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听我吹笛,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开,而且还走的很远。”他像一个傻子一样,吹完了一整首曲子,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听
昏沉灯光下,他的指责充满了看向她的眼眸。
“我……”完全解释不清楚,“你就当我脑袋抽了,发疯了,对不起了。”
“以后你不想出现的场合都可以不用出现,不要假装顺从。”
许立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已经道歉了,他为何还这样不依不饶。“我再次向你道歉,不过我没有义务陪在你们一起的不是么,你是叫我过来打扫房间,照看晚餐的,我都做到了!”
她的反击让他更加恼怒,“你应该记得自己扮演的角色,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
“可是他们都是你很要好的朋友,而且陆明本身就是知道的,你跟他们解释一下就好了,完全没有必要让我继续扮演你的女朋友!”
“有没有必要由我自己决定,不用你操心。就算对你造成了什么困扰,也是我们约定之下你应该承受的。不要认为自己总是诚实坦荡的,你刚刚不也信口跟别人说是我的女朋友了吗?”
“我刚才是因为如果不那么说,张总不给我转告……”
“你有你的原因,我不介意,在期限内你可以随便利用我们的关系!”
还要分辨什么,却发现他已经下了明确的结论,而自己刚刚确实是跟他一样,随意编造了他们的关系。所以她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一边被免除着债务,一边批评他做人的不诚实。
“好吧!”她服输的低下了头!
“把餐厅收拾一下!”
“啊?”他刚才不是叫她不要管,现在深更半夜的……
他的神情完全是一个主人对奴仆的样子,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丢了一句:“我有付你薪水的!”
好吧,是的,他有付她薪水,所以她是双重身份,人前是他的女朋友,人后是他的保姆。
可是他是不是更年期呢,一会送给她送丝巾送卡,一会含情脉脉的要给她笛子独奏。一个没称心就翻脸,这个时间让她收拾,没人性啊。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最终还是服从的走下楼去。
第二天一早他们回了市区,接下来倒是过了几天安分的日子,子聪终于回来了,一切都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薛以峰给她打过几次电话,约她出去玩,她都以自己要复习为由推脱了。
售楼处来电话说可以拿房了,她估算了一下进户费要两万多。她现在手头的资产还是挺丰厚的,只是不能兑现。唯一可以打主意的就是那辆新刮刮的宝马。薛以恒说是算给她分成的,所以她觉得可以处置。
只是车子是落地掉价的,真心舍不得。突然她灵机一动。要是能直接转给薛以恒就好一些了。他公司那么大,做辆公务用车也是可以的呀。
她琢磨了几天都没有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最近他似乎很忙,晚上基本看不到人。早上每天吃早饭都匆匆忙忙,有时候还不吃。
终于等了一个晚上他早回来一些。
“晚饭吃过了吗?”时间已经快八点了,猜不透他吃过没有。
“还没有!”他有些疲倦的松了松领带。
“那我给你去下碗面?”她征求着他的意见。
薛以恒点了点头,奇怪今天她突然变得有些殷勤,这几天他不理她,她也完全不理他。
十五分钟后,一碗浇头还算丰盛的鲜虾面被端上桌。
十分钟后,被某人连汤带水的都倒进了肚子。待他站起身,许立新过去收拾了桌面。
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看着他,生怕一个没注意他又跑进卧室洗澡睡觉了。
好在今天他呆在的客厅,翻看着子聪刚刚做完的作业,此刻他正在书房弹琴。门关着只听得隐约的琴音。
许立新收拾了锅碗,慢慢走到他身边。正犹豫着是多走近一步还是站在原地。
到薛以恒开口问道:“什么事!”
被这么看穿的问了出来,许立新倒不好意思起来。
看她不回答,薛以恒放下手中的作业本,抬头看着她,”不说吗?”她若不是有事,根本不会靠近他,也不会对着他来回张望。
“我……那个车是不是就是我的了?”实在没什么潜台词可以说的。
薛以恒看着她点点头。
“我可以卖掉吗?”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好像他一个不悦的眼神自己就肯定不会卖的。
“为什么!”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的房子也没有买车位,养一辆车,尤其是宝马可能对于我还有点压力的。另外重要的是我现在正好需要钱!”她开诚布公的说起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是真实的,所以说的也特别诚恳。
“你需要钱做什么?”
“额,我快拿房了,要交进户费,还有我想简单装修一下。不过那辆车是全新的,卖掉很可惜,或者你拿回去,折个……十来万给我也行!”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陡的低了下去,虽然薛以恒说那是她赢的钱,她还是觉得他恩赐于她的。现在要用他送的东西去跟他换钱,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你需要十万块?”
“差不多吧!”很简单的装修一下,很简单,很简单!
薛以恒站起来,走进他的书房,一会他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只支票,放在的许立新的手里。
十万,正好十万。轻轻的支票,握在手里却觉得有些沉。是她要的,他给了,几乎没有二话的给了。可为什么她心里这么别扭呢。
“车不用折抵给我,我也没有什么用处,既不能做公务用车,也不能送人。也是你赢来的钱。”
“那这十万……”
“是我给你的!”他的音声不高不低,却清澈入耳。“我们总不是原来的关系,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一下就是了!”
许立新的脸开始烫了起来,她一直回避着那个晚上,当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来跟他相处,她以为这种事情女人不计较男人便不会放在心上,尤其他这样跟她身份、地位、品味都相差甚远的男人,或许他比她更愿意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现在却清楚而明确的跟她说到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