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参与?坐看封苣这条毒蛇害死了整个悠门,并且还当上了谷主,这就是他们的错!”
“滚!”
森凉的语气仿若一条冰蛇缠住了六长老的咽喉,他仿佛看到了黑色斗篷下氤氲着怒火的眸子,一时间挛在嘴里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银天阁下没有将他关入水球,说明他的话,对方并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几位长老在水球中越发难受,脸和脖子已是涨红一片,心中难免焦虑。
但仅凭银天阁下方才露的那一手,他也明了,若是再进言,下一次冰锥恐怕会直接戳穿他的脖颈。
六长老偃旗息了鼓,悠心莲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半瘫在谷主尊位上的封苣。
“说,你是怎么拿到这半枚玉令的?”
“又是怎么联合罗刹阁屠了悠门满门的?”
一路以来,她有意识的平复着那些因为旧情旧景而萌发的心绪,任她淡定冷漠至此,在问出这两句话时,心中的恨意如蔓藤疯似的生长,令她恨不得将面前的精瘦老者一掌拍死。
封苣早就在银天身下鹿兽封锁空间时,感到深深的忌惮与恐惧,何况他亲眼看见银天没有使用法杖,凭空施展了冰系灵力,给了六长老一个威慑,心中更是害怕这位神秘的银天阁下。
仅是这一两句话之间,他已经感觉到银天的气息开始变得更加冰冷,戾气愈显。
可是害怕归害怕,若是他真的就这么承认了,恐怕下一秒就会被“她”用冰锥活活锥死。
用充满恐惧和不甘的眼神望着银天,封苣咬了咬牙,“没有,本谷主的谷主玉令乃是悠谷主亲手所赠,今日|你仗着有这头鹿兽,要踏平芙灵谷,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落得快,悠心莲的动作更快,看不清她是怎么出手的,那只素白纤细的皓腕便已锁上封苣的脖颈,明明比封苣矮上半个头,却将他脚尖都提离了地。
齿缝间狠厉的吐出几个字眼:“你找死!”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斗篷下白皙的额头上若有若无的勾勒着黑色的莲花图案,连那双墨色沉寂的眸子也微微泛起了暗红。
那是心魔与暗黑灵力相呼应的现象。
手上的力气加大,从露出的一小截皓腕上竟然看到一条条黑色的灵力,在朝着封苣的方向游走。
封苣大骇,却被捏住了脖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有胆子谋害悠门满门,就没胆子承认了吗,孬|种!”
“你知道悠云双是怎么死的吗?我会让你比她痛苦一千倍一万倍的死去。”
“敢谋害悠门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生机被剥夺的痛苦从脖颈的表皮开始蔓延,如星星之火,一点一滴吞噬着皮肉的生机。
封苣这下彻底明白自己是踢到铁板了,与其被银天一点一点捏死,在不知名的痛苦和窒息中慢慢死去,还不如被一刀痛快的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