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心莲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看着洛佑庭沾沾自喜的模样,真是越看越碍眼。
以为爆出她的身份,她就会怕?
她今日既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骑上麋鹿,就做好了让所有人认识她的准备。
要打探悠门的事,炼金师可是个极好的身份。
而且悠心莲,也需要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靠山。
“洛佑庭,我芙灵谷谷主的这身黑衣斗篷,穿着可还舒服?”
“是不是觉得有人替你背锅,做起坏事来,特别的,得心应手?”
她咬重“特别的”三个字,嘲讽之意,毫不留情。
洛佑庭一惊,“他”怎么知道是我!
不不,不可能,一定是在炸我!
他稳了稳心神,眸子却心虚的左右乱动,佯怒道:“银天阁下,你莫要血口喷人!”
悠心莲抚摸着麋鹿脖子上柔顺的短毛,叙事般娓娓道:“这么巧,你离开我房间之后不久,拍卖场就出了事,而你作为整场拍卖会的主事,竟然一次面也没露。反倒是最后跟着众人进来,一来直奔韩家贵宾厅,主动挑出驻颜丹的事,仿佛知道韩家姐妹要说什么似的,一步一步为韩家为所有人构筑出一个杀人夺丹的故事。”
“说不定就是你穿着这身衣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杀了韩庆荣,故意让两位韩家小姐看见,你拿走了驻颜丹,而后再诱导她们说出亲眼所见的事情。”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想杀韩家大少,再嫁祸给我。”
思忖片刻后,她恍然大悟般道:“韩家大少倾力为圣女拍下驻颜丹,你不爽了吧,而我拒绝了私下与你交易驻颜丹的要求,你便记恨上了我。”
悠心莲其实也没有实际的证据,不过是将事情串起来,一边结合自己所见的事实,一边揣测出心中所想,谁知道洛佑庭心中有鬼,竟然越听她的话,越紧张,慢慢的已咬紧了一口钢牙也不自知。
洛佑庭几乎是牙缝中挤出的话,“银天阁下,你这是污蔑!”
他额上青筋毕露,恼羞成怒的凶光直射到高处的人,然当他目光触及那骑在鹿兽上,居高临下睨着他的银天阁下时,明明看不见“他”的脸,却惶然感觉到那冰冷的眸光正散发着嗜血的杀意,陡然背心微凉。
韩家主一惊一疑的看着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一时间不知该信谁。
依人证来看,银天阁下嫌疑最大,然而“他”又偏偏不可能非要杀了庆荣抢回已经拍出的丹药。
依逻辑来看,洛佑庭的嫌疑也很大,且面对银天阁下的指证,洛佑庭的似乎很是紧张。
“污蔑吗?”悠心莲自言自语般抖落了这几个字,接着气势一转,唯我独尊的气场全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道:“韩家之事,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无关。若韩家主执意寻仇,我亦不惧!”
“洛佑庭此人心术不正,有他在洛氏拍卖行一天,我银天的、芙灵谷的丹药和武器,自此不入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