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浅琼立马换了一身夜行衣,利索地绑了个头发,窜上树梢,往前看去,没有人了。继而又跳到另一棵树上,蒙上了一块面罩,把白慕召唤出来,用它的魂力探测一下莫阡伊具体位置在哪。树影中的黑影以一种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融入在了黑夜中。
约摸一个时辰后,天空上已经布满了白色的星星,忽闪忽闪地亮着。浅琼搓了搓手臂,凉风有些刺骨的寒冷。还是一样掀开脚底下的瓦片,正巧看都他们喝交杯酒的那一幕,莫阡伊想自然一点地喝,可手却都被拉到了夏轩晨那一边。
十分滑稽,等夏轩晨喝完,莫阡伊才开始喝,浅琼很想笑,夫妻还那么没有默契。那药效过几分钟才来着,哦,三十分钟。浅琼出神时,已经有人开始闹洞房了,她连忙又盖上瓦,肯定是一些硬要留在这里的宾客。
只见一人捅破了那层纸,只能供一人观看,约摸有五六个浅琼不认识的生面孔,都嚷嚷着要看,十分小声的。“呼”的一下,没就被夏轩晨打开了,皱着眉,看着地上狼狈的六人,浅琼也缩了缩头,避免让人看见。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看不清面部表情,只听:“夏轩晨你太不够哥们了,闹个洞房没一会,就被你发现了。”夏轩晨拍了那人的肩膀:“是你们太容易被发现了。”其他人也相继站了起来,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夏轩晨。
最左边的人说:“哎呀,还不是给你多点喜气,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不,看看又不会少什么的。”夏轩晨听着那人的话,带着少许笑意道:“去,还不走,要我撵你们啊。”浅琼也忘记了脸上的痛楚,十分想大笑。
六人都摆了摆手,中间的说:“哎,我们都知道你小子小气,不打扰了,走了。”夏轩晨也摆了摆手,一进屋,就看都莫阡伊神色痛楚地蜷缩在床上,额头还冒着冷汗,嘴唇微微泛白。夏轩晨今天本就喝了很多酒,看莫阡伊很痛苦,被挑起来的兴致也荡然无存。
“你怎么了!”语气也有些冲,莫阡伊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我……肚子、肚子好痛!去一下茅厕。”说完,就直奔茅厕的方向,大红色的礼袍也散落在床上。
夏轩晨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离开了布满红色的洞房,他得去别的地方解决一下被挑起的欲火。浅琼也把瓦片复原,这下,他们小两口的关系一定会‘促进了’,嘻嘻。像偷到腥地小猫,如果面罩没在地话,那嘚瑟地表情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原来是你捣的鬼啊。”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浅琼一个不稳,就向地上栽倒,揉了揉发痛的屁屁,又再次把目光瞄向罪魁祸首——嗜……嗜夜!又是这厮把她吓得摔倒在地上,不要这么巧合,摘下还夹在发丝上的青草叶:“嗯。”
“你为什么还没走,不是叫你先走了吗。”浅琼又摘下另一边地青草叶,说。嗜夜纯真地吸了吸鼻子:“我能算你关心我吗?”浅琼的脸色越来越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另原本有着凉意的夜更加冰冷了:“回去,你会破坏我的计划。”
嗜夜讪讪地抹了一下鼻子:“我不会说出去的。”浅琼顿了一下,道:“你回去。我,走了。”突出一口浑气,离开了这里,去了另一座较小的房顶上。
还是照样地掀开房顶,活动了一下胳膊,有些酸胀了,不料撞到一个硬物。猛的头一回,睁大的眼睛看着嗜夜充斥着泪水的眼眸,随即,她惊讶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冰冷。
②
嗜夜的鼻子被她撞得通红,而且这时他还用一种可怜吧唧的表情看着浅琼,就想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我跟你说过N多次了,叫你回去,干嘛不回去!”不管嗜夜的表情又多么无辜,似乎也撼动不了冰冷的浅琼。
就在浅琼一直盯着嗜夜通红的鼻子时,他的鼻孔顺着轨道,流下了一个鲜红的不明液体,这是……番茄酱吗?浅琼凑近才看到,这哪是番茄酱,而是正牌的鼻血!!!即使嗜夜长得再怎么妖孽,流下的两行鼻血也破坏了他美好的形象。
浅琼憋住涌起的笑意,立马回头,不能让夏轩晨这厮发现。嗜夜疑惑地望着浅琼:“你怎么了啊。”是用一种极为小声的声音问的,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流下的鼻血,只是眸光一直停留在浅琼微颤的肩膀上。
“你先把你鼻血擦擦吧。”浅琼并没有回头,嗜夜立马用指腹抹上鼻子下面,再次拿下来时,多了一团红色,脸色也不大好看,胡乱擦了几把。在此看着浅琼:“好了。”她转过身来,见嗜夜的鼻子下面也没有了多少血了,只有一点血渍。
浅琼望了一眼,就趴在房顶看着屋里的情况,她不想再管嗜夜了,爱咋咋地吧。只见夏轩晨脱掉外面一层的外套,床上还有一位女子,长得还不错,妙缦的身材被勾勒的若隐若现。刚脱下一半的衣裳,夏轩晨就感觉到了腹中的不对劲。
格外疼痛,嘴唇也像莫阡伊一样泛白,一样的症状,落下床上的女子,直奔茅厕。那女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望着夏轩晨离去,面罩下的嘴角够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轻跳下房顶,跑到了一个较隐蔽的地方。
召唤出了白慕,几丈高的身影笼罩着浅琼与嗜夜,骑上雪白的背,注视着蹲在地上拔草的他,那人的跟班应该会来找他吧。“我走了,那个叶野应该回来找你的。”说完这句,就拍拍白慕的脑袋,念到:可以走了。
就张开被黑夜照的有些灰的翅膀,飞上了天空,嗜夜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渐渐模糊不清了……
一间充满着古香的茶馆内——
还是一样的房间,只不过多了几个人罢了,“阁主,左护法的实力已经到了灵魂幻九星要普级了,怎会被他人杀死。”黑暗中,传来瓷器的碰撞声,还有风的咆哮。
“阁主,能杀死左护法的,定不是普通的人,您看可否多拍几人去获得水莲花蕊。”又响起另一种不同的声音,“阁主,请您下定决心,尔等会誓死跟随!”齐齐传来膝盖与地板碰撞。
允吸了一口茶,道:“这次任务,还没到时机,到那时,再说吧,散了。”话音一落,黑暗的影,只剩下一人。
点燃了蜡烛,微弱的火光还是把房间照亮了,这时才看清那张脸,咖啡色璀璨的眼眸,被刀刻出来般的完美脸庞,尤其是那白皙的皮肤与微抿的薄唇,简直比妖孽还要妖孽!
眨着眼色有些浅的睫毛,看着火芯在红色上面跳跃,盖走了房间的最后的亮光,黑漆漆的,摸索着角落,那少年缩卷在狭小的角落里,望着根本看不到房顶的上方,他……其实讨厌黑暗。
但那个家族是不允许讨厌黑暗的,他必须学会融入,看不清房内的一切,看不清自己的脸,甚至看不清已经迷路的心……
小时候,他还记得娘亲给他讲过家族的古老传说……
从前有一只蓝紫色的蝴蝶,飞落到了一个十分俊朗的男子肩头,当时那个男子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蝴蝶,一时着迷了,男子把指头递到蝴蝶面前,希望这只蝴蝶能停到手指上。
蝴蝶照做了,当时男子并不知道,这是一直偷跑出来的蝴蝶精灵,而且还是守护者,只是单纯地想要把它留在身边罢了。
可男子要结婚了,精灵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凡人,看着男子拥着那女子入睡,精灵做出了一个决定,它要以凡人的模样,来告诉男子,她爱他。
表露自己的心声后,得到的却是残酷的回答,他说他已经有妻子了,不可能再爱上他人了。精灵伤心欲绝,但上天却要给予这逃走的精灵惩罚,精灵一边躲避着无处不在的惩罚,一边发誓要让那男子付出代价。
终于,精灵有机会了,男子去外地官府办事,只剩妻子与女儿在家。精灵看准机会,杀死了他的妻子,翅膀染上了血,慢慢变黑了。男子回来后,听到躲藏在地窖里女儿告诉的真相。
气愤地向精灵所住的山洞走去,与精灵战斗的时候,明显处于下风,最后,打斗在洞外。眼看精灵的剑就要刺死男子,但还是念在她仅剩的一点情份,饶了男子。
但那男子并没有因此离去,捡起地上的剑,又再次刺向精灵的左肩,精灵的翅膀又一次被血染黑。她也再不顾及什么情份了,直接下了咒,她诅咒男子以后的子子孙孙永生永世都摆脱不了她咒下魔纹的痛苦,但精灵也因此被天谴变得灰飞烟灭,但她的子孙一千年后,会解除给上官家族摆脱魔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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