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渐渐地睁开眼,用手撑起略感沉重的身体,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不免嘟囔道:话说······我怎么晕过去了······难道这里就是仙人洞府么?”
张益无事可做也只好继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半柱香过后,张益忽听有敲门声,而后听有人在外面说道:“小兄弟可醒了?现在可方便让我进来?”张益按捺了下自己兴奋的情绪说道:”仙长请进。”
进屋不是别人正是那神秘莫测的白衣少年。
少年笑着进了屋说道:“之前你中了一妖魔的妖术,差点掉下飞剑摔死。我把你救下之后你便昏死过去了,而后我解决完事务之后便把你带回宗门来了。可睡得舒服?”
张益略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忽的想起了另一人未给的赏钱,便问道:“仙长,那位大侠呢?”
“许青的话,我先给他个考验,若是他能通过考验我便收他为徒。不过你以后可不能这么仙长仙师地称呼同道中人了。这种凡人谄媚的叫法挺让人生厌的。以后或以俗名道号相称,或以辈分相称。我道号青玄,俗名李砚,你我同为二代弟子且我比你入门早,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李师兄吧。话说回来,师弟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张益听得有些迷糊,见李砚问他名字便答道:“我叫张益。”李砚也是一笑:“张师弟,来,我带你去见你师傅去。”说完便拉张益起来去见所说的师傅了。
两人匆匆穿过了几个庭院之后便出了大门,其间也见到不少身着道袍的的弟子向李砚稽首行礼,李砚因急于带张益见其师傅只点头回应。
出了大门之后,迎面便是远处烟云缭绕的五座山峰,加之不少飞鸟在其间盘翔鸣喝着,实是一幅隐世仙境之景。张益被眼前景色所震撼,让李砚看着不禁发笑。“你师父是在最东面那座山峰上的景阳宫里。来,上飞剑吧。”
张益却看李砚一面说一面用手虚空画符,而后忽的身前虚空裂开一道透出无边深邃的黑暗的裂缝,从中抽出了之前所见的门板大小的飞剑悬置在低空中。李砚也稍稍解释道:“因此剑颇为特殊,这是我因其制作的须弥芥子空间,用以存放此剑。而我们修士用的通常用是像我腰上所挂的储物袋来存储物品。”李砚也给张益看了看储物袋的形制,其外形就如同普通的口袋一般,打开后其内部却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淡淡的明光,让人看得清袋内都放了何物。
“师兄我袋里东西不多也没给分区放置,看上去倒是显得杂乱,让师弟见笑了。”李砚略自嘲道。正当张益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储物袋里的一个小箱子突然爆开,飞出一个牛头大小的暗红色矿石来,把张益吓得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李砚也是瞳孔一缩,立马放开袋子,手一指发出一道法力,让石头这势头一滞,但却是定不住它。李砚眉头一皱,迅速口念咒语,双手结印。忽的空中浮现出一个阵图来,生生把那石头定在了空中。而后低喝一声,右手捏成剑指,射出一道剑气打碎了那块矿石。矿石虽然被击碎,但依然被李砚定在空中。李砚定睛看了一会收回了一些打碎后的矿石,只留了一小块,而后拉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张益,笑着说道:“让我们来看看这到底是何物。”随后又手发一道法力将那一小块石头击碎,露出一个拳头大小黝黑锃亮的圆球来。
“李师兄,这是什么东西啊?”张益不禁问道。
“此物是上古剑修的剑丸。看其材质也是颇为不凡啊。我看此物受师弟气息牵引而出,与师弟颇为有缘,那我就将这剑丸赠与师弟吧。”李砚略微思索了下说道。
“但这东西是李师兄的,我怎么好意思就这么收下·····”张益越看这剑丸越是喜欢,说起这客套话来倒是没什么底气了。
“师弟不必推辞,此物与师弟有缘,我也不好成天这么镇着它。我先帮师弟做个认主的法术吧。”李砚都这么说了,张益也就不再假客气,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又是见李砚念念有词,而后以指作笔,在空中划出莫名的青色符文印在了漆黑的剑丸上。“师弟用着短剑在手指上刺点血出来滴在这剑丸上。”李砚边说边递来一把短剑。张益也是听从了李砚的吩咐,把血滴在了剑丸上。而后张益就突然感觉剑丸上传来一种“熟悉”的感觉。
“师弟不便使用剑丸,那我就先把剑丸化作一柄长剑吧。”李砚也是自顾自地说道,而后打出一道法力加在剑丸上。剑丸受这法力的效用,逐渐化作液状,之后又凝成一柄普通的飞剑。然后李砚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个剑鞘,顺便手甩了几个剑花。把玩了一下刚制好的长剑后,觉得满意便把剑插到剑鞘里,递给了张益。“师弟,先上飞剑吧。”李砚又转回到正题上。张益把长剑别到腰带上后也是点了点头踏上了飞剑。
因为就是肉眼所见的远处山峰,没过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如今张益眼前所见的“景阳宫”前。景阳宫比张益之前所暂住的院落要恢宏得多,但李砚并没有停下脚步张益也不好意思再多看一会儿,两人随即穿过大门来到正殿上。
“师叔,我把张益带到了。”李砚首先向殿内端坐的鹤发中年道士稽首行了个礼,中年人微微点头。而却张益颇为尴尬,有些无所适从。
李砚随即向他介绍道:“这便是你的师傅,洞虚真人,陈元信。其身旁侍立的一男一女分别是你的六师兄季文成,你五师姐宋依云。其余几个师兄弟都在外修行,并没有前来。”
而后洞虚真人陈元信问道:“张益,入我门下后,就需一心一意在我山门修行,难与尘世之中的亲友相见,如此你可有此决意?”
“张益愿意。”张益唯一有些挂念的就是他的好兄弟阳虎儿,但到了这一步时却是有些兴奋过头了,便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那好。这卷炼气通窍的功法你先拿去好生修习,有什么疑惑之处尽可以问问你这两个师兄师姐。文成,你先带张益去别院休息。”
语落,陈元信便让季文成递给张益一卷玉简,让其带他下去了。
张益欢欢喜喜地接下玉简随季文成一同去别院,其后却隐隐约约听到李砚说道:“师叔,弟子有事禀告······剑锋山那处·····”
张益随季文成一起出了景阳宫大殿,穿过一个颇大的广场,七拐八弯来到一个颇为普通的院子里。而后季文成转过身子来温言对张益说道:“师弟,今后这别院便是你的住所,师兄我就住在隔壁的别院,师弟若在修行上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师兄我定不会藏拙。而这玉简需用神识开启,师弟你刚入门,为兄便传你一篇功法。师弟你且听好。”
季文成见张益点头作洗耳恭听状,便正色念了一篇听似质朴,而又让人略有所悟,饱含道韵的法诀来。
张益听到一半突有种恍然大悟感,似是有所获,闭起眼继续静静听着。季文成见此也是略吃惊,“不仅体质难得一见,悟性也是极佳。”心中这样感叹道,但并未停下话来,继续念诵着。
语毕。张益还是闭着眼静静地立着,季文成也不去打搅,坐到院中小亭子里,不知从哪出拿出一壶茶和一套茶具放到亭中的小石桌上,一个人慢悠悠地品起茶来。半柱香后,张益睁开双眼,良久未言。见此,季文成站起身来,拿起桌上一杯茶水,走向张益。“师弟,你且凝神,去杂念,若脑际有明光闪过,便转念存神在这白光上。”
张益听此也按季文成所言这般做了起来。不过半响便觉似有星星点点般的光在脑际游动,而后忽的变为火把大小的明光,更快的游动起来。张益再存神其间便发现那光亮越来越大渐渐充满了自己的脑际,原本灰暗的脑际变得通明敞亮起来。而后便在不知不觉间睁开了眼睛。
“来,先把这茶水喝了。”季文成把茶水递了过去。
“谢师兄。”张益也没多想一股脑就把茶水全喝了下去。
“现在你沉神在这个玉简上去。”季文成指了指张益还拿在手上的玉简。
张益看了看那玉简,缓缓地吸了口气,尝试将心神聚集在上面。一息,两息,心神愈渐集中,慢慢地张益脑际间出现了一篇带有图解的金色小字功法——先天六气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