说,神比人更能统治自由人。但是统治无言的奴隶是不公正的,因为他们是被迫的。

人是神创造的动物,由于自然和法律使他不能自由。这是国王最高能力和上帝灵感的显着标志,用来控制他的权力只限于对人民有利,不能使他们处于屈从的状态。要小心,不要总要求你雇来为你服务的人,如厨师、打猎随从以及家仆等,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因为常常别人不比你差,所以不要无区别地对待你的隶属。你可以从中选出一个银质的、爱国的和决心为国的人,作为你最亲密的朋友。当你去你臣民的城市访问时,在你脑子里,不要怀着这样的思想:“我是这些财产的主人,所有这些地方都隶属于我,我在此可以为所欲为。”

在这种场合,你要象个好王子所想的那样:“我相信每件事,为此,我必须不停止地努力去使它更好些,而不是只承认它。”当你看到你无数的隶属时,要小心,不要想到他们是你的奴隶。要保持这种思想:

“这些数以千计的灵魂是依靠于我的真诚。他们把他们自己和他们的财物都委托给我,他们把我看作父亲。假如我证明自己是个好王子,那么,就能为他们做好事。假如我是个坏王子,我将给他们带来色诺芬不幸。为此,我要小心练习,不要不公正,否则我将给广大人民带来苦难。”不要忘记“统治”、“帝国权威”、“王国”、“君权”、“武力”等都是异教名词,不是基督教名词。基督教国家的统治权力只是行政的、防御的和仁慈的。

假如你喜欢这些话,记住它吧。异教哲学家们已认识到这一观念并把它传子下去。一个王子统治其百姓无异于大脑统治其身体。

大脑支配身体,因为它比肉体知道的多,对肉体有好处。身体好是大脑支配得好。王子在国家中的地位好比生物体内的心脏。假如心脏健康,它给全身以生命,它是血液和精神的源泉。但是,假如它有了毛病,那么,就会导致身体各部分的崩溃。心脏是生命结束的最后一部分,它是生命最后存在与否的关键。所以,不管人民何时何地有什么毛病,王子必须在愚蠢腐败的事件中保持清醒,一尘不染。对人讲,最重要的部分是大脑,它掌握着控制权。在大脑中最主要的元素是理智,用它来维护自己。上帝统治宇宙,是一切事务的本质。因此,谁承担统治国家的职能,他必须在善良、智慧和警惕性等方面超过其他人。王子必须超过其臣子,同样,臣子也要超过老百姓。假如大脑感染了不良思想,就会传到全身。良好身体来源于大脑,好比泉水。假如大脑有病传到了身体,那么身体将被大脑的不良习惯所败坏。战争、煽动起义、道德的放纵、贬低法律、官吏的腐败等等都来自王子的错误。他没有把他的智慧放在由平民的愚蠢所引起的事件上。我们常常看到由人民的勤劳所建立起来的繁荣国家,被王子和错误管理所毁灭。喜欢称“主人”的人不象个基督徒呀!这个名词要避免,因为他们趋向于憎恨这个名称。一个基督教王子,他是否想在上帝眼中也是这类人,并被称为“尊贵者”呢?奥古斯都皇帝尽管通过恶劣的阴谋得到王位,自称为“主人”,但这是一种耻辱。当一个演员在人们面前采用这个名称时,他用面部表情和语言来表示他的非议。这个名词是用指责暴君的。难道一个基督教王子不去模仿异教徒这种表示吗?假如你是你的臣民的主人,那么,他们就成了你的奴隶。在此,你要注意,不要应了古代谚语:“你有多少奴隶就如同你有多少敌人。”

自然创造人,人人平等,奴隶身分是加在自然上的。这一法则,连异教徒都承认。请想一想,一个基督教徒侵占了其他基督教徒的所有权力,这是超出比例的。被侵占权力的人们在法律上并不是奴隶,因为基督曾从所有奴隶身分中拯救了他们。请回忆这个例子:保罗被称为安尼西莫斯,即生下来就是奴隶的人,而从他受洗后,他就是他以前主人裴勒蒙的兄弟了。把他们算作奴隶是如此的不合理。基督用同样的血拯救了他们,并宣称他们与其他人一样自由;他同样用圣餐养育了他们与你们。他认为他们有同样不朽的传统!在他们之上,与你们一样有上帝和耶稣基督,那么,你仍强加奴隶身份在他们身上吗?

基督教信徒只有一个主人--基督,他是我们应在各方面去模仿的唯一的人。为什么有人不按照他的方式去做,而欣赏采取行政管理的方式呢?有人说可以从众人中集聚美德,但基督是道德和智慧的唯一典范。这个事实,对不信仰他的人好象是愚蠢的,但对我们真心信仰他的人,则认为他是上帝善良和智慧的化身。我的意思不是要你认为你应该是个奴隶而不是个统治者。相反,它说明,这是最好的统治方法。除非你认为上帝是唯一的奴隶,因为他管理着整个宇宙而没有报酬,每个人都感受到他的仁慈,而他们并没有给他什么。亦好象大脑是个奴隶,因为它如此热心于身体的健康和幸福。

又如眼睛是身体其他部分的奴隶,因为它为它们去观察。因此你想:

假如有人说你把你的人变成猪,按锡西的办法估价,难道你的统治水平不是处于低级吗?我想是的。你将对猪比对人施加更大的权威,你可以随便处治它们,把它们分开或处死它们。诚然,谁要把他的自由民降低到奴隶地位,那么他的权为则处于卑鄙的水平。你的权威方式的理想愈崇高,那么你的统治也就愈宏伟和辉煌。保获人民的自由和安定有助于君权的加强。上帝给天使和人们以自由意志,他不会统治奴隶,因此他颂扬天国和增加他未来的宏伟。而那种傲慢的人用“怕”来统治人们,象对牲口那样。

象基督教徒施行统治那样,他并不放弃他的特权。他用不同方法管理他们,他能识别怎样是无害的。其中的道理是:首先,王子一般认为被你置于奴隶身分的民众不是你的民众,但事实上却正是你的民众,因为他们愿意服从于你。其次,当你用惧怕将人民掌握在你手中时,你却连一半人都得不到。你占有他们的身体,但是他们的思想感情却与你疏远了。当基督教徒热心于把人民和王子团结起来时,那么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了,这是你的地位所需要的,因为一个好主子只需要为国家服务的东西。在另一方面,当他以主人的权威代替了仁慈,那么,不管他如何急需,他将会得到很少。没有比他不征税、对每件事都以公正态度对待能得到得更多的了。按照这个标准,暴君就没有荣誉可言。他得到的不是奉承就是伪装。他得不到服从,只有盲目的屈从。他不能掌握权威,只有武力。真正的典范属于真正的基督教王子。没有比一个不需要什么的人能获得更多的荣誉的了,没有比一个不寻求什么的人会获得更多人的情愿服从的了,没有人比如道花钱是为了国家的发展和幸福的人,更愿意花去他的财富的了。

王子与人民之间有这种关系:对王子讲,人民欠你的钱、对你的忠诚和荣誉,但你则欠做人民一个谨慎的好王子。在你要人民纳税之前,你首先要问自己,你对人民是否完全尽了义务和责任。亚里士多德说得很清楚:最高权威的理论,不是在财产,而是如何使用奴隶。

你的最大权力应少用于维护权势、地位和搜刮钱财,多用于教给他们思想。

国家,就象是人的身体,它包括各种成员,其中也有王子自己,虽然他与众不同。他要用温和的办法进行管理,这样,每个人的各种事务都会进行得很顺利。不要使所有的人都陷于虚弱,而只有一两个人显得健康。假如王子沉醉于邪恶,他就不是国家的一分子,他不是王子,他是土匪。

亚里士多德说:奴隶是主人生活的一部分,假如他是个好主人的话。无论如何整体与部分之间互相需要,要有个互相友好的关系。

假如主人与奴隶之间所有的这种关系是真的话,那么,一个基督教王子与出身贫穷的基督徒之间的关系不更是这样的吗?假如一个王子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做,只用法律或出卖官职来搜刮老百姓的钱财,愈多愈好,那么他能称为王子吗?不,那他是个经济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强盗。

一旦你把自己奉献给国家,你就不能只按照你的方式方法自由地去生活了。你必须保持和保护你所应承担的品质,在进入奥林匹克运动会之前,没有人不首先考虑其中所应遵守的规则的。他并不抱怨,运动是厌烦的、脏的、出汗的,等等,因为这些都是运动会中所包括的一切情况。同样,一个人掌握了管理权,他首先要考虑在王子地位都需要什么。他必须把他的思想集中去想别人的利益,而不考虑自己的兴趣。他必须警觉,而让别人好好睡觉。他必须辛苦,好让别人休息。他必须显示高度的完美道德,而对别人讲,表现一般正直就可以了。他头脑必须排除一切私念和情绪,在办理国家事务中必须特别注意这点。他必须表示仁慈,就是对忘恩负义的人、不可理解的人、甚至反对自己的人,都要如此。假如你对这些情况不契许,那么你为什么要决心担负统治的任务呢?假如你继承了这个权威,为什么你不同意对别人这样做呢?假如这不可能,至少把这一责任交给一个实际执行事务的人手中,让他来满足你的要求。

希腊一个哲学家很聪明地说,最好的事情也是最难的事情。同样,你应该记住,保持荣誉也是最困难的事情,这是一个好王子要坚持的。假如你看到一个王子不关切这件事,他就很难成为一家之长。

古语有云,不无根据:“他生下来不是一个国王,就是一个傻瓜。”对所有的人来说,在从事职业之前需要付出很大痛苦来获得这方面的知识。那么对一个王子来说,他要十分注意,尽早获得有关政府理论的知识!其他技艺的成长来自四个主要因素:遗传本能、教育、习惯和经验。柏拉图要求一个王子要有从容和温和的天性。他说,一个人如果天性强烈和易激动,那么他适合当军官,他完全不适合做管理人员。有些天性在道德上的缺陷可以用训练和管教来纠正。但是,对一个天性既愚笨又粗野和难以描绘的人来讲,任何人对他成长的努力都是无效的劳动。尼禄的品质是如此败坏,就是塞尼加这样一个尊严和出色的教师也无法阻止他成为一个毁灭性的王子。所以象我们已经说过的,对于一个王子适合的、正确道理必须及时地注入。

同一目的,柏拉图要求他的学生在晚期学习对话,因为这门学科论述各种问题,同时试图塑造一个人掌握真正的道德和对不正直言行进行评价。政权中的模范来自上帝自己和基督,他是神也是人。他的教训中有很多原则要搜集。采取试验性的练习,对一个王子讲不是个保险的办法。假如一个年青人要成为一个伟大的诗琴手,在练习中损坏了几种乐器,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当王子治理国家发生这种情况时,国家就要毁灭了。这是一种严重的事。因此,必须让王子从小习惯于参加会议,参加审判,参加文官授予仪式以及听取国王的要求。但是他必须首先学习,从而他才能在事务而前有较好的判断。他将不被允许做出任何决定,除非经过多数人的审查,并一直要等到他的年龄和经验使他能提供一些更有价值的真正判断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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