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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是非渐起,云涌8

再度醒来时,只觉脑袋晕沉,然而晕倒前的记忆却是刹那涌来。

未待睁开眼,云倾月身子已是蓦地坐了起来,眼皮挣开的 刹那,光线迎来,略微模糊的眼睛,霎时间扫到了侧方一抹人影。

手已是本能的伸出朝那人一推,然而手腕却是被人捏住,一道轻笑魅然的嗓音扬来:“莫不是睡傻了,醒来竟是连我都敢打了?”

这嗓音甚是熟悉,透着几许漫不经心的随意,并无怒意,然而其中的调侃与兴味之意却是掩饰不住。

云倾月朦胧的目光终于清明,意料之中瞧清了眼前这人那张俊美风流的脸,而待视线再迅速流转,才觉自己竟是正坐在百里褚言的床榻上。

身上的衣裙早已褶皱不堪,还有头发自脸颊垂落,稍稍挡了左眼的半许视线,不用以铜镜照面,也可猜测自己如今的模样定是狼狈,只是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她昨夜为何会突然晕倒,晕倒后又发生了什么!再者,百里褚言哪儿去了!

所有思绪不过刹那于心底流转,待回神,云倾月已是干脆的挣开了手,目光冷然的盯在那张笑得懒散魅惑的俊脸上,低沉沉的问:“世子爷何时回来的?褚言呢?”

他轻笑一声,不答反问,将话题扯得老远:“我方才本是想观观睡美人姿态,不料你醒来,竟是突然坐了起来,还朝我出了手。倾月姑娘倒是奇怪得紧,寻常姑娘一醒来,皆是睡眼惺忪,我见尤怜,你一醒来,则是满心戒备,呵,你这警惕之心倒是深了些。”

云倾月并未将他的话听入耳里,依旧是那句:“世子爷何时回来的?褚言呢?”

“方才我被你吓了一跳,虽是劫住你的手了,但仍是惊得不浅。倾月姑娘也算是出身礼仪之家,莫不是连句道歉都无?”

“世子爷一定要答非所问么?”云倾月终于是有些不耐烦,冷声道。

他眉头挑了挑,漫不经心的轻笑:“倾月姑娘的一句道歉就这么难么?”

云倾月耐性略微耗尽,无意与他多言。

她蓦地下床,只是待站起身时,脑袋竟是再度有些晕乎,足下也稍稍一踉跄,身形不稳,蓦地朝地上斜倒去。

正惊愕时,一只修长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身,稍一用力,她便跌进了一方温热的怀。

只奈何这怀中脂粉味浓郁,风尘之意甚足,惹得她眉头一皱,双手也抵着对方的胸膛一撑,欲要挣扎出来。

“倾月姑娘好生无礼,莫不知男人的胸膛,不可随意触摸的么?”轻笑懒散的嗓音扬来,这次却让云倾月听出了几许显而易见的蛊惑与戏笑。

嗓音落下,他却是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云倾月心底一突,只道这些风流浪荡子的身子,沾染女人过多,肢体稍一接触,这些男子应是敏感,是以也不敢再多挣扎,仅是双手稍稍抵在他胸膛,隔开些距离,低沉沉的道:“松开!”

他凝她几眼,见她即便是怒意高涨,也能故作屈服的不再挣扎,他心情似是好了些,只奈何那戏谑兴味的笑声逐渐放大,那只勾在云倾月腰身的手臂也未曾松开。

云倾月脸色黑沉半分:“世子爷若是笑够,便放开倾月!”

他极为难得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怎这么蠢了?你连强行挣扎,我都不曾放开你,你如今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我便会听你的了?”说着,笑声稍稍止了半分:“在下历来喜欢温香软玉,倾月姑娘这身子,倒是比旁人的都软和。”

难得有人竟能将这种猥琐至极的话说得这般光明正大,云倾月心底冷意蔓延,委实是忍不住了,右脚一抬,本是想狠狠的踱上他的脚背,哪知刹那间,他已是松开了她的腰,身子也迅速朝后挪了半分。

云倾月的脚顿时踩空,身子也突然失去支撑,再度跌倒在地。

疼痛刹那袭来,云倾月疼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回她委实是跌得不轻,身子骨也是实打实的抨击在了地面,似是骨头都撞碎了一般。

待稍稍稳住疼痛,她抬眸愤愤的望向慕祁,他则是长身而立,朝她笑得自然而又坦然。

大抵是见她此际委实狼狈,他修长的凤眸里还漫出几分不曾掩饰的满意,随即凉薄的唇瓣一启,朝她轻笑:“我本是想松开倾月姑娘的,奈何倾月姑娘竟是激动得滚到了地上。再者,方才之话,还有后半句呢,那便是在下虽喜欢温香软玉,倾月姑娘的身子也虽柔软,但姑娘你浑身长刺,我倒是不喜呢!”

他嗓音里透着几许不曾掩饰的戏谑与嫌弃,那弯弯的凤眸里也漫着戏谑与兴味,他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像极了看好戏一般,一层层的剥着她此际强忍疼痛的坚强,撞击着她骨子里封存着的自尊。

慕祁此人,委实是惹着她了!

此番旧账新张皆累积,日后待她在凤澜翻身,她第一个要对付的凤澜人,便是这慕祁。

心底暗暗发誓,虽迎向他的目光带着凌厉,只奈何脸色因疼痛而变得苍白,委实少了几分愤懑与冷狠的气势。

大抵是见云倾月瞪着他并未有反应,慕祁眸中的戏谑也收敛了半分,随即伸手朝她递来,懒散随意的道:“起来吧,这地上也冷,倾月姑娘怎就不体恤体恤自己呢!”

嗓音落下,见云倾月并未领他的意,仅是目光冷沉沉的盯他,她那纤细的手浑然未有朝他探来的势头。

他眸色几不可察的一深,面上依旧笑得懒散魅惑,却也并未再坚持,仅是慢腾腾的收回了手,目光居高临下的朝她打量,最后意味深长的道:“欲要在凤澜站稳足,却是连半点忍耐与逢迎都无。”

说着,轻笑一声,语气增了半分懒散:“我若是你,一旦寻到有利靠山,不管此人品性如何,必虚意逢迎,封存自尊,不惜一切代价的依附。你莫要忘了,你来这凤澜,不是来当郡主的呢,你那可笑的自尊与傲骨,是否该收敛收敛了?”

他懒散随意的话,漫不尽心,然而却刹那击中云倾月心口,令她身形也跟着颤了颤。

思绪嘈杂涌动,亦如狂澜翻翻腾开来,杂乱汹涌,令她心头开始发紧发疼。

她沉默半晌,才低沉沉的道:“世子爷这话的确有礼,但即便倾月要对谁虚意逢迎,这人,也定不会是世子爷你!是以,倾月是否保持自尊与傲骨,也轮不到世子爷来指手画脚!”

他微微一怔,凤眼里霎时滑过几许微光,随即懒散而笑:“你确定?”说着,又道:“你确定以后不会来逢迎我?”

云倾月冷眼盯他,没言,算是默认。

他似是来了兴致,稍稍弯身下来,目光直直的迎上她,魅然风流的笑:“还是先不要将话说得这么绝,没准儿不久,你就会求到我了,呵!”

他这话一落,不远处便扬来了一道开门声。

云倾月冷沉的目光也朝慕祁脸上挪开,转眸朝殿门一扫,只见那一身单薄白袍的百里褚言正端着热腾腾的东西入了殿。

“倾月?”见云倾月坐在地上,他惊了一下,手中的托盘顿时朝不远处的圆桌一放,急促的朝云倾月行来,随即伸手将她扶起,担忧的问:“倾月怎坐到地上去了?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倾月稍稍挣开他的手,正要言话,慕祁则是笑得戏谑而又懒散。

“闲王倒是多虑了,倾月姑娘的起床气倒是大,凶了我不说,自己还没站稳跌倒在地,最后他竟还怪了我没扶稳她,你瞧瞧你瞧瞧,她现在还瞪我呢!”慕祁再度出声,漫不经心的,那戏谑懒散的腔调,委实是唯恐天下不乱。

云倾月脸色冷得更甚,却也因心底的怒意太大,是以竟是忘了全身的疼痛。

“子瑞莫要再说了。你不招惹倾月,她定是不会瞪你的。”正这时,百里褚言略微无奈的出了声,这话的内容,却是向着云倾月的。

慕祁眸色微动,瞥百里褚言几眼,随即勾唇一笑,兴致缺缺的懒散道:“闲王要护她是吧?”说着,话语增了几分意味深长:“还以为闲王此生除了那人之外,再不会对别的女子关心了,如今瞧来,倒是错了,呵。”

“倾月是我的朋友,加之又乃女子,照顾一点也是自然。”百里褚言的嗓音更是无奈,连带面容都略微尴尬了几许。

慕祁轻笑几声,意味深长的瞥他:“闲王何必解释,你为人如何,我自是知晓。就怕某人会多想,对你生了不该生的心,如此一来,闲王岂不是害人了,呵,呵呵。”

若有无意的,云倾月察觉得到他这话独独对她透着几许忠告,她皱了皱眉,心底越发的复杂。

她深眼朝他凝去,却是见他懒散随意的迎上她的目光,却也仅是对视了刹那,他便自然而然的挪开了目光,顺便转了身,慢腾腾的朝不远处的圆桌而去,嘴里道:“方才闲王出去时,德欣便差了宫女来邀我一道用早膳,只因闲王让我照看好倾月姑娘,我便守了,如今你归来,我便先去公主殿赴约了。”

嗓音落下,他足下也步子也稍稍加快了几许,最后步出了殿外。

云倾月目光直直落在殿门方向,沉杂至极,正沉默时,身侧扬来百里褚言的嗓音:“在下端了些早膳来,倾月吃点吧!”

云倾月眸色微微一闪,并未拒绝,只是待与百里褚言坐在圆桌旁,目光朝那托盘内的清粥扫了扫,只道:“今日怎是褚言亲自去端的早膳?”

再者,这早膳,怎不是前两日那般温补的菜色?

“今早太子皇兄归来,余公公等人皆守在东宫了,是以便忘了差人送膳过来。”他答道,嗓音透着几许无奈与低沉。

云倾月脸色蓦地一变。

凤澜太子竟是这么快就回宫了吗?

她目光朝百里褚言落来,只道:“太子归来,余全竟是忘了送早膳来,他胆子倒是大。”

“以前在下住在宫中时,便从鲜少有人为在下送膳,每日皆是在下前去御膳房领取,这几日倒是受了伺候,本是奢求而来,今日余公公忘了差人送膳,恢复以前,在下委实未有关系,只是委屈倾月随在下喝清粥了。”他道。

云倾月脸色稍稍一变,摇摇头,深眼凝他,只道:“是褚言宽厚了。”

他怔了怔,欲言又止一番,却是终归没出声,只是伸手替云倾月舀了一碗粥递在她面前,才朝她道:“昨夜倾月突然跌倒昏迷,在下惊得不浅,倾月先喝点粥吧,待喝完之后,在下带倾月去御医院把把脉。”

云倾月眸色稍稍一沉,并未立即喝粥,只道:“倾月昨夜晕倒时,只觉双腿似是被击了一下,是以身子才没稳住摔倒在地。在倾月晕倒后,褚言可是看见什么了?”

他怔了一下,精致如华的面上漫出几许诧异:“倾月不是自己摔倒的?”

云倾月点点头:“倾月双腿似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并非自己摔倒。”

她并不信什么鬼魂一说,是以,她委实不信自己是被鬼魂缠绕击倒,若她料得不错,定是有人暗中作怪,以内力隔空袭击了她。

然而,百里褚言面上的诧异之色却是更甚,朝她道:“倾月可否是记错了?当倾月摔倒时,在下曾出声唤你,但自你摔倒之后,殿中并无别人,便是在下将昏迷的你扶上床榻安置,在下也不曾见得殿中有异常。”

是吗?

云倾月脸色再度一变,心底漫出几许沉杂。

她稍稍失着神,但默了片刻,才突然抬眸朝百里褚言望来,却是见得他眸中浮出了几许复杂与深沉,而这些眼色委实与他常日里的清雅之气不符。

她愕了一下,凝神细观,却见他眸中已是漫了宽慰与关切之意,仿佛方才的复杂与深沉不过是她看走眼的虚幻,云倾月的脸色再度变了变,随即闻得他道:“倾月昨夜许是感觉错了,昨夜这长幽殿真的并无异常,而且今早也不曾发现尸首。”

她感觉错了吗?就连他方才眸中的复杂之色也是她感觉错了吗?

一时间,心底骤然漫出几许起伏不定的嘈杂,她深眼凝他,静静的凝着,待他被她盯得略微尴尬时,她才稍稍挪开目光,转了话题:“世子爷是何时归来的?”

“倾月晕倒约一个时辰后,子瑞便归来了。”他答得自然,嗓音缓慢,腔调隐隐存着几许无奈,随即又道:“只是子瑞昨夜似是被老太妃训斥过,心情不佳。”

那浪荡子竟也会心情不佳吗?

云倾月心底漫出几许冷意,慕祁这人,委实是无法无天,即便心情不畅,也有宣泄的法子,再者,昨日从他言行中也知他极容易应付老太妃,如此一来,心思玲珑如他,又怎会让老太妃影响了他的心情。

心思辗转片刻,微微生疑,因着并不强烈,便也未再多猜。

待回神过来时,正见百里褚言尴尬的望她,他那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但却未道出话来。

云倾月按捺神色的缓道:“褚言有话不妨直说。”

他面上的尴尬再度深了半分,挣扎了片刻,才道:“明日子瑞许是便要出宫了,到时候,倾月便与子瑞一道离开吧!”

云倾月眸色几不可察的一动,低道:“那你呢?”

“在下近些日子怕是出不了宫。”说着,嗓音也跟着一低,道:“父皇未下旨让在下离开,在下是出不来宫的。在下于这宫中身份卑微,委实难以照顾好倾月,倾月随子瑞出宫才是最好。”

”太子殿下已是归来,褚言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在下自小在宫中长大,也一直跟随在太子皇兄身边,这么十几年都相安无事的过来了,这几日,在下也定然无事。”

云倾月脸色稍稍一变,并未信他这话,仅是深眼观他,低道:“褚言这话,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说着,话锋稍稍一转,又道:“世子爷身份显赫,加之又得皇上青睐,这几日,褚言便让世子爷留在宫中吧,危机时刻,他也能帮些忙。”

“子瑞虽身份显赫,但终归是宫外人,不可在宫中长呆的。再者,在下已是太过麻烦他了,心中也有些歉意,是以此番他要出宫,在下不可留。”

“是吗?倾月昨日听闻世子爷说要在这宫中小住。”

百里褚言低道:“他原来的计划的确是小住两三日,只是昨夜受了老太妃数落,便想早早出宫。今早若非在下要去御膳房端膳,又怕倾月会如昨夜那般突然出事,便劳子瑞守着,却不知子瑞怎又改变了主意,去三皇妹那里了。”

“即便如此,世子爷出宫便出宫吧,褚言此处无人照料,倾月还是留下来吧!”

他忙摇头,略微无奈的道:“在下已是连累倾月入宫,已是心生歉意,是以不能再连累下去了。倾月听在下一眼,明日子瑞若是离宫,倾月便随他离开吧!”

眼见他坚持,云倾月脸色变了变,一时心生沉杂,未言。

他打量她几眼,随即自袖中掏出一枚玉,朝云倾月缓道:“倾月明日若是与子瑞出得宫了,在下想请倾月去见闲王府老管家一面,将这信物交给他,他便会知晓在下平安,不会太过担忧了。”

云倾月默了片刻,才伸手将他手中的玉佩接过来,只见玉佩的材质极为普通,上面还有一些特殊的纹路,委实是奇怪得紧。

正这时,百里褚言于她耳边解释:“此玉一直跟随着在下,后来在下怕掉了,便一直放在长幽殿内。今早在下才将它找出来,交由倾月,只求倾月务必将这玉佩交到老管家手中,莫要遗失。”

云倾月深眼将他打量,默了片刻,才点点头,将玉佩揣入袖中。

他眸中顿时漫出隐隐的释然之色,似是松了口气,精致如华的面上也增了笑,只是因面容仍旧有些苍白,倒是无端端的惹人在意与发怜。

“粥快凉了,倾月快些喝吧!”

“嗯。”云倾月静静的观着他的笑容,点了点头,奈何心底的复杂与诡异之意蔓延,层层积累,透着几许压抑与凉薄之感。

今早的清粥,委实比不得前两日精心搭配过的早膳,也不知是早膳味道不好,还是心底压着事,云倾月的胃口不佳,不过是随意饮了几口粥,便再无食欲。

转眸朝百里褚言观来,只见他用膳姿态依旧高雅缓和,那清俊如华的面容也带着几分温润之意,委实是好看至极。

正这时,不远处突然扬来一连串脚步声。

云倾月眸色微变,循声一望,便见不远处的殿门外竟是突然冲进几名御林军来。

那几名御林军皆手持长剑,面容刚硬,浑身透着肃肃之气。

云倾月脸色也变了变,正惊愕,其中两名御林军已是架起了百里褚言,刻板直硬的道:“闲王爷,皇上及皇后娘娘有请!”

这话一落,他们已是架着百里褚言迅速朝不远处的殿门行去。

突然的一幕,令云倾月沉了脸色,正站起欲追,百里褚言突然扭头朝她深深的望来,道:“倾月莫要追来,且定要记得在下方才的拜托,待与世子爷出宫后,定要去趟闲王府!”

这话的尾音未落,他已是被御林军们押着出了殿门,留得嗓音在屋中回荡,竟是透着凄凄之意。

云倾月心底复杂蔓延,起伏难平。

她默了半晌,才抬步追了出去,却是只来得及看到百里褚言被御林军们押着行至了小径深处,再无踪影。

她捏紧了手中的玉佩,目光也闪烁不定,心思沉杂不定之际,已是抬步往前,准备去公主殿寻找慕祁。

百里褚言的浑水委实太多甚至是太深,她如今才觉惊心,甚至觉得无奈,只觉得自打入了这凤澜帝都,百里褚言身上的祸事便从未断过,他前几日才被皇后鞭笞,后又被慕祁下毒,再来又是皇帝的冷遇,甚至还要将他送往南翔和亲,而今,凤澜太子也归来了,百里褚言也被押走了……

不得不说,百里褚言似是个麻烦的主,一旦沾染上,似是霉事祸事委实不断,层层而来,如同无底洞一般,而她云倾月又不愿太过惹事,只愿实现自己的报复,纵然因与百里褚言同生共死过,是以也亲厚不少,但无论如何,百里褚言终归未有她身上的担子来得重要,她即便再担忧他,也知分寸。

不得不说,她日后再不可与百里褚言多呆了,如若不然,她委实难以做到对深陷危机的他视而不见,只有离开了,她才可安然的做自己的事,要不然,百里褚言回回出状况,她也会措手不及,亦如来了帝都也好几日了,她却是从未真正为自己的事计量,布局。

这次,也算是最后一次她去求慕祁帮他吧,至于能否真正救他,她心中也没底,若是能救,那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救,她也算是尽力了,不会拼尽性命的付出。

也不是她云倾月凉薄,而是她身上也有重担,有她的责任,她断然不会为了百里褚言而拼尽一切,毕竟,她是云倾月,是身负白条冤魂的云倾月。

心思沉杂不已,起起伏伏。

只求上苍能可怜百里褚言,让他安好,而她云倾月,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不是她怕他连累,而是她云倾月不能死,是以便只能对他凉薄,不可再多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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