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苗苗在文联的走廊里,遇到了陈维宗,苗苗愧意的低下了头。
“苗苗,还好吧?”陈维宗轻声的叫住了苗苗。
“恩,还好的,你呢,好吗?”
“差不多吧,中午有什么事情吗?若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的”,苗苗知道陈维宗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苗苗感觉有点愧对陈维宗,因为自己的失信。
苗苗到了办公室,拨了杰瑞的手机。
“杰瑞呀,中午,我们就不一起吃饭了,陈主席叫我跟他一起吃个中饭,我想,正好也有事情要对他说清楚。”
“恩,好的,你去吧,中午我就在单位吃盒饭了。”
“亲爱的,对不起啊。”
“没事的,宝贝,你安心去吧。”
挂了电话,苗苗满心的欢喜,想起了昨晚的情形。昨晚杰瑞虽然早早的睡下了,但也早早的醒来,并温柔的轻抚着苗苗,苗苗在杰瑞饱含深情的凝视中醒来,看到杰瑞胳膊半支撑床沿,俯身在苗苗的上方,眼里满是疼惜、爱怜。苗苗含羞娇笑,脸色绯红。呢喃片许,两人又温存云雨了一番,苗苗也是久旱逢甘雨,非常舒心和尽性。
龙泉酒楼里,苗苗与陈维宗倚窗而坐。
“你与杰处早就认识?”
“恩,是的”,苗苗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杰处第一天来报到,感觉到你心理波动很大,总觉得你们关系不一样。”
陈维宗洞察到自己的隐情,苗苗也不好去辩驳什么,因为他知道陈维宗是不会对外人乱说的。
“对不起,请你原谅,此事我也一直想跟您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杰处是你心里的爱人吧?”
“恩,是的,我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分开了,昨天他那个样,你也看到了。”
陈维宗点了点头,并正色的说道:“苗苗,有一个事情,我想对你说。”
“你说吧”
“北海文联那边,有意让我回去,因为我那朋友舒凌铭年底要调到宣传部去,北海组织部长想让我回去接任他一职。”
“祝贺你呀,这是天大的好事呀。”
“好事是好事,但你知道我告诉你这话的意思。”
苗苗低着头,没有再言语。
“苗苗,我想问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到北海去吗?”
“北海?不行的,我家人都在这里。”
“你可以把你儿子一起带过去的”。
“不行的,他爸爸不会同意的。”
“你和你丈夫不是离婚了吗?”
“啊,你怎知我离婚了呀?”苗苗很惊讶,因为她与丈夫离婚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与任何朋友和同事说过。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必知道,你离婚的事情,也不必担心我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此事,这你放心,我只想知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苗苗抬起了头,愧疚的望着陈维宗,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是因为他吗?”陈维宗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虽然心有不甘,但确无可奈何,太多的情感经历告诉他,感情的事情尤其不能勉强,那次去美国看望前妻之后,陈维宗对待感情有了全新的认识,他感觉喜欢不是占有和独霸,而是包容和理解。
“对不起,陈主席,我相信你在北海能遇上更好的女人”
“但愿吧“陈维宗有点落寞。
苗苗与杰瑞重新生活在一起,久别重逢的惊喜、往日恋情的积蓄,尤如火山能量的爆发,让最初的时光异常的激荡。
秋高气爽,天空蔚蓝如境,一两只划过天际的小鸟带着秋意的萧瑟,飞入无穷的天边。
苗苗立于窗前目送着陈维宗的车子渐渐驶出文联大院,奔驰于高楼林立的车流中。
陈维宗今天去北海报到,陈维宗调职手续办得十分快捷,让文联许多干部都感觉太突然,而苗苗却知道江海市的日子只是陈维宗的一段生命旅程,自己与陈维宗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苗苗,你多保重”
“谢谢,你也一样,祝你一切都好。”陈维宗离开前特地走进苗苗的办公室,跟苗苗告别,握着苗苗的手,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衷心的祝福。苗苗手心的温度持久未散,苗苗明白,那是陈维宗走前的最后倦念。
苗苗看到杰瑞他们还站在文联的大院子里,注视着远逝的车流。
英俊挺拔的杰瑞站在人群中依然是那么醒目,苗苗心想:与杰瑞的爱情能够持续多久呢?
幸福来得太猛时,总会让人感觉踩着云端,生怕只是一场虚浮的盛宴,华丽登场,凄凌散场。
苗苗此时的心境,突然异常的冷静,历经了那次锥心之痛后,苗苗对于任何美妙的东西都会生出几分感伤来,她明白好花不常开,好景难常久,这一次与杰瑞重逢倒底是海市蜃楼还是回光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