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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恋往事(2)

青春期身体的急剧变化和到一个班后与林爽的朝夕相处,以及林爽看着我微笑的如月牙般的双眸,让我对林爽的爱恋呈几何级暴长,身心都倍受煎熬。想着林爽红润的嘴唇和丰满的腰身,我决定加大出击力度,让暗恋的美梦成真。我精心构思了一首肉麻的情诗,装作请她欣赏指点,把诗在一个春日的黄昏递给林爽。我在诗中反复嵌进了她的名字,她应该能明了我的心思的。现在还能记得诗中的几句内容呢,“清爽的晨,林间,你白色的裙裾,在霞光中轻舞……”后来,她只是脸色绯红地把诗还给我,说了声“写得还不错”就走开了。临走时,又回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快高三了,把注意力集中到功课上,少写些诗吧……”

在文科班,大屁是我最要好的铁哥们了。大屁一到文科班就交了个女朋友,虽说是大屁最先对林爽赶兴趣的,但我相信现在大屁早已“移情别恋”,对林爽没有任何兴趣了。我对大屁非常信任,把对林爽的相思暗恋定期向大屁倾诉汇报。大屁以过来人的姿态时不时地给我一些恋爱的tips。比如,“一定要主动。根据你的描述,叉叉对你肯定有意思。但内心对大蛋也应该是有好感的。所以你必须要更主动地出击。”之类的话语。

高二暑假补课期间,有一天上晚自习的路上,老屁又开始教育我了,“对女人,有时得坏些,来些硬的。嘿嘿……”我吃惊地瞪大眼睛,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你要是能占有她,那她肯定……”

“去你妈的,你再胡说……”我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摁着。

“好了,开玩笑的,快放手。”

大屁晃着酸疼的脖子继续说。“不过,你要是趁她不注意吻她一下,也一样有效果。叉叉绝对喜欢你,就等着你胆子更大些呢。吻她一下,她的心就会在你和大蛋之间做出明确的选择了。”

“吻她?我怎么吻她?光天化日的,抱住她就吻?”

大屁沉吟片刻,“后天是七夕,情人节,一个绝佳的表白时机。我来给你策划一个方案。上晚自习的时候,你到她座位旁边问题目。我去把教学楼的电闸关上。你就趁教室一片黑暗的时候……”

大屁这家伙肚里文化不多,竟知道七夕的事,回去一看日历,果然不错。过了两天,七夕那天,语文课上老师也提了七夕的事,作业就是找些七夕方面的诗歌阅读呢。那天晚上,坐在教室里,想着我和大屁即将实施的计划,激动得心如鹿撞。天有些阴,天上没有一颗星,也不知牛郎织女怎么相会。不过,这倒有利于我和林爽的“相会”,一会儿大屁把整个教学楼的电闸拉下来,教室一定伸手不见五指,我就可以大着胆子……”想到这里,感到身上一股异样的燥热。看了看表,快到和大屁约定的时间了。

我走到林爽的座位旁边,对她的同桌胖丫说,“换一会儿座位,问林爽几个问题。”坐下后,我把从图书馆找来的一首关于七夕的诗歌拿出来,“林爽,秦观的这首鹊桥仙你喜欢吗?你看这句的平仄好象和词牌的格式不太一样呀……”林爽好奇地歪过头,认真地读着,抿着粉嫩的双唇思考着。看着她那两片透着红润、泛着闪闪光泽的双唇,我感觉自己的双手竟微微颤抖。

这时,灯骤然熄灭,教室瞬间沉入黑暗。同学们大声惊呼着,但我似乎只听见林爽细微的喘息声,我在黑暗中紧张地坐着,把头倾向林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停电后,林爽没出声,也没动。把头倾向她的瞬间,我仿佛感觉到了她喘出的温热气息,循着那股温热香甜的气息,我噘着嘴,猛得凑过去。我好象碰到了她的鼻子,但我迅速往下挪,双唇触到两片柔软异常的东西。一股电流从我的双唇即刻传遍全身,我几乎昏迷过去。林爽惊慌地把头撇向一边,四片碰到一起的唇又立即分开,我吓得连忙缩回身子。我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我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那里,但林爽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仿佛也能听到她急剧的呼吸声。就这样一动不动持续了一分钟,我在黑暗中伸出手,摸住了身边林爽的一只手。林爽的手动了下,但又不动了,细滑热乎的手任由我握着,我正想再次把嘴伸过去,眼前灯火通明,来电了。我连忙把林爽的手放开。林爽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书本,面颊上飞着一朵娇艳的红云……

我曾如此暗恋你

这些年我一直在品尝暗恋的味道,酸酸的,时间长了便也喜欢上了。一进大学,我的“感情腺”分泌的速度加快了,暗恋就象被妈妈叫醒的睡意正浓的小孩子,睡眼惺忪地向我走来。记不得第一次见到他,是某月某日,只记得当我懒洋洋的目光从他身上滑a过的瞬间,心跳加速了,呼吸停止了,不敢用手碰脸——温差太大。为什么在短短的几秒钟我就会被征服呢?也许浪漫都是瞬间所激发出来的吧。从此,我就被重新定义了:上课的路线变了,吃饭的时间变了,自习的位置变了,夜话的内容变了:从此,一个人的生活被另一个人重复着。那段时间挺喜欢梁静茹的一首歌:“读书想着你,听歌想着你,大地和蓝天,出现的全是你”。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令我呼吸局促的他。总是在为和他在校园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不期而遇而兴奋不已,然后回来和室友不停的唠叨,然后被她们说“受不了”,然后在睡前把2秒钟的事扩成2小时慢慢播给自己看,然后在期待着下一次。有时朋友总是问我,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就喜欢了,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呀?我只会傻傻地笑。感情这东西最怕问个why了,最怕“自我反省”,就象歌中唱的“如果梦醒后分隔两地”,这样的结果我暂时还不想接受。我到宁愿在每天在睡觉前把所有的“艳遇”温习一遍,再偷偷的加一点幻想。只要能让我幸福的睡了,也就足够了。我的秘密就象是被吹的鼓鼓的气球,只要一根针就全部泄漏了。当我的“丑事”被发现后,我选择了逃避。尽管我已百口莫辩,我还死撑着说:“No,No,是朋友,朋友。”直到该分开了,用什么也撑不下去了。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具体的日期我记得。压抑已久的感情化成了和暗恋同一种味道的液体——还多了一点苦。丢脸的是,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行呀,及时得到了宣泄也舒服一点。我曾发誓忘不了他。我曾给他寄过一张最缺乏Romantic的圣诞卡了,傻吧?呵呵。现在我也写不下去了,不知道该怎样收笔。只是有一个问题我还不明白:我是因为喜欢他才写的文章,还是怕自己忘了他才写的呢?记得无印良品的分手演唱会上,光良说世事在变人在变,没有一样东西是永恒的,王菲不也在唱吗:“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更何况是没有根的爱情。最后还是写我比较喜欢的一首歌吧:

“只是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难免还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担心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曾经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

虽然以没有他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者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总要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就是

爱的代价”

多情总被无情伤

“放手吧,柔!我无德无能承受你如此的深情。”

敖绝情转身离去的那一刻,那种撕裂心的感觉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的温柔我的痴情始终无法溶解他那坚如磐石的心灵。

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染红了我雪白的裙衫,我竟然没有感觉丝毫的痛苦。我的体力逐渐消逝,困倦慢慢侵袭了我。

“敖,如果能换来你一丝的眷恋与心痛,就让我这样离去吧,你曾经说过,来生娶我……”我轻轻地闭上我的眼睛,等待死神的拥抱。

朦胧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轻托起,我想我一定是被带到那虚无缥缈的地狱了吧。

一滴湿润的东西打到了我的脸上,感觉渐渐恢复到我的身体,我慢慢睁开双眼……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挂着泪水的脸,打在我脸上的原来是他的泪。他抱着我,嘴里在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那眼神在一瞬间由原来的悲哀与痛楚变成现在的惊喜与爱怜。

“煜,是你!”

“柔,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不能救你回来了。”脸上泪水未干,煜却笑了。

“傻瓜!男儿有泪不轻弹呀。”从来没有看到过男人的眼泪,这是第一次,原来男人的眼泪比女人的眼泪更让人感动。

“我心中牵挂担心着你,所以来看你……我以为你没救了。”煜说。

“唉……”我悠悠地叹了口气:“何苦要救我呢?”此刻的我,身心都已经是满目创痍。

“当你的眼里有一些泪滴,请不要在别人的肩上哭泣,来到我的身边,在我温暖的怀里,让我告诉你,我有多爱你……”煜轻轻地唱着歌,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和我一样专注的痴情。

我何必要为难自己、为难眼前这个如此痴爱着我的男人呢?两颗受伤的心为什么不能靠到一起相互扶持呢?我问自己。

“煜,记得你曾经告诉我为我买了一枚戒指,对吗?”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我凝视着他。

“嗯、嗯!我一直带在身边呢。”煜满脸惊喜地扶我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了那枚闪亮的红宝石戒指。

“煜,给我戴上吧。”

“就现在吗?你答应嫁给我了?要通知亲人朋友吗?我们该准备一下婚礼。”煜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还是别麻烦了,幸福只要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一丝阴影掠过我的心头。

煜把我带进了婚姻的殿堂,没有亲人朋友的祝福……

本以为,我可以无怨无悔地接受煜的这份关爱,做他忠实的妻子,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世界的每个角落里都闪现着敖的身影,每首乐曲里都收容着敖的语音,甚至我在煜的身上还搜寻着敖的音容笑貌。我不时的发呆与叹息慢慢冷却了煜那份新婚的快乐与热情,失望与忧伤渐渐流露在他的眼里。

在一个没有星光没有月亮的夜晚,我又梦见了敖,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匆匆前行的背影,我拼命追他,呼唤他,但是他的身影却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清,我颓然倒地……

我的梦呓声惊醒了煜,惊醒了他的梦。

“煜,对不起!”

“柔,不用说对不起,你和我都尽力了,可是还是无能驱赶走你心里的那个身影。或许,你我都错了,或许,我该放手了。”黑暗中,煜穿衣起床走向门外。

“煜,你要去哪里?”

“保重自己吧!你我都该有活得快乐的勇气!”煜迈出了门外。

“煜!煜!……”我开灯追出门口,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我的眼前。

阵阵夜风卷来,我单薄的丝质睡裙随风飘扬,我没想到,寒冷不止刺骨,而且还能刺透心。

敖,一直都在恨你,现在才明白,错不在于你。如若,当初心软的是你而不是我,那么,如今消失在夜的尽头的是我而不是他;那么,呆立在风中承受孤独与寒冷的是你而不是我。

多情总被无情伤!

对不起,My love

朋友总是和我说,网络不现实,不要犯傻。可是我偏偏不信,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记得第一次见面,一个比我大的他居然承认我是你姐姐,让我开心了好久。他很相信我,什么都告诉我。慢慢的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是你姐姐,为什么我只能听他说,他有多么喜欢那个女孩,那时我非常嫉妒一切。可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就会失去他,好怕好怕。直到一天我终于放开一切写信告诉他,我喜欢他。我便开始慢慢等待他的回信,心里好怕看到不希望的结果。直到拿到那封信,也不敢看。可是好奇让我打开了信,看见了你的语句。你说:“我答应,我不想你难过,也不想以后自己后悔,所以我答应你。”……就这句话,让我开心了好久。

从那以后,我和他在一起聊天,可是每次都是我在说,而他好安静的在听。他不会和我说任何甜言蜜语,可是我还是好爱他,我也第一次对他说:“我爱你。”我和他在一起,他总是像个小孩,一点小事都可以让他开心的跳。虽然嘴上说他何必大惊小怪,可是心里却像裹了蜜一样甜。

他知道我什么时候是难过,怎样可以让我开心。为了我开心,他总是被我骂了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笑着哄我开心。

就是这样的快乐却很快打破了。那天我上网,或许他躲过了我,在我下线时才写的留言吧。他说:“不是我不要你了,而是我给不了你幸福。以后会有人比我更能给你幸福。回到没有我的日子吧!忘了我。”……那天我看见这些一直记得,那是2007年的9月7日,我永远忘不了的一天。那天我喝酒、抽烟,想麻痹自己,可是却越来越清楚。我坐在地上哭,感觉好冷,却再也没人会心疼我、关心我了。我开始不务正业,来麻痹自己。喝的大醉,可是满脑还是他。我笑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接受呢?只会这样逃避。我没办法,我忘不了,也做不到振作。

可是我无意之间发现有个一直陪着我的人是那么的爱我,为了让自己忘了他,我答应成为那个人的妻子,嫁给那个人。来完全忘记他。我从未想过他会回来,可是他真的回来了。这时我和他都发现,我变了,变的那么不可理喻。那是因为我爱他,无法原谅他离开我的现实。可是我慢慢发现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是他却始终不肯说,说不出来。他让我不要在堕落,可是我很发火的说:“不用你管,我是我,我干什么没人管的了,管你自己就好。”虽然这么说可是眼泪却流了下来,好希望他说对不起,在重新开始,可是他没说。我更加坚定我要嫁给那个人的决心。

我也同时发现那个人陷的太深了,他真的爱我,真的很爱我。可是……我爱的人不是他。我不想骗他,想离开他,可是他的请求,让我不敢离开。好怕我离开他会出事,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像瓶毒药,遇到我简直只能“死”。可是他说我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解药。他让我不敢去离开……

一天,他上我的号,发现那个人喊我老婆,他给我写了留言,“很遗憾,我要走了。用你的号留言对不起了。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虽然有点痛不过也很开心,很奇怪啊。呵呵!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什么都写在最后的一封信上了希望你明白,打了了很久的电话却不通最后还是放弃了,反正也只是多点沉默再见了我曾经的爱……”看了这个我只能笑了,因为我现在不能在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可以。

他删掉了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我也第一次看见了他的日志,看见他第一次说很爱很爱我,看见他心痛,可是我却不能在安慰他,只能让他永远忘了我,哪怕恨我,我觉得都好。

行,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看到这篇文章了,如果看到,希望你明白,我永远爱你,你是我唯一说“我爱你”的人,我不能成为你的新娘,你我都清楚,那早点结束也好吧!我不会忘了你,因为我爱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下辈子我能成为你的新娘,永远在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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