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为这个生气?”他问。
傅沉香承认,苏沐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好听,弦音动人,醇朗如月。
见她抬头,盯着自己的眼里露出责问,他一笑,“亲亲我就告诉你!”
靠!不带这么要挟的!
傅沉香一撇头,摆明了你爱说不说的态度。
哎——
他轻轻地叹了下,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气鬼,告诉你也行,不过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谁让你不亲我!你选择一个吧!”
你妹的,到底谁小气!
傅沉香暗自咬了咬牙,想了会儿,抿嘴一笑,“你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和他交易军火!”
啊!
苏沐哑然失笑,这个刁钻的丫头,笑了下,“其一,军地协作,你们只是协作,没必要真的去拼命,其二,我不想你最喜欢的地方染上血腥味,只需一场交易,拔除了他的根基,却没必要杀人,何乐而不为!”
“什么在意,谁在意了!”她鼓着腮帮子,死活不承认。
“哦?”那声音又响起,带着一丝的笑意,细长明眸底闪过一丝的狡黠,“那么,又是谁那般担心不顾安危想要进虎穴一探究竟,又是谁不自量力被人下毒,全身麻痹地倒在我的怀里?”
你妹,说的不正是她!
瞧着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就不爽。
“不是我!”她的小脸一垮,撇嘴,反正她死活不认账,他能怎样!
“……”他瞧着她那样,心里却满是欢喜,总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坏,总喜欢欺负她,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就莫名的高兴。
“在意就是在意,又何必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喜欢的这座城市染上血腥!”苏沐说的很认真坚定,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平和与冷静。
傅沉香缓缓地抬头,流光掠过他的眼底,有一刹那的繁华璀璨,流转过他的眼底,他说他不想这里血流成河,只因为自己在意这个城市,他——看得懂自己的心。
这个男人,他——
见她依旧有疑惑,他解释,“权少皇在R国被通缉,犹如丧家犬,这次海渡来的军火可以说是他全部的身家,端了他窝,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
“但他未必会将全部的军火都卖给你!”她好心提醒,能瞒过港口之王的华家将军火偷运进T市,还能藏得连苏沐都找不到,这个权少皇的人脉和心机也不容小觑。
苏沐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对哦,他这个人是很狡猾,可这要肿么办呢?”
傅沉香的小脸瞬间黑了,撇过头,冷冷地抛给了他一句,“凉拌!”腹黑的家伙,明明早就有满腹的计谋,却偏偏一字不提。
“哈哈!”苏沐搂住她,偷偷亲了下,“好,就听夫人的话,凉拌了他!”
“……”靠,又趁机吃她豆腐!
傅沉香的小脸又黑了黑,若不是此刻她依旧浑身无力,估计这一眼刀子就成拳头招呼了过去。
“我都这么努力了,夫人是不是该犒赏下!”苏沐朝她眨了眨眼,露出一排白牙。
“我没钱!”傅沉香被他那不安分的眼神瞧得心惊,忙艰难地抬手护住胸,防止某人的狼爪。
苏沐眸光闪动,“没事,我不缺钱,只是缺少温暖……”
接着某人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于是,车子里不断地传出某女的抱怨声,但那声音带着一丝懒散,娇嫩,听着格外得让人动心。
“苏沐,挪开你的咸猪手!”
“不会啊,我这手刚洗过的,很香,而且夫人你瞧我的手又白又长,哪一点像猪手了?”
“哪里都像!”
“好吧,夫人说的都对,那我们继续做运动减肥吧!恩!争取,努力将猪手变狼手!”
“唔……”
那娇嗔愤怒的声音,变成了含糊的发音。
于是乎,坐在车前的两人不淡定鸟。
虽然隔着个铁板门,但那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坐在驾驶位上的魑看似心无旁骛,专心地开车,虽然车线由笔直成了S型。
而副驾驶座上的苏卢则无语地扯动着嘴角,打开手机录音键,眼里闪烁着晶亮,不近女色的二哥竟然明目张胆地‘吃’豆腐,这么劲爆的新闻他一定要回去和兄弟们八卦一下!
傅沉香躺在床上,伸手张了张,这会儿才感觉力气缓缓地从丹田涌出,朝四肢奔去。
“该死的苏沐!”
傅沉香严重怀疑苏沐这厮的没给足自己解药,害的自己在车上被他‘非礼’了一整晚,这丫的非要说是他保护不周到才让自己受了伤,死活要和她一张床,以便贴身保护!他丫的还好意思问她敢不敢再有冲动的行为!
贴毛!被他熊抱外加上下其手了一整晚,她此刻只有想揍人的冲动!
结果,这丫的一早就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让她的气顿时没地儿发。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她就是关心则乱才中了毒,而权少皇也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洞察力不亚于苏沐,在他的面前,自己的任何一个谎言都能轻易地被拆穿,所以苏沐才选择‘坦然相对’外加威逼利诱。
面对绝无谎言的人,权少皇再大的本事也看不出端倪,因此他才被苏沐震慑住。
还有——傅沉香侧身,单手支住头,从脖间拉出一条项链,心形的项链坠,精美繁复的花纹,拇指拂过那凹凸不平的细纹,触润指尖,眼前一阵的恍惚,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冬天。
李叔——不,应该称他为父亲的男人,在大爆炸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用他的命换来了她的新生,临终的时候,他才告诉自己真相,他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
从那一刻起,她便发誓,一定要守护住他看做生命一般重要的城市,守着妈妈和他,一辈子。
哎——
翻了个身,她张开手,横跨整张大床,眼前却浮现苏沐那张带着点邪魅,狷狂,自大的笑脸。
这个男人他说不想让自己喜欢的这个城市染上血色,他说这话时,眼神很温柔很坚定,像极了父亲,而她也想起,之前他就放过了要谋害他的祁墨,那时的他便是为了自己而这么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