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你们从西城门一路追着我们到此处!不知道有何指教?”
杜若非的蓦然出现,是把此两黑衣人惊吓了一跳。想不到,人吓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会吓死人的。果真,一身黑衣的两人,既然是发愣了一会儿,待他们反映过来后,他们是相互彼此示意了一眼,拔腿掠后的跑开。
初始,杜若非并没有打算要追上去,可是他忽然是觉得此时太过于蹊跷了些。黑衣人的前脚刚是迈开,杜若非亦是欺身而上,如风的疾速。
角落偏僻处的阿常,又是被杜若施展的身手给惊呆了!他对于杜若非的疑惑从来是不断。阿常无乱如何都是想不到,自己的这位少爷,他杜家的隐忍,把自己掩饰的如此滴水不漏,既既然连他也是给瞒住了。
“唉!少爷的心思可真是不简单啊!”
阿常从角落里悠悠的走了出来,他嘴上是喃喃自语。刚才,若非不是杜若非阻止他的妄动,阿常早就是冲出来了。可是,杜若非的话,他又是不得不停,乖乖的留在他们刚才隐蔽起来的角落中。
那两个黑衣人是两人岔道的分开,他们奔跑的速度,绝非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一纵一闪的速度,可见,他们是经过了严密的训练之后,才是能拥有如此的身手。不过,他们的速度,在杜若非的眼中,不亦是小菜一碟。若是杜若非施展起“缩骨伏羲术”的隐遁术,他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即可把两人同时制服。
相反,杜若非并没有此心思,不就是对付两个毛贼么?犯不着亮出自己的身家底较劲,他只需揪住一人即可。
路程,又是原路返回。是快乐!前道的黑衣人,他是发觉,他无论如何总是甩不掉身后的杜若非。他跑得越快,杜若非则更是快。反复的几番较量下来后,那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他几乎是欲要被紧紧粘在身后的杜若非给逼疯了。
瘦小的黑衣人才是觉得,出使无数次的任务,唯有这一次是最狼狈的。身份被发现了不说,反而是招惹上了一个难缠的主儿,他是欲哭无泪啊!
只是,瘦小的黑衣人他是不知道,杜若非与他保持着十步的距离,是在玩着心里战术。仿佛就是猫捉老鼠般,捉了放,放了又捉,知道老鼠是被猫儿玩得精疲力竭之后,猫儿才是美美的把老鼠开餐了。
杜若非要的就是此目的,玩的就是心里战术。他要的是前道的黑衣人无形自溃,一点又是一点的磨灭去黑衣人的忍耐性。所以,杜若非一边是在无声息的释放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一边是不紧不慢的尾随在瘦小黑衣人的身后,不远不近,距离的尺度是刚刚好。
又是跑上了约莫是半刻钟之后,忽然,杜若非前道的黑衣人是“噗通”的往后转身一跪,带着哭腔喊道:“大哥!求求你就别在跟着我了!!”
杜若非是淡然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一副居高临下的瞅看着此人:“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我要首先声明,记住,想好了再说。我这个人嘛,所问得问题,只会问一次,那个后果,你自己考虑考虑,且是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杜若非淡漠语气,是久久的颤动在黑衣人的耳旁!可是,杜若非的那一股强烈的杀气,来得更是激烈,但见那个黑衣人完全是把头压捶在了地上,免于地,是紧紧的贴上了一起。而且,杜若非还是发现,此刻的黑衣人,一身严重的的打着颤抖。
这就是杜若非声势吓人的效果。逼供嘛,若是想从某人的口中得知某些事情的真相,严刑逼供的皮肉之苦虽然是来得猛烈的痛快,此举做法,往往对于一些胆子弱小的人立马龛影见效;但是,若是相反,遇到了一些天不怕地不怕得铁汉子,他们的皮肉之苦,根本是算不不了什么。他们是连死都不怕,又是何惧如此?
对付此番铁铮铮的汉子,唯有是从他们的心里入手,一点一滴的慢慢摧残他们的意志。一天,两天,三天,直到是把他们的刚毅磨掉去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办多了。训导师一般是采取此举做法。当他们要训练一头庞大的大象时,往往是从半打幼象开始的。
首先,他们把幼象用绳子甩上了它的鼻子,把幼象固定的棒在一根粗大结实的木桩上,初始,幼象当然会怒啸的挣扎,挣扎的半体鳞伤,幼象依旧是不会放弃,如此周而复始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幼象逐渐的变得乖巧起来。它不在选择挣扎了,因为它终于是知道,即使它在怎么的想要摆脱开在他鼻腔中的绳子,到头来只会把自己弄得更加的严重。如此到后来,训导师把绳子解开后,幼象它不会选择了逃跑,而是乖巧的按着训导师的吩咐,做着各种的杂技表演。只因,它的天生狂野已经是被磨灭掉了。
于此,杜若非深知道此举做法的厉害,想不到,他今天,既然是有幸的效仿起来,看来那个效果是不错得。从黑衣人一身严重的打着颤抖,是如杜若非料想中的差不多。
“我……我说。”黑一衣人哆嗦了一阵子,他才是把头微微的台了起来,“我们是受人钱财,负责来监视你的行踪。”
震撼!杀气!是来得更加的猛烈!杜若非的怒气,逐渐的扩散,他怎么都是想不到,自己的日常行动,既然是受到了他人的监视。这叫什么?莫道他的生活,不亦是赤裸裸的暴露在他人的监视之中。
忽然,杜若非又是冷静了下来。凭着他的感觉,似乎这两人的身手,虽说是比一般常人的身手的好了那么一点,可若是能在近距离监视他的,没有理由,能把杜若非给忽悠住的。如此一猜测之后,杜若非心里是释然了许多。
“说,你们是不是刚刚才今天盯上我的?”
“你怎么知道?”黑衣人完全是一副惊讶的神色。
果然,杜若非似笑非笑道:“哼!凭你们如此三流的手段,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我还知道了主使你们之人,看来,是逼得我非出手不可了。”
“这个…这个你也知道?”黑衣人几乎是晕厥的倒下,“大哥,这个可是不关我的事情,我和四狗不该贪图,无端遭了宋老爷的计谋,今天才是落得如此的地步。大哥,求求你就饶了我吧!我玉笙给你磕头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一家子,可是不能没有我啊!”
言毕,孙玉笙是一把抱上了杜若非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求饶。霎时,杜若非是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你给我滚起来!像个爷们得给我站直了身体!你个大老爷们,哭爹喊娘的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记住,没有人可以拯救你,拯救你自己的人,只有你自己。你若想一辈子被人狠狠的践踏,那么,你就继续的混日子,要想成为人上之人,那么,你就要付出自己的行动,努力,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做此一傅。别哭爹喊娘的像个娘们。”
杜若非的一席话,可真是把孙玉笙的一张脸说得涨红一片。孙玉笙慢慢得从地上站了起来,蓦然,他是忽然向杜若非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你的直言相劝!这么多年来,从来是没有人吧我们兄弟俩当人看待。我们地鼠门人,凡是江湖道上的他们,往往对我们是蔑视的嗤之以鼻。由于我们兄弟二人是地鼠门人,一般常常是遭遇到旁人的白眼,唾弃,很难找上一份长久的伙计,加之家庭的负担,所以我们就……就做了暗人。”
暗人,杜若非是明白的!暗人,就是民国初期贯称的探贼!汉奸!名声一般是不怎么好!若是不受生活的所迫,想必是没有谁人愿意做个暗人的。暗人的工作,是严密的,一方面,他是受制了主使之人的控制,另一面,他们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每一次的行动,他们是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见到明天的太阳。
而地鼠门人,杜若非是略有所闻,号称为地鼠的,在外人看来,绝非是善类之辈了。老鼠一般而言,是见不着天日的,地鼠人的勾当,往往是见不得光,所以,他们的声誉,当然是一片狼藉。一般入师地鼠门中的弟子,他们的要求个子要长得比一般的普通人还要瘦小,瘦小的好处在于他们的训练。
据说,凡是地鼠门出来的弟子,他们的隐蔽术,跟踪术是与东瀛国不相上下。而且,他们连是一个小小的狗洞,一扇狭小的天窗,学有所成的弟子,他们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是能把自己的身体缩小起来,“咻”的一声就穿了过去,达成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的追踪术,也是一流的!话说,老鼠最是擅长隐藏。一处草丛,一桩横木梁,他们均是可以把自己藏身于内。这亦是他们地鼠门人中值得骄傲的地方了。可惜,一般入地鼠门中所学的弟子,十有八九,他们心术不正。当他们学有所成之后,往往做得事情,最是另人唾弃,齿寒。
尤其是在光绪末年,地鼠门人的弟子,他们的活动是非常的猖獗,盗墓,潜窃,尽是伤天害理的龌龊事,遭尽了世人的唾弃,白眼。久而久之后,凡是地鼠门中人,绝非是什么善类之辈,世人尽是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