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的空气很是浑浊,一种怪怪的味道四处的弥漫着,在源晶灯的照射下,薄雾般的空气就像白云一般。
白胡子老头凝视着恶芯许久后,忽然大喘了一口气,脸上的惊讶感也渐渐的消去,接着缓缓的说道:“我真是没有想到,万年后的今天,还能再次碰见你----恶灵…”。
恶芯微微的一笑,道:“是啊,剑奴,我也没有料到,万年后的见面,居然会以这种形式,真是造化弄人啊。”
白胡子剑奴向前走了两步,并在栅栏的跟前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唉!万年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你可谓是越活越年轻了。你再看看我,胡子都白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呵呵呵…”。
恶芯是以小芯的身体为寄托,对于它来说,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身不由己,再说了,它本就是一个分身灵,炼化的事情自然要看天意的撮合,并不是它想怎么就能怎样的。
不过,当它听见剑奴的话时,心里顿时有些悲伤。
恶芯眉头微微一皱,接着说道:“剑奴,你就不要羡慕我了,你虽然是胡子头发全白了,可你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啊,而我只是一个分身灵,有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算有些美好的回忆都变得模糊了。”
剑奴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长话短说,说说你来此地的目的,或者说说你有什么想法,还有,你原本就是一个武灵,怎么可能记起我来哪?”
剑奴提出一个基本的常识,那就是武灵的原始规则。众所周知,武灵被炼化后,会短暂的记住原始主人的一些往事,可是原始主人死了,一切的往事记忆也会随着消失掉。
就像靠栝泷死去后,他的六个分身灵是记不住以前的事情,就算有些记忆,也是残缺不全的。而此刻的恶灵却意外的想起了剑奴,并且记忆犹新,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恶芯好像早知道剑奴会问似得,他想了想后,说道:“关于这些记忆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与主身的体质有关吧。”
“奥…。”剑奴一阵的惊愕,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小芯来,可不管怎么端瞧,都是恶芯面目狰狞的样子,他摇头说道:“看来,炼化你们的这个主人,是个难得的奇才啊,也许老主人的愿望有戏了。”
“老主人?”
恶芯静静的看着惊愕的剑奴,对于这个活了无数年的老家伙所讲的话,它立马有些不解了。不过,当他想到来到此地的目的,急忙打岔问道:“剑奴,我就不拐歪抹角了,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想请教问题,当然行了。”剑奴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过来,他微微的一愣,错愕的问道:“可是,你一个鼎鼎大名的恶灵,此时此刻居然谦虚起来了,这还是我所认识的恶灵吗?万年前的那天,我可是清楚的记得,靠栝泷的死因,你是功不可没啊。”
靠栝泷就是因为恶灵与怒灵同时叛变,才造成群山大陆的荣耀领主惨遭身死,虽然事情的起因与人王有关,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却寥寥无几。
恶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本想发怒,可是想到有事要求与人家,只能撇过这个话题,急忙问道:“第一,困在这个空间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第二,靠山剑与怪物有什么关系?第三,这个空间的原始主人是谁?”
剑奴开始还有些不在意,可是当听见恶芯所提问的事情时,老脸顿时拉了下来,“恶灵,你不觉得问的有些多吗?”
恶芯见剑奴说变脸就变脸,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剑奴,你可不要忘了,此时此刻你已是阶下之囚,容不得你来说三道四了,还是乖乖的交代吧。”
“哈哈哈,真是笑话啊,你恶灵只不过是一具分身,怎么可以替主身做主那,我提醒你还是省省吧。”剑奴不客气的说道。
因为,年迈的剑奴可知道,分身就是分身,不能与主身相提并论,就算事情发生了变故,也需要主身来拿定主意。不然,这个分身灵将会名存实亡。
“你……”恶芯一阵的咬牙切齿,可是剑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分身就是分身,根本做不了主身的主,“好吧,我认栽!剑奴,你能回答几个问题啊?”
“哼,这还差不多,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只能告诉你第一个问题,也就是怪物的一些情况,其他的事情,只能等主身来问时,我才能如实回答。”剑奴悠悠的说道。
恶芯把双拳攥的很紧,体内的煞气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好在他及时的控制住了,不然爆发起来,事情就会闹大了。
“好,你说吧。”恶芯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
剑奴知道恶灵气坏了,但是,他可不怕一个连分身都没有的武灵,“恶灵,你可给我听好了,此处封印的怪物非常了得,它可以关系到群山大陆的浩劫,就是连人皇都拿它无能为力,除非让神秘的天规灵亲自审判。不过,群山大陆上的琐事太多,天规灵也不会亲自管理,就算这个怪物把所有人都杀光了,它天规灵都不会出手干预。”
“什么?人皇都拿它没有办法,哪它不反了天了吗?”恶芯惊讶道。
“不错,它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封印,却不能就地杀死,而这个空间就是封印它的地方。所以,当六身现,靠山出时,就是怪物再次逃脱了封印的时刻。然而你以后的任务,就是再次把它封印到这里。”剑奴严肃的说道。
恶芯越听越不对劲,他用怀疑的口气问道:“剑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嘿嘿,道理很是简单,既然你的主身炼化了六身五主,那么揭开封印也就是他了,变相的说白了,也就是你放出来了怪物。你来想想啊,怪物是你放出来的,你不抓住它,难道要我来抓住它啊。”剑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不是,你……”
恶芯现在是有苦难言了,“剑奴,你是不是搞错了,连人皇都拿它没有办法,我算个屁啊。”
恶芯其实都要气疯了,一个连人皇都不惧的怪物,让他来抓住它再次封印起来,这不是扯淡吗。他用心一感应小芯的等阶,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我靠,兵丁阶九节,这不是玩人吗?’恶芯一看到自己的等阶,心里哇凉哇凉的,这具身体基本体质虽然厉害一些,可居然比靠雳的等阶还低,他都有种回炉重造的冲动了。
剑奴看出恶芯的纠结,道:“恶灵,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残酷,也容不得你来反悔。而摆在你面前的唯一办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摆平这个怪物。作为朋友,我可以给你提一个建议。”
恶芯沮丧的要命,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不得了,可此时此刻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点精神都没有了,“什么建议?”
“只能智取,不可莽攻。”
剑奴提出的这个建议,也是他的原始主人所留下的锦囊,因为对于一个打不死的怪物来说,你就是把它打的满地找牙,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与其打的死去活来,还不如化干波为玉帛,然后用怀柔的政策来打动敌人,经过思前想后的思考,也只有智取才是最佳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