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仙大酒楼的掌柜的见有人那么老远的来给自己送钱,也就是我为了要买自己一个嘴严实,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眼见着那个人如此的警告了自己,他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答应了。只见他不停的点着头说道:“小人一定把事情办好,绝对不敢误了王子的大事!”可等他再把头给抬起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影子。
晚上等把店门都关好了以后,那个掌柜的才敢把那个包打开。等到那个包一打开以后,就“咕噜”、“咕噜”的从里面滚出了几件东西来。那个掌柜的见那几样东西在灯光底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他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可是等他擦过了眼睛以后再看,还是感到有些模糊,于是他又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一下他才看清楚,原来滚在桌子上的是一白二黄三件东西。那黄色的是两件小宝,白色的却是一件小宝。看那个头和份量,全部都在十两上下错不了的。眼看着这些都跟来人说的不错,那个掌柜的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抓了一锭黄的,一锭白的拿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那个掌柜的看的好好的,他突然就张开嘴咬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之后,他就得到了令他感到满意的答案——这些金银可都是真家伙。再把那些锭子翻过来看一看,在那底上面都是承制县府的名称,更有重量的标识,这样就更不可能是假的了。可是有了这些字也都是坏事,因为这是官家的银子,那也就是库银,根本就就不能够在市场上流通的。你要想花了它的话,还得到官府指定的银号里去兑换,到那个时候你交一些手续费,便可以换出在市场上可以通用的私银来了。
等到把这一切都瞧清楚了,那个掌柜就开始抹起额头上的汗水来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来了这么多的大人物,还是一个比一个的来头大。好在有这些银子垫底,这心里也就不觉得害怕了。再说那个挨了打的小二苦也没有白吃,也就是这么一耳光,便可以得十两银子。要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就是把他的嘴巴给打烂了他都愿意。这十两银子在当时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为了这么一点钱有人都呀去杀人。
要说这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呢?那自然是“齐泽贵”派人送去的,否则这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其实就“齐泽贵”的本心而论,他真的是不想给这个钱的。因为他十分痛恨这个掌柜的,你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就得了,为什么非要搞这么一个人来在里这里倒卖考试的题目。哪怕这个人就不是你招惹来的,你也不应该允许他在这里买卖。就是这些人的行为,把这个清平世界都搞成什么样子了。你要说你不知道,眼看着这里人来人往的,难道你就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吗?你就是为了多赚那两个臭钱,就要害很多人遭到不公平的待遇。要是今天在那里大闹也还是轻的,真应该找个人就把他的酒楼给他查封了。但是一想到要不是他这个酒楼,还真的就办不成事,“齐泽贵”也就只好作罢,于是他这才派人出去给那掌柜的送钱。
等到转了一圈以后,“齐泽贵”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去找韩世勋喝酒,于是他就领着手下的人气呼呼的回到了“大难陀”寺里。等到回到庙里自己的房间,他这才发现那个道士卖给自己的题目还在自己的手里,于是他立刻就有了一种想要打开它的冲动。可是“齐泽贵”的手才伸了出去,他立刻就停住了。他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包裹还是不打开的好。再转念一想,自己还可以小小的利用它一下。于是“齐泽贵”就开始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现在就去给我父皇打电报,把这里的事情都详细的汇报给他。就说我买来的试题不会拆封,该一天我派人加急送到他那里,请他老人家御览。我这里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只要一有新发现,立刻就告诉他。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行踪……”那个接到“齐泽贵”命令的人并不答话,点了一下头立刻就去办事了。
“齐泽贵”见到这就出去了一个,他就对另外一个人说道:“你,你,还有你……这就去城外的‘三乘观’监视着,看那里都有一些什么人进出,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只要你们知道都是哪些人来往于此,并不需要你们把他给抓过来,知道了吗?”“齐泽贵”的话一说完,被他点到名头的人也不说,点了头就出去办事情去了。
“齐泽贵”见到大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就对柳应元说道:“小柳,我们出来也有好几天了。掐算一下这个日子,朴恩书他们也应该到了不是!可是这小子是怎么搞的,都那么多天了还没有到。你在外面放的人都看清楚了吗?”
柳应元听“齐泽贵”这么一问,他就赶忙回答道:“回禀少爷,小的在外面放了不少的人。只要那个朴恩书一进城,我们这里立刻就呢个得到消息的!”
“那好,我再问你……赵安之和他的部队有没有开进来?”“齐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便想起了赵安之和他的部队来。
柳应元听“齐泽贵”问起了赵安之,他便开口说道:“少爷,赵将军和他的部队已经进城有几日。只要这里一有动静,他们立刻就会行动。”
“那好,我们就好好的看看吧……你再派人到韩世勋那里看着一点,只要他一回来,你就派人通知我……”“齐泽贵”听柳应元这么一说,他便如此的开口说道。
柳应元见“齐泽贵”也显得有些疲乏了,于是他就带着人先下去了,并且在出门的时候他还反手带上了房门。也就是等到了憾世勋回来的时候,柳应元才十分小心的亲自来告诉“齐泽贵”。好在“齐泽贵”这个时候也是在那里看书,自然是不会被打扰到的。他一听说韩世勋已经回来了,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带着自己今天刚买来的试题去见韩世勋。
由于这消息通传的及时,这边韩世勋刚进自己的房间门,那边“齐泽贵”也就已经跟了进来。韩世勋看跟着自己进来的人是“齐泽贵”,他就十分热情的问“齐泽贵”道:“袁兄,你一整天都躲到哪里去了,害的我和一帮朋友等你等的实在心焦啊!”
“惭愧,惭愧……我今天实在是有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才扫了大家的兴致。这不,我也是刚进门而已。我一听说您回来了,就急忙来跟你道歉……”“齐泽贵”很谦虚的说道。
“哪里,哪里……道歉实在是称不上,可是着文会之上少了一个袁兄,实在是让人感到索然无味啊!”韩世勋感叹道。
“对了韩兄,小弟本是出门有事,却无意得到了一件好宝贝。正等着你回来一起观看呢!”“齐泽贵”见客套话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就开始把话题给抛了出来道。
韩世勋听“齐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问道:“是什么好宝贝,还请袁兄速速的拿出来,让小弟好好的看上一看……”
“齐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就把那个包拿了出来对韩世勋说道:“韩兄,这是今天我在市集上买来的,据说就是今年考试的题目。我也不管它是真是假,就花了一千两银子把它买了下来。你看我还没有拆封,就是等韩兄你回来一起观看的……”其实“齐泽贵”也不是在乎那些银子,他是害怕韩世勋对自己过于反感,所以他故意把自己花的钱说的少了那么多。
韩世勋听“齐泽贵”这么一说,他的脸色立刻就变的很难看了。只见他十分不高兴的说道:“袁兄,你把小弟当作什么人了?小弟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却没有想到你也会做出如同梁上君子的事情来,真是叫小弟失望啊?”
“齐泽贵”进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故意的在那里挑逗他道:“韩兄,你当真不看?”
“我当真不看!”韩世勋把手一摆道。
“你真的不看?”“齐泽贵”好象是不相信一般的又问了一遍道。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去看。我实在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要是当真想看的话,也不配在做我的朋友……”韩世勋被“齐泽贵”问急了,他就开始在那里发着狠道。
“齐泽贵”见自己真的把韩世勋给惹毛了,于是他就在那里拍着手说道:“好,好!在下佩服的就是韩兄的那种君子之气,其实在下也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才想要买来看一看而已。再说了,就以我二人的才学,学要提知道考试的题目吗?本来我是无心于考试这一道的,但是这事情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我倒要看一看这个考场究竟是怎生的黑暗!”
齐泽贵终于见识到了考场的黑暗,可惜他却无能为力。他离开考场,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了起来。他和韩世勋找了地方吃了顿烤肉,睡了个好觉,他忽然觉得生活其实很简单,跑江湖也是谋生而已,何必太计较?
韩世勋某一日正在月下作诗抒发了自己的胸中大志,却突然引来了两个人喊好。
“泽贵”属于一个喊好的,他开始寻找起第二个说话的人来。
虽然韩世勋家有座很大的飞来峰,却喜家里的灵镜台很小。只要你拿眼睛很随意的扫一下,就可以把这里的情况看个清楚。“泽贵”正是拿眼睛这么一看,他就看到了第二个说话的人。而那个人正是这个“大难陀”寺的主持——“辨证”长老。
“辨证”长老偶尔听到韩世勋的诗,他是情不自禁的开口的。等到这话也说出去了,“辨证”长老也开始后悔了。既然自己现在已经显声了,如果再不说一点什么的话,那就有一点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他就很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老衲饭后闲游,无意来至此处,却听到二位施主畅性而谈。尤其是听到韩施主说到尽情处,老衲也不由得要喊一声好呢!”
韩世勋见来人是“辨证”长老,他便很客气的开口说道:“原来是长老驾到,还请这里来上座……”
“辨证”长老和韩世勋本来就是不分彼此的,他见韩世勋在那里让自己,他也不客气就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等到“辨证”长老坐了下来以后,韩世勋就对“泽贵”说道:“袁兄,你不正想要知道这‘飞来峰’和‘灵镜台’的来历吗?此刻正好‘辨证’长老在这里,有什么疑惑的事情,你尽管可以问他……”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就一躬到地的对“辨证”长老说道:“晚辈正想知道一下贵宝刹的一些传说长老就已经来到这里,还请长老能够不吝赐教……”
“辨证”长老见“泽贵”说话是如此的客气,他便开口对“泽贵”说道:“老衲看公子言行举止之间远非一般人家里能够见到的,难道公子是个有来历之人吗?”
“泽贵”听“辨证”长老这么一说,他当时就愣了一下。这毕竟还是“辨证”长老,眼睛也是够毒的,一眼就看穿了“泽贵”的背景不俗。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了,就是不承认也没有了什么意思,于是“泽贵”就十分谦虚的说道:“还是长老好眼力。在下的确是世家出身,此次来南一个是身有要事,一个便是要来此游历一番,带一些风土人情回去……”
“原来如此。那好……我便把这‘飞来峰’与‘灵镜台’的传说说与你听吧……”“辨证”长老听到“泽贵”这种即没有承认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的模糊说法,他就明白自己能够知道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于是他就不再深究下去,而是开始说他的故事了。“这里本是先有的‘飞来峰’和‘灵镜台’,而后有的‘大难陀’寺。传说在上古时代,圣战之初妖魔纵世,尤其以此处甚甚。那时有一长老,曰‘苍月’。他老人家悲天悯人,便在此处左近终日为人间祈福。‘苍月’长老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终日在那里为人间祈福。终于有一天感动了上帝,上帝便使下天将降魔。而这‘飞来峰’下就是妖魔的巢穴,那位天将虽有通天彻地之能,却无奈这里妖魔甚众,最后天将力战身死。那个天将死后,便把自己的身体化作这‘飞来峰’,把这里所有的妖魔都镇服在此处。这也就是‘飞来峰’的来历了……”“辨证”长老仿佛说故事般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真没有想到,那个天将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还能够为人间沧桑为福,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啊!不知道,在这‘大难陀’寺里可有这位天将的塑像?”“泽贵”听“辨证”长老如此一说,他便感慨道。
“可惜这里本来是妖魔的巢穴,也没有一个人敢来到这里,也就没有人知道那个天将长的是什么样子了。所以也就只有以次‘飞来峰’为记,来纪念他了……”“辨证”长老如实的回答道。
“唉,还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那么这个‘灵镜台’又是怎么个来历呢?”“泽贵”又开口问道。
“这个‘灵镜台’么,却也跟这个‘飞来峰’有着莫大的关系……话说那个天将化身‘飞来峰’镇压了妖魔以后,又过了无数个年头。有一个大魔头来到这里,他想要把这座‘飞来峰’给搬走,释放被镇压在底下的妖魔,好增强自己的力量,妄图纵横世间。有一个号称玄镜的道长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便带着弟子们在这里与妖魔大战。这场战斗打的非常的惨烈,到了末了的时候,玄镜道长的弟子已经伤亡怠尽。而‘飞来峰’这座巨石也快要被那些妖魔给抬起来了,眼看着被镇压在‘飞来峰’底下的妖魔们都要被释放出来,玄镜道长在一急之下,便化身神镜震慑这里的妖魔。那些妖魔虽然是被击退了,‘飞来峰’下的妖魔也没有被释放出来,而玄镜道长也就变成了这座‘灵镜台’……”当“辨证”长老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为别人做了贡献而不被知道的人。象他们这样的人,真应该被大大的褒奖才对!”“泽贵”感慨道。
“是啊,天下的无名英雄还多的是。他们正是在这烽火连天的背景之下纷纷的站了出来,我却担忧这天下的人有很多还处于痴迷之中,不知道自己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就是人间的一种悲哀吧……”韩世勋也开口感叹道。
话一说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多说无味的地步。既然就着这个话题再说些什么都没有意思的话,那么还不如改一个话题再说。于是就见韩世勋开口说道:“袁兄,前天你不是说想和小弟‘手辩’一局的吗?其实这为‘辨证’长老也是一位个中高手,趁此天光正好,不如大家就此就对上一句如何?”
“好啊,这可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辨证’长老可有此雅兴?”“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便问“辨证”长老道。
“辨证”长老见“泽贵”这么问自己,他便微笑着说道:“老衲也是有些日子没有经手此道,倒也是有些技痒。既然今日有此机会,又怎么不痛快它一场呢!”其实“辨证”长老也是很喜欢下棋的,他知道韩世勋是高手,所以没有事就拉着韩世勋陪他下棋。此刻他听说“泽贵”好象也是个高手一般的,他自然是更加要和“泽贵”斗上一场的。
“泽贵”见“辨证”长老已经同意了和自己下棋了,于是他就很高兴的喊道:“来人,还不赶快为我们准备棋具!”“泽贵”的手下听他这么一喊,立刻就开始动手去准备起来了。幸喜这寺院里也是有这些东西的,只是想要借来的时候要求爷爷告奶奶一般的。现在那时王子的命令,就是再难一些也是要想办法给办过来的。好在这些人也是有本事的,只要让他们知道哪里有棋的话,就是偷也能够把他给偷过来的。只要在棋的主人醒过来之前,再把棋具悄悄的送回去就行了。
等到棋具被送了过来以后,韩世勋就站在了旁边,让“泽贵”和“辨证”长老在那里手上辨论了起来。要说“泽贵”的战法乃是宫中高手的传授,一般人是见都没有见过的。而“辨证”长老在此中战杀多年,也是经验丰富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于是这两个人才一上手,就杀了一个难解难分。这两个人一直杀到了深夜,这才曲终人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泽贵”刚刚起身,便有人来请他,说是“辨证”长老请他去“手辩”。原来是昨天“辨证”长老和“泽贵”杀了一个平手,他回去想了一下十分的不服气,于是今天就想再和“泽贵”战上一场。“泽贵”觉得“辨证”长老是一个难得对手,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分出高下的机会的。于是这一老一少在吃过早饭以后,就开始了新的战斗……
这一局棋摆了下来,“泽贵”和“辨证”长老两个人,就一直都没有动过。就见这两个人人一直看着棋局,都是目不旁视的样子。等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已经入了神了,根本就已经不觉得饿了。旁人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也不敢打搅他们,只好陪着这二人一起挨饿。
等到天上的太阳开始有些往西斜的时候,“辨证”长老才和“泽贵”一起从棋局中跳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此二人已经战了三局,仍是不分上下多少。他们再看看外面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此时想要再弄些午饭来吃却也困难了。“辨证”长老和“泽贵”相视一笑道:“既然此时已经没有饭吃了,我们不如再开他一局,等到有饭的时候再说如何。”
“泽贵”也开口道:“此事甚好,只是要连累的旁人也没有得午饭吃了……”他说着话就开始摆设棋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