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工胰岛素不能彻底治愈糖尿病,它只是一种暂时降低血糖的药物,无法修复人体胰岛的分泌功能。
笞精神病药物
第一种真正有效的药物,是1949年用于控制躁狂抑郁症的锂。50年代研制出治疗精神分裂症的氯丙嗪等药物,后来又出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这些药物同样只能暂时缓解疾病症状,并不能真正根治疾病。所有精神病人服用的药物,绝大多数时候都离不开氯丙嗪,因此,有人将精神病医生戏称为“氯丙嗪医生”。
笞心脏病药物
对心脏病和循环系统疾病的了解和治疗,是现代医学的突出成就之一。高血压、心力衰竭、心律失常和心脏病发作都成了可以治疗的疾病,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心脏病药物急剧增加的结果。
但是,这些心脏病药物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结构变化的心脏。对于已经失去代偿能力的心脏病人,心脏病药物的治疗并不能达到根本改变心脏功能的效果。
笞疫苗
从爱德华·詹纳1796年首次对天花施用疫苗取得成功,人类揭开了征服传染性疾病的序幕。现在,疫苗被用来控制脊髓灰质炎、腮腺炎、流感、水痘、白喉、甲肝、乙肝、百日咳、破伤风等诸多曾经十分常见的疾病。
但由于细菌的变异,这些疫苗在预防这部分传染性疾病的效果上也不是万能的。比如,乙肝病毒基因变异产生的变种用常规的乙肝疫苗就没有预防效果。千万不要认为,接种了疫苗就可以万事大吉。
笞器官移植
1954年,波士顿的医学家哈特韦尔·哈里森和约瑟夫·默里成功地完成了第一例肾移植手术。为了避免出现身体排斥外来组织这个最大难题,这次手术是在一对双胞胎身上进行的,这是器官移植的首创。
1963年,医学家们在肺和肝脏移植方面进行了尝试。接着,南非的克里斯蒂安·巴纳德医生和美国的诺曼·沙姆韦和登顿·库利医生相继完成了心脏移植手术。到70年代后期,环孢菌素这种能抑制身体攻击外来器官倾向的药物研制出来以后,器官移植成为常规疗法。
许多普通人对器官移植认识上的一个误区,就是只要移植成功了就会一劳永逸。事实上,当器官移植成功以后,人体免疫系统仍然不断地对移植进来的异物进行排斥反应,手术后必须要靠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生存。这些免疫抑制剂的费用不菲。
另一个误区就是不理解医学上“器官移植成功”的概念,以为成功就意味着长时间的生存。器官移植者的存活期是有限的,如异种心脏移植,生存时间极短,生存时间为数分钟至20天,但这也表示移植成功。
其中比较好的是肾移植,我国至1993年底,1年生存率从1984年的86.7%提高到93.7%,累计13594例次中,5年以上存活者只有1000多例,10年以上存活者只有200例,最长存活期也只有18年。至2001年,累计40393例,最长存活者(已经活了26年)只有3例。
笞X射线
德国科学家威廉·伦琴在1895年对其妻子的左手骨骼拍照时,揭示出X射线的强大威力。这项具有深远意义的创新,到20世纪20年代开始应用于日常医疗。这种带有阴影的灰色照片,实际上打开了一扇通向身体内部“宫殿”的窗户。现在,医生们可以通过它观察骨折部位、肿瘤和肺部充血情况。
超声波、CT扫描、PET扫描和核磁共振成像等技术也接踵而至,各种技术都可在无须进入身体内部的情况下,为体内器官提供不同的视图。但这些视图只是一个间接的影像,机器不同、操作者不同,对其结果的判断有一定差别。
笞脱氧核糖核酸(DNA)
上世纪最大的发现是DNA。DNA发现始于1953年,当时詹姆斯·沃森和弗朗西斯·克里克发现了DNA的绳梯结构。一个梯级就是一个遗传密码单位,它们集合在一起,包含了生命的所有信息。
现在,有关基因的知识正在改变医学的许多领域:科学家们通过基因工程研制胰岛素、心脏病药物和生长激素等有用的蛋白。对基因在诱发癌症中所起作用的认识,使科学家研究新疗法的方式发生了革命性变化。旨在寻找缺陷基因的筛选检查,能为多种疾病提供警报。
但基因工程涉及医学领域,只是在疫苗、激素、部分细胞因子的生产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在重大疾病的基因诊断和治疗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突破。
人文精神渐行渐远
医学的人文精神,就是在面对病人的时候,要尊重病人各方面的需求,尊重病人安全的需求、尊严的需求、生物学的需求,包括心理需求、社会需求和行为需求。它把病人的价值放在第一位,以病人的价值为中心。
在现代医学活动中,强调科学的定量资料,回避模糊性和多元化,对生命的价值和疾病的意义等问题进行回避。强调以疾病为本,而不是以病人为本。
比如,一个肝癌晚期的病人,明知道基本没有多大希望,不考虑病人及家属的经济利益,一味强调其十分渺茫的好转希望,一味给病人手术治疗,还美其名曰至少可以提供经验积累。这不仅仅给本已在痛苦中的病人增加更大的痛苦,还浪费病人更多的钱财。但这一切就现代医学的理念来说,却并不违反医疗原则。
对躯体慢性疾病的治疗上也存在着缺陷。只重视人体局部的病变,忽略了人体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各脏腑之间有互相依存又互相生克的关系。临床采取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表不治本的对症方法,各种药物虽然能起到一时的、缓解疾病症状的作用,但无法彻底治愈这类疾病。
病人长期依赖药物,药物的毒副作用在人体内日积月累,又伤及其他脏器,酿成新的疾病,旧病未愈,又添新病,“药源性疾病”泛滥成灾。
随着各种药物的普遍使用,人们的健康意识出现了明显的误区。一些原来完全可以自愈的疾病,也统统被药物所取代,不但使各种药物的毒副作用在身体内越积越多,造成新的病变,还使自身的免疫能力被药物取代而长期废弃、抑制、退化。
在疾病治疗过程中,过度强调医生一方的主动性,而忽视与病人的平等交流。
随着医学的水平越来越高,相反的是医疗价格也越来越高,许多人因此看不起病,于是步入一个怪圈,那就是医学越发达,看不起病的人却越来越多。
现代医学相对于其他学科来说,是一门最年轻的科学。医学科学的有限与无奈,首先是因为医学发展总是有赖于自然科学的进展,需要借助于自然科学和现代技术。不同时代自然科学发展的水平,决定了同时代医学发展的水平。
其次,人体的特点不允许我们像对待普通物品或动物体那样随意打开(解剖),不能随意拿人作试验,而且,即使进行解剖,仍存在一个层次上的有限及静态与动态不一致的问题。人体始终处于一种动态过程,可以说,每个器官乃至每个细胞始中处于不断运动中。人体的本质和功能,实际上是通过不停止运动实现的。而目前我们的许多检查手段,还只能反映出机体器官、组织细胞的静态改变,这种静态与动态、死与活的矛盾,一直是我们认识人体与疾病的一种限制和障碍。
第三,现代医学仍属于现代生物医学,而生物医学模式早已显露出许多致命的局限性和弱点。尽管医学研究家早就提出应以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来对待人的疾病与健康,但是到目前为止,现代医学领域内占统治地位的仍是生物医学模式。医生们对于人在健康和疾病过程中心理、社会因素的作用,仍旧缺乏应有的重视与研究。这是影响现代医学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