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1200000013

第13章 章一一 鸳与鸯

章一一 鸳与鸯

墨鸾整整一日都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地发愣,先生教什么也听不进去,心里一阵阵紧缩,空荡荡的焦躁。尽管无数次劝诫自己,却依然毫无功效。她也不知为什么,只是莫名的害怕,手足冰冷。她总觉得似有什么事儿发生了,可大家都瞒着她。

直到静姝终忍不住对她说出实情,她却静了下来。预感应验,反而没有了惊慌与震撼。她只静了静,便道:“我要去看哥哥。”

“小娘子”静姝踟蹰,“没事的,过两日,公子好了就回来了。”

“我要去看他。”墨鸾静道。

静姝一怔,张着嘴再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透明泪水从小娘子面颊滑落,但没有响动。小娘子只是静静地说:“我要去看他。”轻之又轻,却如有千斤重。她从不知道,一向乖顺的小娘子,固执起来竟会是这副模样,那样安静的落泪,却在潸然一瞬已叫人软了心肠。那泪珠清澄,却又浓烈的令人心痛。

这样的小娘子,叫她如何拒绝。

她带着墨鸾从后门偷偷出去。其实她猜想方姆姆一定知道,但踏出府门时她便明白,姆姆是默许了。

远远地还未进屋,墨鸾已看见那张熟悉的俊颜。

他俯在榻上,看起来那么疲惫,绷带上透出的血渍,刺痛她的眼眸。

她倚着门站了好一会儿,才轻缓走上前去。

一旁趴在桌上打盹的刘祁勋警觉惊醒,险些打翻了水盆,抬头却呆磕磕地,望着她发愣。

月光薄薄得从窗外打进屋来,撒在美丽的面庞上,映起眸中雾气迷蒙。

刘祁勋张着嘴,呆呆地见她福身施礼。

刘祁勋“啊”得一声,恍惚如梦。

但他却被揪了一把,硬生生拽了出去。

“出来!呆子!”他听见个熟悉嗓音,扭头看见静姝。

“那个是——”他惊诧问道。

静姝打断道:“跟了公子这多年,还不懂规矩么?不该问的,别问。公子怎样了?”

刘祁勋又呆了一会儿,才道:“别的还好,只是发热。”

静姝叹息,推一把道:“歇着去吧你,交给我们了。也没见你派上什么用场,尽打瞌睡!”

刘祁勋还想说什么,终还是被静姝推走了。

墨鸾在榻边坐下,伸手去试。

他皱着眉,气息沉重,额头滚烫的如有火烧。

这些大男人就这么粗心。枕头又硬,冷敷也敷不住,他该有多难受。

她轻轻托起他的头抱在膝上,将冷帕子按在他前额,一低头,泪又掉了下来。她没法去拭,只好任由它们一颗颗滚落,落在他面颊。

她心里什么也不能想了,只想要他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静姝在门口向里一望,却见小娘子抱着公子又默默地掉眼泪。小娘子便像个月下的琉璃娃娃,透明的,心思全溶在泪里,写在脸上。看得她把抓柔肠,竟不敢进屋去了。

无论究竟是与不是,至少看起来,男人的身子骨总像是铁打的。次日清晨,热度散去,白弈便要起身去上职。

但他却被墨鸾拦了下来。

墨鸾道:“难道州里大小诸事离了哥哥便全转不动了么?你怎能连一日也不多歇?”她眸子里涰着泪,脱口而出时焦急流露。

白弈由不得怔住了。她说得不错。皖州是他白氏根基,但他绝不可能在皖州呆一辈子。若皖州离了他便不能照常运作,意义何在?他忍不住暗自轻叹。

昨夜里他正是最难过的时候,晕晕沉沉醒不过来,直到早晨退了热,睁眼看见墨鸾,惊得他险些失态,只盯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她怎么来了?她守了他一整夜么?

他盯着墨鸾红肿的双眼,好一阵心疼。

这个傻丫头,莫非竟就这么哭了一宿?

他想让她回府去,可偏偏失语般不知如何开口。纵然他并不愿让她看见自己这挫败狼狈的模样,却更不愿见她伤心落泪。若不答应她好生养伤,他真怕她要哭瞎了眼。

白弈无奈返回榻上,侧身躺下,忽然觉得好笑。兵戈阵前官场杀伐他从未认过输,如今却为了这清澄澄的泪水,乖乖缴械投降,这算什么呢?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思绪一顿,浅浅有些滋味不明的惆怅。这丫头,叫他歇着,自己却不好好休息。但他若叫她去睡觉,她一定不会听。他叹息,轻声唤道:“阿鸾,你靠过来些。”

墨鸾闻言俯身过去。

白弈道:“再过来些。”

墨鸾略略迟疑,还是屈膝在他榻边软垫上坐下,靠近前去。

白弈伸手,将她揽过去,轻轻摁着她趴下,哄道:“听话。趴着睡会儿。”

他本早已熟稔了应对各色女子,只是那份从容风流临到此处却无端端失了效力,干脆作了另一种霸道。

墨鸾却柔顺地趴着,枕着手臂,抬眼正对上他双眼。

眸光相撞,刹那漏跳。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便将脸埋了起来,良久,才又缓缓偏过些许来,定定望着他,轻叹:“哥哥不要那么勉强自己。”

白弈微怔,旋即淡淡笑道:“怎么说?”

墨鸾抿唇片刻,道:“哥哥什么事都总能够做得好,但我却宁愿你偶尔做得不好,也不愿你这样拼命。你把自己伤成这样,又不好好休养,万一……万一……”她顿了顿,没说下去,只静静望着他,一双乌黑的眸子光泽隐隐。

瞬间,白弈心头一震。

但墨鸾还有些小心翼翼。“我……或许我不该乱说的……”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着,又垂下眼去。

白弈只觉内心当下柔软。

她在对他说,他不需要事事独挡,他可以休息,可以妥协,哪怕是失败。

当所有人的希冀和期待在他肩上压成千钧重时,她却这样对他说。只有她。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她和他过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相同。她就像一湾宁静的水,无论何时,总让他感觉到平和与包容,和她在一起,他真可以放下一切,只做个简简单单的普通男人,可以真心地笑,甚至也可以哭。

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原来如此。

可是他却……

心中猛然微微刺痛,他暗自叹息,伸手轻抚一下她的头,只像个好阿哥对待阿妹那样,淡淡地道:“快睡罢。”

墨鸾乖顺闭起双眼,不多时竟真沉入睡梦。她着实是困了,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

白弈看着她,一时百感交集。

于是,这一场伤势终于让白弈分外难得的好好休息了一阵,接连一月有余闲在府上,几乎要懒散了。消息奏上京去,宫里便特意赐了御医官来,加之他自幼习武底子厚实,恢复得倒也算快。

得以从早到晚与墨鸾相对,白弈这才发现,她的拼劲儿绝不输人。短短一载不到,她竟已将一卷诗经半部楚辞倒背如流,如今先生又在给她加码,而她之前却是连一个字也没有念过的。也无须再提其它,单只这样的奇事,说出去恐怕已无人能信。

白弈给她惊得目瞪口呆。他本以为他对她已足够上心,却不想原来竟还是忽略了这么多。

可这个小丫头,懂得劝解别人,为何偏不知道放过自己。

但墨鸾却是极开心的。

她自然是开心的。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只因为能多见着哥哥一些,她的笑便也多了欢欣。她真希望永远如此下去,温馨和乐,朝夕相对。

她执着笔,由不得有些出神,落笔时不知不觉却写下一个弈字,无心流露,一点真情。

她忽然惊醒了,面上一红,慌忙将那张纸抽了,想丢掉,却又不舍起来。

正优柔踟蹰时,余光流转,偏偏瞥见先生摇着羽扇缓步踱来,墨鸾吓得方寸大乱,下意识将那张纸藏到身后去。

叶一舟只瞅见这小姑娘一张俏脸通红眸光闪烁得不敢抬头,便微笑着走上前来,略一清嗓子,问道:“小娘子的功课做的如何了?”

墨鸾正苦于那张纸不知该怎么藏,支支吾吾应不上话来,唯恐叶先生看见了,心下紧张,面上更烫得厉害。偏偏静姝离得太远,水湄虽说挨着却又不动。墨鸾心中一急,缩缩手将那张纸藏进衣袖里去,稳了稳心神,才对叶一舟道:“回先生的话,我……我还没写完呢……”

她这点小动作早被叶一舟看去了,但叶一舟却也不急着揭穿她,气定神闲将她另几张功课看了,又细细地问了几条,这才不紧不慢地晃出书房去。

墨鸾便一直藏着一只手,又是紧张,又是尴尬,好容易熬到先生走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来,险些趴在案上。

静姝早忍不住了,一气儿得笑,跑上前来笑嘻嘻道:“小娘子写了什么好东西不给先生看?拿来我们瞧瞧。”

墨鸾羞窘,面颊更是绯红。微微的,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古怪,那种感觉,奇妙而不可思议。

静姝伸手来抢那张纸,墨鸾忙又藏起来,两人打闹成一团。

忽然,却听见一个清冷声音轻道:“小娘子,我去厨下看看炖得甜汤好了没有。”

墨鸾抬头,看见水湄垂目立在门边。墨鸾丢下笔砚,道:“我也去。哥哥今日的药煎好送去了么?”

水湄一笑:“小娘子安心做功课罢,一会儿先生又要来查了。有公主钦点的御医在,还能耽误了公子的药么。”

“公主?”墨鸾闻之一怔。她倒是早听说宫里赐派了御医前来,但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公主。公主,那是天阙里的凤凰,那样高高在上的女子。她忽然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

水湄却道:“自然是东阳公主。小娘子怎不知么,公子——”

“水湄!”静姝忍不住皱眉,打断水湄道,“你要去厨下就快去罢,多说这些作甚?”她边说着,也不容水湄再多言便将之推出门去。

墨鸾由不得有些发愣。她们有事瞒着她。她知道,水湄无意,静姝好心,可她却反而更难过起来,愈无底愈忐忑,心里一阵阵发怵。

她犹豫了好几日,还是忍不住去问了方姆姆。不过水湄一句话,她却实在是入了心,便搁不下来。那就像一根刺入心髓的针,拔出来怕是会鲜血如注,但若不拔却固执的隐隐作痛。她想知道,这位公主是什么人,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可她又觉得自己荒唐。她凭什么去问呢?才问出口,她便又后悔了。

但姆姆却没有答她。

姆姆对她道:“小娘子自己去问公子罢。”

她怔了好久,垂下眼帘。她怎么可能自己去问他呢。

然而她到底还是知道了。

她揣了心事,定不下神来念书,只一眼便被先生看破。

“公主与公子是御旨的姻缘。”先生平静说道,不过叙述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

她却只觉得脑海嗡得一白,瞬间僵立当场,如坠寒潭,孤独空白潮来,茫然,不知所措。

原来,他是要娶公主为妻的。她早该想到。他如此卓尔,怎会孑然?也只有那样的天之骄女才是配得上他的人。

而她不是。

心不自禁一酸,痛如割裂,这才恍然,为何眉间心上全是那温柔笑颜如玉英姿?她终于懂了。她不愿。不愿他娶别的女子。她甚至不愿做他的妹妹。

可是,她怎能如此?她明明不该。

不可贪,贪为妄;不可妒,妒为魔。她应该息心绝念。

她告诫自己,一遍又一遍,苦涩却还是从眼里流到心里。

那之后,白弈隐隐感到有些奇怪。

阿鸾在躲着他。他清晰地察觉到了。

若是以往,她会象只欢快的小鸟儿一般,只要得空便飞扑至他面前。她又像只小鹿,时而静好,时而雀跃。

但如今他常一整日也见不着她,即便他主动去后苑寻她,也是远远的,那陌生而疏离的模样,常让他没来由的大为不爽。

突如其来的转变透着丝丝诡秘,白弈在瞬间警觉起来。

他去问叶一舟:“先生对她说了什么?”

叶一舟从容一笑:“说了公子的婚事。”

白弈瞬间一震,旋即,眸色陡寒,忽然有怒气升腾。“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强自隐忍,冷冷问道。

但叶一舟却反问:“公子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公子不娶公主么?”

白弈眸中光华一凛。

叶一舟看在眼里,又一笑,逼问:“既然要娶公主,不该让小娘子知道么?”

哑口无言。事实如此,总是得让她知道的。白弈由不得神色黯淡,刹那的眸光虚恍,喃喃道:“那也不必急于现在……”

叶一舟道:“那依公子之见,该拖到何时?”

一个拖字,何其刺耳。

白弈不禁皱眉,却说不出话来。

叶一舟却道:“有得必有失,有舍才能得,古来如是。鱼与熊掌岂可得兼?总要先舍而后得的。这样浅显的道理,莫非公子不明白?”

白弈黯然失神片刻,静道:“先生何必多虑。我自有安排。”

叶一舟轻笑:“既然如此,只当叶某多此一举。”

已是初夏时节,白弈却只觉阵阵寒气逼人。

他拟了一封信给父亲,让父亲奏请圣上赐封阿鸾一个身份,但落下最后一笔却又忽然有悔意从心底涨起,莫名浮躁,心烦意乱。他悬着手,拿着那一纸信笺,反反复复地看,仿佛要将之看穿一般。

可他却忽然听见先生问:“公子可要想清楚,一旦表奏圣上便再回头不能了。”

他思绪纷杂,恍惚叹息,缓缓道:“可我怕……”话到一半,他又咽了下去。他真是怕自己会悔。他其实知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他说不出口。

叶一舟却笑道:“圣旨几时管得了人心?公子莫不是糊涂了。反正,这一子尚未落实,究竟如何定夺,也只看公子心意。”

他闻之又是一震,盯着案前烛台火光发愣。先生愈是模棱两可,要他自己定夺,他反而愈心气烦躁。他自哂叹息,抓过那封信,送到烛台上,烧了。微红火光映着他的脸,星眸俊朗,却拧眉不舒。他想自己大概是还没想清楚。既然如此,一动不如一静,宁可姑且维持现状,不打无把握之仗。

然而,冷不防叶先生一声笑,却激得他眉心突跳。

叶一舟道:“小娘子乖巧聪慧,再过二三载必是佳人。公子日后总也是需要个贤内助的,那蛮横骄纵的公主可作筹码却未必堪当重责。”

“先生?”他惊异至极,忍不住呼出声来。先生怎么忽然改了口风?“先生快别乱玩笑了。”他皱眉道,心中愈发烦躁不明。

叶一舟却愈笑愈浓,无辜状道:“我哪里玩笑了。”

白弈张口又欲辩白,忽然,屋外有人声唤道:“小娘子怎一人在这里?”

是方茹。

他一惊,猛跳起来,一把拽开房门,却见那明丽少女立在门外,羞得满面红霞。

一时两两相顾,忘我,皆惊。

他方才心浮气躁,太过专著于一己而忘了外物,没留意她竟然就在屋外。

难怪叶先生忽然改口,不过是诚心要骗那单纯烂漫的小姑娘罢了。

他心中冰冷,惊怒下又是悔恨又是无奈,抬手想拉住她。

她却一扭身,落荒逃了。

耳畔传来叶一舟大笑。他看着她羞赧逃走,心底阵阵紧缩,却迈不开步子追去。

“先生何必这么绝。她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他不忍阖目,长叹。

叶一舟却冷冷道:“公子,若你不能让她即便知你只能娶公主也还对你死心塌地,要她又有何用?”

瞬间,白弈只觉胸口一阵闷痛,犹如利剑穿心。他下意识一握拳,骨节泛白。

同类推荐
  • 心有灵犀梦江山

    心有灵犀梦江山

    【女强、宠文、、爽文、美男超多】她本神族族女,却有灾星之体,极阴之质,带来灭门之祸毁谷之患,世人却皆趋之若鹜,为了得到她,不惜血溅三尺,踏碎一地尸骨!五行之男皆上品,眉眼如画之润下,孤冷怪异之曲直,热血单纯之炎上,妙手神医之从革,神秘鬼魅之稼穑……为让自己体质改变,平了那血雨腥风,求一个世间和平,她必须寻齐五男并与之结合。然,一生一世,只能有一双人,情与义之间,终难平衡。她爱的,只有他,怎去管世间刀光剑影、乱世纷争……
  • 绝色争宠之和亲王妃

    绝色争宠之和亲王妃

    和亲王妃?当舒觅柔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这四个字牵扯上什么关系,可是眼前的一切生生的撕毁了一切,残酷的现实告诉了她,她是一个和亲的王妃。苦笑一声,她舒觅柔可不是如此所波逐流之人,自己的命运当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了,却不知道这一想法却是引得她历经无数的坎坷,最终却是走进了一场迷途的爱的争夺。(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墙头马上

    墙头马上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那年垂杨柳下,郎君长身玉立,衣袂飘飘,李千金情根从此深种。那年月下花间,你侬我侬情意绵绵,怪只怪父母棒打鸳鸯。那年城外花园,恩爱夫妻盼白头,无奈秘密泄露,爱情几经考验。如今你虽功名在身,我亦不愿跟随,若是没有爱情,宁可孤独终老,绝不将就。
  • 魔妃嫁到:娘子很腹黑

    魔妃嫁到:娘子很腹黑

    从未想过孩子他爹居然是个强盗……大哥,您门路真广,在魔教头头的基础上还做起了土匪,很任性啊有木有?很没节操啊有木有?被撸回天魔教,日日夜夜被他压,不行,她要奋起反抗!等她牛逼哄哄的去挑战独孤邪后却再次被压倒……“娘子,你太不乖了,想学武功可以找为夫嘛~”“来来来,娘子,给为夫揉揉肩。”“来来来,娘子,给为夫端杯茶。”“来来来,娘子,让为夫的抱抱~”前夫来找茬?不怕,打回去!不会武功?不怕,高手在身边!生活单调?不怕,妖王卖萌不会停!没人要?不怕,孩他爹要就行!
  • 一世温柔

    一世温柔

    她善良聪慧,在浊世一身白衣不染纤尘,踏入红尘只为寻找那个在她七岁时救回她的师傅,却遇到了他,那个以报恩为目的留在她身边的他,他冷漠不近人情,却独独对她死缠烂打,宠着她,护着她,用自己默默的守候对她许下了一世温柔。在寻找她师傅的江湖路上一步步揭开她的身世…………
热门推荐
  • 日间贪睡

    日间贪睡

    奶奶双手握着托盘,快步行走,我循着松香那长长缭绕的烟雾般的香味,拖着步子一迈一迈,慢慢走近那个灰暗的祠堂。
  • 伐天邪皇

    伐天邪皇

    身无脉轮,他是连修炼资格都没有的废柴;放逐多年,他只当个卖媚药的小郎中!而今天,却有家族长老亲自相接,要他这个长公子弘扬家威!一把刀,杀尽邪魔妖道;一粒丹,练就奇异身法!面对族人的质疑侮辱,面对杀母仇人的无限挑衅,他又将如何伐天道、诛异类,一登异世巅峰……
  • 总裁旧爱变新欢

    总裁旧爱变新欢

    十八岁那年,为了逃脱一纸婚约,我毅然决然跟男朋友私奔。他失手伤人,我代他下狱。黑色四年,换来他的离去和生父的置之不理。原以为四年过后,能迎来新的人生。却不料,遇到那个与我有婚约的男人。他说:“顾风尘,以为躲到牢里去,就能躲过这场婚事?是我傻,还是你太天真?”他说:“顾风尘,凭我现在不想娶你,你就只配做我的情人。”他说:“顾风尘,急什么,这场游戏,我不喊停,你就妄想结束。”顾风尘,我讨厌这个名字。却有人告诉我,那个与我只有几个钟头缘分的生母,就是在风尘中辗转至死。她给我取名的时候,仅有一句:“纵使千杯万盏,也不足以慰余生风尘。”
  • 重生之三生池上月

    重生之三生池上月

    世间就是这样,谁也逃不过两样东西,一是因果,二是无常!人世间若真有因果轮回,千年之前你是谁?千年之后我又是谁?若为寻你,付出生命可值得?生亦是死,死亦是生;芙蓉水中曳,三生池上月。
  • 既要成功,也要成仁

    既要成功,也要成仁

    本书并不只是一个成功者的经验分享,而是一个成功者观看世界的眼光。正如潘石屹所言:“很多年后,能够流传下去的更多的是精神性的东西,具体的经验肯定对将来是不适用的。”这本书便是他最深层、最无私的告白。在这本书中,他敞开最私密的自我,提出自己对新世界的看法、企业管理的理念、对财富的态度以及对精神世界的领悟,用自身的经历找到了一条从物质到精神的解放之路。
  • 逍遥魂

    逍遥魂

    一个看似龌龊的男人死后鬼差不来登记立案地府阎王不敢收看似游魂却被人人稀罕
  • 敬简堂学治杂录

    敬简堂学治杂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五代小书生

    五代小书生

    穿越到五代十国,家有良田千倾,又有小鬟相伴。本来也算个优哉游哉的富家阔少。奈何莫名掉进巨坑,徒然人财两空,眼看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全都灰飞烟灭,不翼而飞。和郭威拜把子,和冯道论权谋,和赵延寿当情敌,给耶律德光当师爷,与花蕊夫人玩暧昧,和花间词派比文采。五代十国,茫茫乱世,求生实属不易,旷世极品小才子苏小丁奇葩的谋生之路,就此上演。~~~~~~~~~~~~~~~~~~~~~~~~~~~~~看厌了唐宋明清,小弟带你感受下五代十国的历史风情。每日两更,弱弱的求收藏~~
  • 绑嫁

    绑嫁

    一桩惊天奇案催生出一段旷世绝恋,“拍案惊奇”的背后,欲望在灼烧,人性在沦陷,看都市人还剩下多少信仰?三盅新现实主义风格都市丛林三部曲收官之作,一部血淋淋的现实主义绝唱。
  • 薄情

    薄情

    季沅看着她怀里的小男孩,“谁的孩子?”元婉:“前夫。”季沅僵硬半晌,问:“前夫是谁?”“先生,这跟你有关系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缘分,所谓破镜重圆,不过是另一个人费尽心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