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洋鹤手撑着厨房的矮门,玩味的欣赏着上官熏风熟练的手法。
“没办法,谁叫我心甘情愿的被你拐到这里来。”
“嘿嘿,你居然会做菜?”
炒菜锅里噼噼啪啪的响起油爆声。一条鱼完整的被上官熏风上上下下翻弄。
“开玩笑,你不知道我是女人啊!这是女人的本能。”
淡洋鹤从碟子里掐了一块刚煎好的黄金分鱼。
“这辈子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自己是男人。”
“不用开心的太早。”上官熏风开始抄肉片:“这里没有自来水,男人以后每天一早后面山坡的小溪去提水。”
“我的天,这算什么世外桃源?”淡洋鹤叫了起来,:“我们不是在过原始生活吧!”
“不用叫了,今天的我已经把你提了,差点没把我摔死。”
“哇,你动作真快,我怎么没看到你去提水?“
“你呀!”上官熏风跳起来拍了一下淡洋鹤的脑袋:“你是假装没看见。”
“我会这么不体贴?”
“你才知道啊?”
“那可怜你的小手,是不是伤到了呢?”淡洋鹤从后面抱着上官熏风亲吻她的波浪卷发。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哦。”上官熏风回头咬了淡洋鹤手背一口:“我又不是什么员外千金。”
“将来我发财了,就让你过过员外千金的瘾,帮你买是个丫鬟,一个替你煮饭,一个替你洗衣服,一个替你擦指甲油,一个每天早上都帮你洗脸,一个——”
“剩下的六个就都给你当小老婆好了。”
“帮个忙,我对爱情很专一的。”
盛起汤,上官熏风上官熏风转身搂住淡洋鹤的脖子,重重的朝淡洋鹤脸上亲了一大口。
“你要是真的想要小老婆,我就打得你满街乱跑。”
“真惨,上帝怎么把这个最凶悍的女人分给了我。”
“这个女人很不错的啦。来,把汤端出去,诺,这个小碗的是小狗狗的,顺便拿去喂它。”
“哈哈!人狗同桌。”
这是顿快乐的晚餐,他们开了一瓶红酒,大声的笑着,叫着,没有人会来警告他们破坏公共安宁,这偏僻的郊区,到哪找爱管闲事的人?
淡仁濂在喂他的鸟。
“仁濂。”
正给鸟儿倒水的淡仁濂,见她一愣,几天了,太太看都不看自己。甚至,上饭桌都不愿在同一个时间,这会儿竟然主动喊起自己来。淡仁濂揣测到又有事了,只是他猜不到。
“有事吗?”
淡仁濂没有停止手上的工作,继续给另一个鸟笼倒水。
“没事的话我不会把女儿们差出去再来找你。”
“何必呢,这么麻烦,”淡仁濂冷漠一笑。“有事情找我,当着女儿的面,也不见得减你多少尊严。”
“我没有兴趣听你这些话。”
“那你想要听什么?”淡仁濂拖出鸟笼的粪盆。“把你费劲心机差女儿们出去的的目的说出来吧。”
“我先把话说在前面,你儿子的事,你不跟我合作,我没办法勉强你,但希望你不要刁难我管教儿子。”
“不用拐弯抹角的,你只说吧。”
“你知不知道姓上官的女孩住在哪里?”
淡仁濂陆续把几个鸟笼底的鸟粪盆拖出来。
“淡洋鹤住在她那里,是吗?”
“我不清楚。”
“你说过淡洋鹤住那儿的!”
“那已经是过年前的事了。”淡仁濂把粪盆的鸟粪倒进了一个大空盆:“现在,我不知道。”
黄秀芬皱着眉头,厌恶的避开丈夫整理鸟粪的动作。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你想怎么样呢?”
淡仁濂仍然看也不看太太,他拿着一根小木棍,在大盆的鸟粪里加了些别的肥料,有条理的搅着。
“仁濂,我说了,希望你不要刁难我。”
“在这个家,没有人能刁难你。”
“很好,那么,你带我去姓上官的那儿去。”
淡仁濂陆续把鸟笼里的鸟粪盆拖出来。
“淡洋鹤住在她那儿的,是吗!”
“我不清楚。”
“你说过淡洋鹤住那的!现在不知道?”
“那是过年前的事情了。”淡仁濂把粪盆里的鸟粪倒进了一个大空盆:“现在我不知道。”
黄秀芬皱着眉头,厌恶的避开丈夫整理鸟粪地工作。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你想怎么样?”
淡仁濂仍然看也不看太太,他拿着一根小木棍,在大盆的鸟粪里加了一些别的肥料,很有条理的搅拌着。
“仁濂,我说了,希望你别刁难我。”
“呵呵,在这个家没有人能够刁难你。”
“很好,那么,你带我去姓上官的那儿去。”
鸟粪和肥料搅匀了,他开始分施在没一盆花花草草上。
“你听到了吗?我要你带我去姓上官那儿去。”
“去做什么?”
“找淡洋鹤。”
分施肥料是要半弯着身子的,淡仁濂暂时放下大盆子,锤着有点酸的腰。
“你有把握使他乖乖的和你回来么?”
“这就是我的事了。”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起码是暂时不要去,淡洋鹤的个性不像两个小女儿一样,也不是你嫁出去的姐姐,也不是你在外国念书的那个儿子。”
“淡仁濂。”
黄秀芬又开始连名带姓的喝斥她的丈夫了。
“我只是叫你带我去找淡洋鹤!”
“我也只是让你多了解一下你口中的浪荡的儿子。”
淡仁濂又弯下了身子,还有一大排花草没有施肥。
黄秀芬屈服了,大年初一的事情发生以来,她已经逐渐的清楚:这个到台北二十多年的丈夫,仍然有他当年的性格。原来的他,并不是完全泯灭在他养鸟下棋种花的生活里。
“仁濂,算我求你,好吗!”
这够叫淡仁濂震惊的了。“求”这个字竟然能从黄秀芬口中说出来,粪盆差点从淡仁濂手中掉下来。
“仁濂,孩子在堕落,你看不清楚吗?我是在教他,你认为我存在着什么私心么?我并不是观念太过于迂腐好好的一个孩子跟一个酒吧女郎住在一块,就是摆在外国那种道德开放的地方都是说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