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里的身影恍若天使,可再配上他此时阴婺冷凝的气势,不由让人们想到一个特殊的存在。
堕天使!
这样子上帝的杰作,众神衷情的对象,俊美的人儿从不会被人看腻,所谓再漂亮也会腻,那只不过还是不够漂亮,不然怎来的褒姒妲己误国呢,或者不全是因为爱。但是即使如此,大家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失落,因为这个不是他们当下最好奇的南洋降头师。虽然不得不说,他们的好奇更多的是来自对陌生事物的恐惧。
传说中的邪术。
逆天般的存在。
安浅陌其实足够吸引人,每当你觉得他已经被看透的时候又会有新的事情被爆出来。简直完爆点读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没有绯闻了。需要哪里点哪里,soeasy!就像是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混血儿来,却不知道他混血混得那么热闹。浅陌他妈是英吉利的,他奶奶是美利坚的,他姥姥是德意志的,好在他爷爷是本土的。所以当时大家几乎都是默默地拿出一张纸来,展开拖式或分式计算,认真计算他到底是几分之几中国血统。
所以凌云和安浅陌手底下的人,因为浅陌从来不正面与他为敌,就像是正与邪如此泾渭分明。闹得厉害的时候,就会打出口号,“把安浅陌赶回老家去,他个洋鬼子在这儿丧着干嘛?!”可每每郁卒发现,这还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优点,不由啐道,一群崇洋媚外的家伙!所以说安浅陌从来不需要炒作,却身上每个点都值得被炒作。真真是让人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呀。不管怎样讲,安浅陌这位春假花月夜还是比凌云的擂鼓战金山更有看头和盼头吧。
但是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尚未露面的花炫吧。随后进来的花炫是很普通的运动造型。只是有一点点怪异之处,黑色运动衣黑色运动裤黑色运动鞋,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面目可憎凶神恶煞,他长得很普通观之就很憨厚,也不是俊男美女型的,没什么特立独行的地方。安紫炎看着安浅陌嘴角笑意翩然不知道花炫有没有决定跟随安浅陌,安浅陌和凌云那就是阳关路和独木桥的区别啊。凌云也觉得悬,但是还是决定过去跟花炫探讨一下风靡世界的那些游戏,追忆一下那些年的古惑仔电影,传授一下哥们义气。
下午开了个校会,主要是欢迎一下安泓枫的干妈的侄女的干妹妹的哥们儿的女儿,对此流珠并不高兴,他抱怨道,“他就说是我认识的一个,我爸还能错待啊,这也太能掰了。”安紫炎对于千蝶舞并没有对于安泓枫那种天生的警惕,上辈子也没瞅出她到帝怎么不好来,所以对她的到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下午的校会基本上是千蝶舞的专场show,虽然说流犴憨态可掬地上台,温柔地告诫了一下不要淘气,淘气的要悬崖勒马,他错读成了lei吸引了大众的注意力,但是美女显然更重要。深灰色的褂子快要遮住膝盖,鹅黄色的打底T恤紧紧包裹的身形,没有染色的波浪卷披下来更显浓墨重彩,精神妩媚的大眼睛安静潋滟,就算没用睫毛膏也一直挺翘的睫毛,琼鼻饱满,琼脂般白皙滑腻的脸上,一抹樱粉描绘美好的曲线。真正天生美丽的女子大概就是如此,从10岁到70岁都是那个样子,因为美丽不是以年龄为界限的。
就好像,幸福看起来总是相似的。
流珠眨眨眼,流光溢彩的那双眸不时地精光矍铄,长而卷曲的羽睫在阳光下忽闪像是两把密实的小扇子,划过优美的弧度,逗弄尘埃这些飞舞着的精灵。安紫炎知道她有危机感,却没说什么。旁边凌云眼都直了,凌风好歹含蓄,他觉得如果自己多看两眼,安紫炎绝对会说自己变心了。安紫炎内心是震惊的,千蝶舞的裙子实在是有点短,正好到大腿根,她觉得这个似乎是在屋里穿,要么就在里面再穿条短裤比较好。
凌云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咽了口唾沫说,“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凌风严肃地点头,“嗯,就是。”安紫炎回过头轻笑一声,“不错哦,有眼福,看得挺仔细啊。”凌风闭上了嘴,安紫炎发现这辈子的千蝶舞和安浅陌显然并不像上一世那么生疏,但未免太过熟稔了些,千蝶舞在台上介绍完了自己,下台的时候不经意脱下了褂子,一时间口哨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但是下一秒,众人就被打击到了。
因为千蝶舞直接就做到了安浅陌腿上,低下头去笑得小鸟依人。安紫炎想流犴现在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迎着风无数的泥马狂奔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直接从内蒙一路狂奔到了德国。虽然说早恋最严重可以退学,但是龟腚最怕遇上惹不起的。安紫炎看着他端坐如老僧入定,手却一直在抖。她想他大概是在想如此惊才绝艳之女子如果不能陈列在博物馆里,那么最好是上交给国家。流珠喃喃道,“老天爷,这回流犴该知道了我是多乖巧。”安紫炎轻声道,“那我不知道,但是你最好现在去掺一下凌云。”流珠不解,却还是听话地向着凌云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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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看着凌云等着俩眼珠子在地板上扭来扭去,很疑惑地问安紫炎,“他是要干什么?”安紫炎震惊了,“这都没看出哪不对来,你是不是缺心眼。”流珠羞涩道,“确实是不多。”安紫炎冲着千蝶舞仰仰下巴,就看见流珠秒懂过后眼中燃起熊熊斗志,路过凌云一个不小心踩了一脚。此时的凌风正翘着二郎腿安静地坐着,一只腿半蜷着,另一只腿自然地垂下来晃荡着,半扬的黑发呈不规则型,见此情形凌风在心里叹了一声圣人曾说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身为你的亲弟弟我只能默默地为你点根蜡预祝你早登极乐了。
回到教室,安紫炎被诺冰缠住了,拿着一封情书请她帮忙修改,安紫炎昧着良心说,“这质量真好,我都写不出来。”诺冰一脸羞涩道,“那你知道我是给谁的。”“不知道?”“不知道你也不好奇。”“不好奇。”“你怎么能不好奇。”“我错了,我特别好奇,就是没好意思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指点的对,我现在太好奇了,给谁的?”“给玉隐的。”“哦。”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嗯?!”“别瞒我了,但他肯定不喜欢你,你就别缠着他了嘛。”作为看他长大,护草累计超一年的安紫炎绝对没想到玉隐也到招蜂引蝶的时候了,更没想到她居然还成为了假想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她这个假想敌简直是要被拍死在沙滩上的节奏啊。诺冰还在喋喋不休,安紫炎站起来,嗲嗲地喊了一嗓子,“亲亲小玉隐,咱们一块去操场吧。”
玉隐本来在椅子上坐得好好地,这一下直接被吓得摔倒在地,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安紫炎身边,刚想说你别欺负我了,这属于玉隐童鞋对安紫炎撒娇专用,虽然安紫炎一直觉得玉隐比较占上风才对,可惜安玉隐始终坚持她仗着是他姐姐一直欺负他,安紫炎只好认了。可是玉隐走到安紫炎身前还没说话呢,就被诺冰一把抓住手,情书就塞过去了。结果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安玉隐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诧异地说,“开什么玩笑,性别不同怎么恋爱。”
安紫炎退后一步,踩到凳子腿直接摔了,这样的神展开估计只有上帝安排得出来。这个传奇的故事,就是一个言情的缩写版大纲,两个女的喜欢一个男的,谁也不肯放弃的结局就是男神跟男神牵手了,没她们什么是了啊。古有既生瑜何生亮之说,她现在想知道既有此天生丽质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之翩翩少年,她们是来当背景幕布的哈?
晚上,流珠家里,新绿色的窗帘安静垂落,上面印着一根根竹子分明的模样。质地很硬,中间还有一条条虚线似的道道,像是无数张硬卡纸的串联,折叠起来很好玩,正好可以用一只手掌来约束。流犴把自己的左手从流珠手里夺回来,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五彩纷呈的指甲,问了一句,“你的洗甲水呢?”流珠诚实地摇摇头,看起来是个可爱的小乖乖,然而下一秒她说的话就让流犴郁闷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装尸体,她说,“洗甲水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