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蝴蝶鸟的死是个意外,我......好了,这次我有新的事要求你帮忙,就劳烦你再送一只了”罗亦恒自是理亏,但是他也很冤枉啊。慕容骏那天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又忙着护着华裳,结果那只和影杀联络的宝贝鸟直接被弄死了。
“可以,不过你要加价,五千两白银。”
“一只鸟,五千两,是不是太贵了”罗亦恒几乎跳了起来。
“你们丁零罗氏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吧。”
“好,五千就五千,只要你这次能帮我把事情办成功了,我还会再加钱的。”罗亦恒的确不在乎钱,可以说,他穷的就剩钱了。
罗亦恒慵懒的倚在椅子上,邪魅的桃花眼紧紧盯着黑纱幔对面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静默片刻,忽然一阵劲气,横空将黑纱幔劈的粉碎,漫天的黑色纱布飘落,偌大的包厢里,一红一黑两抹身影打的不可开交。但是,罗亦恒和影杀的衣服都是长袍,随着两个人的移动,空气中绽开两朵巨大的花朵,一黑一红,暗夜里妖娆绽放。
罗亦恒的速度很快,但是,影杀也不慢,而且,影杀的招数皆是一击毙命,招招直取要害。相比之下,罗亦恒的招数则正派许多,反而落了下风。
结果,自然是罗亦恒以失败告终。
罗亦恒非常在意形象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以及凌乱的鬓发,一脸不甘。
“影杀,你就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罗亦恒的表情有些颓丧。
“你是我的老主顾,所以,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但是,若是再有下次,你的下场会很惨”影杀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此刻,没了黑纱幔的阻隔,他直接站在了罗亦恒的面前,宽大的袍子虽然遮住了他的身形,但是,却也衬出他高大身躯的伟岸。目测起来,他并不比罗亦恒矮。
只是,罗亦恒并不在意,因为他们还有利益关系,所以,影杀绝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的。但是,此刻他也不敢再放肆了,在江湖上,惹恼了影杀的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还活着,算是个特例吧。
身边早已经没了影杀的身影,但是,罗亦恒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刚刚那般的颓丧。反而多了一丝探寻的意味。
华裳再次幸福的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起来之后,她惊奇的发现,她腿上的伤口没有那么难受了。手指轻轻点上小腿,发现伤口的红肿已经消了很多,不像昨天,隔着纱布都能看到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包。
“姑娘醒了”袭香依旧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华裳面前。
“嗯,袭香,你一夜没睡?”
华裳敏锐的看到了袭香的黑眼圈。
“服侍姑娘是应该的,我扶姑娘起来洗漱吧。”
“我自己也可以,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为我一夜未睡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没事,还是我来吧,要是姑娘碰到伤口,岂不得不偿失”袭香的坚决最后让华裳妥协。
华裳坐在梳妆台前,袭香替华裳梳着长发,娴熟的手法让华裳觉得很舒服,她闭上眼,静静的感受袭香轻柔的手法。华裳似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
“对了,袭香,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一幅画啊?”
“什么画?”华裳猛然间的动作,让袭香手一抖,弄断了她的几根头发,华裳虽然很疼,但是,此刻她更关心的是她在小黑屋那种艰难环境的成果。
“就是我在小黑屋里画的画。”
“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是公子把你从那黑屋子里救出来的,你如果想找的话,还是去问公子吧。”
“公子救的我”华裳仔细揣摩这句话,心里有些不甘。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是慕容骏,救她的人也是慕容骏。她的命不值钱,但是,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吧,这一次是她命大,但是,下一次呢。
掀起裤腿,看着小腿上包扎的纱布,竟是那样刺眼,华裳顿时冷下了脸色。
“华裳,华裳”
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华裳顿时睁开了眼睛。
“袭香,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华裳问道。
“怎么回事”袭香向门外的小丫鬟问话。
“袭香姐,门口有一个黑瘦的女人在喊叫姑娘。”
一听黑瘦二字,华裳顿时想到了普雨。
“是普雨吧,袭香,普雨是我的朋友,你让她进来吧。”
“姑娘先别动,我去看看”袭香并没有直接答应华裳的要求。
此刻,普雨正站在风华苑的大门外大声喊叫着,嗓子都喊哑了也不停歇。可是,任她再怎么喊,那几个小丫鬟和小厮就是不让她进去找华裳。
终于,袭香出来了,普雨一看袭香的穿着,便知道她是一个管事的大丫鬟,她喊的更加大声了。
“华裳,华裳”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袭香语气不善,对大喊大叫的普雨态度并不是太好。
“这位姐姐,求你让我见见华裳,我有急事找她。”
“姑娘身子不舒服,你现在不能见她,若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这”普雨迟疑一下,便说道“求姐姐帮我转告华裳,就说茹月要死了,让她行行好救救茹月,毕竟我们都是从苍山战场死里逃生的患难姐妹,茹月是不会害华裳的。”
华裳在一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恰好听到这么一句。
“普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华裳一身白色绸衣,长发披散,再加上在小黑屋里关着不见日光,此刻她的皮肤呈现一种透明的白,灵动的眼睛带着一丝疑惑,仿若不谙世事的精灵,见此,普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见华裳出来,袭香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华裳顾不了那么多,她紧盯着普雨,试图问个究竟。
“华裳,你中毒了,结果公子查来查去,就说是茹月下的毒,公子要让茹月悬梁自尽,你快救救茹月吧”
“你的意思是公子查出事茹月放毒蛇咬我?”
“是啊,但是,茹月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我知道茹月不会”华裳看向袭香,袭香性子沉稳,她的身份在府里也不低,她一定知道什么,只是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