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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浅夏被贵妇人硬生生拖了上去,有几个楼梯的阶梯她都滑倒了,那个贵妇人不理,还是继续拖她上去。

若不是看在她是豪哥哥和枭大哥的亲人的份上,浅夏真的很想揍她一拳。她现在只好一手护着肚子,怕伤到宝宝,一手任她拖上去。

她感觉肚子不舒服,医生有让她注意身体,说她的身体不能流产。

她一直都谨记着,若流产了,以后想要个宝宝是不是会很难,她真的不敢想。

到了楼上她睡的那个房间,妇人甩开她的手,浅夏蹲在地上,她脸色苍白,想着如果孩子没了,自己会,真的无所适从,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吴妈,吴妈,去哪了,还不进来。”

贵妇人叫了几声,刚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吴妈听到太太的叫唤声后忙上楼来,看到浅夏蹲在地上,她心疼想上前扶起浅夏。

“住手,我让你进来不是让你扶她,去,将她房间搜一下,找找我上次买的那条项链在不在她这里,见鬼了,我这次回来项链就没了。”

她说的煞有介事,好像项链真的不见了一样。

吴妈看看浅夏,又看看一脸认真很生气的太太,她想还是去找找,浅夏不是那种会拿人东西的女孩子,更何况太太的房间除了自己会进去打扫外没人会进去,不可能项链会弄丢,带着这份笃定,吴妈开始在房间找,没有,还是没有。

真好,只差鞋柜没找了。

她忽然有些紧张,她不是怀疑浅夏,她只是莫名紧张。

“还不快找,说不定这个贱丫头就把项链藏那了。”

这是太太吗?

自从听到大少爷提到以前的事情之后,吴妈算是对太太的为人有了另一层面的认识,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将她视为至亲的长辈,她也从小就疼爱他们两个。

这才是大少爷会将司空霁发现的事情告诉她的原因。

现在看到太太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她觉得都怪自己,本来浅夏昨天就回去二少爷那边了,自己以为太太会接受浅夏住在这里,没想到只是买个菜回来,家里就闹个不停。

她打开鞋柜,不可相信的看到那里有了一条项链。

“拿出来,果然是我的,贱丫头就是抬不上桌面,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你妈是一路的,都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以后不允许你勾引我儿子,哼。”

太太是什么人,在回来之前,在多年以前,她就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钟离豪,对于这个小女孩粘着钟离豪的事情她一直恨得牙痒痒的,钟离豪想娶老婆得她亲自选个合适的女人,至少要帮的到家里的,而不是这样一个一文不值的贱人。

贱命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哼。

她一直苦于没机会整浅夏,现在浅夏既然在这里,就活该她倒霉,她如果够聪明,就最好一走了之,不够聪明,就等着被她整死,也怪不得谁。

她相信钟离豪那个另外一个贱人所生的贱种一直以来都当自己是他的母亲,很听自己的话,自己只要装病,他便会听话的什么都答应,这次也不会例外。

“太太,别这样,小姐身子不太好,会……”

吴妈忍不住上前拦着太太,别人不知道太太力气多大,她知道,太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却力大如牛。

刚刚她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太太已经踢了浅夏两脚,再被她又骂又打的话,她真担心浅夏的身子熬不住。

这才上前拦着。

“哼,不过是个丫头,现在就滚,我一刻也不要看到她。”

太太对浅夏吼,也是对吴妈吼,她其实心里很讨厌吴妈,表面还要装的亲和。

她总觉得吴妈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儿子什么心事要说也只会找吴妈说,除非感情的问题才会找她这个亲妈,真是气的她早想对付吴妈,一直苦于无机会。

这次怒骂一句,顺便假装是踢浅夏踢歪了就踢了吴妈那边,谁让她自己要来拦着她打浅夏呢,活该。

踢完人后,太太悻悻然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恶言恶行竟被钟离先生看在眼里。

钟离先生心里特别特别震惊,他知道自己的老婆脾气不好,伪装的端庄形象,他一直都知道,他没想到她不止是脾气不好,原来还如此暴力,他真的看错了她。

“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被气坏了才会,你别生气,你听我说,奇,你听我说……”

钟离先生单名奇。

钟离奇不想听她解释什么,他也不想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

“吴妈,扶小姐起来,让她好好休息。”

钟离奇说完,便走出房间,往书房方向走去,走的很急。

“奇,你站住,你别忘了你答应了一辈子都对我好,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钟离太太名聂小如。

她气急败坏的上前拦住钟离奇,很怕他去书房写什么离婚书,她不要。她死也不要和他离婚,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了他做了那名多坏事,他怎么能因为她打了浅夏和吴妈就要和自己离婚呢。

“我和你无话可说。”

钟离奇仿佛像告别似的,说完后推开她,她愣在那里,看着他将刚刚拎回来的行李箱又拿走了。

看着他下楼,他没有给她离婚书,只是搬出去住,是这样吗?

“你不能和我离婚。”

她冲着他的背影大声的道,那声音有些的歇斯底里。

“我能希望你改变什么吗?你自己认为呢?”

钟离奇说完,这回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聂小如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很想再去打浅夏和吴妈,可她担心,担心要是再被钟离奇看到,那自己不就成了弃妇。

不,不能,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她是不会让他有机会和自己离婚,她现在要忍忍。

“吴妈,我没事,被踢一下没什么大不了,您年纪大了,有没什么事?”

浅夏对聂小如踢她的那两脚并不在意,她说的对,她的妈咪就是个坏女人,从小就打她,她对聂小如那两脚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只是,肚子,肚子会痛。

她忍着肚子散发的痛楚,想扶吴妈起来,吴妈年纪大了,为了自己却被聂小如踢了两三脚。

“我也没事,那小姐你先上床休息。”

吴妈坚持要浅夏躺床上休息,浅夏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吴妈也不会去休息。

吴妈看到浅夏躺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便轻轻走出房间,脚步有些的踉跄。

看来,她真的被踢痛了。

吴妈出去后,偷偷的给大少爷和二少爷打了电话,让他们回家一趟。

钟离枭和钟离豪接到吴妈的电话后赶回家里。

谁知道聂小如接到了柳太太的电话,知道那门婚事。

当年是她花钱买了那件秘密,她现在也希望浅夏被赶出去,现在的办法是自己要装成病的很严重,让钟离豪那贱种娶了柳太太的女儿,至少那样她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钟离豪和钟离枭前后脚赶到家里,家里有两位不速之客,正是那天被钟离枭吓走的海云苏和她的母亲柳太太。

“你们两个怎么坐在这里,滚出去。”

钟离枭的个性多少遗传了点他母亲的,当然只是一点点暴的性子,但他很少真的揍人,除非必要,他大多数都遗传了钟离奇的沉稳好好先生的性子,一般的人以为他和他母亲,那个聂小如表面装的端庄是差不多的,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笑对众人。

“你别对我们吼,是你妈让我们来的,而且她以后会是你的弟媳,你也不能对我的女儿凶。”

柳太太借着有聂小如这个靠山,她才大声的说话,就不相信钟离枭还敢对她们母女怎么样。

钟离豪比钟离枭晚一点点,进来就正好听到柳太太和钟离枭说的话。

他看向那个年轻女孩,她,母亲希望他娶那个女孩?

海云苏也是此时看着他,他原来就是那个工作狂。

他看起来脸色有些阴沉,他是不是很讨厌自己呢?

他一声不吭,仅仅是瞄了一眼自己这边,便往楼上房间走去。

钟离豪来到浅夏的房间,看到她在睡觉,他便轻轻走出去,去母亲的房间。

吴妈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叫他回来。

他以为是母亲出了事,来到聂小如的房间。

发现桌上有杯水和药。

他想,母亲是病情发作了。

“妈,你又身体不舒服了是吗?刚刚那位太太说的是真的吗?你希望我和那个女孩结婚?”

钟离豪多希望她摇头,却见她点头,还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他回来了,这个和钟离奇过分相似的贱种。

聂小如用咳嗽掩饰心里对他的恨。

“对,我怕,怕我活不久了,你知道的,我最疼你了,我不指望你大哥结婚,他那么花心的性子也不可能听话结婚,我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能,能让我看到你结婚吗?那样我想,我的病情也会好起来的,你会完成我的心愿吗,我的儿子。”

她说完,又咳嗽了几声,等待钟离豪的回答。

钟离豪心里很累,事情真的是这样,他没得选择了吗?

“我?”

他迟疑着,自己该不该和那个女孩结婚。

听到他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迟疑,聂小如故意别开脸猛烈的咳嗽着,好像她很难过在哭一样。

其实她心里在诅咒,诅咒不听她话的钟离豪。

“妈,你别难过,我,我答应你,我会娶那个女孩,你吃药好好休息,结婚的事情还要你多操心。”

钟离豪看她那么难过,他还是选择了听她的话。

“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儿子,你出去吧,我吃药休息,那你记得带那女孩,那女孩叫海云苏,别忘了,带她出去走走逛逛街。”

钟离豪点头,走出聂小如的房间。

聂小如见门关上,他已经出去了,她才露出不屑又阴毒的神情,那眼神真是好恶毒。

可惜的是钟离豪看不见。

浅夏知道钟离豪来了,她悄悄起床走出房间,她觉得口好渴,偏偏房间里的水杯和水都被聂小如砸了,现在房间是让吴妈收拾干净了,水却没有换进来。

她只好自己去楼下倒水喝,经过聂小如房间的时候,房门是虚掩的,她好像听到豪哥哥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多听一些他的声音,想知道他和聂小如在谈什么。

听到她说让他结婚,她紧张无比的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时间仿佛静止了,可终究静止也会结束,又开始了时间的转轴,他,他开口了,似有着犹疑?

接着浅夏听到了聂小如虚伪的咳嗽声,她知道那是假的,在她被聂小如欺负过后,她当然看清了聂小如真面目。

别答应,豪哥哥,你千万别答应啊。

浅夏在心里呼喊着,多么希望钟离豪能发现聂小如的伪装,可惜,可惜他没有发现。

还被蒙在鼓里,她想如果自己告诉他说,聂小如没病,还力大如牛,打了她和吴妈,他是否会相信呢?

不,以他如此在乎聂小如这个假母亲的事实上,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即使自己和他朝夕相处了多年。

罢了,罢了,既然他都要结婚了,自己还留着做什么,那不是在自取其辱么?

浅夏拖着疲惫的身心往回走,还喝什么水呢。

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一时半会他们不会去自己的房间,之前钟离豪进去过,以为她在睡觉。

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心思恐怕只能用在她的豪哥哥和一个女孩结婚的事情上吧,柳太太?

她记得开始聂小如提过自己的妈咪,她认识妈咪吗?

也许吧,妈咪认识的人太多了,妈咪不就认识豪哥哥么,也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住进钟离豪的家里,不是么?

她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名贵的东西衣物她都没带走,只带走了几件衣服和一个相片集,其他的都不想带走,因为并不属于她。

她走后门出去,出去前,忍不住看了看客厅的方向,她看到了那个女孩,那是个,感觉是个不错的女孩,如果豪哥哥娶那个女孩当老婆,自己就不需要担心什么,那个女孩看起来温柔似水,单纯天真。

虽然,她看起来比自己大好几岁,可是与豪哥哥却很相配的,好吧,自己可以放心的走了。

浅夏走出钟离家的刹那,天空,乌云霭霭,雷也凑热闹的放肆的冲着天地发火的轰隆隆响了起来。

雨儿,疯狂的下着,真的很疯狂,出门的刹那便狂风大振雷雨交加。

浅夏丝毫没感觉到什么,她的心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也许,也许死了就可以得到解脱吧。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好累,她很想休息,永远的休息。

她走到路中央,看不清路的方向。

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了这隆冬的冰冷街上,一辆车呼啸而过,又一辆车疾驰而来,她会被车碾碎吗?

浅夏不见了?

当准备好婚礼的事情后,大家才发现浅夏不见了。

这真是不该有的疏忽。

“浅夏怎么会不见,她去了哪里?”

钟离豪一直良好的自控能力在浅夏失踪后的这天失控了。

他几乎每次失控都和浅夏有关。

吴妈从来没见过二少爷这样子,她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太太不让她去管浅夏,她想浅夏不是孩子也会懂得照顾她自己,她唯一庆幸的是太太没再去找浅夏的麻烦,谁知道?

钟离豪和海云苏举行婚礼的这天,他们发现浅夏不见了。

“紫绫,你照顾龙儿,我去找,豪,你留在这里等新娘来,别耽误了婚礼。”

钟离枭那天没让阙紫绫走,在龙儿的面前吻了阙紫绫,阙紫绫怔怔看着他,因为怀里抱着儿子,她根本无法阻止他吻她。

后面的事情就很,一切都变得走调了,他居然跟着她回家,他霸道的不允许她走。、

她试着和他谈清楚,想带着龙儿去看妈妈。

他说可以,但是要他陪在身边。

后面钟离豪要结婚了,他自然要她陪着他一起出席钟离豪的婚礼。

直到婚礼这天,阙紫绫问他:“夏呢?”

阙紫绫当然记得浅夏,那天在酒吧还是她想办法阻止浅夏被男人抓走。

虽然失败了。

但是看到婚礼都进行了,还没有看到浅夏,她真的很担心她。

作为女人,她看的出来浅夏似乎很喜欢钟离豪,超出了单纯的关系,是那种微妙的和她看着钟离枭一样的。

她猜测着那是爱情。

“浅夏,我去问问吴妈,是挺奇怪的,几天没看到她。”

钟离枭去找吴妈,吴妈说小姐可能在房间里。

钟离枭和阙紫绫带着龙儿上楼去找浅夏,发现房间好几天没人住的样子。

钟离枭和阙紫绫将浅夏可能离开的事情告诉了钟离豪。

“不用,我自己去找。”

去他的婚礼,他根本不想举行这个婚礼。

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找了他,和他谈了很多话,更多的是,希望他要问清楚自己的心,他不会勉强他去娶海云苏。

钟离豪的心一直徘徊不定,直到听到大哥说浅夏不见了,他失控了,什么婚礼,什么什么全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看到浅夏。

他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多么的让人匪夷所思,很多人觉得浅夏应该是他的养女,就算养女不见了也不用抛下婚礼走人。

更让人郁闷的是,新娘子也不来,柳太太着急的来这里看,发现女儿不在,大家才知道新娘子也失踪了。

许多人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这场婚礼取消。”

钟离枭拿着话筒宣布后,就让吴妈如常的给大家准备吃的,招呼大家,他拉着紫绫抱着龙儿跟着追出去找钟离豪。

钟离太太聂小如失望了,她非常生气,拿过杯子酒瓶乱摔,一向听她话的钟离豪竟然敢悔婚。

“啊,聂,聂小如,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我女儿竟然敢偷偷逃走。”

柳太太以为聂小如是冲着她发火,谁让她好死不死的在聂小如面前晃来晃去。

“你死活求着我让钟离豪娶你家的女儿,现在你女儿竟然不来,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呢?”

一向爱面子的聂小如将所有错都归咎在柳太太身上,柳太太想到赔偿,她腿都吓软了,她只是收了点礼金,和一点聘礼,加起来不过才一千多万,她知道这个婚礼花费很多钱,现在聂小如让她赔,她不如,不如就,想到此,她索性双眼一闭,脑袋一歪,假装昏死过去。

“在我面前装死,你还没那个本事。”

聂小如有点疯了,竟然狠踹几下柳太太,柳太太痛的不得不爬起来逃走。

聂小如冷笑着追着她跑,把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都震得站在原地不动,自然也有的人是在看好戏了。

也有混进来的记者猛抓拍着现场,来个豪门婚礼真实大揭露……

五年后

“夏妹妹,我们去看电影好吗?”

一个温柔的嗓音在一个拥有着阳光,拥有着清新空气的午后响起了。

随着声音,出现了一名优雅俊秀的男子。

男子的眼神,正温柔专注的看着前头抱着娇艳花儿正努力修剪花儿的白衣女子身上。

白衣女子清尘脱俗,美丽的脸庞淡淡的笑看着花儿,她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花儿的身上。

“我真嫉妒,我在和你说话,你却只顾着修剪花,唉,我连花都不如,伤心。”

男子有些滑稽的竟然哀怨起来,像极了孩子在讨糖果吃的可爱模样。

白衣女子终于看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欢看电影,我还要看店,你找别人去吧。”

“夏妹妹,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约你的第一百零三次了,你都不肯答应,我真的很没面子。”

男子继续维持着他的优雅,继续以着温柔的嗓音和女孩说话。

他,正是五年前说要追求浅夏的那位君先生。

不过,那天他在风雨里遇到浅夏的时候,她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她好像不记得谁了,也不记得他。

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事情,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明明没有被车撞,为何会不记得任何事情。

等他送她去医院的时候,他发现她的裙子是血色的,她在流血。

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责怪的说他太不小心,竟然害的她流产。

说实话,他真的很冤枉,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本来他想追到她再甩了她,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流产了,孩子没了,孩子很可怜,只在她的肚子呆了一个月零两天而已。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着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他,看着所有人,医生、护士……

不忍心告诉她,她已经流产的事情,她应该知道她自己有身孕吧。

她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就不会说,只告诉她,她叫夏夏,他没让她用苏浅夏这个名字,他用自己的关系和影响力,帮她办了另外一个身份。

她叫夏朵夕。

为何叫这个名字?

只因为有一天,他带她出去散步,她着迷的看着夕阳,她应该喜欢夕阳吧。

“好看吗?”

他小心的照顾她,生怕她连他也拒绝,这次他是真心对她,不是以前的那种恶作剧心理。

还好他没开始就结束了那场恶作剧,他现在才能坦然的面对她。

他更庆幸她什么都不记得,这样,他才能给她完全的呵护,让她知道世上还有人对她好。

他知道钟离豪结婚的事情,不过结婚那天很搞笑,新郎和新娘都失踪了。

一对新人都缺席的婚礼自然继续不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天钟离太太聂小如像疯子一样,报纸将她那脸上的可憎表情拍了下来,说她是个虚伪的女人。

他将所有能看到钟离家消息的渠道都拦住,至少不会让浅夏看到,机会一天二十四小时他都陪在她身边。

那天他指着夕阳温柔的问她,她居然肯开口回答他的问话。

从她住院到出院,整整三个月时间,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半个字都没有,只是他不断的说话,不断的带她散步聊天。

“那朵夕阳好看。”

简单的六个字,他用她喜欢的那六个字,给她起了新名字。

夏,变成了她的姓。

从此,夏朵夕诞生了,她将会拥有她全新的未来。

五年后的今天,她已经是一间花店的老板,他甚至没有投资半分钱,因为她不肯,她觉得她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怎么能开店都用他的钱。

她恢复了读书,用课余时间去打工,他尽量用她不知道的方式暗中帮她安排轻松的课余工作。

用了四年半时间,她凑够了钱开心的开了这间花店,他看到她脸上那如天使般的笑魇,灿若朝霞,他不后悔自己为她做的那些事,因为她的笑太少见,她很少很少这样笑。

他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你,好吧,那我晚上陪你去看电影。”

君莫崖对女人从来不曾真心的温柔过,看他当初对待元芳菲的冷漠就可以看得出来。

现在他一心一意将心思放在夏朵夕身上,她如何能不明白呢,她只是心无法兴起波澜,她不想给他任何希望。

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变得如此的冷情。

但她知道,他对自己真的很好。

“真的,真的肯陪我去,夏妹妹,你没有骗我?”

君莫崖太意外了,意外的听到她的答应他居然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去消化那句话。

直到她因为他的这样子觉得好笑,才笑出声来。

第二次,第二次看到她开心的微笑模样,他心想自己以后不如就扮小丑,扮笨人,只要她开心,她多露出这样开心的笑,他就也开心。

曾几何时,商场上的冷面笑匠,从来不对女人假以辞色的他,会变得如此温柔。

连他自己都意外。

但他欣然接受,当他亲眼看到她从手术室出来的苍白容颜,那空洞的眼神,那绝望的视死如归,他知道自己无法漠视。

或者潜意识里,自己对她动了心,只是不知道而已。

既然发现了,又相处了五年,他不会再抗拒被一个女人绑住心的感觉。

“叫我夕吧,我喜欢这个字。”

她脸上又是那抹淡然,淡然的仿佛一切都不重要,她只是个过客一样。

“这,好吧,既然你喜欢,我就听你的,那,我帮你收拾,我们再去看电影。”

君莫崖非常勤快且熟练的帮浅夏。

五年前到五年后的现在,从那天回去家里看过浅夏一眼后,以为她睡着了,就再也没见过她。

他仔细的想了许多事情,浅夏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他也怀疑浅夏是不是听到了他和母亲的谈话。

当他沉浸自己思绪的时候,一个女人来到了他家,按了他家的门铃。

正是他的亲生母亲薇薇。

薇薇不死心的继续按着,她花了五年时间,才让身体稳定了状况。

也拜托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蓝先生,要他帮忙找寻浅夏,直到今天早晨,蓝先生才将一个大秘密告诉她,可惜,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已经晚了,但她还是想告诉自己的儿子,她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她很想为他做点什么。

“哪个该死的一直按门铃,想找死啊。”

钟离豪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这五年来他没有剪头发,没有剃胡子,每天疯狂的工作工作还是工作,大哥和黑帮老二端木擎还有黑帮五年前新任老三孟苹倩,全都帮他找寻浅夏,都是音讯全无。

他有过无数的猜测,猜测着浅夏会不会有意外,不,他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当他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后,他无声的退后,打开门让她进来。

他其实,其实已经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

五年前他婚礼取消的那天他就知道了,他想办法让自己医学界的朋友,在医学界的权威人士去医院帮她治疗。

但是他没打算让她知道。

五年来除了工作便是找浅夏,可惜,一无所获。

“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

他那刻意隐藏的关心眼神,她看到了,她心里有些高兴,今天来对了,虽然五年来他从来没来医院看过她,可是她坚信儿子没有被聂小如教坏。

她将自己带来的那份厚厚的资料拿给钟离豪看。

钟离豪看着那份厚厚的资料袋,那里面是什么?

钟离豪的母亲看出了他心里的疑问,她笑着道:“打开看看,也许对你有帮助。”

她也不确定是否对儿子有帮助,可她真的尽心了。

将蓝先生找到的任何一个资料都仔细的翻阅了,然后从中挑选了很多个万一会有可能的放在了一起,都放在了资料袋里,带来给钟离豪看。

钟离豪将资料袋打开,他的母亲看他在看,她就悄悄的起身,走出了他的家,她想他是需要时间研究和沉淀心情。

浅夏怀孕,很可能流产,医生的警告,以及?

这份资料袋里的内容相当的详细。

将任何有关的可能都收集了。

譬如名字里面有夏、浅、苏字这三个字的女孩都找了出来,有照片证实不是浅夏的早排除了,没照片的举得可能是浅夏的就都在这里。

甚至每家医院,从医院到私人诊所,到私人医生,各个有关可能做流产的手术和怀孕女子去医院检查的相关资料也全部收集,还有学校,各用人单位。

这么多,这么多,钟离豪一份一份的检查,他看着看着眼眶不由的润湿了,母亲,他的亲生母亲一定是亲手筛选了这么多给他。

他能感觉到,每一张都是来之不易。

夏朵夕?

忽然,在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是他用了三十九个小时候的时间,他三十九个小时都没有睡觉。

他花了三十九个小时,那么他母亲至少花了几天几夜才给他整理了这份详细的资料。

包括曾经和浅夏接触过的每个人。

她都找了出来。

这不是装的,只是真正的母亲才会关心自己孩子会做的事情。

他还能抗拒认回母亲吗?

不能,但在认回母亲前,他要去见见这个叫夏朵夕的。

他也觉得很可能这个女孩就是浅夏。

年龄和名字,还有和夏朵夕有关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君莫崖。

当年他没有再找他的麻烦,和他的案子合作的很成功。

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将总部换了个城市,一个比较偏远的幽静城市。

那太不寻常了,他居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以为他是发神经。

如今看来,他这么做都是有目的的,是要藏起他的浅夏。

钟离豪当下坐着自己公司的私人直升机飞去那个城市。

风情

风情,是这间花店的名字。

是夏朵夕亲自取的名字。

当有客人来的时候,客人推开门便能听到风铃响起的悦耳铃声。

“欢迎光临风情花店,您需要什?”

夏朵夕放下手头的正在忙着的一束花的插花工作,来到前头欢迎客人,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位客人就?

就大手将她霸道的拉过去,她瞬间跌入他的怀里。

这是谁?

这位先生好奇怪,怎么会有人一进来就抱她的,她看起来像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她僵硬的在他的怀里,想推开他,却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夏夏,我终于找到你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为了你我搞砸了那场婚礼,我没娶别人,我花了五年时间才知道,原来我早爱上你,你为何要狠心的离开我,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

他知道这个问题说的很笨,明明母亲给的资料里说孩子可能流产了,只是没确切的证据。

夏朵夕心里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有夏字?

他身上的气息好熟悉,她本来很想推开他的,可是推不动啊,她只好让他抱着,她发现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是那种,是那种闻着会安心的味道。

可是,他说什么呀?

什么‘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她好像没见过他呀,这是第一次吧,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他的脸。

他好像在说胡话呢。

什么爱她,五年?

她是听君莫崖说她五年前和他一起来到这里,她知道的,五年?

奇怪,好奇怪的数字呵。

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也奇怪,今天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呢,没有道理呢。

浅夏在他怀里想到没有道理,想到今天很奇怪,想到这些奇怪的事情,她居然笑了。

若是君莫崖看到她在钟离豪的怀里笑的那么开心,他一定会很呕血。

自己辛苦了五年时间,陪在她身边,努力使她高兴,得到的不过是两个微笑而已,可这个钟离豪,五年不见,甚至是在浅夏忘记前尘旧事的现在,轻易的就勾出了她的微笑。

“夏夏,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我,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钟离豪坚持问这个问题,松开了怀抱,那刹那间,夏朵夕有种很强烈的失落感觉。

奇怪了,真的是奇怪了,他抱着她也奇怪,他不抱着她,她还会有奇怪的感觉。

他捧着她的脸了,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这模样,好教人心疼,什么样的过往,让他看起来如此颓废,如此的让人心疼。

他捧着她的脸,他的气息在她脸上萦绕不去,她发现,她好想哭,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反正想哭就哭了,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别哭,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其实是因为看到我妈给我的资料,说,说你如果流产以后很难生育,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别哭了好吗?”

钟离豪忘掉了一点,那就是夏朵夕不是以前的苏浅夏,她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知道现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你呢,你为什么头发留这么长,还有你的胡子,好好玩哪,你不觉得你的人看起来像一个玩具,你的眉毛可不可以别皱着,看起来好丑哦。”

夏朵夕的手轻触着他的眉头,想将他皱着的眉心给舒展开来。

不丑,他皱着眉不丑,只是他的眼神,他的皱眉头,会让她更想哭,所以她说他皱着眉的样子好丑,想让他别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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