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一缕缕的散下,谁说最美不过夕阳红,禾芮却觉得最美不过此刻。
今天似乎一切都很美好,美好的就像一幅画,叫人不忍去打破。
一大早,女人就醒了,要不是昨天晚上冷翊发了信息让自己别忘记今天结婚,或许吧,如果他不说真的有可能会忘掉。
“哇,芮姐,你美爆了啊,要不要这么美!”苏沫实在没有想到,婚礼会这么豪华,新娘会这么楚楚动人。
“啊,有么,都是化妆师好。”禾芮对着镜子里的幻象笑了笑,抿了抿嘴唇。
“话说新郎不应该出场了么,搞什么啊,一点逻辑都没有,都不按常理出牌,我看这个新郎也是,虽然吧,在外面工作的风生水起,我看,以后不适合称职的好老公,要不然,咱就别嫁了。。”苏沫眨巴眨巴眼睛。
“总裁您来了啊,我们妆化的差不多了,要不要您看看。”化妆师艾利克斯,还是之前的那个,娘,一如既往的娘。
“沫沫,我知道你是对我好,所以才告诉我,可是他,就在你身后。”禾芮尴尬的笑了笑。
好像被雷劈了一样,苏沫吓得不敢回头。
“我,开玩笑的,闹洞房嘛,中国的习俗,我撤了啊,呵呵。”这笑声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经过男人旁边的时候,苏沫更加低着头。
房间里安静极了,浅浅的呼吸声,在此看来都像噪音一般,破坏了美好的氛围。
他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穿着白色的西服款款走来。
看着镜子中接近精致完美的女人,一时间无言以对,看够了平常疯疯癫癫的她,这样的她,也是蛮独特的。
像是有预谋的一样,禾芮开启薄唇。
“你今天真的很帅,就像你给我的第一印象一样,一个帅哒哒的大哥哥。”
但是男人却没有说什么话。
“是不是我不好看啊,你后悔了,那,那,”此刻她慌张的像小孩儿一样。
俯下身子,在她耳际落下一个吻,这样似乎比说任何话,都管用吧。
“别太担心了,我去看看外面宾客,晚上好好疼你。”撂下这句话,男人就离开了。
会不会太暧昧,羞死人了,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咦,新郎怎么就这么出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艾利克斯一脸邪恶。
“他有事情,外面应该很忙吧。”禾芮拍了拍脸腮,故作镇定。
“呵,随便你们喽,好时间好地点,不做点好事儿,对了,我来就是给你我的礼物。”艾利克斯从上衣口袋里,不经意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抛给女人。
“礼物?”禾芮心里自嘲,原来嫁给他,从谁那儿,都可以收到礼物。
“打来看看吧,知道你按耐不住。”艾利克斯撇撇嘴。
“谢谢喽。”禾芮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物盒。
一层一层,真是好麻烦。
一颗颗翡翠所串成的项链?太昂贵了吧。
还不容禾芮拒绝,艾利克斯就已经把项链挂在了女人脖子上。
“好看,漂亮,这个项链是有灵性的,开过光,它可以保你平安。”艾利克斯点点头。
他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丢了句“我等会儿回来。”就走了出去。
很漂亮的翡翠,翠绿色,配上这席薄荷绿的长裙,给人一种走进森林的幻觉。
有一瞬间,说舍得也是假的,很多次不止一次禾芮幻想过,新郎是慕之墨,也是同样的白色西装,也是同样的含情脉脉,结局也许就会不一样。
但是,这样也很好,至少,心很踏实,和他在一起,很安稳。
不经意一撇,居然看到地上掉了一个和信封相似的东西,出于好奇。
女人走向前,微微低头,就听见外面丁瑶的叫声。
“新娘,吉时已到,新郎已经恭候多时了!”一诧异,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项链居然没有预兆的断开了,满地圆润,还来不及把东西收拾好,丁瑶就闯了进来。
也是惊讶于地上的新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吉时已经到,走吧,这里的东西我帮你收拾。”
几乎是被推着,禾芮出了门,差一点被绊倒,幸亏机智,不然一个狗吃屎是逃不掉的。
为什么,心好慌乱,这是前所未有的。
奏乐已经开始,宾客已经就绪,他,就在看见自己的一刻,也前所未有的微笑着,等候着。
“快去吧,新郎在等着呢。”丁瑶特意推了推木讷的女人。
“啊,什么,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且,我的伴娘——小染她,她还没来。”对啊,不仅小染没来,就连爸爸妈妈哥哥都没有坐在宾客席上,怎么会,他们不像是会迟到的人,况且是这么重要的婚礼。
艾利克斯突然走了上来,在丁瑶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丁瑶面色苍白,但是还是镇定的走到了禾芮旁边。
“我们时间可能来不及了,我先客串一下你的伴娘啊。”她笑得越是灿烂,禾芮内心越是紧张焦虑。
“不,小染呢,哥哥呢,他们呢。”好像孩子一样,禾芮赖着不肯走,宾客好像也看出了什么,开始躁动不安。
“你想多了,他们没有什么事,一点事儿都没有,快走吧,新郎看着你呢,想太多的你一点也漂亮,记得微笑。”这么匆匆忙忙,把禾芮的手交到了冷翊手上,飞也一样的离开了。
如同第一眼一样,他淡淡的微笑,魔幻的像罂粟。
不对,这是幻觉,哥哥他们一定出事了,他们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没有一丝犹豫,即使耳边时不时传来宾客的议论声。
这,似乎出乎男人的预料。
不等冷翊解释些什么,禾芮就主动上问。
“为什么,我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他们人呢,我要听实话。”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但却恰到好处。
微笑就这样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