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牧岚,你不会否认你喜欢瑞王?”曾婉韵一双妖娆的杏眼微微上扬。
“呵呵,这个还真是说不准呢。”以为自己会否认吗,水清浅看见包括曾婉韵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诧异的神色,满意的笑着。
这种情况,的确是撇干净为好,直接否定自己和轩辕沐阳的关系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但是水清浅就是不想顺着她们的意思来。
“贱人,狐狸精,难道你还想背叛王爷不成?”风云兮看着水清浅的样子,忍不住骂了出来,而她身边的阮玉玲也恰如其分的没有来得及捂住风云兮的嘴巴。
配合的真是完美无缺。
水清浅耸耸肩,随手拿了一个桂花酥,毫不在意的咬了一口。风云兮的话,她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曾婉韵,等着她的处理方式。
“来人,将风公主送回风兮阁。”
竟然直接被遣送回去了,这下好戏可就看不成了,水清浅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也别笑,既然你想要成为岚王府的人,想过你的举止吗,想过你应该怎么做吗?”曾婉韵没有给水清浅太多高兴的时间,矛头便转了过来。
“这个到还真是没有想过,毕竟我都说了,我要嫁的人是牧岚,又不是岚王府。”
“如果你真的爱牧岚,就要一心一意!”
“我是一心一意的啊。”是啊,现在的她一心一意的抱住自己的小命,别的都管不了。
“那你和瑞王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都喜欢弹琴,偶尔讨论一下琴理罢了。”
“是吗?”曾婉韵冷冷的看了一眼水清浅,“希望你说的是事实,岚王府能够容纳一个从良的妓子,但是绝不容纳一个荡妇!”
“老夫人,这话可就过了,我什么时候是荡妇了?”本来这样的话语已经足够让人生气,但是水清浅依旧是平静无比。习惯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想为自己谋一条后路,但是也要看对象的。”
原来曾婉韵以为是自己找上轩辕沐阳的,是为了在嫁入岚王府失败以后,嫁到瑞王府吗?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如果她真的是抱着飞上枝头的目的。
水清浅认真的点头:“多谢老夫人教诲,清浅知道了,下次一定选一个好点的目标。”
果然看见了曾婉韵的脸色变差了一些:“你别妄想有下次,你现在在岚王府,就给我规规矩矩的呆在这里!从现在开始,岚王府里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来获得。”
一切都要靠自己来获取,是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生活的太悠闲了吗?
水清浅对曾婉韵的要求没有反驳,所谓的靠自己,不过就是说自力更生罢了。如果是刚开始进入岚王府的时候,或许这样的要求水清浅还难以接受,毕竟人生地不熟,就算是她想要吃东西,找到厨房都是一个问题。不过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就算是她大多数时间在书房这里,旁敲侧击中了解的岚王府常识也还是不少。
至少,如今的她饿不死了。
“老夫人,既然你都说了让我自力更生,我是否可以离开岚王府呢?”这才是关键,她需要获得一个离开岚王府而又最好不影响轩辕牧岚的机会。
“离开,让你到外面去寻找另一个目标吗?我岚王府还丢不起这个人!”
面对曾婉韵的怒气,水清浅只是哂笑一声,看来暂时还是不能离开岚王府,最后还是因为自己随性而为的一句气人的话语。
不过,水清浅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曾婉韵对自己的态度,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小打小闹的刁难,甚至更多的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热闹,看着自己和阮玉玲、风云兮之间争斗。如今让自己自力更生才算得上第一次正面的刁难。
按照她的推断,让她离开岚王府,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岂不是更加容易实现让她离开京都,让轩辕牧岚不再爱她的目的?难道所谓的岚王府的面子就真的有这么重要?这就是所谓的皇家颜面?
“但是老夫人,我也是人,也有着接触外面的权利吧?”无论如何,她必须要知道外面的消息,最随时都能知道齐萧然和万红绫如今的情况。她不能总是指望轩辕沐阳给自己带来消息。
从轩辕沐阳的疲惫看来,虽然瑞王一直都是一个闲散王爷,但是如今轩辕牧岚不在京都,很多事情都必须由他去做。如果还要为自己传送消息,倒是真的为难他了。
“接触外面,如果你忍受不了这种寂寞,就不要奢想进入岚王府,早早的滚出京都为好。”
都说深宫中的女人都不简单,能够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水清浅看了一眼曾婉韵犀利的眉眼,心里闪过一丝同情:“或许一入侯门深似海,但是我毕竟还没有完全进入,总该还有着属于我的自由吧?”
“自由从你进入岚王府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属于岚王府了。”
“原来被绑架之后就是签了卖身契啊,这就是婉太妃的处世之道?这就是你忍受了几十年宫廷寂寞之后要让别人也去体会的滋味?这就是你所谓的成为岚王妃必须经历的一切?”
一连三个疑问,水清浅毫不客气的揭开曾婉韵的伤疤。不管曾婉韵是否是真的喜欢先皇,也不管她从皇宫的争斗中获得了什么,现在的她看见的都只是一种已经变质的人生观念。
“水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太妃说话?”
“我怎么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吗?”如果说曾婉韵今天不给自己一个接触外面世界的机会,水清浅决不罢休。
“水姑娘,你怎么这样……”
“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两句话,阮妹妹,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是软妹子,所有人都就会被你的表象欺骗吗?”水清浅睥睨的看着阮玉玲,周旋得太久,她已经厌烦了。别的要求她可以不提,吃的住的穿的,她都能够自己解决,但是现在的她决不能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王府中。
“玉玲,你先退下,我倒是要看看你想要干什么!”曾婉韵似乎也被水清浅激出了怒气,纤长的手指,修剪得圆润光滑的指甲,胭脂豆蔻的颜色,鲜艳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