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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修一的回忆

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

修一当时被明珏气势汹汹说出的这句话所震慑。而那时明珏只有十五岁,修一十六岁。

对于一个从小在异乡学习,一年也只能见到家人一两面,还基本是在视频中的修一,原本和黑帮基本沾不到半毛钱关系。但是修一很特别,他的家人在黑帮做事,级别还很高。所以他比自己身边的普通同学朋友更多地了解一些“社会的黑暗势力”。

在别人谈论黑道类型的影视书籍,羡慕里面的角色的热血形象,兴致勃勃地观摩里面噼里啪啦的打斗时,修一还隐隐产生一种自豪感,很想去和他们吹吹牛。但是家人在做什么事情是从来不告诉修一的,而他也知道家人希望他可以远离这些是非。

也许因为离家早的孩子更早熟,修一很理解父母的选择,也很顺从,十多年来孤身一人异乡求学的日子虽然孤单却也算充实。修一一直认为自己也许是成熟孝顺的类型,直到明珏说他这样平淡随和的性格其实因为脑袋缺根筋。

当时,修一的家人出了事,修一被明珏的父母,也是北虎原本家的家主明祗光接到了北边,和他的宝贝女儿一起生活。以明珏“私人保镖”的身份。

这个“高阶”身份,让年幼的修一得到了北虎原全体如家主儿子一样的对待,成天养尊处优,和明珏一起混吃等死。他一直以为作为“私人保镖”至少应该学一些格斗术什么的,他还幻想着自己将会和这里各种Man到爆炸的男人一样,拥有男子气十足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可现实是残酷的,修一和明珏一样,只能看看书本里各种武器的说明介绍和制作图纸,了解了解本家的成员和部署。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能涉猎。

明珏才不看这些,她对学习完全没有爱,她是真正的混吃等死。她实在无聊就出去惹是生非,调戏修一。

-

那天夜校上完课,他们从教室出来,路边捡到一只杂毛兔。

天气很冷,兔子的脚坏了,躺在笼子里奄奄一息。他们带着它回到家里找到家里的医师,医师摇摇头说没治,而且自己只懂治人不懂动物,便不再理她。明珏不信,叫他开车在整个市区的宠物医院绕了一圈,但是都说没的治。甚至有一个医师说这种杂毛兔一般是人们用来吃的,不值几个钱,即使真的可以治疗,治疗费用和时间上的消耗也是十分不合适。

其实好脾气的修一在听完这样的话也觉得挺别扭,而明珏直接就怒了。她当着这个医师的面打了之前联络的一家宠物医院的电话,说把这只兔子治好就给他们三万菲特币,对面的人一听,欢天喜地答应了。

这个医师目瞪口呆,而明珏白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修一神高高气昂昂地离开了。

修一当时就有点佩服这个比自己还小一点的明珏,夸赞了她几句。明珏在车上冷冷一笑,蔑视地瞥了他一眼,说出了他记忆深刻的那句话,“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

之后,明珏验证了她这句话。考试找学霸替考,让学霸答完卷写她的名字。为了逃课,买通校医生给她开病条。看学校哪个人不爽,让外校的混混把这人拉出去打一顿。她招摇的厉害了被明祗光发现,便给她妈妈买各种名牌衣服包包让她帮自己说话。看上哪个帅哥,寻到一帮人陪她演一出“美女落难”的戏码吸引人家注意,再各方收集情报扮演他喜欢的款型来捕获芳心……

总之,修一认为明珏果然是黑帮老大的女儿,不仅鬼主意多,而且骨子里就有那种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是我的的狠厉劲儿。

但是有明祗光护着,修一还是能压着点明珏的。而且随着年龄增长,明珏也收敛了很多。按明珏的说法,这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已经老了对这些事情没啥兴趣了,懒得闹腾。

-

直到六年前,北虎原有意要和东边最大的黑帮“冥日阳”合作,做一个大单子。冥日阳提议了两家结亲,让冥日阳家主之子和北虎原家主之女联姻。

就这样,远在F国读书的修一和明珏,在过年回到家里后,“思铭”这个人的名字便很快传到了两人的耳中。但是显然明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根本懒得操理这桩还不一定成的联姻。

其实修一当时也不怎么当回事儿,因为自从他入了北虎原,明珏的婚事隔三差五就有人提起,最后都不了了之。即使大家真的有意撮合,明珏也有办法让对方先摇头拒绝。

明珏其实挺排斥“联姻”的。她觉得出了北虎原的门,日子就绝对过的不如在家舒坦了。

修一不可置否,如果明珏真的嫁了人,他这个不伦不类的“保镖”显然不仅没人罩着,处境还会特别尴尬。

但是显然他没料到,这次北虎原和冥日阳的联姻是认真的,而且势在必行。

他还没料到,明珏这次竟然瞒着他在外面看上了一个男人,而且竟是很认真的在计划未来的那种。

他更没料到,冥日阳家主之子思铭,竟然已经喜欢明珏很久了,为了可以顺利和明珏在一起,甚至愿意婚后来北虎原生活——俗称“入赘”。

而五年前,思铭真的救了明珏,踏入北虎原那一刻,明珏的那句至理名言便完全不再管用了。

★★★★★★★★★★★★★★★★★★★★★★

五年前的南极……

皑皑白雪覆盖了目所能及的一切,明珏摘下护目镜,尖叫着狂奔在南极洲的雪原上,这里实在是冻的人心脏都要麻木了,虽然每一步下去基本都是半截小腿陷在雪里,但她还是努力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前方。

这么干净美丽的地方,拥有美轮美奂的极光,拥有那么多可爱的动物,天也是那么明亮安详。这里没有三米看不到人影的雾霾,没有一座座拥挤的高楼,没有心思复杂的食色动物,简直纯净得像仙境一般。

“真的好想一直定居在这啊!”

“小姐!你不要乱跑!快把护目镜带上!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有很大的风暴!刚刚家里阿伯联系我,让我,早做准备,明天!临晨五点!峰哥会来接咱们!”

修一是个书呆子,而且是个运动白痴,明珏也不知道明祗光过去哪根筋不对,选他做自己的保镖,还没明珏自己战斗力高。来南极一周,修一从不让她离开营地超出五公里,明珏想让他抓只雏企鹅带回去当宠物也抓了好几回才抓到,有一次还被企鹅群追着跑路。

明珏心想,一定是我记错了,我爸其实是选修一做我保姆的,或者无聊时用来埋汰修理打发时间的。

明珏不管他,继续狂奔。在雪地里不带护目镜,她的脸颊微微发红,鼻头也有点麻木了。明珏只能半眯起漂亮的瑞凤眼,否则得了雪盲症可不好,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很喜欢直视这些强烈到可以撕裂瞳孔的光线。

修一见明珏连话都懒得回他,无奈跟她一起跑起来,不过他穿的像个鸵鸟一样根本追不上明珏,还用狗吃屎的姿势摔在了雪地里。

明珏停下来嘲笑他,“修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好不容易出来嗨一次,好像谁欠你债一样来的第一天就板着个脸,出个门就怂成狗样,早知道你还真不如留在家里看门呢!”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和峰哥说非要我陪你来南极的!”修一艰难地爬起来,大喘着气,赌气地和明珏抬杠,“小姐你明知道我特别怕冷,故意捉弄我!”

“嘿嘿,就是捉弄你你不服?”明珏回头走向修一,“谁让你上个月告诉林玮峰我今年特别能逃学的?”

“我是为你好啊,你不早想回国了?大学前三年都老实巴交地做三好学生,自从过年回去家里人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说毕业回来见见面找时间那事儿定了,你大四就没好好念过。”

“谁TM说我早想回国了?我根本没这个想法啊!”明珏刚刚帮他拍了拍头上肩上的雪,然后就被他这话惊到了,这货思维方式不知道是哪里的路数,她这明摆的想把三好生的形象从教授们心中抹去,来一个毕不了业复读一年,为什么反而修一会觉的明珏是想早点回去?

“小姐,以我跟了你五年的老资历,别的方面我不敢下结论,看到帅哥走不动道儿的好色之徒说的就是你啊!那位不仅生的俊,现在可是四帮三派风头正旺的红人啊!”修一又开始絮絮叨叨,“回学校后不久我不是就把照片给你传过来了?虽然偷拍的不能高清到看得到汗毛眼儿,但是鼻子眼睛全看的很清楚,绝对是一流的样貌,你可没理由不喜欢啊。”

明珏翻了个白眼,“修一你脑袋被驴踢了?你珏姐我,就是因为你偷偷传个男人的照片在我邮箱,还把文件名定为《明珏未婚夫》我才被分手的,OK?本来过年家里人说的这事情我没放心上,反而这回好了,林玮峰直接告诉我不想读就早点回去,这文凭他不用动什么关系也能给我办下来。特么的我是为了这一纸文凭读书的吗?!我含辛茹苦,不分昼夜,头悬梁锥刺骨,不就是想出人头地报效国家,为全人类奔小康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打住打住,”修一快奔溃了,“咱回屋里唠好不?您的雄心壮志小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但现在,最重要是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原本从南极这边回学校的机票峰哥已经让我退了,他说直接开家里飞机来接咱们,还说你不同意的话,就自己在这边待半个月吧,最近风暴期,半月没有航班。”

明珏脑袋一阵昏眩,刚准备从口袋里翻翻有什么利器弄死这个小瘪三,手机铃声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林玮峰的名字。明珏一边翻白眼想着怼他的段子,一边接起来放在耳边。

“喂?峰峰想你聪慧美丽的珏姐姐了?”

“......”那边默了片刻,“小珏,修一说你抓了只企鹅?”

“对呀。”

“做普通航班你没办法把它带出境的,所以我体贴地开私人飞机来接你。”

“......它前不久逃跑了,我思来想去,这里才是它的家,和我回去不合适,你也不用刻意......”

“我同意你的想法,但是你回学校票已经退了。我现在在路上,那10小时后见。”

手机里传出占线的嘟嘟声,明珏一脸懵逼地举着电话,这厮似乎从来不会和别人通话超过三分钟,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浪费电话费。

明珏知道我问他这种问题,他也肯定不会认真回答。但是每次,明珏还是会在被他“强行”挂断电话的五分钟内,给他手机充两百五十块话费。

“小姐,你一脸便秘的样子,是不是早上忘了吃通便的药?”修一一脸认真。

“通你妹去。”真想给他一拳解气。明珏努力压制心里打人的冲动,准备点开支付宝给林玮峰手机缴费。但是手不小心一抖,点开了北虎原本家的侦测软件。手机突然极速强烈的震动,脱了明珏的手掉在雪地上,简直堪比情趣玩具。

修一马上开始吐槽:“小姐,我说了几次了,你能不能把这个设置改一下?!上次在班里都丢过一次人了好伐?”

“你敢不敢不弄错重点?”明珏这次真没收住拳头,修一被她一拳打翻在地,“这个震动是专门为厉薇薇设置的,说明厉薇薇现在就在距离我们三公里范围内。南边那些个耗子,跟踪我们来南极了!”

★★★★★★★★★★★★★★★★★★★★★★

林玮峰挂了电话,然后走到对面的冷饮箱接了一杯香槟。目光转到前面光洁的驾驶台前,那个穿深蓝色真丝衬衣的高挑背影,笑了笑。

“思铭,要来一杯吗?”

对方摇了摇头,和旁边副手询问了几句话,副手点头走到一旁观察着地图,而他自己一只手撑在驾驶台上,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眺望着窗外的云层。

“明珏似乎并不想回国呢。”思铭道,“你叫我来怕是不太合适。”

林玮峰哈哈一笑,“再合适不过了,南边的耗子们知道了明珏现在在南极浪,派了人找她麻烦。二叔说目前我离她所在位置最近,就让我来接她。身处你们自家的训练营,我只能拜托你驾驶飞机和我去接小珏一趟了,这是必然的见面方式啊!”

思铭的嘴角也含了一丝笑意,“你先来我训练飞行的地方看我,又是接到这样的差事,怎么都感觉不是个巧合啊。”

“哈哈哈,“林玮峰不由笑出声,“思铭你不要多想,你知道的,家主想让你和小珏见个面,让你俩这事儿赶赶进度,虽然我的确这次是要带你回北面本家去,但是之前并没有计划要把小珏一起接回去。让你们这样相遇,纯属巧合。”

思铭眺望窗外的云层,意识像受到了某些牵引,逐渐远去。

他的脑内浮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仿佛是梦中的景色一般,梦幻却带着安定心神的力量。

那是一个眉心一抹金色,笑靥嫣然的白衣少女。

她目光灼灼且十分贪婪地盯着他,然后指着他手中的剑说到:“这剑真的是稀有的紧,公子可知,它是把拥有灵识的上古神器?”

-

如此相遇,比起那时,的确也不算毫无新意的相逢了吧……唔,不对,是初识才是。

思铭嘴角不由挑起了笑意。

“现在我只是希望我们到前,明珏他们俩没出什么状况。”

林玮峰回头望着思铭,一脸深意,“放心,明祇光的女儿,不是纸做的。这段时间他们真的碰到的话,还不一定是不是要被她玩出花来呢。”

林玮峰看到思铭垂下眼,神色温和,似乎对他口中让他们都很头疼的明家二小姐很感兴趣,不由玩味,“只是小珏这人,有时候太不知轻重,明明可以避开,就是喜欢迎面干,明明需要她出面,她又躲得找不到人影,以后,还得你多担待,多看着她点儿了。”

思铭摇摇头,认真道:“听上去有点难办啊,我可不敢应下来。”

林玮峰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思铭的肩膀,“你小子,不错,对我胃口。”

★★★★★★★★★★★★★★★★★★★★★★

“小姐,你看这样好不,咱们偷偷藏到一个地方,等峰哥来接咱们。”

修一如脚底生风一样,抓着明珏的胳膊就往回走,“这地方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厉薇薇他们绝对图谋不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明珏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冷冷道:“自从那群耗子来到北边,厉薇薇带头不少找我麻烦。我哥现在不知在哪里潇洒,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他不管,我还不能自己给自己撑个场面?”

修一嘴角一抽:“你这是嫌明翟走了,小字辈就剩你一个,没人替你挡枪了是吧!”

明珏抬手重重拍了一下修一的肩膀,夸赞,“有时候你脑子还是挺灵光的。”

“现在安全可比面子重要。”修一继续去抓明珏的胳膊,铁了心要把明珏带回他们住的地方。

修一震惊地看着明珏快速挣开他跑到旁边一个小雪包上,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笼在脸前,抬起头拉长调就吼了起来:“厉薇薇!你就是个小婊砸!你珏姐我在这里!有本事来单挑啊啊啊啊!”

然后修一听到长长的回音传了回来。

他对眼前这个蛇精病已经完全哑口无言。

她吼完,还贱贱地笑着,对修一比了个“耶”的手势。

这周围一片空旷,明珏刚刚那声东方狮吼,修一觉得方圆五里都可以听到。

“大小姐,既然你不想猥琐发育,那一定有什么奇招对付他们吧?”

明珏陷入沉思,“恩,这倒没有,我爸给的防身枪械因为安检没能带过来。好像有个小刀偷偷带着呢,我记得放你那里了。”

修一绝望地从身后的旅行包里摸出来一个削铅笔的小刀,“你说的是这个吗?”

“对啊。”明珏接过,“虽然体型小厚度薄,但是它还是很锋利的!啊!”

小刀没有经受的住明珏轻柔的弯曲试验,直接断了。

修一更绝望了。

“恩……没事儿,原来也不是要用它防身。”明珏安慰修一,把小刀的一半递给他,“你藏身上,如果他们用绳子捆了你,可以偷偷割断绳子逃跑!”

“你这是在给咱们立死亡FLAG吗?”修一快哭了。

-

明珏拉着修一一边前行一边思考,终于被他们想到了一个点子。

明珏二人之前抓企鹅的时候,在一座不算大的雪山山脚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湖泊。也许是因为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海边有融化的冰山飘到这片地域,和这里最初的冰面相撞融合,留出了一条二十多米月牙形状的缝隙。

海水灌入,一些海鱼存在在这片水域中。企鹅会用体温化开不算厚实的冰面然后潜下去捕鱼。

明珏拉着修一,用他们随身携带的便携铁锹将这条湖泊上的冰面凿碎,然后两人把背包里面的东西全取出来,用背包从山后千辛万苦运来积雪,将这条小河用积雪掩盖。最后,明珏在积雪对面的残冰上堆了一个雪人,在雪人身上,用企鹅喷粪的粪石摆了厉薇薇三个字,最后把一大把企鹅粪石便塞到了雪人嘴里。

修一作为苦力,全程冷漠。因为明珏整人的方式层出不穷,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

他们将雪地上的脚印掩盖掉,一边掩盖脚印一边偷偷溜到了山后。从山后往前走不远处,明珏将遥控录音笔埋在这里。

明珏的安塞讯又震动了起来,她低头一看,厉薇薇的信号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这个季节,南极的夜很长。

修一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刚刚过了下午三点,天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再有一个小时他们就要完全看不着了。他回头对累瘫在地的明珏说:“小姐,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咱们现在赶回去,厉薇薇如果被这些障碍耽搁,基本无法赶在峰哥之前抓到咱们。”

明珏摇摇头,“我刚刚注意了一下厉薇薇的行动路线,他们显然先去了咱们住的地方,然后才折到这里。他们很有可能派人守在那边了,咱们回去有可能危险更大。”

“那怎么办?一会儿天黑下来,咱们跑都跑不了!”

明珏指了指前面的洞,“我发现这边有个洞口,我藏这里把脚印掩盖掉,如果他们傻到家,便发现不了我。你有多快跑多快,去峰哥他们降落的地方等他。”

“为什么不一起?”修一疑惑。

明珏眼神一寒,“刚刚才反应过来,厉薇薇那小婊砸对咱们的行动路线掌握的这么准确,我怕我或者你,或者咱们两个人身上有他们的监控器。咱们兵分两路可以牵制他们的人手。而且以我的身份,他们不可能在这里撕票。反倒如果你那边顺利,那群耗子分分钟就会被一锅端掉。”

修一看着明珏突然霸气十足的样子,呆愣了片刻。

“崇拜够了就快滚。”

修一把背包往明珏脚下一扔,转身就跑。一路上头也没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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