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吧!
关景山包的大巴回来的,早上出发,下午三点左右到,见过夕颜母女照片的几个损友一大早就自发地过来守着了,倒不全是冲美色来的,听关鹏说他新妈家里是开中药铺子的,家里往前数十几代都是行医救人的,称的上是医学世家,在坐的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往上数三代,都是脚踏黄泥的农民出身,现在父辈们当官了发财了,官家小姐富家千金的风采也都领略过了,只是这出自世家的大家闺秀还真没见过,且两人又来自江城那个据说美女如云的水乡。
“华哥怎么没来?”关鹏问,他爸跟秦锦华、齐岳、朱威威、薛蟠子他们爸都有着过命的交情,五人里秦锦华最大,今年十九了,齐岳、朱威威十八,薛蟠子跟他都是十七,小时候关系也没这么铁,后来秦锦华来了,薛蟠子笑他是私生子,拉着四人一起嘲笑他,后来四人被秦锦华拧起来胖揍一顿后,五人就成了兄弟。
当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
“昨晚我看见李倩跟华哥在一起,早上打电话过去,还睡着呢?”齐岳砸吧着嘴儿,“咱华哥魅力不减当年啊,这才回来多久,就将李倩这个一中校花给搞定了,”
“咱华哥从来喜欢的都是那种胸大、腿长、脸盘俏会来事的姑娘,这夕颜妹子再美,也只有十五岁,勾不起咱华哥的胃口,”朱威威说。
“华哥不来好,不然我还真没信心能赢过他,”薛蟠子抻着身上新买的西服,问,“鹏子,哥们这身打扮还成吧,”
关鹏叼着根烟,斜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西服都买了,怎么没买根领带吊你脖子上,”
薛蟠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红格子领带,抖抖索索地说,“会不会太正式了点,”
“再抱一捧玫瑰就更得劲了,”齐岳歪着脖子,笑歪歪地说。
薛蟠子一溜小跑地窜到他的桑塔纳前,从后备箱里抱出两捧花,颠了过来,“玫瑰花是给女儿的,百合花是给妈妈的,”
“草,”
“靠,”
朱威威和齐岳均朝他竖起中指。
“礼多人不怪,初次见面,得给咱丈母娘留个好印象,”薛蟠子很是真诚地说。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唾弃和谩骂。
薛蟠子环视下别墅四周,开始挑起刺来,“鹏子,咱叔为了你打了十几年的光棍,好不容易有了二春,你说你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一点不上心啊,不是说让你花点心思好好拾掇一下家里么,你怎么整的这么素净,回头咱妈来了,还以为你这继子不待见她们娘两,给她们难堪呢?不行,不行,为了咱叔的幸福生活,我这个做侄子的怎么也得表表心意,”
以关鹏对这二货的了解,这心意小不了,忙说,“你爱表心意表你的,但是这房子我是让人打扫过的,除了一楼,其他地儿不许碰,回头谁大手大脚给爷弄脏了,算谁的,还有心意是你自个要表的,回头钱不够别跟爷要,”
“切,爷差这点钱?”
说着一手抱捧花,一手从兜里掏出三星最新款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浩子,你找几个人给我扯点红地毯来,多长?从鹏子家大厅门口到别墅门口水泥路边的距离,具体多长老子怎么知道,你自己估算着,长点没问题,千万不能短了,嗯,再给我整八个花篮过来,摆别墅门口前,现在没有这么多?那我不管,你让她们现插,不能重样,最晚下午两点送来,”扭头问关鹏,“鹏子,家里买烟花炮竹了吗?”
关鹏不想理这二货,头扭到一边,薛蟠子也不跟他计较,扭头对着电话那头说,“烟花爆竹也整点来,多少你自己掂量着看,什么都问爷,爷养你们这帮人吃闲饭的,”
挂了电话后,嘿嘿笑,“大新年的,咱就图个热闹,”
秦锦华家的保姆前天给关鹏家擦窗玻璃时从窗台上摔了下来,倒没伤到哪,就是受了点惊吓,秦锦华给了她三天带薪病假,让她回乡下压惊去了,反正老爷子不在,除了他也没人在家吃饭,关景山不在家,关鹏一人吃饭也没劲儿,两人不愿出去吃时,就在关家搭伙。
中午吃饭时,他晃晃悠悠地来了,身边跟着个小尾巴儿。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关鹏皱眉。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关关,听说关爸二春了,给你找了个新妈,长的那叫一个美艳倾城,你新妈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五了,长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是真的不?”
来人叫汪乔,一混在男人堆里的女魔头,一混在女人堆里的真色狼,她爸自小将她当儿子养,养的连她自己都性别不分了,除了不能像男人那样点炮和上厕所外,基本上这帮人干的事儿她都干过了,最崇拜秦锦华,只要见着,一准儿粘过来,跟万能胶似的,甩都甩不掉。
起初大家都以为她喜欢秦锦华,可再看到她几次三番吊着痞相勾搭他们女人破坏他们美满姻缘后,就都没想法只有咬牙了。
“乔,哥求你赶紧回家吧,都长成这样了还出来吓人,哥们心脏好的都能被你吓的晚上做噩梦,人姑娘家的,第一次来,吓的不敢呆怎么办,你说我爸好不容易动了春心,你这一闹,把人吓走了,回头我爸非抽死我,”关鹏捂着心口窝,一脸受不了地说。
丫青春期到了,那代表青春的疙瘩痘跟春风吹野草般,一夜之间疯长,她还挺注重面子工程的,可医院没少去,偏方没少吃,结果这痘痘不但没消,反而有越长越饱满圆润的趋势,本来还能代表她身为女性特征的瓜子脸严重变形,配上她那比男人还男人的行事做派,越发地让人模糊起她的性别来。
“我今个就是来替关爸把好最后一道关卡的,若这对母女这么不经吓,就是今个留下了,早晚也是会走的,”
大家不担心她把人吓走,就怕她一出手,他们这一上午的功夫又白搭了,尤其是薛蟠子,他可是将自己一个月的零用全搭了进去,可这丫头从来都是个难缠的主,她决定的事旁人说翻了天,也是白费。
青城真冷,这是夕颜对青城的第一印象,她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带着帽子,还是感觉一股冷风向她扑来,江城的风是柔的,裹着清凉的水汽,扑打在人的脸上,会带着一股湿意,可是江城的风是野的,像是裹着沙砾,扑打在人的脸上,有点疼。
她用没有带手套的手拍拍脸,近在眼前的三层楼欧式小别墅,很漂亮,院落也很大,若是拿来种花种草种瓜果,一定不会显的拥挤,可是这儿不是她的角楼,不能由她来做主规划整理。
她大概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养花种草修剪葡萄架了吧!她想,鼻子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自己是后悔来这还是后悔来这,其实就算妈妈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很好,不等她感伤完,就听关景山冲别墅前站着的几个男孩吼道,“臭小子们,都杵那儿当柱子呢?赶紧过来帮忙拎行李,”
四人加汪乔加秦锦华在车子开进别墅区时,就齐刷刷地站在别墅门口列好了队,准备给予最高的迎接仪式,薛蟠子的两捧花也抱到了胸前,没栓领带。
可待关景山站在车下接夕怡瑾下来时,几人就被她震到了,雏菊绸缎旗袍配白色皮草好似一下子让人忽略周遭背景,将人带入到民国迷梦中,所谓的女人味,在旗袍的演绎下,发挥到极致,穿在她身上,更显风情。
也难怪关叔这般痴迷,据说缠磨了近两年才抱得美人归,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一点都没有演或作的感觉,仿佛她生来就是该穿这个,精致华丽,丰韵柔媚,华贵高雅,含蓄又不失情调,穿别的倒让人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
待夕颜出来后,一种水乡的温雅之美扑面而来,大家都是看过金庸小说的,脑海里就荡漾起金庸描写王语嫣时那一登场的那种烟笼寒水的气韵,荷露粉垂的清新,端的是神清骨秀,端丽无双,清丽绝俗,美,是真美!
勾的一干人怦怦心跳,热血如沸,心神俱往。
还没看够美人呢?就被关叔那一嗓子吼回了现实,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然后由关鹏打头朝他爸走去,“阿姨,一路辛苦了,我是关鹏,我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