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攸惊恐的看着嵇绍越走越近,大声说道:“不要,我是父亲最宠爱的儿子,以后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们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杨容姬摇摇头,“这话你就说错了,今日司马炎已经成为了晋王太子,你听所有人都在向他道喜呢!”
司马攸静听了一会,果然听到司马炎,晋王太子的话语,一瞬间脸色大变,“不会的,父亲说过他只会让我做这个晋王太子,你们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
可是杨容姬不但要摧毁他的身体,还要消磨他的意志,“这是诏书,你自己看看!”
杨容姬将诏书扔给了司马攸,这诏书当然是从司马炎手里拿到的,专门为了刺激司马攸的。
这当然是真的诏书,司马攸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可是他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父亲最疼爱的就是他,为什么会让司马炎做晋王太子?
“是不是不明白司马昭为什么让司马炎做晋王太子?”杨容姬好心的为他解释,“你以为司马昭这些时间冷落你是在干什么?他是要告诉支持你的那些官员,没有他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
司马攸将诏书扔下地,“不,父亲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这个是假的,假的!”
嵇绍将诏书捡起来,随手毒哑了司马攸,要是一会他受不了的大吼可怎么办?
司马攸惊恐的掐着脖子,咿咿呀呀的想要说话,可怎么都没有办法出声。
嵇绍一手按着司马攸的身体,一手拿着匕首,匕首快速的在司马攸脚腕处划过,司马攸疼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紧接着嵇绍又轻而易举的挑断司马攸的手筋,司马攸想死的心有了。
杨容姬手执烛台,烛光映照下,她的脸色有些红,“司马攸,你说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这个屋子如果失火的话,你还能爬出去吗?”
司马攸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不要!可是杨容姬怎么会理会他的样子,手中的烛台瞬间脱手,掉落在地上,点燃周围的帷幔,火苗一下子窜了老高,映衬出司马攸脸上绝望的表情。
杨容姬带着嵇绍走到门外,身后火光应天。
“走水了,走水了!”将军府乱成一团,杨容姬和嵇绍趁乱离开。
也是司马攸命大,闻讯赶来的司马昭命奴才冲进火场,将司马攸背了出来,此时司马攸只剩下半条命了。
司马昭看着最宠爱的儿子被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愤怒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司马攸疼的哭了起来,口中喃喃的说道:“诏书,诏书……”
身边的司马炎心里一紧,本以为司马攸必死无疑,所以他才将诏书拿给了杨容姬,没想到这司马攸命大,竟然活了下来,如果他将诏书的事情说出去……
司马昭没有听懂小儿子在说什么,只当是他知道了他立了司马炎为晋王太子而不满,安慰的说道:“那只是权宜之计,你放心,这江山迟早是你的!”
司马炎眉头一跳,江山迟早是司马攸的,那他将他的大儿子置于何地?单等着司马攸即位后杀了他吗?心里对司马昭彻底的死心,既然他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第二天,司马攸死于天门的暗杀,司马昭悲恸不已,在司马攸的床头坐了整整三天三夜,偶然发现了司马攸留下的遗书,上面有对司马炎的怀疑。
司马昭气的吐了一口血,立刻着人将司马炎绑了过来,“逆子,手足相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你……”
司马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何出此言?这样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你说,攸儿是不是你杀死的?”司马昭颤抖着指向司马炎,一脸的悲痛。
司马炎冷笑,“手足相残?父亲何时将我看做了你的儿子?如果我真的杀了司马攸,父亲会怎么做?”
司马昭有片刻的失神,心里虽然有对司马炎的愧疚,可是却抵不上司马攸的死,“逆子,不要狡辩,杀人偿命,你……”
“如果司马攸杀了我,父亲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愤怒?还是只关司马攸三天禁闭?”司马炎淡淡的说道,好像没有听到自己亲生老爹想要了他的命。
司马炎在司马昭的惊讶的目光中挣脱了绳子,那些士兵早已经是他的人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可能还不知道吧!
司马昭眼中的惊讶逐渐转变为惊恐,他不是傻子,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大声的说道:“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司马炎凌迟处死!”
可是没有一个士兵有所动作,司马炎嘴勾起一丝笑意,慢慢的上前,手中的刀拿了出来,“父亲的话好像不管用了呢!”
“你要干什么?逆子,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司马昭惊恐的后退。
“现在想起来你是我父亲了?晚了!”伴随着司马炎的话,一把刀插入了司马昭的胸膛。
司马昭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胸口的刀,嘴角慢慢流出一丝血迹,缓缓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司马炎对外宣布,司马昭中风猝死,大臣们虽然心有疑虑,这司马昭身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风?但是没有人敢反驳,如今司马炎的话就是圣旨!
消息传到宫里,曹奂的微微一笑,或许杨容姬说的不错,他也要自由了,果然不久后就有人来劝说他禅位,他将早就写好的诏书,填写了一个名字交给了来人。
八月,司马炎登基,改国号为晋,史称西晋,封曹奂为陈留王,大封此次有功之臣。朝中魏蜀大臣并存,相互制衡,倒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天门山上,司马炎看着杨容姬,淡淡的说道:“如今已经是我当家作主,天门留在洛阳会发展的更好,你何必执意要走?”
杨容姬笑着说道:“天门转移至天山,是以前就做的决定,天门山依然在这里,只是不作为天门的重心而已!”
司马炎看劝说不了她,也就随她去了,只是笑着说道:“如果你进宫做我的皇后,我会将天门奉为国教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