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柳汀琴闲来无事,翻看着手中的书。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柳汀琴将书合上,感觉书中的内容倍感无聊。好想要看武侠小说,可是宫中哪有武侠小说啊?还是宫外好,没事的时候可以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武林,江湖,好向往。
“姐姐。”柳玉珠推门而入。“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不要总闷在房里。”
“好吧。”柳汀琴感觉有些惊魂未定,自打前些时日在假山与皇上偶遇,她就一直感觉心慌,总怕再遇到他。那日从假山慌忙逃脱,虽然逃脱了,可是所绣的的梅花荷包却丢失了。罢了,改日为若雨姑姑再做一个别的样式的荷包。
天气晴朗,蓝天白云。
柳汀琴自打遇到皇上以后,就没出过房门。连宫中礼仪都没去学,只是称病,闭门不出。
“姐姐,出来走走多好,晒晒太阳对身体也好。总呆在房里,没病也得闷出病来。”柳玉珠开口。
“恩。”还是外面好,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啊?她可不想遇到皇上了,太吓人了。在电视上看到的是一回事,那是演员演出来的。可是她是遇到真真正正的皇上了,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上,真的好可怕。在二十一世纪讲究的是法律法规,人人平等。在这里,讲究的是男尊女卑,皇权至上。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柳玉珠开口发问。
“我没事,只是快要殿选了,心里有些紧张。”柳汀琴头疼,有什么办法才能逃脱殿选,直接出宫。只要殿选就难保被皇上选上,选不上还好说,选上该怎么办?
现在朱家在朝中的势力庞大,太皇太后是朱家人,朱太妃是朱家人,朱贤妃是朱家人。现在唯一能与朱家势力抗衡的就只有柳家。就算柳家的女儿再不济,也有可能入选。要想对付朱家,皇上就必须拉拢柳家。
虽然爹与皇上不和,但现在皇上要做的不是对付爹,而是借柳家的势力对付朱家,然后再打压柳家。以皇上的手段未必想不到这层。她该怎么办?玉珠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逃离皇宫呢?
“对了,玉珠,怎么不见水柔呢?”柳汀琴有些疑惑,这几日水柔怎么好像失踪了一样。
“水柔姐姐?好生奇怪,这几天,我就一直没见到她。我这几日一直在担心姐姐,哪有心思关心别人。”柳玉珠这几日总是很忧心,平日里姐姐抱病不出,是因为不想学规矩。这几日姐姐看样子是真的病了,整日魂不守舍。
柳汀琴和柳玉珠走了一路。只见有好几个秀女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那个叫安水柔的民间女子今早上被皇上破例晋封为妃了。”
“那个叫安水柔的真是好福气,出了芳华园,皇上没给她定一个不守规矩,私自外出的罪,反倒封她为妃。”
“我听说啊,有一天晚上,皇上路遇假山,看到有一女子在弹琵琶,琵琶声悦耳,格外动人,皇上格外喜欢。只不过弹琵琶的那女子逃了,在逃走的时候那名女子身上掉落一个绣着梅花的荷包,荷包上还绣了一行小字。侍卫捡到那女子掉了的荷包,将其呈给皇上。皇上下令寻找荷包的主人”
“梅花香自苦寒来,听说荷包上绣的小字是这么一句诗。”
“对,就是这句诗。皇上身边的太监寻找到了芳华园,安水柔说荷包是她的,她还绣了梅花香自苦寒来一行小字。”
“姐姐,那个荷包明明是你绣的,安水柔怎么说是她的?”柳玉珠疑惑不解。“她们口中说皇上所看上的女子该不是姐姐你吧?只不过安水柔冒姐姐的名说是她的?”柳玉珠反应过来。
“怎么会是我?那个荷包是我前些日子送给你水柔姐姐的。后来我还听她说遇到了皇上,把她吓得够呛,连荷包也不小心遗失了。我还以为她说着玩的,没想到是真的。”柳汀琴为安水柔辩解,想把这事搪塞过去。
“真的不是你。”柳玉珠怀疑。
“不是。”柳汀琴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若是安水柔,宁可终身不嫁,也不会冒名顶替,做皇上的妃子。进了皇宫,就只能终身陪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再也没有寻找真爱的权利了。
荣华富贵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创造,没必要去依靠男人。皇宫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时候,命都没了,还要荣华富贵有何用。罢了,人各有命,她不需要为了别人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