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十九岁就怀孕了,那时秦老大二十三岁,还没跟赵敏儿联姻,会不会两人之前就是一对,因着家世悬殊,被秦老大的父亲大人生生拆散了,后来两人被迫分手,分手后夕美人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因着不舍,便将孩子生了下来,孩子三岁时,两人重逢再续前缘,只可惜秦老大已有妻室,夕美人无奈,只能做情妇,毕竟单身妈妈不好当,尤其这孩子还是秦老大的,谁敢娶啊,”
“关欣,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够狗血的,不过,有点意思,”
女孩嘛,对英雄是崇拜的,对黑帮是向往的,再加上秦老大是个型男,因此,用时下话说,她们都是秦粉。
走出局子大门,跟在后面的律师助理先上前将车门打开,夕颜很优雅弯腰进去,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上了车还没适应车内的光线,就被人拉着胳膊给搂了过去,捏着下巴,就是一记火辣的法式热吻,直把人唇啃肿了,把舌头搅麻了,这才松开。
夕颜呼吸仍见紊乱地说,“秦锦华,你个臭流氓,你不是离开了么,干嘛回来,”
“想你了,就回来了,”
“你个疯子,好好的安稳日子你不过,你折腾什么,你是嫌自个命太长,还是嫌日子太清闲,你个臭流氓,你都走了,你干嘛要回来,这是你能来的地吗?”说着,抡着粉拳使劲地砸他,砸的手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秦锦华笑了,他的丫头就喜欢装,小时候装好学生,长大后装善良装温柔装体贴装宽容装大度装坚强装淡定装斯文装漫不经心装一切属于好女人的品质,可偏偏,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撕烂她的‘伪装’,逼她露出真性子,最喜欢看她发狂、发怒、发飙的样子,像个炸了毛的猫,呲牙又跳脚,很可爱,很有成就感。
“你笑什么?你个臭流氓,你不准笑,”夕颜气的用手捂他的嘴,撕扯他的脸,气呼呼的,白皙的小脸,涨红涨红的,看来是真的气的不轻。
不同于时下流行的削尖锥子脸,她的脸是圆圆润润的鹅蛋脸,肤白细腻,脸颊红润,明亮的眼睛,像是泓了一池清泉,樱桃小嘴丰润而饱满,呈粉红色泽,看起来很Q,抿唇的时候,依稀可见嘴角处泛出的两个酒窝,给人一种任何时候见了都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秦锦华是混黑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今朝美女随处可买,从天上人间到星级酒店,比明星还明星的面孔俯拾皆是,当然俯拾之前得先拍出钞票去,见多了,这美女是纯天然的还是后天炮制的,也就一眼便知分晓了,整容么,他不反对,但割出来的美人不算真正的美女,就像吃伟哥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猛男。
他的女人是他看着长大的,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可以生吃的美人,漂亮,招人,从骨子里透着外的招人,一眼没看不住,就能给他招来一溜串的臭流氓来,当然,他也是臭流氓。
大手扒开她的小手,攥于手心,背在她身后,凑头过来,极尽缠绵的亲吻着她的樱桃小嘴,一边亲一边呢哝低语的问道,“为我担心,嗯?”
“死了才好,为社会除一祸害,”夕颜身子后仰,淬他道。
“还没娶你过门,我才舍不得死,媳妇,快再让我亲亲,”樱桃红的小嘴嘟嘟的,一张一合的,馋死他了。
“喊谁媳妇呢?你媳妇在秦家大宅呢?”
“对对,你是我情妇,我是你情夫,来,快让情夫亲个嘴,”双手捧着她的脸,秦锦华的唇舌在她空中扫荡,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又吸吮她的小舌头,很大力,搅的翻天覆地。
“你个臭流氓,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这事儿,”
“什么时候也不耽搁要自个媳妇,嗯,情妇,”在她挣扎的时候,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倒在宽大的沙发床上,随后紧跟着附上去。
待秦流氓尽兴后,夕颜也累瘫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不是跟他一个重量级的,连型号都没对过。
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叫摩波提的女人,她很想念因为打仗而战死得儿子,把双眼都给哭瞎了,她每天都跪在山崖念经,希望儿子能回来,上天终于被她得诚意打动了,有一天,从她得瞳孔中突然掉下两颗石头,突然间,她又重见光明,还目睹她儿子回来了,从此,改变了她母子两的命运。
西方人称之为<生命交叉点>,说人可能同时间生存在不同的空间里,这世上某些人,会说自己拥有第六感,能预知未来,其实他们不知道只是自己穿梭了时空,把自己曾经见过的事物说出来,变成将要发生的事物。
中国的佛学家是这样解释的,说佛经里有一种开在天界的红花,叫“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两朵花儿共表一枝,却永远是一朵生长,一朵枯萎,花开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尽管生死不能与共,却始终共用同一个灵魂。
如果我能得回头石,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去青城——夕颜在回忆录上写到。
1999年,江城
江城的黄昏是灰蒙蒙的,不知是雾还是尘土,风起,吹打着梧桐树叶发出‘沙沙哗哗’的声响,让人想起了李后主笔下锁于深院的寂寞梧桐,夕颜的心比这梧桐还萧条,她站在中药房的灰漆木门前,门上的青石墙上挂着大大的“济世堂”,一种古色古色的幽情随着牌坊漫溢开来,这是一家中药房,在江城来说,是一家门面不大生意一般但绝对老字号的中药房。
夕家是中医世家,祖辈里没出过什么给皇上、太后看过病出过方子的大人物,也就是坊间的大夫,一辈传一辈的,不过是混口饭吃,百年****,那些牌头大名号响的大药房不是被官僚兵痞当成肥羊宰,消沉了,就是当家的有魄力,将家业一卷奔海外度祸了,有的则是几起几伏地慢慢没落,倒是他们这些弄堂里的小药房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