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拙轩是气,自己明明是想要把全天下最大的幸福送到她的面前,可是却被她这样对待,堂堂的帝王,为了她苦守在她的门外三天不眠不休,她难道觉得还不够么?
慕容拙轩的耐心就要到了极限,他真的不能再继续忍受上官慕璃的无理取闹了。
“上官慕璃,我告诉你,现在立马给朕开门,不然就直接进去了。”声音冷冷的,就是一个通告,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必定会这么做。
房内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慕容拙轩恼了,一脚直接将拴好的雕花木门踹开了。“上官慕璃,我告诉你,朕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你还是给朕乖巧些,做朕的璃妃有什么不好,朕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不管你要什么朕都会满足你。”
一进门,慕容拙轩就开始喋喋不休,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无疑就是让上官慕璃当好她的璃妃,等着受他的无限宠爱。
可是上官慕璃就像个雕塑一样,冷眼看着慕容拙轩,对于他说的那些话,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慕容拙轩上前抓住上官慕璃纤细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让她面对自己。
上官慕璃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看到慕容拙轩气红了眼,反而大笑了出来。
“你,你在笑什么?”慕容拙轩被上官慕璃的笑声弄得有些迷糊,“这女人到底玩的哪一出?”慕容拙轩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现在他是越来越不懂这女人了,或许从来都没有懂过吧。
上官慕璃狠狠的掰开慕容拙轩紧抓住的手,努力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幽幽的说着:“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很可笑罢了。”
可笑?竟然有人胆敢说自己可笑?那真是找死。
“上官慕璃,朕对你一再容忍,并不代表你可以毫无忌惮,你也太胆大妄为了,朕岂是你能随便认为的?”慕容拙轩怒目直视着上官慕璃,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恐怖。
或许是习惯了慕容拙轩温文尔雅的样子,现在诈一看到这般恐怖的像要将一切吞噬毁灭的慕容拙轩,心里一阵的不舒服。有些哀伤。
但上官慕璃是理智的,她是绝对不允许有谁任意的替她做出决定的,她要绝对的维护自己的自由。就算是在这封建的旧社会,自己也要争取自己的利益和权益。
“够了!慕容拙轩,我告诉你,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幅样子,我最讨厌别人擅自替我做出决定了。”上官慕璃也不甘示弱的冲着慕容拙轩吼了回去。
见慕容拙轩诧异的眼神,上官慕璃嘴角轻笑了一下,“我不是你的玩偶,所以你也别妄想可以控制我,我不是你身边的那些女人。”
本以为慕容拙轩会暴怒,可是出乎其意料之外的是,慕容拙轩哈哈的大笑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俊脸还微微的红着,上官慕璃犹如被附体了一样,花痴的看着慕容拙轩。
上官慕璃傻愣愣的说着:“你笑什么?我是可笑,也不怕把你笑死啊?”本来上官慕璃只是想知道原因的,但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还在和他吵架,不能示弱。于是话锋一转,非要刺刺慕容拙轩才开心。
慕容拙轩笑着说:“慕璃,我太开心了,我真的太开心了,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哈哈!”慕容拙轩上前紧紧将上官慕璃拥在怀里,笑意从未在他的脸上消散。
这下上官慕璃真的愣住了。
“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呵呵,我可以说话了。”上官慕璃轻轻的呢喃着,像是问着慕容拙轩,又像是询问着自己,惊讶着逐渐开心,又喜极而泣。上官慕璃的脸上不停的变换着神色。
慕容拙轩看见她这个样子,完全能够理解上官慕璃她此时的心情,她这段时间心里一定苦死了,虽然她每一天都冲着自己笑着,很开心的样子,但每到深夜,自己悄悄的来到她的门外,总能听到她低声的抽泣着。
“慕璃,你没事了,别难过了。”慕容拙轩的大手轻轻的在上官慕璃的背部抚着,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上官慕璃的心逐渐的安定了下来。
缓了片刻,上官慕璃用手指拭去了眼角残留的泪珠,紧紧的盯住慕容拙轩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问着,“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刺激我才会封我为妃的?”
这个答案让上官慕璃很费解,她多希望自己从他的口中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那样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恨着他,但若他真是一心一意为了帮自己,那自己又该如何?
上官慕璃眼睛都不敢眨,她细细的观察着慕容拙轩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他无比认真且严肃的说:“慕璃,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好。”
这句话后,再无下文,只剩下上官慕璃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慕容拙轩离去的背影。
第二日,璃月国的皇慕容拙轩昭告天下,废除上官慕璃璃妃称号,逐出皇宫。
上官慕璃临行前,执着的在御书房外等着慕容拙轩,但他却执意不肯相见。
“慕容拙轩,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与照顾,谢谢你对我的成全,谢谢你为我的考虑。”上官慕璃在御书房外轻声对着屋内的男人说着。
从今日起,自己又要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了。上官慕璃,你再不能是曾经的上官慕璃了。
千里之外,药王谷沉寂已久。这里再不是昔日的药王谷了。只因药王为情所困,思念成疾,再不对外治疗伤病了。
时光荏苒,日子瞬间就去了三年。
上官慕璃自从离开了皇宫后,就开始了自己浪迹天涯的伟大计划。
她不能再回到药王谷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很爱非也的,非也也爱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位女子一定成了非也的妻子,自己突然的出现,不过是让三人都处于极度尴尬的地步罢了。
再说上官慕璃脸上的伤是好了,但还有一个浅淡的印记,这是需要一个长期坚持恢复的过程,每一个月都要上药,而这药就是硬生生的蜕皮的过程。
忍耐了三年,游逛了三年,上官慕璃已经完全的蜕变了,她再不是当初那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了。
三年的时光会让一个人成长,上官慕璃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花了三年去适应这个世界,顺便游历天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回到她原来的生活。
而三年,她也将自己的毒术练就的炉火纯青,轻功更是了得。她闯荡江湖时总是锄强扶弱,好打抱不平,更是为了那些被欺压的妇女出头。又因为大家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在江湖中总是独来独往,围着白色的面纱,擅于用毒,江湖人又将她叫做毒娘子。
“你是何人?竟然坏我好事。”一个剽悍丑陋的男人光着臂膀,气恼的拔刀对着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他才刚刚把那娘们弄到手,正准备好好享受一番,这个奇怪的女人就来坏他的好事,自己一定不能放过她。
女子轻轻一挥衣袖,那男人便万般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下边跪倒了地上。“毒娘子。记住了。”
慕容拙轩坐在龙椅上仔细的批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时不时的摁摁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这时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进来了,“启奏陛下,夺回来了。”
慕容拙轩终于将头从一堆奏折中抬了起来,嘴角有那么一丝轻笑,“快快让他进来。”慕容拙轩站起了身子,激动的等待着。
“陛下……”进来的男子还没有行完礼,就被慕容拙轩拉住了,“夺,别行礼了,快跟朕说说,她最近好么?”
夺见陛下还是那般上心,也不敢怠慢,细细的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如实禀报。
“哈哈,好啊,这丫头,还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夺,她当真毁了那个流氓的下半生幸福?”慕容拙轩是相信的,以上官慕璃的性子,做出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他就是喜欢一遍一遍的询问着夺关于她的一切,问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月,一个月只有这么一次,可以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上官慕璃所有的事情。她病了,他心疼,担忧着;她行走江湖没银子了,露宿野外,他千万个不放心,非要夺给她多送些银两;她在外闯祸了,他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去帮她解围;听着她锄强扶弱,帮助所有的女性作斗争,听着她说的什么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他就笑。能够掌握她所有的事情,就好像这一段段故事都是自己亲身参与的。
慕容拙轩思念着上官慕璃,所有人都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都是璃妃,说是废了璃妃,但每日都会去拘月宫小坐,将自己关在璃妃的闺房中。
奴婢们看着他们的帝王这样折磨着自己,都有些担心,却又羡慕着璃妃,她得到了这个无比骄傲的帝王的全部的爱。
宫外,喧闹的大街上,男女都在谈论着同一个话题:毒娘子。
“诶诶,你听说了么?昨个儿老张家的闺女被那个流氓抓去了,幸好毒娘子出现,张家闺女才逃过一劫。”街上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拽着另一个大妈说着。
“知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嘛。那个流氓还被毒娘子给收拾了,以后可再也不能糟蹋别家闺女了。”大妈笑嘻嘻的,“这毒娘子还真是为我们女人争面子,她真是个好人啊!”
女人们口中的毒娘子永远都是善良正义的,但在很大部分男人的口中那可就不同了,“那毒娘子到底什么利来历啊?怎么就没个人能治治她?”男人甲说着。
男人乙愁眉苦脸的道:“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那毒娘子说了一夫一妻,男人就要对自己的女人忠贞不二。你说我本来打算纳个小妾的,现在可怎么办啊?”
男人丙接了话,说道:“你们害怕那个什么毒娘子啊?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你娶没娶小妾她怎么知道啊。要是真碰上了,就说是以前就娶了的,难道她还能让你休了不成?”
这话一说,男人们豁然开朗,“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啊,就这么办。”
男人乙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这纳妾的事真是要越早办越好啊。
只可惜还没有跑出那条街,就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