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饿死了,而且自己现在是病人,太子又怎么了,自己又没有求着,逼着她伺候自己,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只要能活着,并且好好活着就成,她的世界里,完全的利己主义。
看着万皖柔完全不抗拒,而且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墨子萧就想敲她几下。
另一方面却很开心,因为万皖柔没有排斥他,这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自己就是喜欢她这种率真,不做作的样子,也是一步一步被她这种性格给吸引的。
皇宫里的人,哪个不是藏得很深,戴着面具过一辈子,率真的早就死了,就算不死心也会慢慢被染黑。可是她不一样,虽然也带着面具,可是那面具下的是一颗赤诚的心。
但是,如果你被她那颗赤诚的心迷惑的话,你也会吃大亏的,因为她还懂得扮猪吃老虎。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有着这么多面,每一面都让她着迷,不可自拔,最后竟深深陷了进步,再也出不来了。
万皖柔吃了两碗,才觉得又活过来了,虽然还是虚弱,不过精神却好了一些。
用过膳后,万皖柔看着墨子萧央求道“我想去外面走走!”
看着她满是哀求的眼神,墨子萧想要拒绝的话只能生生吞毁肚里,可是面上还是一脸严肃“你能自己起来在说?”
万皖柔以为墨子萧是在拒绝自己,一脸受伤的样子,刚才聚起的一点点力气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如同被霜打的茄子,眼神也暗淡了很多。
看着这样的万皖柔,墨子萧心一阵一阵的疼,这女人,刚施过针,排过毒,身体正是虚的时候,怎么就不安分一点,不知道那那条小命根本就经不住折腾好不好。
看着一声不吭的墨子萧一副无动无衷的样子,万皖柔心里难过死了,这自大狂,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万皖柔在心里把墨子萧骂了个遍,可是人家墨子萧根本不理她,已经转身走出去了。
可恨,一点睡意的也没有的万皖柔心情万分沮丧,她其实只想去外面透透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有点承受不了了。
好想,好想回去,真的很想,想21世纪的父母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人就是这样,一旦生病,或者受到委屈的时候,就特别的软弱,也特别想念家,想念家里的父母,哪怕回家后,听着父母的唠叨,易或是吃上一碗妈妈做的饭,也是温暖,满足的。
墨子萧再次进来时,便看到这样的万皖柔,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万皖柔,那么哀伤,那么脆弱,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一样,想到有一天,如果她体内的毒真的解不了,她会死去的那一刻,一阵强烈的锥心之痛刺的他喘不气来。
想也没想,脚步一移,已经来到万皖柔的榻前,一把抱上她,只有抱着她,他才觉得一切是真实的,心里才是踏实的,最近自己总是觉得,怕哪天一睁开眼,这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被结结实实抱着的万皖柔,突然觉得被这样抱着,那熟悉的危险气息紧紧的笼罩着自己,一双坚毅如铁的双臂紧紧的钳制着自己,是那么的安全可靠。
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她,情绪彻底失控了“我想回家,我想我爸爸妈妈了!我讨厌这个地方,我讨厌这里。我不属于这里……”
“这里的人都是坏人,你们都欺负我,都要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你们为什么就不放过我呢?”
一股热血直冲墨子萧的脑门,冲的他脑门炙热,像要炸开一样,这个女人原来这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
他从来没有想过,生在这个满是阴谋世界,她该有多么的无助和恐惧啊!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死女人,原来一直在欺骗她,欺骗的这么彻底,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中。
如果不是自己把她带到这里来,如果不是她情绪失控了,他真的不知道,原来真实的万皖柔是如此的柔弱,如此的胆怯。
感受到她的无助和害怕,墨子萧松了松手臂,想要安抚她,可是这举动却引起了万皖柔强烈的不安“不要,不要扔下我,不要,我怕,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万皖柔已经彻底疯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墨子萧,带她回家,她抬起一张哭得肝肠寸断的脸,泪眼婆娑,凄凄艾艾的望着墨子萧。
“好,我不离开你,我们回家!”墨子萧完全被蛊惑了,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看着他郑重的答应自己,万皖柔心情大好,破涕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凄迷。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慢慢抚上眼前这个冷傲俊美的男子,为什么他的眼中满是怜惜,那么温柔多情,如果他爱上的是自己该有多好,老天爷为什么让她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谪仙一样的男子,这么深情的望着自己。
一只白皙的玉手轻轻沿着墨子萧的脸庞,慢慢游走着,从开阔好看的额头到高挺笔直的鼻梁,这张脸如精美的艺术品一般,如此完美。
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的万皖柔,慢慢的已经看不真切了,她好像看见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在对着自己笑,笑的那么勉强。
为什么连笑都这么勉强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样唐突了他么?
头,很沉很沉,沉得她快抬不起了,头一歪,便撞入一个坚硬暖和的身体上“你真好!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不准!”后面的话,已经轻的听不清了,可是耳力不比常人的他,却一字不漏的听见了,这该是他的福,还是祸呢?
一辈子,那么长,那么长!
“好,我答应你!”墨子萧知道,这女人已经睡过去了,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已经消耗了她不少力气,这会儿睡过去他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