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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慕容槿率领众人退出山谷,与从林间奔出的蓝皓月与池青玉会合之后,见皓月右袖上血迹斑斑,便知她伤口已经迸裂。因为此处四面环山,万一夺梦楼再来高手,只怕又会有一场恶战,故此慕容槿思忖之下,便想带众人去峨眉派稍事修整。

蓝皓月在方才激战时无心去想自己的伤处,如今反倒觉得臂上疼痛难忍,她抬头见池青玉还抱着莞儿,便上前道:“我们要去峨眉暂歇,不如你也一起去。”

池青玉正摸着莞儿的脉搏,觉得她脉象虚浮,心中不由沉了沉,闷闷道:“此处离峨眉山还有多远?”

“不远就是,都能望得到了呢!”蓝皓月一时口快,话一说出,又兀自发了怔。

池青玉却好像没有在意,只微微扬起脸,低声道:“她们可以帮莞儿疗治一下吗?”

慕容槿一直站在不远处关注这少年,此时慢慢走到他身边,道:“峨眉派的了意师太与我家老夫人素有交情,你只管放心。”

池青玉听到她的话语,一直紧蹙的双眉稍稍展了展,只是眼神始终无任何变化。

“是唐夫人吗?”他还是朝着前方,唇边却微微浮出和悦之色,“多谢你出手相助。”

慕容槿又扫视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淡淡一笑:“哪里话,是你与莞儿先助我唐门,因此才得罪了夺梦楼的人,我们又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她说罢,见池青玉行动须人带引,便叫人从他手中接过了莞儿,安置于随行马车中。

蓝皓月见众人已要准备启程,便走到池青玉身前,故意很轻松地道:“池青玉,还是我带你走吧?”

“不用了……。”他言语间有所迟疑,慕容槿却在马车边向这边道,“皓月,你手臂上还在淌血,赶紧上马车去休息。我自会安排人搀扶池公子。”

“我没事……。”蓝皓月一怔。池青玉蹙起眉道:“你快去吧。”

有人上前将蓝皓月接过去,又将池青玉引至马车边,想要搀扶着他。他却伸手扶在那车窗上,平静道:“我可以自己走。”

蓝皓月已被慕容槿劝着坐进马车,不多时,车马启程。隔着薄薄的轻纱帘子,她时不时地朝外张望一眼。

“舅母,不能让他坐进来吗?”借着车轮声的掩盖,她悄悄地问慕容槿。

慕容槿怜惜地看着她,轻声道:“皓月,你虽是好心,可我们终究是女眷,怎好与陌生男子同坐一辆马车?在这点上,你可要仔细记着,千万不可坏了名声。”

蓝皓月心中有些低落。

唐门一行人才到峨眉山下,便有守山弟子上山通传。此时天色已晚,站在这山间远远望去,群峰肃穆,长天浩渺,竟在无形中就令人不敢造次。

蓝皓月望着这壮阔之景兀自出神,忽听身后传来细弱的声音:“师叔?”

她回头,已有人将马车内的莞儿抱了出来,送到池青玉面前。他急切地伸出手去,摸到了莞儿的面庞,眉宇间便露出由衷的欣悦,低声道:“莞儿,你不用怕,我们已经将你救回来了。”

莞儿虽然已经睁开眼睛,可还是迷迷糊糊地道:“这是哪里?”

“这是峨眉。”池青玉的身边就是唐门的人,可他独自背对着山壁,旁若无人地继续轻声道,“你之前不是很想叫我带你来这里吗?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你去玩。”

蓝皓月侧身望着他,在暗沉的夜幕下,他静静地低着眉眼,即便是以很清冷的声音说话,都有着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温和。

——这个人,倒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可惜,只对自己身边人才会偶尔露出一丝温柔。

不多时,自山道上方疾行来一干人等,走在当先的灰袍女尼年过半百,形容瘦削,檀木佛珠沉甸甸垂在胸前,上有杏黄坠子随风飘荡。在其身后两列女弟子鱼贯而来,一列女尼一列俗家,皆垂眉敛目无人言语,唯有脚步声轻响不绝。

慕容槿上前拜见了灰袍女尼,将蓝皓月引至跟前,道:“师太,这就是我曾说起过的皓月。因她手臂上刀伤未愈,想借个地方歇息。”

了意甚为柔和地注视着蓝皓月,道:“我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你们既然到了峨眉,少不得要多住几日。方才我正听弟子们说起夺梦楼的事情,可巧你们就到了。”

慕容槿又侧身朝后看着池青玉,低声向了意说了他的来历。了意更是讶然道:“原来是罗浮山海琼子前辈的高徒,他老人家向来是闲云野鹤,我倒是已经有多年未曾与他谋面,竟不知他还有这么年轻的弟子。”

池青玉轻声道:“青玉自幼被家师带到了罗浮山,此后从未离开,因此除了神霄宫内的几位师兄师姐,别人都不知我的存在。”他顿了顿,又伸手轻抚着莞儿,“这是我大师姐的徒弟莞儿。”

了意见莞儿神情萎顿,忙叫来弟子背起她,与众人一同前往距此不远的清音阁暂歇。

当夜,慕容槿亲自替莞儿解毒。以银针刺进七处要穴,导出体内淤积的毒液,再请了意师太以内功为之融贯血脉,解除痛楚。

她们为莞儿疗伤的时候,池青玉一直都站在清音阁外的石阶上。月光簌簌而落,有些许的微寒,清音阁外双溪交汇,水流湍急,互相撞击着发出如雷声响,更溅起万点银雪,纷扬风中。

在那山溪之上架有竹木拱桥,蓝皓月在自己房中休息了片刻后,便自桥上走来。隔着树木掩映,她远远便望见了池青玉。虽是春夜,但山上夜风中也带着几分凉意,吹起他青白相间的衣裾。蓝皓月脚步一慢,他竟有所感觉似的朝着她所站的地方侧了侧身子。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他好像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语气也比以前温和了一些。

蓝皓月走过竹桥,沿着石阶走到他身前,淡淡道:“已经敷上了峨眉的伤药,应该过几天就会好转。”

他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蓝皓月踮起脚尖朝屋子看了看,问道:“她们还没有出来?”

“没有。我一直在这守着的。”他说话似乎总是言简意赅,语调也很是平缓冷清,绝不拖泥带水。

蓝皓月踌躇了片刻,忍不住道:“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

他下意识地扬起眉,似是在仔细听着她接下去想说什么。可她却又停了下来。

池青玉等了片刻,皱眉道:“为什么吞吞吐吐?”

“不是……我在想会不会问了也是多余。”蓝皓月耸耸肩,自嘲了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说话,或者说,不太愿意跟我说话。”

池青玉怔了怔,淡然道:“没有那样的事。”

“是吗?”蓝皓月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的侧脸,“可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好像对我比较反感。”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不太喜欢仗着父母荫庇而出来混名声的人。”

蓝皓月一愣,这才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她败在他剑下,寄瑶怕她受伤,情急之下就报出了她的身份,想要让池青玉不敢无礼。

“原来是这样。”她扬着眉,轻松地道,“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其实我还挺讨厌我爹的。”

她说的完全是心里话,可没想到池青玉听了之后,本来有所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抱歉,我更不喜欢不敬父母之辈。”说罢,他竟转身拄着竹杖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你!”蓝皓月被扔在了清音阁外,七窍生烟。

深夜时分,慕容槿才开门而出,见蓝皓月孤零零地坐在清音阁外的石栏上,而池青玉则远远地站在另一边的屋檐下,两个人不言不语,好似陌生人一般。

她微微一笑,尚未开口,便听到池青玉试探着问了一句:“唐夫人?”

“正是。”慕容槿转身朝着他道,“不必担心,莞儿所中的毒已经被解,只是她还有些虚弱,要休息一些时候。”

“多谢。”他略显青涩地道了谢。

慕容槿看看蓝皓月,又道:“皓月对莞儿很是关心,一直在这等着吗?”

蓝皓月闷闷不乐地看着自己的影子,晃荡着双足,道:“才不是,只是想来看看舅母与师太。”

此时了意师太正好从清音阁中出来,听到此话,不禁笑道:“皓月,此地夜晚有些冷意,你有伤在身,不要待得过久。”

蓝皓月默默点了点头,了意师太唤来小尼进屋服侍莞儿,又转身询问池青玉是否要人带着回到暂住之处。

“我刚才走过一次,已经记得了。”他对师太倒还是很尊敬,一点儿也不像刚才的那个样子。

于是蓝皓月便只好怀着忿忿之心目送他独自走过了竹桥,隐入树后。

他已远去,慕容槿喟叹道:“看他使起剑来不输常人,倒是个习武奇才,只可惜……。”

了意宣了个佛号,道:“海琼子能收他为徒,定是有别样的原因。”

慕容槿颔首,回头见蓝皓月还坐在石栏上,不禁诧异道:“皓月,你为何一脸不悦?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你,难道是与他有什么矛盾?”

“没,没有。”蓝皓月急站起身,“舅母,你怎么会这样说?”

慕容槿眼中笑意一掠而过,轻声道:“那少年有些清高自傲,我看你的性格会与他相冲。”

蓝皓月讪讪地以别的话题掩饰了过去,随着了意师太走过竹桥。三人来到山溪间的巨石上,此处建着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两旁皆是溪流激涌,水意氤氲。

了意远眺山影,道:“唐夫人,当年你为夫守孝在那舍身崖上苦修,一晃又是那么多年过去了。”

慕容槿眉间浮现一丝黯淡之色,低下头道:“先夫生前曾与我有约,想到峨眉金顶参拜大佛,可惜尚未成行,便已亡故……所以我当时虽是痛不欲生,却无论如何也要达成他的心愿,与之共赏佛光胜景。”

蓝皓月以前就曾听说,大舅父唐旭乾英年早逝,慕容槿几次寻死被人救下,之后形容枯槁,一心要替夫守孝,独上峨眉舍身崖,整整三年吃斋念佛不理世事。这一段事情在当时也曾为人们口口相传,引为烈女典范。

她见慕容槿此时再说起此事,虽然不再悲痛万分,但神色之间还是能显出哀伤之意,这一番阴阳相隔的忠贞不渝,也令蓝皓月心中有所触动。

“唐夫人留在峨眉的那串佛珠现在还被供奉在金顶,得空时,老尼可带施主再去看看,以表怀故之心。”了意双手合十,转身安慰着慕容槿。

慕容槿轻轻叹了一声,拉着蓝皓月的手道:“也不知为何,我唐门一脉在婚姻之事上颇多坎坷。老夫人五个子女中,我丈夫去世太早,留下我守寡至今。你母亲与小姨也都是不幸之人……如今你已长大,我倒真是要选个吉日,与师太同上金顶,为你焚香祷告,希望你将来可觅得良人,不负这大好时光。”

“舅母……。”蓝皓月忐忑地望着她,“我现在哪有那个念头……。”

此后,她们在清音阁附近住了下来。莞儿身上的毒性解除之后,身体渐渐复原,池青玉每天都会去陪着她。有好几次,蓝皓月在那竹桥上遇到他走来,她虽不至于心胸狭窄记恨至今,但也不愿意再去主动招呼他。

所以她每次都是站定在桥栏一侧,板着脸,看他“目不斜视”地持着竹杖经过自己身边。

竹杖点着桥面,哒哒哒的声音在水流声中听来格外清晰。

两人每次擦肩而过,他都没有任何想要停步的样子。

蓝皓月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感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取其辱。只是凭着一腔好意,不忍看他孤立无援,才毅然离开唐门,连伤口都只草草包扎了,就带着他追踪救人。可现在,莞儿脱离了危险,他却只又因为那一句话,便将自己冷抛至一旁。

这个人的心,只怕跟那个什么神珠一样,都是天山冰雪凝结而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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