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灵,在上海发生的一切就仿佛做梦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有很多高校来找恩惜做舞蹈教师,从幼儿园到大学,潇源成了恩惜的经纪人,在帮恩惜打听着几所大学的待遇和未来的发展,最终他帮恩惜选择了清灵民族大学,潇源说这个学校的舞蹈专业是一个人数很多,生源很好的专业,所以给老师的待遇福利都不错,他对恩惜说,在大学工作稳定,不累不辛苦,还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最好的是每年还有两个大长假,是再好不过的职业了。的确,潇源说的都对,妈妈更是开心能有这样的结果。她总是希望,恩惜以后能考个公务员,在学校当老师其实和公务员一样,都应了老人心中“稳定”这个标准,他们认为女孩儿的工作没有比安稳更重要的了。
可是恩惜,听从着他们的安排的同时,自己总是心神不定,恩惜总是觉得不甘心,“如果得到冠军的是自己,又会有怎样不一样的风景,会去巴黎参加比赛吧,回来后无论名次怎样,都会在国家舞蹈协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最重要的是将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舞蹈教室,每天想跳多久就跳多久吧。那样就可以跳一辈子舞,可以认识这世界上跳舞最好的朋友,向她们学习和他们交流。”恩惜总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遐想着。可如今,恩惜还要窝在这个小城市,过着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面对一群青春期叛逆的大学生,每天教她们基本功,带她们参加市里的比赛,带她们下乡演出,带他们准备开学典礼,准备毕业典礼,送走一届又一届花样的青春,然后让自己的青春一点点凋零在这个地方。再也得不到像任老师那样的前辈的指导,再也没有机会在换衣间里挑自己最喜欢的服装和舞鞋,再也没有专门的化妆师为恩惜设计符合恩惜风格的造型。或许如果没有经过这次比赛,看到如此不一样的生活,恩惜不会想要的更多,或许当成功不是距离恩惜如此之近的时候,她不会奢望的更远。总之,每次跳舞的时候恩惜总是分神分心,开始想入飞飞。
总之,恩惜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