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铲除魔教,终究会耗费很多江湖实力。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归岚。”秦沐阳闭上眼,却皱着剑眉,“而且苍溯王能够花费那么多心思来布置一个江湖局,很难说没有别的局。”
“说道别的局,我倒是觉得有一个组织,你们应该多注意。”
“什么组织?”
“刺阁啊。专门刺杀朝廷官员,这些年可是在直接打击朝廷实力。但是你们却一直不能够剿灭,不觉得奇怪吗?”
“刺阁很神秘,而且还有着很特殊的情报系统,似乎每一次只要我们进行围剿,他们就能够知道,然后很早便转移。”秦沐阳想起刺阁,又是一阵头痛。
“但是这一次你去江湖上办事,却一直都没有遇到刺阁,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很奇怪,但是刺阁的人,我们除了获得过尸体,就没有任何线人。就算是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不是自杀,就是被同伙清理掉。所以这些年,我们只能够不断加强对官员的保护。”
“你们也真够窝囊的。”白疏影笑了笑,“不过,按理说,刺阁有着这么强的实力,应该能够动摇你们的根本才对,为什么除了偶尔的刺杀,却一直没有动作?”
“你想说什么?”
“没有动作,不代表没有准备。所以这一次回去,你最好让你的皇兄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是说,刺阁下一个目标是皇兄?”秦沐阳猛地坐直身体,这么多年来,他和三哥都被刺杀过,但是就只有皇兄,一直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从魔教的事情可以看出,这个苍溯王布局是很早就开始的,而且一环扣一环。刺阁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势力。而刺阁最近一段时间的沉寂,应该是在准备着更大的阴谋,有什么阴谋是比直接刺杀皇帝更大的呢?最近归岚和苍溯交战,如果这个时候,皇帝出了事,估计归岚灭亡也就是眨眼的事情。”
“你说,魔教和刺阁之间,会不会有联系?”秦沐阳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这个,你应该问问时汐的。”白疏影打了个呵欠,“之前我们都猜测过筑刖是刺阁的人,但后来发现是时汐,就不再怀疑。如果她既是魔教魔女,又是刺阁的人呢?”
“但是眼下,应该没有机会再问了。”秦沐阳相信以齐萧然等的实力,应该在解释清楚之后,便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妖敛,铲除魔教。
“如果是秦公子有问题想要问我,就直说嘛,时汐一定知无不言。”娇俏的声音,透过马车重重帘幕传了进来。
秦沐阳和白疏影原本的睡意一瞬间消失,互看一眼,惊讶不已。
他们离开嘉城很低调,除了齐萧然和万红绫,没有任何人知道,甚至让夜枭和白鸟易容成了他们的模样和齐萧然一起上路去眉山派。
“时汐姑娘,别来无恙。”白疏影开口打破宁静,“不知你找我们何事?”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对了,我应该叫你什么呢,琴魁,还是白疏影,又或者水清浅?算了,这都无所谓。你不是我的目标。”
白疏影看着秦沐阳,眼神中暗含了一丝笑意:“看来这刺阁真的和魔教有不小的关系了。”
“秦公子,你可以不要听白疏影胡说,时汐可是清清白白的魔教魔女,哪里会是什么刺阁的人呢。”
“你拦住我们,所为何事?”秦沐阳出声,手轻轻地掀开车帘,果然已经看不见车夫的身影。
白疏影听见那一句清清白白的魔教魔女,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实话,这个时汐的性子,除了妖娆狠辣了一点,有时候倒是和万红绫挺相似的。
“小女子对秦公子一见倾心,日思夜想,相思入骨。所以决定来找秦公子,一解相思苦啊。”一阵清风掠过,车帘被映雪鞭带起的风撕扯破碎。时汐妖媚的身影出现在原本车夫的位置,看着秦沐阳戒备的模样,嘟着红唇:“秦公子,不要那么戒备嘛,小女子真的没有恶意啊。”
“刺阁和魔教是什么关系?”时汐的话,谁又能相信呢?秦沐阳隐约将白疏影保护在身后,不给时汐出手的机会。
“关系就是没关系啊。至少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关系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自然是跟踪你们来到这里的了。”时汐眨眨眼,魅力无限。
“原来时汐姑娘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县衙庭院。”白疏影点点头,“时汐姑娘果然聪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擒住你,想必就算是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就留下来。在县衙庭院,我们不认为你会出现,魔教的人也搜不到那里,果然是个好地方。”
“是啊,好地方,真的是好地方呢。这还要多亏了白姑娘那一碗补药,让我没有实力逃走,只能就地隐藏。”说完,时汐眼中划过一丝恨意。
“有我在,你别想伤害白疏影。”秦沐阳自然不会放过那阴毒的一眼。
“还真是情深意切。不过,如果你不在了呢?”时汐话还没说完,映雪鞭便挥了出来,如果不是秦沐阳正好用剑挡住,马车已经四分五裂。
不能在马车里打斗,不然就算是边缘的剑气鞭影都会让白疏影受伤。秦沐阳直接带着时汐飞出了车厢。
“秦沐阳,你小心,我先走了。”
白疏影往前移了移,看了一下缠斗着远去的两人。捡起遗落在马上上的马鞭,用她那半吊子的技术,开始驾着马车往前。
“呵呵,秦公子可听见了,这白姑娘可是怕死的要命,就这么丢下你跑了呢。”
秦沐阳看了一眼往前移动的马车,一剑横扫,宛若羚羊挂角,浑然天成的剑法,挡住了时汐准备往前的身影。
白疏影小心翼翼的驾驶着马车,时汐的目标,应该是来找她报仇的。只要她隐藏起来,秦沐阳应该没有多少危险。
这一条路,他们来的时候走过,所以她还有一些印象。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