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明澈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你怎么来了?”瀚就像在做游戏一般,看着儿子。
“把她还给我。”明澈坚定霸气地看着父亲。
“哈哈……”瀚没想到明澈竟会用这样的口气向自己要人,不禁大笑起来,“你就是用这样的语气和你的父亲说话吗?”
“请您原谅我的方式。我只想让父亲知道,她是我的,请父亲把她还给我。”明澈没有退让,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和父亲针锋相对。
“很好,明澈,自从你母亲离开,你很少在我面前表现真实情感。这样的你,我很满意。不过我依旧不能把她还给你。”瀚继续考验着。
“父亲的为人,应该不屑于勉强一个女人吧。晓夕那种性格的女孩,一定会拒绝您的要求。您这样,有失一个国王的气度。”明澈用着激将法。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瀚向儿子最敏感的地方刺去。
“父亲,我从未说过自己喜欢男人。这是你们认为的。”明澈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瀚喜欢这种交谈的方式,他笑了,因为那个对他向来冷漠的儿子,终于用真实的情感面对自己了。
“好吧,既然我们父子僵持不下,就决斗。你若赢得了我,她便是你的。你若输了,从此不要过问关于她的一切。”瀚逼着明澈。
明澈没想到父亲竟然这样逼迫自己,但想到云晓夕成为父亲的女人后,有可能失去生命,就无法冷静的思考了,他自信地说:“希望父亲不要食言。”
“哈哈……”瀚笑了,他终于找到明澈的软肋了。
“父亲,开始吧。”明澈做好战斗的准备。
“她在内殿,你去找她吧。那种还没长大的女孩,我不感兴趣。”瀚笑了,这个女孩的存在,或许可以改善他们父子关系。
“吱——”门开了,云晓夕慢慢地回过头,正对上明澈担心的眼神。她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明澈,但依旧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明澈没有问云晓夕怎么样,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走到她面前,一个公主抱。云晓夕在明澈的怀中,心情无波无澜,也是静静地一个字都没说。
明澈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坚定地抱着云晓夕,向瀚的大殿走去。
当瀚看见明澈抱着云晓夕的样子时,嘴角扬起了迷人的弧线。
云晓夕看见瀚,立刻紧张地拍了拍明澈的胸口,小声说:“快放我下来吧。”
明澈放下云晓夕,向父亲看去。
而云晓夕则恭敬地行了个礼,默默地看着宝座上的男人。
“我要带走她。”明澈用一种难以让人拒绝的口气说着。
“随你。”瀚笑了。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保证。”明澈狡黠地看着父亲。
“哦?”瀚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这个帝国,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要她。”明澈看了看云晓夕,大声说着。
“你这是在命令我?”瀚笑了,第一次看到这个儿子如此强硬自负的样子。
“不,我是在通知您。也希望您能告诉所有人。她不是你们的玩具,她是活生生的人,是我的人。”明澈回答着。
云晓夕听到明澈这样说,虽然觉得事情又变得复杂难以说清楚了,却很感动,第一次有人这样肯定她的存在。其实,明澈比她看到的还要善良温暖。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瀚的眼神深邃起来。
“我并不认为您会答应过。即便您不答应,我也会保护好她,谁敢动她分毫,我会让他知道后果。”明澈自信地看着父亲。明澈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旦他认定的事物,他会拼尽全力守护。
“即使与我为敌?”瀚别有深意。
“您觉得呢?”明澈没有正面回答。
“哈哈……”瀚笑了,声音是那样的大,却没有一丝愤怒,他享受这种状态,他一直希望明澈能够与他正面交锋。如今因为一个女孩,真的发生了。他伸出手,用魔法束缚住云晓夕的身体,将她举起,看了明澈一眼,“想保护她,就得拿出点真本事。”
明澈看着父亲,又看了看云晓夕有些紧张的表情,也笑了,“您说过,没长大的女孩,您不感兴趣。况且,她是我的。您觉得子民会怎样议论您呢。瀚国王抢了儿子的女人?哈哈,我觉得父亲没有这样不理智。您如果想用这种方式考验我,那就先放下她。我会向您证明。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甚至保护您。”
“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瀚的眼中闪过异样的光采。
“需不需要,以后自会分晓。父亲,您的考验应该结束了。”明澈恭敬地向父亲行了个礼。
瀚笑了,这个儿子,终于明白他的意图,而他的回答也让他满意。他放下云晓夕,说着:“我会告诉其他人,不要动她。但怎样保护她,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父亲。”明澈舒了口气。
瀚看着明澈这样,反倒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什么时候,他和这个儿子隔得如此之远。身为统治者,他也曾拥有过简单的父子关系,但如今,一切都变了味道。
云晓夕抬起头,发现瀚脸上一闪而过的忧伤。她观察着,思考着,也许正如地球上那些书籍上写过的,帝王之家,缺少的就是平常人的天伦之乐。突然,她有些同情他。
明澈听到了云晓夕心中的想法,担心被父亲看出什么,立刻拉起云晓夕,对父亲说:“那我们先告退。希望父亲不要食言。”
瀚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离开。他突然感慨着,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权利,也许他也能如同明澈这样勇敢坚定地守护着自己所爱的人。
回去的路上,明澈和云晓夕都没有说什么。不知情的银月只是感到两人气氛有些不对。
“以后,无论什么人召见你。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见。”回到宫殿,明澈对云晓夕说的第一句话。
云晓夕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霸道,但她知道这是明澈为了保护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另一个宫殿内,眼线将瀚召见云晓夕的事向澈报告了。澈站在花园,嘴角扬起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你已得到消息了?”楚宇出现在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