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熊耀辉点点头,“要多带点人手吗?”
“人多了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去抓逃犯。”唐睿明笑道。
熊耀辉想想也是,便没有坚持,最后依然是他们三个人,开车直奔东郊的孤坟渡,为了方便,唐睿明将自己的车丢在刑侦队,一起上了警车。
野坟渡确实不远,开车还不到三个小时,唐睿明他们已经到了通住野坟渡的村口,熊耀辉将车停在村口,因为通往野坟渡的路,是一条窄窄的山路,连摩托车都骑不了。
这么偏僻的地方,刘建成他们怎么会跑过来的呢?唐睿明有些迷惑不解。但是当他真正到了野坟渡,这个谜底马上揭开了,因为象这样美得脱俗的地方,无论是谁知道了,都会忍不住要来地。但令人迷惑不解地是,这么漂亮的地方,为什么没有开发成度假村或俱乐部呢?就连走进来的路都那么窄,想来看看玩玩的人连车都坐不了。
唐睿明一边走一边对熊耀辉提出了这个问题,熊耀辉苦笑道:“这个我们搜索时向老乡们打听过了,说是村里人不准动,问他们具体的原因,他们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唐睿明听到这里,脑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但当他认真去想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他搔了搔自己的头,看来这里面有问题啊,他暗暗想道。
青青地绿地,静谧的小桥,还有那即将倒塌的破草屋,除了黄昏时的落日,野坟渡此刻的样子与刘建成照片的景色一般无二,只是空气中多了几份田土的气息。魏雅芝看见这么漂亮的地方,早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一边闻着空气中新鲜的泥土气息,一边随手拽了几根嫩草,在手中轻轻地揉着。
唐睿明却无心观赏这些,他的注意力都是那栋破草屋上,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栋草屋绝不简单,但是到底有哪里不对,他现在还说不明白。唐睿明慢慢地向草屋走去,熊耀辉紧紧地跟在后面,来到草屋门口,唐睿明刚想推门,只听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忽然自己开了,就象里面住着人一样。
唐睿明吓了一跳,伸头往内面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看来是风把门吹开了,唐睿明想道。看着那高高地门槛,唐睿明不由暗暗好笑,这种门只怕还是几十年前的古董吧。
他抬脚跨进门槛,正要四处打量,只听吱呀一声,木门忽然又自己关上了,唐睿明忙转身一看,只见木门关得紧紧地,熊耀辉已经被隔在外面,看来是有东西要和他玩花样,他嘴角不由浮出一丝冷笑。
草屋中除了几张快要散架的木桌子和木椅子,剩下的就是一张长长地木梯,几乎快要撑到屋顶了。他仰头往上望,屋顶那两个破洞,就象一对死鱼的眼睛,漠然地盯着他。他定了定神,开始四处打量,砰,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他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原来是靠在板壁上的一根粗木柴倒了,唐睿明刚想将木柴竖起来。
哗,他身后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张桌子散架了,桌腿旧面散了一地,所以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他冷冷一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悄悄地将幻影镜从怀里掏出来。
他将幻影镜藏在衣袖里面,然后对着每个屋角转动身子,但让他失望的是,镜子里什么都没有。莫非是在屋顶?他暗想道,为了不让屋顶的光线照在镜子上,他慢慢地爬上木梯。
站在木梯中央,他正要如法炮制,只听卡嚓一声,脚下忽然一空,他暗叫一声不好,忙抬腿往地下跳,由于忙中生乱,幻影镜一把没抓稳,叭地一声掉在地上。由于他刚才爬上去的地方有五尺多高,所以他掉下来时,在地上扑了个狗吃屎,下巴被擦去了一块小皮,痛得他哎呀大叫一声,但他知道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放松。
于是他赶忙从地上爬上起来,刚想去抓地上的幻影镜,但眼睛往地上一扫,脸上却露出满脸地喜色,原来幻影镜掉在地上时,刚好正面向上照着屋顶,此刻镜中正有一个弓着背的小老头坐在屋顶呢。
唐睿明不动声色,暗暗从怀里掏出桃木剑,然后嗖地一下,直向屋顶扎过去,但这一次让他失望了,他的桃木剑飞到屋顶,然后又慢慢落下来,什么都没有扎着,低头再往镜中一看,小老头也不见了。 糟糕,唐睿明暗叫一声,看来遇见了老鬼,要是让他跑了,再想捉他就难了,唐睿明暗想道。于是他狠狠心,猛地用牙将舌尖咬破,然后望空一喷,口中念念有辞。
这是他新参悟的法术,叫做血咒,一般是在对付厉鬼时才会使用,女巫教给他法术时曾说,使用血咒对身体有害,但具体有什么害处,他也不知道,现在他除了桃木剑,没有什么降鬼地招式,所以只好用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