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柳玉涵混在那群近卫之中。听见有人喊抓刺客,心想可能会是师妹遇险,便跟着追了过来。可随近卫候在门外却不见人影。近卫被斥退后,柳玉涵也只得跟着他们退下。他们所说的刺客不一定就是师妹,师妹武功不在他之下,应该不会有事。万一自己暴露了行踪,此行不是功亏一篑。
下午柳玉涵和近卫一起在回廊假装巡视,无意中听到了几个南面官的谈话。从他们口中得之,原来契丹并不打算攻打大宋。支持南下攻宋的人是七皇子,宋增派十万大军前往边关后,辽军又不能马上撤回,此时是进退两难。获得消息后,他立即离开行宫,赶回驿站与师妹会和。想不到回到驿站,没见着师妹,却见到郡主坐在房里等他。
“你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赵凌雪走上前关切地询问。
“郡主怎么来了?”柳玉涵放下佩剑说道。他不是已经交代过让郡主待在军中吗,她怎么来辽国冒险。
“你们走后,我摆脱了那些缠人的士兵,悄悄跟上来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柳玉涵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问道。
“我沿路打听过来的。路过驿站时,我打听到你们住在这间驿站,所以就在这等你们回来。”其实她途中还迷路了,所以跟不上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那你怎么进来的?”驿站的客房是不容许随便进来的。
“这个嘛…当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赵凌雪拿出带来的一袋银子说道。
可金钱有时不是万能的,柳玉涵没有再和她争辩下去,问道:“你看到师妹了吗?”
“没有啊。你们不是一起进云州城了吗?”赵凌雪还以为杨絮已经回房了。云州即西京,宋人还是习惯称它为云州。那里曾经是汉人的天下。自太祖以来,一直想要把它收回来。也进行过多次尝试,可一直未能如愿,甚至还引发了宋辽大战。自十五年前议和以来,双方边境保持和平。
“你是说她还没回来?”柳玉涵有些惊讶,按约定时间应该早回来了呀。
“我也不清楚,你去她房里看看吧。”赵凌雪一直待在房里等柳玉涵,没有出去过。柳玉涵听完赵凌雪的回答,走出了房间。
到了晚上,大雨落下,春雷炸响。杨絮还是没有回来,柳玉涵不免担心起来。顿时,敲门声响起。柳玉涵心中警觉,让赵凌雪躲在帷幕后,他出去应门。
柳玉涵紧靠门,手中早已拿起了佩剑,准备将剑拔出。他询问道,“谁?”
“将军,开开门,是我。”这声音甚是耳熟,而且开口喊他将军,应该是宋军中人。他开门一看,原来是林将军手下的李都虞。
“李都虞,你怎么也来了?”柳玉涵让李都虞进门后关上门问道。
“林将军派我们前来寻郡主。”李都虞说道。自郡主走后,林将军很不放心,已派人前来西京寻他们。“我们得知将军住在此驿站中,便住了下来,其余几人现都在房中。将军,我们何时回去?”现下郡主已经找到,将军应该也有所收获。这里怎么说也是辽国的地界,不宜久留。
“絮儿还没回来,我还不能走。你先送郡主回去吧。”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才到辽国,赵凌雪不愿意就此作罢。李都虞用余光看了郡主一眼,说道:“将军,就让我们留下来一起寻杨姑娘吧。”
柳玉涵转念一想,人多也好打探消息。“那好吧。你们就留一日,要是还没有寻到的话就先回军中。”
“是。那属下告退了。”李都虞退出房间。房里只剩柳玉涵、赵凌雪两人。
“夜深了,郡主也回房早点歇息吧。”柳玉涵绕过赵凌雪,开始整理床铺。赵凌雪能留在辽国,也不和他计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