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听了命令,赶紧去叫梦雨,梦雨听了刚才的话,也知道装睡也躲不过去要见面了,索性就起来了。
“奴才参见皇上。”梦雨淡淡的跪下行礼。
这次皇上没有叫梦雨起来,只是对吴书来说:“你和小良子在门外守着,其余的人都退下,任何人没朕的命令都不许进来。”
“魏梦雨,现在朕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否则后果就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了。”皇上脸上是梦雨从未见过的威严与冷酷,用这种态度质问她,她心里还是很难过。
“奴才遵旨。”梦雨乖乖的答着。
“魏梦雨,你当初可以接近朕是不是因为富察傅海?”乾隆一提到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的,原本只是以为想要谋他的江山,现在还染指他的女人,怎么能不生气。
“哼。”梦雨一个冷哼,抬起头望向乾隆,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原来,皇上还是不肯相信奴才,那奴才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皇上要杀要剐直接来好了。”梦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倔强的瞪着乾隆。
“你以为朕不敢吗?陈彩云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看来之前朕是看错你了,你只是看傅海已经自身难保,所以你才有意靠近朕,好逃离一死,但你和傅海之间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让你怀念,所以继续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只想着为你那死去的旧情郎报仇呢?哈哈哈哈。”乾隆冷着脸,发出阵阵冷笑,梦雨已经收回刚才的眼神了,对乾隆淡淡的说。
“皇上,既然这一切你都所谓的查明了,宁可相信陈彩云,也不选择相信奴才,奴才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解释你也不会信,否则也不会将我关禁闭来兴师问罪了。皇上下旨处死奴才吧。”乾隆怎么也没料到梦雨会这么回答。
“处死你?想跟我来个死无对证?还是至死不渝?”乾隆面色更冷,还带着些许嘲讽。
至此,梦雨便无更多解释,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盯着乾隆,表情已经不似刚才的激动,泪水也渐渐收住。梦雨越是这样,乾隆越是觉得生气,为什么什么都不解释。
“不解释?”乾隆皱眉。
“奴才解释,皇上就会听会相信吗?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认识,奴才多说无益,如果皇上相信奴才,又为何会如今这般劳师动众的来兴师问罪?”梦雨面色清冷,字字说理。
听到梦雨的话,乾隆的脸都快紫了,但被梦雨字字在理的话这么一噎,忽的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其实自己来的初衷无非就是想听梦雨亲口跟自己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以至于最近人也莫名其妙的找茬。平日乖巧懂事的人,到底去哪了?
“给朕看好了,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这房门一步,否则唯你是问!”乾隆一边甩袖气冲冲的往门外走,一门吼着门口的小良子。
乾隆走后,梦雨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眼泪在乾隆转身的时候就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梦雨最近也伤心,都说帝王无真情,也知历史的乾隆花心,曾天真的以为,是史官们的杜纂,如今看来绝不是空穴来风,帝王爱,果真薄如蝉翼。
梦雨想着和乾隆曾经的过往,心就针扎似的疼,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步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会是自己的原因吗?自己要求的太多?难道自己爱上帝王,就要放弃自我,逆来顺受吗?这些日子梦雨的确也是累了,刚才又跟乾隆一通吵,整个人疲乏无比,哭着哭着竟就那样趴在地上睡了过去,与其说睡了过去,不如说昏睡了过去。梦里,和乾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似乎又都重演了一遍,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温馨,不觉得心也开始暖暖的。
梦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亥时了,屋里没有掌灯,漆黑一片。梦雨坐起来,靠在床边,似乎因为刚才的梦,想通了,跟一个深深走进自己心里的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计较,又能计较出个什么结果呢?谁让自己爱了呢,爱情这场战役里,谁爱的深,注定是妥协的那一个。
解释解释,哄哄他自然就会好了。而且现在告诉乾隆一个好消息,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最近也是自己想太多了,吃干醋,仔细想想,如果乾隆真对彩云上心,自己怎会不察觉?怎么能就因为彩云的一面之词而跟他闹别扭呢,彩云是什么样的人,这不是给她更好的机会么,自己怎么这么傻呢?
想通一切的梦雨,似乎豁然开朗了,刚往门口走去,想让小良子帮忙通传下,自己要见乾隆。还未走到门口,们就被乾隆一脚踹开,门差点就拍着梦雨,梦雨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捂住了肚子。随后乾隆怒气冲冲的一步夸进来。为什么乾隆会如此怒气冲冲,还得从傍晚从梦雨这怄气回乾清宫说起。
乾隆憋了一肚子的火回了乾清宫,批折子也批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梦雨和傅海的影子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本就多疑的乾隆,此时将多疑的特点几乎发挥到极致,把所有梦雨和傅海之间的事,联系起来后,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有事,烦躁的把狼嚎御笔往桌上一扔,“让陈彩云来见朕”乾隆喝了口茶吩咐立在旁边伺候的吴书来。
片刻后彩云便跟在吴书来身后进来了,“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彩云规规矩矩请安。
“朕找你来,是想问你些事,你要如实回答!”乾隆并未让彩云站起来,彩云自然依旧跪在地上。乾隆一挥手,吴书来带着所有伺候的宫人退了出去。看到此时的状态,彩云不禁心里也打鼓,究竟什么事皇上要让所有人退下,难道是要收了自己?想想嘴角就不自觉上翘。
“嗻,奴才绝不敢欺瞒皇上,必定知无不言。”彩云的嘴好,也是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