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住定了。”
她的不配合,更让男人打定主意住下来。
“你还讲不讲理了!我救你的事我们一笔勾销,但你绝对不能住下来。”
男人不理睬她了。
夜莺真是……
最近遇见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极品!
她好气,但是最后还是去拿了件格子衬衫给他。
幸好这衬衫本来就是故意买大。
宽宽松松的才舒服,所以男人勉强穿的进去。
“裤子?”
“咦……”
看见她脸色奇怪,男人这些更是有些难为情。
“你不让我穿裤子,难道要我光着跟你住啊?你该不是看看上我,另有企图吧?”
“……”
夜莺真是被雷劈得外焦内嫩。
他看起来倒是秀色可餐,而且是身材好到爆。
但他说的,她还真没想过。
懒得跟他说,她转身去找找。
“明天我去帮你买。”
是在没有适合男人穿的啊。她也不能勉强。
“告诉我你的尺码。”
“你不会过来自己量啊。”男人一哼。
夜莺鬼使神差的看向他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腰间。竟然有些脸红。
这话真是让人……
怪不好意思的。
穿着那件衬衫,他看起来如此狼狈和落魄。
却给人一种冷傲,睥睨一切的气势。
暗暗打量,夜莺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要是能不往来,就好了。
跟在这样的朋友身边,随时都有危险降临。
她还没有摆脱,自然知道其中滋味。
他那双眼,狂妄中透着霸道冰冷,让人对上就忍不住想逃。
“过来。”
他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微一扯,划开一道无情的弧度,轻轻朝她呼唤。
声音很轻。
却冷淡得不容人拒绝。
夜莺站着没动。
“女人?”
“一,我不是你的手下或者奴仆。
二,我不是你的女人。
所以,我为什么要过去?”
看他脸色转变,她有条不紊的分析。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想男人冷哼。
简单的一句户,好象他就是那傲视天下的帝王。
他的话就是绝对命令,别人只能服从没有抗拒的余地。
但男人好像失算了,因为他遇见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夜莺!
她淡然一笑,“我想你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吧?”
男人一愣,表面血雨腥风。
也不等他发飙,夜莺冷笑:
“别忘了,你的命是捏在我手中,这里是我的地盘。”
男人挑眉,眼中有一丝意外。
她明知道挑眉力量悬殊还能说得这么自信。
这个女人,他喜欢——
也不管男人的目光,夜莺淡然一笑走入卫生间。
她的表情怡然自得,笑容淡若飘渺。
态度,无惧亦无谓。
说穿了,她的确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但是她并不怕他,这让男人好看的眉有些不悦,皱了皱却是晴朗开了。
绿幽幽的眸子产生了兴味,这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自小,就没有人在他的命令里反抗不服从。
男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更别说女人。
没想这女人不仅仅是敢违抗他,还给他脸色看呢。
不过她要是真的以为他不动她,是因为她救过他。
拉她一定大错特错!
要不是因为他今天被暗算。
这女人,早被他一枪嘣掉闹到了。
违抗他命令,还看到他真面目,弱点与狼狈的人——
下场除了死还是死,就看死法是哪种形式罢了。
看在女人救他的份上,或许他会考虑让她死得漂亮一点也说不定呢。
隔着门,浴室传来哗啦水声。
半躺着的狄爵绿眸邪魅一眯,这个女人真的有些不一样。
难道是有备而来?
引起他兴趣在勾搭他,让他上钩?
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警察卧底?
还是暗杀他的人放下来的暗线?
故意出现引他入套?
若是最后一条,也能解释她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出现那里,碰见他跟那些人拼命了。
若不是这样,她怎么可以如此的镇定?
一般普通的女孩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早吓得两脚发软发晕。
这个拉人倒好,不止利落干脆帮他处理好伤口,还知道去清理他遗留的痕迹。
从这两点看来,这个女人不只是有点头脑。
应付这样的事情,也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虽然她这么做还有可能,是因为她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避免她自己惹祸上身而做。
但她面对他淡定自如,如此大胆的行为他就不解了。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对男人来说,是某种暗示吗?
胆子可真让他大开眼界。
姑且着等待她除了,要真的脱了要为他服务。
那这个女人,死定了——
盯着浴室方向的狂妄冷眸,越来越深沉。
受伤的一身机理,正在充沛着他强大的磁场,就等着那个女人乖乖上当了。
半个小时过去。
浴室门被一双纤细的手推开,走出门的女人让狄爵一愣。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不在他审美的视线中。
比起国外的美人儿,她似乎不太符合标准。
所以在他看来,这个中国的女人不是让人一眼就惊艳的人。
他对她,并没有太多感觉。
此时的她,看起来忽然多另一种风韵。
娇柔的五官清新淡雅,小小的巴掌脸像是熟透的草莓,很是新鲜可口。
一头长长的黑发直发,染了水气。被她利落挽起。
那样看着,有种清新脱俗的温婉气质。
没有西方女子身上的野性之美,倒是有东方女子优雅高贵的气质美。
“看够了?”
冷漠的视线扫过来,男人一愣。
哼了声。
她冷淡的双眼如两幽清潭。
就这么直勾勾的看过来,一望就会有种被她吸入的错觉。
她的眉很特别,细细的看。
眉尾透着与她娇柔小脸不太相符的英气,让她无端多了抹强烈的个人特色。
淡雅却又透着股倔强。
她的确有点特别。
不仅仅是她的独特个性,还有她沉稳内敛的淡雅气质。
“怎么?没看过女人?”
灵动双眸轻轻一挑,夜莺冷笑着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笑话那个男人。
他哈哈大笑两声,也没有回话。
夜莺倒也落个清静。
她径直梳理长发。沁了她发香和沐浴后。
周身都是女人香的气息,像毒气。
避不开逃不掉,心痒难忍。
诧异挑了挑墨眉,他抿冷笑。
“女人我见多了,但倒没看到在我面前像你这么淡定的。”
他的话意有所指。
“哦,那真是应该感谢你那张迷人的脸了。”
“你是在挖苦我身材不好吗?”
夜莺笑了笑,“很好,男人中的极品战斗机。”
“那你不如试试?”
清咳两声,夜莺才知道男人一说起这些来。女人还真不是对手。
殷凌宇那个人更是本事高深,她每次都被他勾得最后落花流水。
他才餍足的不闹她。
“想什么呢?该不是想……”
那暧昧的眼角,夜莺看着,有些恼怒。
这些男人!
真是不要节操——
“你觉得……我该怎么样才不算不是往哪一方面想呢?”
双眸盈盈地风情一眯,粉唇浅浅一笑。
娇媚的话语,更是与她刚才的淡然相差千里。
这样的夜莺。
一颦一笑都是惑人的小妖精。
真是媚而不俗,纯而不妖。
清出淤泥而不染,看得让人呼吸一紧。
这个女人这是在邀请他吗?
邀请他一起共度良辰?
“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夜莺撇嘴,无辜极了,“你什么时候看见了?我可没有。”
“欲擒故纵的把戏,已经失去味道了,你不知道吗?”
“不太清楚,因为我没有玩过。”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莺笑眯眯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做?好像我自己也是不知道。但我这样,难道就是你说的不淡定?”
这话,男人是听出来什么意思了。
“你是个危险,而充满让人探索冲动的女人。”
“多谢,希望你不会这样掉入我的圈套历来。”
对男人的话,夜莺也是无聊的答复。
“可你这样的女人,是最碰不得的祸水。”
他冷眸半眯,眼里精光熠熠,半点受重伤之态也没有,帝王风发。
“男人一般都爱这么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不过我真有点困了,不想睡你就走吧,我这儿地小,容不下你了。”
“你又赶我?大胆——”
“晚安。”
夜莺才不管他气歪的脸。
收起风花雪月里的嘴脸。
她打个哈欠。
就这样的走入一边的房间,看也不看沙发上的男人。
被忽视的男人心情真是差。
“你不怕我?”
“你本事这么大,怕不怕你我也做不了什么。”
再说。
她这没什么东西可偷。
这男人此时的衣物虽被她一顿乱剪,却依然可以看出是不折不扣是男装顶级牌。
她就知道他不缺钱。
而她这里最缺的就是钱,其他珍贵的东西,可能就是她身上的一点肉末了。
“你对我,可是放心得很,不怕我把你凿个空?再把你给卖掉吗?”
冰冷带笑的声音袭来。
“如你有这个爱好,那么你请便。”
纤手在半空摇了摇,夜莺表示随他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下,男人真的吃瘪,碰的都是一鼻子的灰。
望着被关紧的房门,他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绿眸扫视,他打量起这简单的房间,嘴角不自觉扯了扯靠着。
好像这样,也不错。
***……
中国
“还没有找到吗?”
冰冷的嗓音响彻在办公室内。
殷凌宇满脸的烦躁,下巴都长出了一片青色的胡渣。
不过这样无损他尊贵的气势,反倒增添了几分粗狂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