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兄妹五人并李忠、张孝引五千人马至安邦城下叫战,天黑天出城迎战。两军对垒,王黑天指李忠道:“手下败将安敢再来?”
原来前几日李忠与王黑天交战,不出十回合被杀败,李忠自知技不如人,也不逞口舌之勇,只低头不语。
扬智呵道:“歪门邪道安敢称王?”
王黑天笑道:“正道邪道如何区分?谁言天下皇帝独尊?”
扬智道:“你聚众起事,致使民不聊生便是邪道。”
王黑天哈哈大笑,说道:“小儿怎不言税赋沉重导致民不聊生?”
扬智道:“休得废话,可敢来战我?”
王黑天冷笑道:“方断乳的小儿,有何惧哉!”又谓部下喊道:“谁与我来擒此贼?”
副将朱昌春不知扬智本事,拍马出来,呵道:“小儿休得猖狂,某来战你。”
水扬智飞身出战,只一个照面便将朱昌春砍于马下。扬智笑道:“只这点儿本事也敢上战场。”
对方阵中又出一人,呵道:“虎妖休得猖狂。”
扬智视之,见那人五大三粗,手提一根大铁棒,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因笑道:“黑瞎子却不瞎,能看出我是虎妖,想来修为不低。”
对方出来这将正是熊妖,那熊妖道:“休得废话,兵器上见高低。”
扬智挥斧要上,宣义挺枪而出,呵道:“让我来战他。”
二人相战不过三五回合,那熊妖的咽喉上多了一个窟窿。王黑天大惊,这熊妖是安得平从极南之地请来的,修为绝对在鬼王之上,为他立功无数,今日与这鸟怪相斗不过三五回合便回败,可见这鸟怪修为之高。王黑天不敢逞强,手一挥城头上乱箭齐发,怀仁慌忙教人撤退。
回去后,李忠、张孝向王永昌说了一番战况,并对扬智与宣义的本事大加夸赞,王永昌大喜,设宴为五兄妹庆功。
晚上王永胜与哥哥道:“林怀仁不能久留。”
王永昌道:“此话怎讲?”
王永胜道:“林怀仁几人法力高强,若留在营中终会骑你我兄弟头上。”
王永昌点点头道:“明日且试他一试。”
次日王永昌又摆酒宴请怀仁,席间王永昌奉承道:“林兄弟武艺高强,王某能得林兄弟这般英雄人物相助,实乃三生之幸。”
王永胜笑道:“哥哥且莫得意,我观林兄弟绝非池中之物,恐怕助了你一时助不得你一世。”
王永昌道:“年轻人自然要有宏图大志,只是不知林兄弟有何志向?”
怀仁笑道:“有一个可能无法实现的梦想。”
王永昌笑道:“凭兄弟的才能,有何想法不能实现?”
怀仁道:“兵器入库,将士卸甲。”
王永昌愣了一下,笑道:“国内乱匪四起,要想兵器入库确实不可实现。”
怀仁笑笑不语,扬智道:“所以天降林兄弟来平息战乱,统一不周国。”
怀仁忙道:“此话不可乱说。”
扬智道:“说了又怕什么?师父教我追随你便是助你实现宏图大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扬智的话让王永昌兄弟不安。
晚上王永胜又谓哥哥道:“若我猜得没错,林怀仁是要先立功再掌兵,然后举旗造反。”
王永昌道:“确实不能留他们,只是如何才能教他们走?”
王永胜笑道:“这个好办。”随后又叫来一兵卒,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那兵卒犹豫半晌点点头出去。
至半夜林怀仁早已休息,忽闻一阵喊叫之声,怀仁不知发生何事,便起身出门。王永胜也赶来,呵道:“大半夜的吵什么?”
一将士拿一封信递于王永胜,说道:“拿住一个奸细,从他身上搜出这个。”
王永胜打开信,念道:“贤弟怀仁,事成之日,许你万银,绝不食言。兄王黑天。”
听了这话,众将士皆将刀枪指向怀仁,一将怒道:“想不到林怀仁竟是乱贼一伙。”
林怀仁忙道:“这分明敌人反间之计,王将军且不可上当。”
王永胜笑道:“我非三岁小儿,怎会上王黑天的当。”又教将士将奸细推出去砍了,众人方散去。
次日王永胜再点兵攻安邦城,但众将士不披甲不上马,只道:“王将军姑息养奸,我等不服。林怀仁在军中一日,我等一日不战。”
这一切林怀仁都看在眼里,战争最忌军心不稳,因谓王永胜道:“昨夜之事一时也解释不清,我兄妹便离开军营。”
王永胜叹道:“将士们都不懂兵法,他们只信看到的,我也是无奈。”
林怀仁道:“若有机会,再与王将军并肩作战。”
随后林怀仁又向李忠、张孝辞别,并谓二人道:“此地非久留之地,劝你们另谋出路。”
张孝道:“多谢兄弟提醒,我二人也觉察到不对,一有机会便离开这里。”
离了军营,言信问怀仁道:“对那忠孝所说之话是何意?”
怀仁笑道:“王黑天并无多少实力,却久久不能退,你不感觉奇怪?”
言信道:“奇怪什么?王黑天身怀邪术,能招鬼能唤妖,久攻不克也正常。”
怀仁道:“要我看那王将军就没想退王黑天。”
言信不明所以,问道:“此话又从何说起?”
怀仁道:“你没感觉到王将军在这一带似是土皇帝?”
言信不明白,扬智却似恍悟,说道:“有战争就有军费,有军费就有一切,正似那大禅寺与妖邪勾结。”
怀仁点点头。扬智谓言信道:“平日里就你最聪明,怎连这点儿事都悟不透?”
言信笑道:“我不过小聪明而已,怀仁是有大智慧之人,怎能相比。”
此正是:
臣子远征在边疆,心欺帝王耳目盲。两军对垒不开战,枉费国家许多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