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虽然姜言自入神通界以来也算遇到过不少大事，然而这种自己独挡一面的亲身面对的倒还真没遇到过多少。
“呃，这株药草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姜言并非想看，无除是想找个话题。
嫖客目光停留在女生帐篷那，并没有移回目光，随意道：“看吧。”
姜言也不二话，便翻开了盒子。盒子是木制的，暗红色，看这工艺应该是工厂生产的，并非什么贵重的古代之物。打开盒盖后，映入脸帘的是一块红布的底布。
红色的底布？红色的底布！
“你们演得真像，连我们都被骗了啊。”姜言苦笑道。
“什么？”此时嫖客收回了目光，问道。
姜言将盒子转了个方向，使盒内能被嫖客看到，道：“喏，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嫖客一惊，向前一大步，抢过盒子。
姜言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他的神情，似乎跟自己理解的不太一样。
“不是你们故意用空盒诱敌吗？”姜言疑惑道。
嫖客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将盒子盖上，想了片刻，道：“不要说出去。”
姜言一愣，见嫖客眼神清澈，似乎隐瞒此事并非为了自己。“好。”姜言答道。
“谢谢。”嫖客见姜言这般相信自己，颇为感激地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你有什么想法没？”
“嗯。”嫖客点了点头道。
“需要帮忙？”
“暂时不用。”
“好吧。”姜言乐意之至，这世界本来很简单，只是因为人心，所以才变得复杂。药草消失，定然是人心作祟。自己只是个局外人，能不参与尽量不参与。
稍过一会，众从便已收拾完，一人各一大包。而帐篷的那两大包，并没人提起，显然那是嫖客的活。
房晓芸皱了皱眉头道：“你还能提不，不能提我们几个分担掉。”
嫖客看了她一眼，没出声，弯腰便想提起。
不过他没提到，反而被旁边伸出的手给抢了。嫖客顺手看去，姜言笑了笑道：“新加入的，让我表现一下。”
嫖客不语。房晓芸见姜言主动帮忙，心里也是颇为有好感，道：“你要是半路提不动，再换人。我们出发吧。”
姜言道：“好。”
这两袋确实很重，不仅是帆布重更有钢铁支杆的重量。不过对于神通师而言却也不算什么，何况姜言现在可是四品修罗师。
大家商量了下目的地后，便脚步匆匆地出发。尤其是那被打晕过的三女，忧虑之色显于脸上。
一路大家都没什么心思说话，沿着离开江市朝着北面浙市而行。
一天都在赶路，除了午间稍做休息以外。入暮时，手机上的地图已然显示众人已在浙市范围，此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房晓芸看了下地图，道：“前面不远就有个小镇，我们可以找个小宾馆休息。”
“呼，终于可以睡床上啦！”白慧似乎忘了今早发生过的事，大为开心的喊道。
众人受她感染，精神也振奋了不少。胖子也跟着扯了几句，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这时猴子突然问道：“芸姐，那株药草是否要在这浙市卖掉？”
胖子等人一愣，稍为惊讶地看着猴子，胖子问道：“你今天没玩手机吗？”
猴子道：“没有，我手机没电了，怎么了？”
胖子略为尴尬的道：“没什么。”说完眼神瞟向了房晓芸。
房晓芸回答道：“先不卖，若是在浙市又引出些事情，恐怕我们现在不容易解决。”
众人低头称是。
猴子又问道：“那药草蛮珍贵，不知道放盒子里太久会不会坏，要不我们现在拿出来看。要是有坏掉的迹像，说不得也得在浙市卖了。”
胖子等人神情略有不对，那神情像是有话要对猴子说，却又没办法现在说的样子。
房晓芸却神情不变道：“你要看便看吧，药草在他那。”
众人望向嫖客。姜言此时都替他捏了把汗。
嫖客意味深长地看了猴子一眼道：“先找到落脚之地再说。”
众人附合称是。猴子也没再说什么，众人便朝小镇而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宾馆，众人放下行李，一身汗臭味催促着大家各自梳洗。普通的双人标准房，姜言是多出来的，便开了间单人房给他。此时正好梳洗完毕，姜言舒舒服服躺在了软软地床上。回想起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恍如隔世。
路在何方？姜言从所未有过的迷茫。之前的重伤退出神通界那也不过是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而已，而现在，则是从未经历过的事。往后时间与空间，都要由自己一个人来走，去判断怎么走，去估量风险。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能力？
想着想着，姜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阵吵杂声将姜言吵醒。
“怎么回事？”姜言揉了揉眼。
“像是隔壁房传来的？那不是他们的房间吗。”姜言想着便将耳朵贴在墙上，运起真气，吵杂声逐渐清晰。
“这东西是我们大家的，你怎么可以自己藏起来。”一声叱喝声从猴子口中传出。
一行人盯着嫖客，但嫖客不语。
“猴子，你也别生气。嫖客，这样吧，你把东西拿出来，这件就算了，反正它早晚是你的。”胖子打圆场道。
“什么意思？”嫖客疑惑地看着胖子。
这时白慧再也忍不住，冲出来带着哭腔道：“芸姐姐已将跟我们说好了，她这几年会给我们一人十万当做买这药草钱，让我们别告诉你，然后找机会说为了我们的安全劝你吃了那药草。没想到你这样子，你对得起芸姐姐吗，你一次又一次地这样，你.。”说到后面白慧痛苦难以发出声音。
嫖客很惊讶地看着满眼湿润的房晓芸。
胖子被白慧的气氛所感染，声音也大了起来，道：“我们几个都同意了，猴子没看到信息没回复，不然你现在拿走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现在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
嫖客扫了一眼众人，平静地道：“谢谢你们，东西不是我拿的。”
“啪”一声，房晓芸一巴掌甩在了嫖客脸上，后者脸上立马出现了清晰的手掌印。可见这掌力度绝不含糊。
这是她打我的第二掌了，嫖客回想起之前的事。
犹记得那天自己喝醉了酒，醒来之后却发现在了警局，她也是这样含着泪水甩了我一巴掌。她说我好的不学，学人家****，还被警察抓了，整个武校的名声都被他搞臭了。可是我不记得。大家那异样的眼神真得让我很难受，但是最让我难受的地是她的手都红了，疼吗？校长保释后的警告，同学们的异样，嫖客的外号我都无所谓，但是她的误解真的让我好难过。从此我变得沉默寡言。我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我只记得我伤了她的心。我用练武麻痹自己，有一天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同，那一年我替学校拿到了省单打冠军。校长很开心地说我替校争光，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成了典型，同学也开始接纳我，但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再没有能够消弥。这使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次的毕业旅行听说是你推荐我说有一个人来保护比较安全，所以我来了，但是我想保护的只是你而已啊。
场面很尴尬。姜言在隔壁房间都好像能感受到那尴尬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