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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诸葛明的过去(下)

等诸葛明狼吞虎咽般的干完第三碗饭时,我开口道:“诶诶诶,打住打住,咱能不能把正事谈完再吃?你这样根本停不下来!”

诸葛明把埋在饭碗里的头抬起,满嘴油腻的打了个饱嗝道:“好吧,也有个六成饱了,那我就开始说了。”

韩白递给他一张餐巾纸:“把嘴巴擦擦吧,实在看不下去了……”

诸葛明也不含糊,点点头接过了纸随随便便把嘴巴一抹:“那我就继续了啊……”

“嗯,快说吧。”我说道。

“……”

“怎么了,说啊。”

“那个……我们刚刚讲到哪儿了……人老了记性不好……”

卧槽……

“讲到你们师徒四人重建驱魔道派。”韩白提醒他道。

“哦,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再接下来就是一年之后的故事了,驱魔道派的……消亡。”诸葛明出神地望着窗外,看着水面上穿梭来去的小舟,回忆着往事。

整个小雅间在此刻变得十分安静,这段回忆就是重点了,我们都希望能够得到真相,得到隐藏在背后的秘密,所以在这时,不出声,让诸葛明能回忆起更多细节,才是正确的做法。

“一年后,驱魔道派终于是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当然,这只是指外观,如果说到内涵,那就比原来的驱魔道派要差上太多了,大量的古籍被烧毁,人也都走得没几个了,所以井虚师父对我们下达的指示就是‘不求外面来香火,只求自给能自足。’,整个道观与世隔绝,应该是‘破四旧’最凶猛的那阵浪潮已经过去的缘故,那些人也再没来找过我们的麻烦。”诸葛明说着说着,手又不自觉的去拿起了一个藕饼吃了起来。

我真的对他无话可说,不过,照他刚刚这么说,那也是在走上坡路啊,道观都重建好了,又怎么会消亡?

就在我这么想时,诸葛明突然话峰一转:“但,一切事情的转折,都发生在那年的冬天,那个寒冷的冬天。”

接着他对我们说出了那个一年后的故事。

(以下是以诸葛明为第一人称的角度陈述的故事)

我叫诸葛明,二十岁,职业是驱魔道士,说是驱魔道士,但到现在我唯一驱过的魔就是一只附上了鸡的身体从而导致那只鸡满上乱跑的小幽魂。

反正我也没什么伟大的梦想,一辈子跟着师父师兄在这个建在高山上的道观混得了,只要能有口饭吃,饿不死我就成。

自从上次道观被那群莫名其妙的人砸毁之后,经过一年的时间我们终于把道观重建了起来,那群人也再没来过,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可以重新打开山门收香火钱呢……不过师父在这几天又下达了新的指示,说什么‘不求外面来香火,只求自给能自足。’,唉,算了,这些事不是我该操心的,有我一口饭吃就行了。

好冷啊,最近越来越冷了,应该是马上要到冬天的缘故了吧,我跳下道观门口的大树,往道观里走去,马上要开始晨修了,迟到了师父要说的。

我走到道观大厅,尹树师兄和罗勇师兄早已到了,尹树师兄对我笑了笑,道:“差点就迟到了,快去打坐,师父就要来了。”,而罗勇师兄则板着一副脸道:“又来这么晚!快去把炉火烧着!然后滚过去打坐!”

鲜明的对比啊,不过没办法,罗勇师兄的脾气一向这么冲,除了师父,他对谁都是一副臭脸,我把煤炭加入已经快要熄灭的炉火,然后在蒲团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我还没听到师父熟悉的脚步声,奇怪了,怎么回事?难道师父今早睡过头了?

但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可能,师父不是那种会睡过头的人。

“奇怪,师父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尹树师兄也觉得有些不对,他站了起来,往院后师父的卧房走去。

我便继续打坐,既然尹树师兄过去了那我就不操这份心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一分钟后,师父卧房的方向传来了尹树的疾呼:“罗师弟!诸葛师弟!你们快来,师父他在吐血!”

听到尹树师兄的喊声,我和罗勇师兄马上站了起来,往师父的卧房奔去。

当我和罗勇师兄推开房门时,只看到尹树正扶着坐在床上的师父,师父嘴里还在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怎么了?师父怎么会吐血?”我拿过一个盆子,放在师父的腿上。

“不知道啊,我一进来就看到师父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到后来就吐血出来了。”尹树道。

“那还等啥啊。”罗勇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过身来指着我道:“你快去给师父熬一副祛风寒的草药来,天越来越冷了,师父应该是染上了风寒。”

奶奶的熊,他就不能有点礼貌,不那么趾高气扬的对我说话吗?本来不需要他说我也会去给师父熬药的,但是被他这样一命令我就有点不想去了。

但是没办法,师父的身体要紧,我马上转身朝门口走去,但这时师父突然开口了。

“咳咳……小明啊,不要去了……我这不是风寒……咳咳……尹树,把我书箱上的那个小瓶子拿过来……咳咳……”师父在说这句话时不断的咳嗽。

“啊,是的,师父。”尹树忙帮师父平躺下,然后走到书箱旁,找到了师父说的那个小瓶子,然后走了回来。

“打开……拿三粒丸子出来……咳咳……喂我吞下。”

“好的。”尹树拔开瓶塞,倒出三粒丸子,罗勇忙递过去一杯热水,接着尹树帮着师父把那三粒丸子服下。

只见将那三粒丸子服下后,师父的气色顿时好了许多,咳嗽也停止了,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才对。

师父慢慢坐了起来,舒了几口气,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我们都震惊了,他道:“恐怕我大限将至。”

“师父,您说什么呢?”(尹树)

“师父,您别说这种傻话!”(罗勇)

“师父,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我)

当我意识到我这句话有些不妥时已经晚了,尹树白了我一眼,而罗勇已经一拳头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尊师重道被你丢到哪里去了?”罗勇收起拳头,看了一眼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的我。

哼!讨厌的罗勇!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小明年纪还轻,偶尔口无遮拦也是正常的。”师父笑着道。

“师父,您就是喜欢惯着他!”罗勇愤愤道。

“好了,别扯诸葛师弟了,现在师父的事情比较要紧吧!?”尹树道。

被尹树这么一说,罗勇和我都没有再闹了。

师父又喝了一口热水,这才缓缓开口道:“我这病,叫做阴灵袭身,斩妖伏魔之人最痛苦也是永远也无法避免的病痛,在长期与妖魔的对抗中,我们的身体会慢慢被妖魔的阴气侵蚀,等阴气侵蚀到了一定的程度,病痛带来的痛苦就会体现出来,我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只有吃刚刚那种药才可以暂时驱散阴气,缓解痛苦。”

“师父,您别说了,您一定会没事的,您还要带着我们把驱魔道派发扬光大呢。”尹树道。

“呵呵,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你们别安慰我了,看样子把驱魔道派发扬光大这个重担就要落在你们肩上了。”师父笑着道。

“师父……”

“好了,这件事就不多说了,你们以后也会像我这样的,最好是有个心理准备吧,我们驱魔人命中必定有此一劫。”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别有用心的看了我一眼,道:“但是……小明可以不用担心。”

这句话一说完,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见他们都看着我,便道:“嗯?我?不用担心什么?”

“还记得我原来在收你的时候对你说的话吗?我说你有斩鬼之相,这当然不是我胡说的,有着斩鬼之相的人一生与妖魔鬼怪水火不容,永远也不会沾上阴气,你一辈子也不用担心会染上阴灵袭身的病痛,我就是看到你这一点才会收下你,把你和尹树、罗勇一起着重培养。”

(说到这里,诸葛明突然退出了第一人称的叙述。)

诸葛明看着我和韩白,指了指我道:“你是纯阳之相,和我的斩鬼之相很相似,但我的斩鬼之相更为霸道,阴气不能近身,你的纯阳之相可以保证阴气不会侵入体内,但会留在表面,所以……小为啊,跟着我一起修道吧怎么样?”

他娘的……又扯到这个事来了,我摆了摆手道:“你先把你的故事说完吧好不好,我最近在网上看一本叫《鬼话之阴阳劫》的小说,那小说作者和你一个尿性!每次到关键地方就打住,还更新的慢!你一次说完可以吗?”

“好好好,我说完我说完……”诸葛明说着说着又看了一眼韩白,我总感觉他还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但他最终还是继续说起他的故事了。

(诸葛明再次开始第一人称叙述)

自从师父那件事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入冬了,师父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吐血吐得越来越频繁,甚至在教我们道术的时候晕过去了好几次,我真的有那样一种感觉,师父撑不过这个冬天。

腊月十一那天,也许这天该算是一切发生转折的日子吧。那天下着大雪,轮到罗勇巡山,查看有没有迷路在这大山中的人,好帮助他们,这也是我们驱魔道派的传统了。而我和尹树则跟师父修行。

就在修行的过程中,师父又犯病了,止不住的咳血,尹树扶着师父在椅子上坐下,而我则跑到师父房里去拿那个瓶子。

一进师父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他的桌子上摆着两本很显眼但又很奇怪的破旧线装书,看上去年代十分久远,为什么说这两本书很显眼呢?因为它们的封面都是血红色的,至于为什么说它们很奇怪,那就是因为它们的封面上都没有写名字。

“这是什么书……不管了,师父等着药呢。”我没再看那两本书,拿起书箱上的药就回到了大堂。

给师父喂下药之后他的气色恢复了一些,我和尹树搀扶着他回到了他的房间,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我们见师父暂时没事了,便打算出去,让师父静养,但就在这时,师父却叫住了我们:“尹树……小明……咳咳……你们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我和尹树都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师父。

师父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尹树马上过去扶着他,我则站在一旁,看他要和我们说些什么。

他从床上起来,被尹树扶着走到桌子前,我马上搬了把椅子过去让他坐下。他坐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了桌子上那两本血红色封面没有字的书,对我们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书吗……咳咳。”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现在他自己提出来正好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

“不知道,但是这书的来历一定不简单吧?”尹树道。

“呵呵,岂止是不简单,它们的年龄比我都大……咳咳……大概要追朔到清朝道光年间吧。”师父笑了笑道。

听了这话我和尹树都有些惊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秘籍?

师父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道:“一个小宗要想从大宗中分离出来独立门户,需要的是什么,你们回答我。”

“独立门户的实力。”我和尹树异口同声道。

“答对了,这两本书……咳咳……就是我们驱魔道派可以独立门户的证明。”师父咳嗽着道。

“这就是……”

“我们驱魔道派的两大绝技——伏魔印、移魂印!分别被记录在这两本书上,它们就是我们驱魔道派足以独立门户的实力证明。”师父带着自豪的表情说道。

“这就是……我们驱魔道派的绝技……?”尹树愣愣道。

“对,而且我打算把它们传授给你和小明。”师父抚摸着那两本书道。

“啥!?”我本来还面无表情,但当师父这句话出口后我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把绝技传给我,其实在我得知那两本书是驱魔道派的绝技后就知道师父一定是要传授绝技了,我以为他会传给尹树和罗勇,毕竟他们两人资历比我老,实力也都比我强,我肯定是没份了,但没想到他居然不传给罗勇传给我,这是什么节奏?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师父开口道:“小明,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疑问,为什么不传给资历和实力都比你高的罗勇,反而传给你这个只跟了我几年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罗勇是个好徒弟,在他还只是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时我就收养了他,因为他是他家里的老幺,他的父母一共生了三个孩子,而且都是男孩,他父母不能负担三张要吃饭的嘴,所以就把他送上山来,跟着我学驱魔道。”师父开始说起罗勇的故事。

“他对自己的父母有着很深的恨意,我不断尝试着在教导他的过程中让他忘掉仇恨,可是我失败了,他始终不能原谅他们的抛弃,脾气一天比一天坏了起来,不过他对我这个师父还是尊敬有加……但是……”

师父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如果一个人内心只存在着对过往的仇恨,而没有对未来的追求,没有一颗济世的心,那又怎么能胜任驱魔道派的接班人呢?”

原来师父选人,看的是一个人的内在的品质而不是资历有多老,道行有多深,说到这我又想了想自己,未必我就有对未来的追求和一颗济世的心?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尹树开口道:“那……师父,如果我和诸葛师弟成为了驱魔道派的接班人,勇师弟他……会不会心有不甘?觉得自己要低我们一等?”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背负着另外的使命,他将成为驱魔道派的守门人。”师父缓缓道。

“守门人……?”

师父看着我们,摇了摇头,道:“也罢,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

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师父,我有预感,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一定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我们驱魔道观的地下,封印着一只百年厉鬼。”

百年厉鬼?驱魔道观的地下封印着一只百年厉鬼?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我和尹树都震撼的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说百年厉鬼,其实是一个很含糊的说法,具体一点的话,那只厉鬼应该已经有了三四百年的道行。”师父好像还嫌我们脸上的表情不够震撼,再次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等……等等,师父,为什么我们驱魔道观下面会封印着一只百年厉鬼呢?”尹树有些想不通的道。

“清朝道光年间,我们驱魔道派开山祖师灵辉道长来到龙头山,见此地龙盘虎踞、紫气东来,阴阳合、四象生,便觉得这是一块极佳的开宗立派之地,于是便在此修建驱魔道观,但在最后立碑之时,却发现这石碑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祖师觉得事情有蹊跷,便施展天眼望向那立碑之地的下面,却发现在下面居然有着一口十分简陋的木棺材,但木棺材离石碑立下的地方还有一定距离,不可能导致石碑打不下去,这其中必定有鬼怪作祟。于是祖师将那口木棺材挖了出来,在道观大殿做法,以墨斗线做北斗七星之阵缠绕那口棺材,防止里面的东西在突然之间飞出来,但紧接着他发现,墨斗线居然对这木棺材里的东西不起作用,那东西马上就要挣脱束缚从棺材里出来了,祖师见此,心知这次碰上大麻烦了,不是一般的僵尸,他索性撤去了墨斗线,因为他知道这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在墨斗线撤掉的刹那间,棺材板掀开,里面的东西飞了出来,落到地上,祖师抓紧了桃木剑,准备与那东西拼斗一番,但是,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感觉事情瞬间失去了掌控。”

师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体力难免有些不支,喘了喘气,喝了一口茶,我和尹树早已听上了瘾,纷纷用目光示意师父继续说下去。

师父看着我们迫切的目光,笑了笑,又继续道:“那棺材里的东西,居然不是僵尸,而是一把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清朝官刀和一件破烂的血衣。祖师当时就有些懵了,照道理讲应该是妖魔作祟啊,怎么里面会是这两样东西?祖师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提剑走了过去,想仔细看看那把官刀和那件血衣,但就在这时,祖师的脑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嘶哑的男声‘拿起我……拿起我……’,祖师也不知是怎么的,就直接弯腰把那把古老的官刀捡了起来,握在左手,这时他脑海中的那个男声又道‘杀……杀……杀光所有人……让所有人都陪葬……’,这时祖师恢复了一些自我意识,他马上发觉自己手中的这把古旧官刀是一把邪器,他马上丢掉了那把官刀,但那件血衣竟然轻飘飘的朝他飘了过来,在虚无的风中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双目暴睁,血泪从眼眶中流出,长着两排尖利的獠牙,简直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那血衣幻化成的男人一招手,那把官刀就这样飞到了他的手上,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朝着祖师走来。祖师知道这次是碰上真正的厉鬼了,也不再犹豫,抄起桃木剑就上了,一人一鬼手持兵器相斗,令祖师惊奇的是,这厉鬼的实力居然与他不相伯仲!你们想想,驱魔道派的开山祖师,那是何等的厉害?但这次居然和一个鬼打的难解难分,可见这厉鬼的道行也十分深!最后祖师抓住了厉鬼的一个破绽,用桃木钉把厉鬼钉在了大殿的一根柱子上,趁这时马上用出秘书‘封魔大法’,将厉鬼重新封印进了棺材,并用事先准备好的一块沉香木代替了原来的棺材板,让那厉鬼不能再次挣脱封印,最后在沉香木上用鸡血画好封魔八卦阵,拿铁链把棺材紧锁,直接送进了当时还在修缮的地室。最后写下警示,记录了这件事并且警告驱魔道派世代后人不得进入地室,除此之外还定下了另一条规矩:每一任驱魔道派道长离任前必须选出一名守门人,并传之以‘封魔大法’秘术,保证厉鬼如果再度出来可以有人封印它。这就是守门人的由来。”

师父终于把守门人和百年厉鬼的来龙去脉和我们说清楚了,但有些地方我还没想清楚,便开口问道:“师父,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那只厉鬼放出来然后灭掉它呢?一了百了多好。”

师父听了我这话,只是笑了一笑,尹树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道:“你傻啊,要是那厉鬼这么容易对付,为什么当年祖师不直接把它给灭了而只能封印呢?你也不用你那榆木脑袋想想。”

也是,我刚刚这个问题提的实在太没有水平了。

“那么,师父,您已经决定要让罗勇当守门人了吗?”尹树道。

“对……他脾气如此暴戾,说不定让他当守门人反而可以让他好好休养一下自己的性子,脾气不那么坏。”

“他心中不会有意见吗……?”我开口道。

“放心,我这个师父的话,他还是会听的。”师父似乎很有信心。

“嗯,那好,师父,我们先出去了,等罗勇师弟回来后,我们三个再一起来您这里,您到时候再和他说这件事吧。”尹树说完这句,扯着我往门口走。

“尹树,你等等!”师父突然出声叫住尹树。

“嗯?”尹树转过身子,看着师父。

师父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望着尹树,从上看到下,从头看到尾,嘴巴微张,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最后他长叹一口气道:“唉……也罢,你们走吧,等罗勇回来了你们三个再一起来。”

“是,师父。”我和尹树一齐离开了师父的房间。

我们背对着师父,没有看到他望着尹树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慈爱。

当我们走到大殿时,正好碰到罗勇回来,我和尹树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到刚刚师父对我们说的事,因为我们都认为这事情还是要让师父开口比较好。

到了晚上,尹树对罗勇说师父有事情要找我们三个,于是我们三人便一起到师父的房间去了。

师父还是照着白天的流程,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当他说到任命我和尹树为接班人,罗勇为守门人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罗勇脸上的表情,发现他根本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好像早就预料到事情会这样一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服气说我资历太浅没资格什么的,反而是摆出一副笑脸恭喜我和尹树成为了接班人。然后他还很兴奋的问师父守门人的工作到底是干什么,工作地点在哪里之类的,问了很多,师父也笑着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我们都很开心,一开始还以为罗勇会不服气和不高兴呢,没想到他在这一点上还是看得开,总之一切就如此顺利的解决了,顺利的仿佛做梦一般,师父开始给我和尹树授书。

师父手里捧着两本书道:“我不会告诉你们哪本是伏魔印,哪本是移魂印,全凭自己内心的感受去选择,认为哪本书与你有缘,你就选哪本书。”

我也不多想,直接拿了右边的那本,因为比较顺手,方便拿到,而尹树就拿了左边的。

“好的,你们的选择结束了,尹树拿到的是伏魔印,小明拿到的是移魂印,书上的字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必须要把真气运到手指,然后抚摸书页,字迹就会显现出来。”师父说完这句话后,又看向罗勇,道:“罗勇,你明天就和我一起到后院的竹林去,地室的入口就在那里,我会在那里传授给你‘封魔大法’秘术,等下我还会给你一些师祖先辈留下来的古籍,都是关于守门人的,方便你可以更好地胜任守门人的工作。”

“是的,师父。”罗勇答道。

“那好,你们都去休息吧。”师父道。

我们三人便一起走出了师父的房间。

“勇师弟,你真的……不在意吗?”在分开时,尹树突然问道。

“哪里,我怎么会在意呢,我的性子确实不好,师父让我当这个守门人,也是有他的苦心吧,我能理解,今后你和诸葛师弟就要好好经营驱魔道派啊。”罗勇一番话说得掏心掏肺的,连我都有点不那么讨厌他了,反而觉得原来是我一直误解了他,他只是脾气不好,在是非上,还是分得清的。

“嗯,那就好,加油啊。”

“嗯。”

一番对话完了之后,我们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师父带着罗勇去了后院的大竹林,我们也被允许能够跟着去,但只有这一次,以后罗勇要出来或者我们要进去就只能等到每年的大年三十了。

走进竹林,师父在按照特定的步伐走了一遍之后,停了下来,道:“地室的入口就在我的脚下了。”

接着他蹲了下来,用手抚开了地上的积雪,一块大石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他道:“你们来帮我搭把手,这地方很多年没来人了。”

尹树和罗勇马上上前帮助师父把石块搬开,一条石阶梯映入我们的眼前,一直通向幽暗的地室。

师父道:“小明和尹树在这里等着,我和罗勇下去。”

说完他们就下去了,我和尹树就在上面等着。

过了大概个把小时,师父走了上来,对我们道:“好了,罗勇那边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把‘封魔大法’的精髓传授给了他,接下来就要靠他自己慢慢领悟了,我们回去吧,以后每天把饭送到竹林边上交给他就可以了。”

这时我又有疑问了,问道:“师父,既然罗勇师兄是这一代的守门人,那么上一代的守门人又是谁呢?”

“是我啊。”师父漫不经心的答道。

“可是你不是道长吗?怎么又成了守门人?”我道。

“因为人丁不兴旺呗,所以我要身兼多职咯。”师父笑道。

于是我们便回到了道观,每天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我和尹树也时常研究自己的绝技,但是无论如何,我始终学不会移魂印。

所谓的移魂印,最常见的用法就是将一些附上普通人身体的孤魂野鬼从人体内揪出,或者把人被妖魔鬼怪摄走的魂魄重新抓回来塞进身体,这就是最普通的用法,听说练到最后,甚至可以同时提取多人魂魄,互相交换!

但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尹树的情况也和我差不多,他的伏魔印也使不出来,上次在厨房看到两只灶鬼(专门躲在厨房偷吃食物的野鬼),他说终于找到练手的好材料了,为了不惊动它们他还特意躲在门外面,接着他对着那两只灶鬼用了半天伏魔印,愣是没半点反应,两只灶鬼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气得他直接冲进厨房运起真气把那两只灶鬼扁了一顿。

总之就是这样的情况,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马上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天,是全中国人民欢喜的一天,我们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在山里条件是差了一些,不过肉还是少不了的,山里野味不少。

当我和尹树将一桌桌菜摆上桌时,师父笑着道:“今天是大年三十,罗勇可以出来和我们一起吃团年饭。”

“对啊,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确实是不太记得这回事了。

“放心吧,我今天中午给他送饭的时候就和他说了这件事,他说在晚饭时他会从竹林里出来的。”尹树道。

“还是你上心。”师父对尹树道。

“谢谢师父夸奖,不过……我这几天给罗勇送饭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了,越来越苍白,眼窝也凹进去了,眼睛里全是血丝,头发也白了不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尹树带着一种疑惑的表情道。

“也许是太操劳了吧,每天要打扫那么大一个地室,身旁不远处就是一只百年厉鬼,身体和精神方面都有压力吧。”师父道。

“嗯,希望是这样,下次给他熬点补汤。”尹树便摆放着碗筷边道。

这时,门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影,我看过去,还能有谁呢,罗勇。

他确实如同尹树所说,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窝深深地凹了下去,充满血丝,华发丛生。而且他的双手都放在了长长的道袍袖子里面,尹树笑着问道:“外面有这么冷吗?手都放到袖子里去了。”

“嗯,确实很冷。”罗勇接了一句,然后便坐在座位上不再开口。

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没理我,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咧,我开始给众人的杯子里倒茶,就单单没倒罗勇的,他脸色变了一变,我把茶壶一放,坐下来自己喝。

尹树见气氛有些尴尬,站起来给罗勇倒了杯茶。

师父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道:“来来来,都吃饭都吃饭啊,动筷子!”说完他率先夹了一筷子菜,我们三人这才开始动筷子。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罗勇很奇怪,他以前是个左撇子,但今天他却在用右手夹菜,左手一直放在袖子里面吊在桌子下,这家伙今天到底怎么了?

“师父,今日徒儿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感谢师父这么多年来的教导。”尹树站起来,双手举杯,对着师父示意,一饮而尽。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而我也站起来有学有样的敬了师父一杯茶。

再轮到罗勇了,他右手单手端起茶杯,弯下腰,杯子向着师父,道:“师父,徒儿先干为敬。”

我对他这种单手敬茶的做法很不满,我们都是双手就你一个人单手你长得帅啊,对师傅放尊重好吗?

于是我道:“罗勇师兄,你能不能对师父有点……什……你在做什么!?”

在我面前,罗勇在向师父敬茶的瞬间掏出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那左手上拿着一把中等长短混合着锈迹与血迹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进了师父的腹部。

“师父!”尹树大叫一声离开椅子,师父在被捅了一刀之后脚下也失去重心,慢慢向后倒退几步倒下,尹树正好赶到师父的身后扶着他。

“罗勇!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我吼道。

罗勇左手拿着刀,右手还举着那杯茶,他仰头把茶一饮而尽,笑着道:“哈哈哈哈哈,我疯了?我确实是疯了,我是高兴的疯掉了啊!哈哈哈哈哈!”

“你……你……那……那是……你……打开了……厉鬼棺……”师父躺在尹树的怀里,气息奄奄的道。

“哈哈!对,没错,我打开了厉鬼棺!所以我得到了真正的力量!这还要感谢你啊,真的要感谢你让我当守门人!”罗勇癫狂的笑着道。

“罗勇,我会杀了你。”尹树冷冷的看着罗勇,咬牙切齿道。

“杀我?哈哈哈!你是在说笑话吗?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无尽的力量!谁还能阻止我!?”罗勇真的像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样,笑个不停。

但在干笑一会儿后,他突然停了下来,面目狰狞道:“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构思这一切的吗?”

我们看着他,没有说话。

“腊月十一那天,我巡山,你们以为我回来的比较晚吧?不过真不好意思,那天我好像知道会碰上什么好事发生,所以加快了步伐,在平常时间之前赶回了道观,但是我一进来就不见了你们人影,便想你们应该在师父那里吧,所以便到师父那里去,结果还没进门,就让我听到了你们在里面扯着让谁当接班人让谁当守门人的事。我本以为我至少能当个接班人吧,没想到,你居然选了这个没用的孬货也不选我?还要我去当守门人。我当时真的就想冲进来和你们理论了。”罗勇开始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天你早就……”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原来那天他早就回来了,而且躲在门后面听到了一切。

“但是我忍住了,你们不是要我当那个什么守门人吗,一辈子守着那只百年厉鬼?好啊,那我就把它放掉,让你们头痛去吧,到时候我再跑掉,这就当做是对你们的惩罚。所以我没有冲进来,而是又跑到道观外面,装作刚回来的样子。”罗勇狰狞着面孔道。

所以那天他才会那样淡定,因为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他的态度,也是他装出来的吧,为了……他那所谓的惩罚。

“那……你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放完厉鬼你就会跑吗?为什么要加害师父?”我指着他道。

“哼哼,这就是我之前感谢师父让我当守门人的原因了,我发现了从祖师到现在都没被发现的秘密,关于这百年厉鬼的秘密。”罗勇带着一种戏谑般的笑容道。

“什么……秘密?”

“告诉你们也无妨,自从你们让我看守那厉鬼棺以来,我每天都无所事事,就等着大年三十这天把棺材打开放出厉鬼大家一起死,但是在有一天我无意间乱摸的时候,竟然发现在棺材的外表上,刻着一些已经模糊不清的古文,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试着去翻译这些古文的意思,你们知道,我没读过书,字都是和师父学的,根本没有几个,但我最后还是成功了,我成功的翻译出了棺材外表上所刻文字的内容。”罗勇带着一种痴狂的表情道。

“内容……?”,对于罗勇这种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居然能翻译出刻在棺材上模糊不清的古文,这毅力确实坚强。

“上面刻着的文字,大概意思是说,这个棺材是一个清朝将军的衣冠冢,将军被自己所信任的人陷害而死,怨气不散,附着到了那把刀和血衣上,凡是拿起他那把刀的人,必须要帮他杀满九人,才能化解他的怨气,同样的作为回报,将军的冤魂也会把无穷的力量借给持刀者。”罗勇道。

师父躺在尹树怀里,艰难地开口道:“所以你就打开了封印……拿了刀……接着……第一个就来杀我……是吗……?怪不得……尹树说你这几天脸色越来越差呢……”

“不好意思呢,师父,本来是不打算杀你的,但是棺材上面还有一条规矩:所杀第一人必须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真不好意思啊师父,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呢,但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你宁愿把绝技和接班人的位子传给诸葛明都不传给我,你太让我失望了。”罗勇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了摇头。

师父笑了笑,嘴唇边一丝鲜血溢出,道:“看样子……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起码小明他……不会为了我没有……传授接班人之位给他……而……对我出手啊……”

“呵呵,师父,诸葛明这种没有野心的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现在这个时代,唯有强,才是真理!”罗勇说完这一句,道:“好吧,陪你们扯得也够多的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那你们就自己下去问阎王吧!”,紧接着,罗勇一刀劈向了此时离他最近的我,我只能望着他这一刀斩下来,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无数只手给缠住了,难道……这就是那把清朝官刀的邪处所在?

“封……魔大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躺在尹树怀里的师父突然暴起!右掌掌心泛起一个封印!他就这样举着这个封印,冲到我面前,迎着那斩下来的刀刃接了过去!!

“吱吱!”当师父的掌心与那把刀的刀刃相接之时,竟然发出了如同淬火一般的“吱吱”声!,我仿佛听到在那把刀刀身上传来一阵痛彻灵魂的吼叫。

“你……还留了一手啊……”罗勇龇牙咧嘴的说道。

“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我曾经教过你……”师父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他的身体已经快要由于大量的血液流失而休克,但他还是在死命撑着。

“可恶……今天就饶你们一次,下次……就是你们的死期!”罗勇说完这一句,从师父手里抽出官刀,但竟然没有把师父的手掌划破。

他狠狠地盯着我们看了一眼,转身朝着门外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风雪漫天的夜色中。

而师父在这时终于撑不住了,倒了下来,我忙扶住他,眼泪流了出来,喊道:“师父!”

“别哭……傻孩子……我……我早知道……命中有此一劫……小明……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和尹树……单独说几句话……”师父气若游丝。

我点了点头,招呼尹树过来,我知道,他这次也许真的撑不过去了,所以我不能浪费他的时间,我转身,走到了后院。给师父和尹树留一个说话的空间。

那时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总之他们说话的时间很短,过不了几分钟,我就看到尹树抱着师父,一步一步地朝后院走来,走向师父自己的房间。

“尹树师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尹树却像没听到我说什么似的,只是在经过我身旁时淡淡地道:“师父死了。”

师父死了……

师父死了……

师父死了……

那个和蔼的老头,就这么死了?

那个收留我,给我饭吃,教我道术的老头,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要给他报仇,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尹树边走边道。

听到他这句话时我才回过神来,是啊,师父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我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只有报仇。

“我跟着你。”

(说到这里,诸葛明退出了第一人称的叙述)

“又是一个……颇为沉重的故事啊。”听完了诸葛明这一段的故事,我对诸葛明的印象又改变了许多。

“还没完,但是,请让我缓口气,再讲吧。”诸葛明没有再吃饭,而是看着窗外,再次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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