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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两个女人的对话(2)

“哎,你这话很奇怪啊,别忘了,林夕也是离过婚的,况且他可是身价过亿啊,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有什么配不上林夕的?”

廖天俊这番话让舒磊觉得无以应答,只好沉默,想想今天晚上自己没说过几句话,竟两次失言,不免心情沉重起来。

“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你配的上林夕啊?”廖天俊见舒磊一脸严肃,故意逗他说。

“你又胡说什么呢?”舒磊很生气的说,抬步朝车的方向走去。

廖天俊跟上去说:“吆,生气啦!开玩笑的嘛,我知道你对林夕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然早就行动了。我导演的这个戏还差一个4号演员。我感觉这个刘剑舟条件还不错的嘛!就像你说的,一个男人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对一个女人好,那很容易做到,但是一个男人在他什么都有的时候还对一个女人好,就不容易做到了。这刘剑舟可是什么都有了,我看他对林夕挺好,应该能给林夕幸福,以后你也帮忙撮合撮合吧!”

舒磊停住脚步,回头瞪了廖天俊几秒,气愤的说不出话来,迈开步子甩出一句“我不跟你这种拿别人的人生当儿戏的人说了。”就上车走了。

廖天俊看着舒磊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叹口气,意味深长地笑笑,又摇了摇头。

周六的晚上,廖天俊斜躺在自家沙发上,手握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台。女朋友回家看父母了,他一下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自从交了这个女朋友,他倒是收了心,再没兴致和平日里的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混了。

廖天俊把电视频道挨个换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一个感兴趣的节目。拿出手机,正想给女友打个电话问她何时回来,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舒磊,他按了接听键,无精打采地说:“喂,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平常舒磊给他打电话说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想今天他也说不出什么新鲜事来。

“有没有空,和我去酒吧喝酒怎么样?”谁知舒磊今天说的话还真引起了他的兴趣。

“好啊,好啊,我正无聊呢!”廖天俊顾不上问舒磊为何今天要去喝酒,就兴奋地答应着。

酒吧里,昏黄的灯光下,廖天俊跟着节奏感很强的音乐,抖动着身体,眼睛不停四处张望。他似乎有一阵子没来这种地方了,很想找出一点什么变化来。可是看来看去,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舒磊目光呆滞地看着氤氲的灯光下狂欢的人们,偶尔端起酒杯喝一口酒。

“你说什么是爱情,心被一个人牵动的感觉是不是就是爱情?”舒磊突然问道。

廖天俊正在吞一口酒,被舒磊的话一惊,被呛个正着,咳了半天,方才平静下来。廖天俊听到平时一本正经的舒磊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想调笑他两句。可是看看他一脸的忧郁神情,玩笑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转而严肃地说:“爱情的感觉每个人都会有不同。但是,对待爱情,你只需听从你内心的声音,想对她好就对她好,想见她就去见她,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高兴的话就大声说出来。跟着你的心走,就不会到达错误的地方。”

舒磊回头,满眼忧伤地看看廖天俊,又移开视线,悠悠地道:“我和她的关系早已在潜移默化中形成定势,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打破那种关系去建立另一种关系。有时候,我甚至都不想过去打破那种关系,感觉就那么一直远远地看着她挺好。”

廖天俊认识舒磊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么六神无主过,不禁感到心里一沉,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都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这点事就把你难倒啦?爱她就告诉她嘛!男人嘛,敢想就要敢说。”

舒磊看了廖天俊一眼,又低下头,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廖天俊看看他,叹口气,又摇了摇头。

林夕昨晚迫于形势,不得不答应了陪刘剑舟游长江。既然答应了,即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去。不过,为了不至于被刘剑舟那火一样热情的目光烧死,林夕拉上了袁园一起去。一路上林夕都尽可能地躲在袁园的身后,只要刘剑舟一走过来,她马上就找机会往袁园的另一边躲,一整天都像在捉迷藏一样。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六点,林夕和袁园合力编了个借口才脱了身。袁园急着回去陪男朋友,林夕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回到家,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林夕被电话铃声吵醒,闭着眼摸到电话,按了接听键。

“林夕,你赶快来一下步行街的枫叶酒吧,舒磊在这里喝醉了,我怎么都拉不走他。我还等着去机场接女朋友呢!这么晚了,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回来吧!但是,又不能把舒磊一个人丢在这里,哎,你快来一下吧!”电话里传来廖天俊焦急的声音。

林夕听了廖天俊的话,一下子从浓浓睡意中清醒过来。问清楚了酒吧所在的地方,拎起包就往外跑。在路口等出租车的空挡,林夕看看表已是夜里十一点半了。路上行人稀少,车也比白天少了很多,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到了酒吧,林夕发现这里的生活像是刚拉开序幕,精彩的节目才开始上演,观众的情绪渐入佳境。她在人群里搜寻,在离舞台最远的一个位置找到了舒磊和廖天俊的身影。林夕穿过人群,走到他们身边。

舒磊正要将一杯酒送到嘴边,廖天俊伸手欲夺他手里的杯子,他却死死抓着不放。

“舒总怎么啦?为什么会醉成这样啊?”林夕几乎是在大声喊着问,因为音乐声太大。

“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把我叫来喝酒,一喝就醉成这个样子了。”廖天俊也大声说。

“那现在怎么办?”林夕又问。

“得把他弄回去,我马上要去机场接人,时间快来不及了。”

他们正说着话,吵杂的音乐声渐渐平息下来,好像表演告一段落了。

“舒总,我们回去吧!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林夕走近舒磊说。

一直低头自顾自喝着酒的舒磊,这时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是林夕啊,你也来啦!来,你陪我喝一杯。”

林夕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说:“舒总,你知道我不喝酒的,跟我回去吧!下次再来喝。”

“我不走,你还没陪我喝酒呢!呵呵”舒磊笑着说,那语气和神情活像个孩子,林夕从没见他有过今天这般幼稚的表情,看来是醉的不轻了。

“好,好,好,林夕陪你喝,是不是林夕喝了这杯,你就走啊?”廖天俊像在哄孩子一样地说。

“嗯,呵呵。”舒磊又露出如孩童般幼稚的笑容。

“林夕,你就喝了这杯吧!喝醉酒的人就像三岁小孩,你得哄着他才行。”廖天俊说。

林夕只想着快点把舒磊弄回去,想也没想就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甚至都没感觉到喝下去的东西是什么味。

“舒总,酒我已经喝了,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林夕也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对啊!说话要算数的。”廖天俊说。

“好,回家,回家……”舒磊嘟哝着,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走。廖天俊赶忙扶住他,林夕跟着他们走出了酒吧!

廖天俊帮林夕和舒磊拦了辆出租车,又从舒磊裤子口袋里摸出门钥匙交给林夕,告诉司机地址,并告诉林夕舒磊家的在1栋2单元4——8,然后就一溜烟跑去机场接女朋友了。一路上舒磊倒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座位上。可是等到了目的地,林夕却不知如何把醉醺醺的舒磊弄下车,犹豫了半天,看司机都有点不耐烦了,林夕才硬着头皮,双手拖住舒磊的胳膊将他拉下车。扶着舒磊走了一段路,林夕发现今天舒磊倒是比北京那次喝醉酒轻了许多,也许是没有那次醉的厉害的缘故吧!林夕心想。

进了舒磊家所在小区的大门,昏黄的灯光下,林夕茫然四顾,不知该往哪里走。舒磊却像记得自己家的位置,脚步不停地往前走。林夕心想,他虽然喝醉,兴许还能感觉到自己家的方向,于是就跟着他走。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廖天俊告诉她的1栋2单元。

林夕从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摸索着打开了灯。舒磊的家大的可以当健身房,家里的装饰也精致典雅。然而林夕却无心欣赏,只想快点把舒磊丢到床上去,然后回家睡觉。虽然之前小睡了几个小时,然而走了一天的路,加上一整天伤透脑筋和刘剑舟玩捉迷藏的游戏,因此,身心的疲倦还没消去。

吸取上次被舒磊猛地压在身下的教训,这次林夕小心翼翼地把舒磊扶到床上。等舒磊顺利地躺下了,林夕终于舒了一口气,正想走开,却突然被舒磊抓住了手腕。林夕想挣开,怎奈舒磊的手像把小铁钳,紧紧扣在她的细细的手腕上。

舒磊死死抓着林夕的手腕,而且越握越紧,口里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林夕呆呆地看着他,心想:“他把我当成了谁?他到底为什么喝酒,应该是为了某个女人吧!那么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有如此这般的能耐,竟然可以让舒磊这样的人,为之这般意乱神迷。”

过了一会,林夕看舒磊不再言语,也不再动弹,以为他睡着了,就想试着掰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可是,林夕用尽力气也掰不动他一根手指。只好继续等。

不知等了多久,林夕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来重,头也昏昏沉沉的,像是快要睡着了。林夕拼命地挣扎着,心里对自己说:“不要睡,不要睡……”可是头还是不由自主的靠在了床上。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好像连梦都没做,又好像做了好多梦,但是都忘了。林夕努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丝光亮,紧接着她看清了天花板上的吊灯,是一弯蓝色的月亮和几颗金色的小星星。好漂亮的灯啊,林夕慢慢欣赏着,心情无比舒畅。

“可是,我房间的灯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大概十几秒后,林夕才意识到不对劲。腾地坐起来,才发现整个房间都是如此的陌生。“我到底在哪里,难道还在做梦?”林夕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心跳的厉害。一觉醒来,发现躺在陌生的床上,对女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更可怕的是,林夕发现自己竟然是没穿衣服的,而且旁边竟然还躺着另一个人,一个男人,同样一丝不挂。

搞清状况后,林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各种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闪过。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很想找到一把匕首之类的东西,或许可以在他醒来之前插入他的胸口。就在林夕遐想的时候,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林夕吓的一动不动,心里默默祈祷,他千万别在我找到自卫的武器之前醒来。还好,那个男人并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由侧睡变成了平躺。林夕继续搜寻凶器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了男人的脸。咦,怎么这么像舒磊,仔细一看,那不是舒磊又是谁。

确定那个人是舒磊之后,林夕吓得悬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落了地,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回想一下,昨天夜里,自己送喝醉酒的舒磊回来,被他抓住手腕没法走开,后来忍不住瞌睡就睡着了,在他的床上醒来也是对的。可是,两个人为什么会是没穿衣服的呢!朝左右看看,发现两个人的衣服散落在床四周的地上。“天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一点都不记得呢!”林夕使劲挠挠头,在心里说。

“既然我不记得,他喝醉了更不可能记得,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嗯,对,要趁他醒来之前赶紧逃出这间屋子。”林夕心想。

“林夕,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夕刚把身体轻轻挪到床边,正要把手伸向地上的衣服。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吓的魂都没了,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心里却在想:“真是倒霉,他都没看到我的脸,怎么知道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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