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医毒高手,能够无形的要人性命,也能妙手回春,我只是想要学习这其中之一:医。我不想看见自己身边的那些人无辜的送了性命,我想用自己的双手挽救他们,现在还多了一个等待我去帮助的,就是我的父亲。他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现在就只能躺在床上,我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痛苦…”
就在白蝶舞还准备喋喋不休的时候,上官慕璃适时的打住了,“好了,你就告诉我,只是想要学医?”
“是!”白蝶舞坚定的语气透漏着坚决。“慕璃姑娘,我求你。”
上官慕璃负手站起,玩味的笑,“别姑娘姑娘的叫,不合规矩。”上官慕璃飞快的走出房间,留下白蝶舞一人在屋内回味刚才的那句话。
“是答应了么?”白蝶舞后知后觉的,才想通上官慕璃说的那句话,兴奋的就要飞起来了。
“师傅,师傅,你等等我啊。”白蝶舞紧接着跟了出去,柔美的声音在这个小院子响起,添了几分热闹。
上官慕璃继续走着,“要拜师,就走快些。我不收懒徒弟。”
上官慕璃沐浴在晨光中,嘴角还是弯着的,或许收个徒弟也不错,没有霓月伴在身边,自己还真不习惯,现在好歹还有个蝶舞,要是自己真的时日无多,也算有个送终的人吧。
只是,霓月,你能懂师傅的苦心么?上官慕璃不禁有些担心。
这日,白蝶舞一个人在上官慕璃的书房里看那些医药典籍。
前些日子,上官慕璃思考甚久,终还是带着白蝶舞和白浩二人回到了自己的根据地:毒灵。
别看名字那么邪恶,其实这里是山灵水秀的好地方,只是因为常年有毒蛇出入,再加上被毒娘子上官慕璃霸着,就自然的成了一个与世隔绝之地。
说起这地方,世人只知道这里叫做毒灵,却不知它的真实的名字其实是:毒灵魅仙。有着魅惑仙人的美景,这地方可是人间仙境啊。
而上官慕璃带着白蝶舞他们父女二人来到这里后,简单的将地形介绍了下,自己就消失了。接连好几天,白蝶舞都没有看见上官慕璃。只是遵照上官慕璃的吩咐,每天到这书房后后山,自行学习药材辨识。
今日,也不例外,白蝶舞按着往常的点来到书房看书,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全手抄的典籍,叫做:无题。这引起了白蝶舞的兴趣,接连好几日的学习让白蝶舞受益颇多,知道在上官慕璃的书房中,存在的都是些珍藏巨作,这本虽然有些破旧,可是直觉的,白蝶舞认为这本书里的东西一定不寻常。
好奇心的驱使下,轻轻的翻开书页,扑鼻而来的是一阵特别好闻的墨水香气,似乎夹杂着花香,不禁让白蝶舞心旷神怡。
大致的翻阅,这本书里记载的都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什么手术、麻醉之类的,白蝶舞整个人都迷糊了。
“这到底是什么书啊?是医书么?”白蝶舞自言自语着,抒发自己心中的疑惑。
就在白蝶舞准备将书放回书架的时候,清晨的那抹阳光刚好洒在封面上,青蓝色的书皮颜色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中间的一部分颜色好像更深些。
这书里藏着有东西?这个是白蝶舞的第一个想法,想要动手拆开看看,一想:这是师傅的书,擅自毁坏她会生气的吧?
白蝶舞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将书放了回去,不然惹了上官慕璃不高兴,她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看了一上午的药典,白蝶舞略微有些疲惫,拖着沉重的步伐,端来那碗为白浩准备的药膳粥。她看过一些医书了,对医道略懂,按着书上的房子采来药材亲手熬制。现在时间刚好。
白蝶舞轻声进了白浩的房间,柔柔的说道:“爹,女儿来了,咱们喝粥。”
白蝶舞熟练的将药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小心的将白浩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床榻上。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白浩非常的不配合,不听的发出一些声音,好像要告诉白蝶舞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只是,不论白浩再怎么努力,白蝶舞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爹,您平静下来好么?女儿是喂您喝药粥啊,您就配合一下好么?女儿知道自己手艺不精,您就先将就着如何?”
白蝶舞笑嘻嘻的和白浩打着商量,一手端起碗,轻轻的吹着,往白浩嘴边送。
白浩紧闭着嘴,不住的摇头,眼里是浓烈的警告和急切。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白蝶舞的身后响起,“呵呵,真是父女情深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一个穿着紫黑色袍子的女子,轻声拍着手,银白色的发丝盘在发顶,脸上有着深深的沟壑。
白蝶舞震惊的看着那个女子,“你是,独孤前辈!”白蝶舞断断续续的说着,眼里是震惊与恐惧。
“不错,不错,你还认得我,也算对得起我饶你一命的恩情,哈哈哈…”独孤一笑张狂的笑,笑声传进耳膜,震得白蝶舞口吐鲜血。而躺在床上的白浩情况就更糟了,本来就身受重伤的他,现在经独孤一笑的折腾,整个人都昏迷了。
白蝶舞挣扎着起身,走到床边替白浩把脉,确认他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独孤一笑,“前辈,不知您今日来有何指示?”
独孤一笑苍老的脸上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白蝶舞心里悬着很难受。
“前辈,不论你要做什么,请您放过我的爹爹,他是无辜的,求您。”白蝶舞认真的看着独孤一笑,想要从她的神情中揣测出些什么,只是她失望了。
“丫头,我直说放过你,可没说要饶了他们啊,怪只怪,他是白家的人。”独孤一笑冷冷的说着,眼底是深深浓烈的恨意,就像要把白浩给生吞活剥了都不能解恨一样。
“不要!”白蝶舞紧张的叫着,脸上带着哀求,“前辈,我求您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养我整整十八年啊,纵是他有过错,我也该替他还,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他没错,甚至他还救了我,前辈,求您开恩啊。”说着,白蝶舞就略带哭腔,眼里蒙上一层雾气。
独孤一笑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握着白蝶舞的手,“蝶舞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说过,要用白家祭我的徒弟,弥补这些年我所受的苦楚。”
想了想,独孤一笑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蝶舞,要我放过他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怎样?”独孤一笑看着白蝶舞,诚恳的看着白蝶舞。
“什么事?前辈,您说。”白蝶舞急忙应着,对于她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保全白浩更加重要的事情了。哪怕是要用她的命来换,她都愿意。
独孤一笑满意的点点头,“好孩子,要保住你养父,你就只能告诉我白坚在哪里?”见白蝶舞眼里的一丝抗拒后,独孤一笑又接着鼓动,“丫头,只有告诉我白坚在哪里,我才能放过白浩,就像你说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因白坚而起,我现在只想找到他,你会告诉我的对么?”
白蝶舞噙着泪,呆愣愣的看着满脸笑意的独孤一笑,感觉她就是魔鬼,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微笑都将她冰冻一寸。
“前辈,我不能,我不能,那是我的爷爷,我不能说啊。别在逼我了好么?”白蝶舞的泪水无声的划过,卑微的恳求着,“前辈,您杀了我吧,用我的血来偿还。”
就在此时,一个白衣女子飘到了白蝶舞的面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白蝶舞嫩白的脸蛋,拭去了一部分泪水,“滋滋滋,别那么卑微,我的徒弟怎么能那么没骨气,太丢你师傅我的脸了。”
看清楚了来人后,白蝶舞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些,“师傅,求你救救我爹和爷爷啊。”
上官慕璃头也没回,狠狠的教训着,“刚才才和你说了,别那么卑微,求什么求。”上官慕璃叹息着,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弱了,女子也该有些气概啊。
“哟,这么快帮手就回来了?毒娘子,不知道我送你的大礼怎么样啊?”独孤一笑轻蔑的看了看上官慕璃,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上官慕璃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知道独孤一笑指的那份礼物就是自己的好徒儿霓月给自己吃的那百日丸了。
那是在霓月彻底被她所利用后,按照她的指示,在自己的饭菜里混入了那无色无味的百日丸。
“自然是满意的,还真是感谢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独孤前辈肯赐教小女子,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上官慕璃淡然的回道,在说道那“赐教”两字时加重了发音,意思就是你个老前辈了还用那么卑劣的手法来陷害一个方才出入江湖的人,算什么前辈啊。她这人什么都好,可是从来不肯吃亏的。
“我说毒娘子,你有空还是忙着给自己解毒吧,算起来你中毒已经有五十多天了,要是再不尽快研究出解药,怕是连话都说不出了吧。”独孤一笑斜眼打量着上官慕璃,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像在她家般自在。
上官慕璃倒也不生气,走进她,缓缓的伸出自己的一支手臂,摆在独孤一笑的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尽管查看。
独孤一笑自负的笑着,拿过上官慕璃娇嫩的手臂,抚上她的脉搏。
刹那间,独孤一笑就笑不出来了,“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百日丸是我倾尽了那么多年的心血研制的,用的每种药都是世间难寻之物,你一个黄毛丫头又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将它破解呢,不可能。”独孤一笑紧扼住上官慕璃的死穴,威胁着:“快说,到底是谁帮了你,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白蝶舞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前辈,不要伤害我师傅啊,她是无辜的,她不是白家的人。”
白蝶舞不想因为自己白家的事情而将上官慕璃给牵扯进去,碰上独孤一笑,胜的把握几乎没有,当年她就是称霸武林,只不过因为白坚的设计,才让她在江湖销声匿迹近近四十年。
上官慕璃看见白蝶舞眼里的真诚,笑了笑,柔声的说:“前辈,杀我可以,现在动手吧。”说完,上官慕璃还很配合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