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跃,我瞬间恢复了意识,顿觉全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似的,痛感深入骨髓,疼得我龇牙咧嘴,冷空气吸进来又止不住好一阵咳嗽,喉咙疼得无法言语。
心里认定这次自己铁定是成粉碎性残废了,无法挽回的那种!正准备大悲一把的时候感觉到周围好像异常嘈杂的样子,便试着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一看,我傻眼儿了。
本是平躺着的,我眼睛一睁开便看到深蓝色的一片,再转转眼珠,才明白这是挂在床上的帷幔,深蓝色的锦被盖在我身上,暖暖的,但总觉得那床柱和房梁极其古老的感觉,隐隐还有股紫檀木的味道。
还没来得及细看细想,就听见床边有女子嘤嘤的哭泣的声音。
长久以来特工的职业习惯让我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掌握环境,了解当下的状况,便于行动。
虽然我此时虽然全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神经细胞都在传递疼痛的信号,但我还是扭了扭脖子,慢慢看清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12、3岁样子的丫头,梳着古典风的发髻,身着一袭淡粉色样式简单的古式长裙,此刻正趴在我的床边哭着,肩膀一抖一抖的。
等等!丫头?发髻?古式长裙?还有那屋里古色古香的桌椅茶壶屏风!
越看得多,我的眼睛瞪得越大,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我对历史古代文化没什么深入了解,但这一切都在向我传递一个信息。
这里可能,也许,大概,不是21世纪的地球。
吓!别自己吓自己了,哪儿能那么衰的就玩儿穿越了呢。
呼呼!这边我正忐忑的安抚着自己不安的心,那边趴着的丫头似乎是听到些动静,抬起了头,整好对上了我迷茫的眼睛。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纳尼!连人都长得这么古典?我当机了,华丽丽的呆了。
而那女娃子看到我睁着眼睛,还对她眨了眨,当即狂喜。我汗呐,刚刚还一副伤心的不得了的样子,立马雷阵雨转晴了,红肿如核桃一般的眼眸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芒。
我不禁怀疑这孩子是学过变脸的。
苍天呐!谁能告诉我到底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啊!我这小小的脆弱的心灵受不起惊吓啊!
就在我无语问苍天的在心里感叹的时候,小丫头兴奋的叫着:“主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奴婢马上请御医进来”
说完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外走了。呃,她在对谁说话呢?
处于当机状态的我完全没注意到,除了那丫头,这房间里就只有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我,那话自然是对我说的了。
我蒙,我继续蒙……
没过一会儿,刚刚的那丫鬟就领着一大群男男女女进来了,貌似穿的是朝服,阵容庞大,年龄各异,神情统一:如释重负的吐着气。
至少有八九个人,整整齐齐的把我睡的床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搞得我冷汗直冒。
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群活化石包围了,不禁心里发毛,那不祥的感觉被放大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